58、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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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好像,一直都没被那种标记过啊?
庄宴忽然意识到,对哦,我一直都没被那种标记过……
他脸很烫,耳垂也在烧。但在小秦同学面前,还要尽量保持自然的表情。
“其实挺顺利的。”
秦和瑜期期艾艾地说:“那就好,不过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这不重要。”
“嗷……”
两个omega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地沉默了好几秒。
庄宴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解释一下,于是艰难地开口:“反正不需要永久标记,也能度过热潮期。”
秦和瑜嗯了一声,尽力附和道:“对,现在这年代,抑制剂效果都挺好的。”
“……”
“而、而且你还小,都没满二十,现在考虑这个也太早了。”
庄宴:“……”
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
今晚的室友卧谈会,就在淡淡的尴尬中结束了。
小秦同学最后忙不迭地说:“马上期末了,我先继续复习。小宴,你也加油。”
“……嗯。”
挂了电话,庄宴把光脑扔在床上。扑腾着埋进枕头里,遮住自己连眼角都泛着红的脸。
枕头绵软蓬松,有一股好闻的阳光的味道。
……像翅膀绒羽的质感。
陈厄有一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尖粗糙,握着庄宴的时候动作却小心而克制。
凶名在外战功累累的alpha,杀死过数不清的敌人,但却唯独从没真正对自己的omega亮出过爪牙。
心里慌得厉害,庄宴最终还是决定丢开枕头,下床踩着拖鞋站起来。
漂亮omega头发翘着,睡衣被压出褶皱。模样一定显得不庄重,但他实在没心思整理。
九点半,陈厄肯定还没休息。
庄宴走出卧室,对面灯是暗的,alpha应该还在楼下忙。
于是他踩着地毯下楼,在二楼的转角处找到充电的408。机器人电子眼闪烁,抬头打了声招呼:“小宴,怎么了?”
“陈厄呢?”
“少将在会议室里。”
庄宴来到一楼,会议室的门紧闭,也许是有重要的工作需要处理。
他不着急,坐在沙发上等。
就算是等待之中,心跳的节律依然乱极了,像怀里揣着一只不安的小动物。
可是明明已经是心照不宣的恋爱关系了,为什么现在,还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紧张与忐忑呢?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和窗外半轮弯弯的下弦月。
庄宴茫然地把抱枕拿过来,又茫然地,仿佛稍微想明白了一点。
因为这无关易感期和热感期,也不是出于信息素交融的需求。
愿意被标记,只有一个非常简单而纯粹的理由。
也许比喜欢还要更浓烈,更深刻一点。
所以他会先告白、带着陈厄回家见妈妈和哥哥。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的alpha,甚至热潮期在陈厄面前丢脸也不怕。
喜欢像种子在心里萌芽,枝条一点一点地碰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试探。
而永久标记是扎根,从此要把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规划进自己的人生里。
也许在二十岁前做这个决定还太早,但庄宴觉得,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就像假若人生从未出那场意外,他肯定会在情窦初开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喜欢上陈厄。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会议室的门终于开了。
alpha带着不明显的戾气走出来,目光落到庄宴身上,顿时怔了怔。
陈厄问:“你在等我?”
他咬字有些硬,过了两三秒,神色才逐渐和缓下来。
庄宴仰着脸,对他微笑起来。omega的眼眸和少时一样清澈干净,像藏着星星。
“我想好今年要什么生日礼物了。”
“嗯?”
“我想要你陪我去见爸爸。”
陈厄垂眼看他:“好。”
庄宴还想说话,alpha走过来,揉揉他本来就很乱的头发。
陈厄侧脸线条绷着,看起来有点需要身体接触的意思。
于是庄宴主动伸手,半秒后,陈厄用力抱住他。
他的鼻尖撞在alpha的胸膛上,有点酸,但不怎么疼,忍忍就过去了。陈厄呼吸急促,体温也高,捏了捏庄宴的后颈,才缓缓把人放开。
庄宴敏感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轻轻地问:“怎么了?”
“有些事,今晚要回一趟军部。”
“明天回来吗?”
“这几天都不回来。”
陈厄声音低,是从胸腔里熨出来的。
庄宴又问:“是哪里又出了事情,要去前线处理吗?”
“不去前线。”陈厄说。
alpha站在沙发前,不过几秒,又恢复了平常冷淡自制的模样。
“小宴,”他说,“就稍微等我一下,处理完事情,我就回来。”
-
前段时间,排查终于有了结果,边防军已经初步锁定一片无人区,并且将报告提交了上来。
但考虑到靠近的风险,他们只能非常粗略地将那片星域包围起来,等待军部的下一步指示。
“要分派小队进行登陆吗?”
“不。”陈厄指示道。
陈厄有条不紊地,安排地面部队再次确认——
追踪信号是否准确可信,从其他渠道获得的线索,是否全都指向相同的地点。
等到一切都环环相扣,形成切实而且毫无争议的证据链,他才做出决策。
“请坚守阵地,严密阻止一切交通往来。”
“已调动限制武器,三天内进行轰炸。”
前线的负责人听到之后,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陈厄目光严厉,隔着全息投影扫过来。他逼问:“听到了吗?”
