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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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婴儿特别神奇,几个月就变一个模样。宝宝三个月能翻身,半年会坐,八个月开始在大床上到处爬。
一岁以后,已经能扶着学步车,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让父亲抱抱。
宝宝学说话也快,没事就奶声奶气地喊爸爸。陈厄不苟言笑,于是宝宝也有样学样,懵懵懂懂地摆出一副严肃庄重地表情。
庄宴每次看到,都有点哭笑不得。
“陈厄,”庄宴碰碰宝宝的脸,抬头问alpha,“你怎么把孩子教成这样。”
陈厄:“什么样?”
“……”
罪魁祸首本人,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庄宴没什么办法,只好让陈厄低下头,接着在青年脸颊上用指尖划了一个弧线。
“要教他笑。”
陈厄垂下眼眸,瞟了庄宴一眼。
“小宴,这件事情你比较擅长。”
“……”
再长大一点,宝宝经常伸着短胳膊,笨手笨脚地挠自己的背。被大人阻止,就泪汪汪地喊:“痒痒。”
陈厄第一时间联系医生,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最后结论得出结论,不是生病,是肩胛骨又开始发育。
医生问:“听说陈少将的半兽形态是鹄鸟?”
得到alpha肯定的回复后,他带着笑意说:“恭喜,看来孩子马上也要长翅膀了。”
这个消息让庄宴眼睛都睁圆了,送走医生之后,忍不住又看看宝宝的背。
不一样的孩子发育情况不同,有人很小就显露出半兽形态,也有人青春期分化前后才慢慢成型。但总的来说,发育越早,天赋就越好。
现在宝宝后背还很平,皮肤光滑幼嫩。不知道过段时间,是不是就能有一双跟父亲一样,又白又漂亮的鹄鸟翅膀。
庄宴忽然说:“要不我们把宝宝小名改成小翅膀吧。”
“好。”陈厄说。
宝宝跟庄宴姓,因为陈厄对自己的姓氏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大名庄榕,小名从出生以来,已经换过许多次了。
小樱桃——这是因为宝宝脸蛋像樱桃一样鼓鼓的。
小纽扣——圆溜溜的眼睛像黑纽扣。
小豆芽——这个只用了两次,就被否决了,以后要是长不高怎么办。
现在又多了一个小翅膀。
一岁多的小不点,什么都不明白,只要大人对他说话,他就仰起脸,乖乖地望过来。
眼睛乌溜圆,不哭也不闹。还会特别听话地把自己下巴放在爸爸手心上,简直萌得让人心都化了。
408上次一板一眼地说:“小宴,悄悄告诉你,根据我数据库里的资料,榕榕的可爱程度已经超过了全联邦97.8%的小孩。”
庄宴听完,就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他说:“408,你也是。”
408茫然:“……?”
可陈厄的反应远不如庄宴那么纯粹,甚至还有几分担忧。他问医生,需不需要定期拍片跟进发育情况,但被拒绝了。一来是没什么必要,二来,过多的穿透照射,对小孩说不定还有副作用。
于是他只好时不时把宝宝提起来,蹙着眉心,用指尖探查背部骨骼究竟有没有长好。
那时宝宝满脸都写着“我为什么又被拎起来”的困惑。
他很乖,不过特别怕痒,被父亲捏了两下,就咯咯笑起来,扑腾着小胳膊小腿想躲。
“别动。”陈厄说。
小孩子哪忍得了痒,脸蛋皱着,扑腾得更厉害了。
在起居室另一头的庄宴听到动静,连忙赶过来,就看到这一幕。
陈厄眉心依旧皱着,神色间显露出几分无措:“我是不是把他弄得很难受?”
庄宴看看陈厄,又看看一个劲乱动的小翅膀。宝宝抬起脑袋,脸上甚至显露出一点笑过头委屈的表情,眼角湿漉漉地望着爸爸。
“爸爸,痒痒。”
陈厄把他放在沙发上,小翅膀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去,让庄宴帮自己挠。挠舒服了才安顿下来,伸手去捉陈厄。
小孩的手又小又嫩,这么用力地握着,才勉强握住父亲的一根指头。
陈厄不确定小翅膀的意思,偏头又问庄宴:“这是生气了吗?”