半晌,负责人才立正行礼。
“听到。”
这个决策在联邦军政内部,掀起海啸一般的巨浪。
“他是不是疯了?”
“一枚弹头就足以毁灭一整个星球,要肃清那片无人区,岂不是要动用至少八枚!”
第二天晚上,在军部和内阁的会议上,陈厄身穿礼服,站姿笔挺得像一株高大的松树。
他向来不耐烦解释,现在却尽量按耐下脾气,一条一条驳回来自各方的质疑——
有人问:“为什么当初边境作战时不担心被寄生,而现在却过分谨慎?”
陈厄挥手,安排沈院士在屏幕上调出对比数据。
他说:“根据计算与保守估计,这个量子生命拥有百倍于同族的危险性和感染力。军队里不乏十七到二十四岁之间的青年人,谁也承担不起被它隐蔽寄生的风险。”
另一个人提出异议:“根据情报,这个量子生命已经在联邦领土上游荡了五年,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我完全看不出,采取这种极端手段的必要性。”
全息屏幕上的投影变了。
从中央星,到开普敦,到边境,以及其他临近的星球上。曾经与量子生命接触过,有渗透与转化风险的普通人类,像散落的麦子一样,不知不觉间已经遍布一大片疆域。
“可我觉得很有必要。”陈厄说。
“目前联邦的弹头储量也不过一百五十枚,就算是全面战争时期,也没人用这种规模开火。”
“不然呢?”陈厄抬眼反问,“现在不将风险从源头上掐灭,你难道更想看到下一次全面战争吗?”
“限制武器将对星球造成数十年都无法恢复的剧烈影响,从地形到生态悉数改变。联邦的发展规划必定受到严重影响,个别星球甚至还是私人财产,这些后果都太严重了,不能草率决定。”
那些私人财产的拥有者们,有的就坐在发言席位上。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这是不可抗力。”陈厄语气冷淡极了,简直懒得多分出一丝同情心与注意力,“为了联邦和平,希望诸位能够谅解配合。”
alpha脊背板直。他撕破平日里淡漠克制的表象,将内里的偏激暴戾与冷酷疯狂全然袒露。
军部的新任少将生来就是一个刽子手,像一把开过锋淬过火的钢刀,宁可折断也不会退让。
陈厄抬眸,声音在议会厅里荡开:“边境多年动荡,算下来也有至少十三万伤亡,消耗八千亿军费。现在只需要八枚弹头,就能避免更坏的后果。
“不论如何,我已经将八枚限制武器调动到开普敦军区,十三小时内,必定会做好开火的准备。”
三百人的国会大厅,全场骚动。
那一天的录像从不曾向外界流传出去。但身为曾经处于权力中央的人,退休的谢老将军在隔日的清晨,还是看到了那一幕。
“不愧是谢老当初力排众议,一定要提拔的少将。”
将视频发过来后,军部部长展锋这样评价道。
谢老将军将视频停在陈厄抬头的一刻,满怀感慨。
“确实是他的决策风格。”
“陈厄这下子,一定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但只要能扛过去,凭他的能力和战绩,肯定会被写进历史书里。”
谈到这里,谢老将军顿了半秒,又意有所指地开口:“但他会扛过去的,对吧?”
“一个在战场上从没输过的军人,也绝不应该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政治斗争所打败。”
对面展锋轻笑一声,却默契地,没有再多说什么。
-
六月底。
那一场载入史册的大爆炸,起初只发生在一个普通平凡的夜晚。
隔着半光年的安全距离,边防军经过精密计算与反复校对,规划好曲率轨道。还利用ai建模,演练了无数遍瞄准与发射,确保一切都不会有变动与更改。
“量子生命的信号还在这片区域吗?”
“在。”
于是陈厄果断下令:“开火。”
在遥远的星空中,引线似的亮光接连闪逝。
限制武器分别被投放在开普敦区第七行星的主星,及编号从a到g的卫星上。
在近距离的观测中,看到的是首先耀眼的,恒星聚变一般的强光。接着大气层间,此起彼伏的蘑菇云生疼。
狂暴的气流与高热将整个生物圈尽数摧毁,地表的高山被夷为平地,海洋蒸腾干涸。
除了星球表面的变化,肉眼不可见的量子流与射线,以席卷之势穿透每一寸空气。
没有任何生命,能在这种情况下存活。
有几颗结构松散的小行星,甚至被直接打穿,挟着火光的碎片落入太空里。
军部办公室里,陈厄眼睛一眨不眨,凝望着屏幕上的景象。
开普勒7c上的蘑菇云还没散去,监控画面安静而沉默。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它从一颗生机勃勃的星球变成了一座坟。
同一时间,庄宴推开宿舍的窗户。
行星和彗星的碎片相互冲撞,夜空中划过一场突如其来的明亮流星雨。
附近宿舍的学生吹起口哨,小秦同学在隔壁喊:“小宴,看到了吗,外面有流星!”
见到流星,是要许愿的。
庄宴仰起头,希望明年,能给陈厄过一个好点的生日。
也希望alpha能多笑一笑,少皱着眉。
都是些幼稚的愿望,但庄宴脸颊被星光映着。睫毛纤长,侧脸白净,他的模样虔诚而又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没了qaq
艰难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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