庄宴:“应该没有。”
宝宝黏黏糊糊地嗯嗯两声,拽着陈厄的手。alpha低头,结果却猝不及防地,被软绵绵地啾在指腹上。
陈厄怔了一下。
啾完之后,人还得意得不行,宝宝脑袋仰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意思是,父亲也快来啾啾小翅膀。
庄宴有点想笑。
alpha不自然地睨他:“笑什么,小宴。”
庄宴抿着唇摇摇头,假装自己完全没有在看。陈厄垂下眼眸,弯腰亲在宝宝的额头上。
小翅膀开心得胳膊都挥起来了。
一岁半的小孩,生来拥有一种懵懂宝贵的天真,以及不吝于表达喜欢的本能。他还不太会组织语言,总是傻乎乎地乱用叠词:“爱爱爸爸。”
庄宴逗他:“什么叫爱爱爸爸?”
宝宝呆坐着,想了半天才开口:“……嗷。”
到了两岁,小翅膀词汇库和语法都多了不少。他天天动物世界和动画片轮着看,光脑里经常会出现天鹅拖家带口凫水的全息视频。
于是每天陈厄回家,小孩都眼巴巴地抬头:“父亲,游泳。”
软磨硬泡好几回,陈厄终于抽出时间,答应周末教他游泳。
小翅膀开开心心地换好泳裤,带上自己心爱的塑料天鹅,来到屋子后面的泳池边翘着小短腿坐好。
他背后的真·翅膀也长出来了一点,短短一截,还飞不起来,但一高兴就扑棱扑棱拍着。
庄宴问他:“冷不冷?”
小翅膀用力摇头,背后扑棱扑棱。
再抬头看到陈厄也下了水,小翅膀的翅膀扑棱得更欢快了。
……可是。
为什么父亲教自己游泳,跟视频里的景象不太一样?
说好的成年天鹅会把幼崽藏在翅膀底下呢,为什么父亲反而把翅膀收起来了。
小翅膀的翅膀蔫了一会,有点扑腾不起来。
庄宴以为他在水里玩累了,于是把游泳圈拿过来,套在小翅膀胳肢窝下。
小翅膀跟爸爸在泳池边贴贴了好一会儿,才从失望中缓过来。
陈厄展示动作,先游了两个来回。他动作流畅,背上肌肉舒展而又绷紧,在水里像一尾灵活的鱼。
许多小孩都会羡慕陈厄这样强大的alpha。
也喜欢亲近像庄宴这样温柔耐心的omega。
小翅膀眼睛圆溜溜的,抱着游泳圈浮在水上。他让庄宴挨过来,然后稚气满满地抱怨:“我好小啊。”
庄宴:“会慢慢长大的。”
长大了就可以飞。
说不定还能换上别人没有的金属翅膀。
可是每次这样说的时候,都被庄宴带着笑意反问:“白翅膀不好吗?”
小翅膀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银色比白色漂亮。”
他想了想,又说:“金色也漂亮。”
小孩都喜欢亮亮的金属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庄宴试着跟他解释,真翅膀和义肢,其实是不一样的。但宝宝执着地说:“那我也要假翅膀。”
实在没办法,庄宴只好交代408,去订购一套玩具翅膀回来。
于是三岁生日那天,小翅膀抱着自己的新玩具,在家里快活地跑来跑去。
过了三岁,就该念幼儿园了。
庄宴前天晚上给宝宝准备好小书包和小水壶,第二天陈厄要去军校,就顺路将小翅膀送到幼儿园门口。
听说小孩入园第一天都会哭闹,因为害怕跟父亲分开。
陈厄被庄宴叮嘱过,要在外头多等一会儿,确定没事了再离开。
“行。”陈厄说。
在幼儿园里,小朋友们都用大名。庄榕一开始不哭不闹,看到别的小孩嚎啕大哭,还有点不知所措。
同桌小孩哽咽着说:“我爸爸不要我了。”
同桌小孩接住庄榕给自己的纸巾,含着泪,同病相怜地问他:“你也被丢在这里,是不是你爸爸,也不要你了?”
庄榕不敢吭声。
四周都是被抛弃的崽崽,每个都哭得泪汪汪惨兮兮,老师完全哄不过来。
庄榕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小脸发白,立刻扑腾翅膀往窗外逃。
老师抬头一看:!?
妈耶,怎么还有个小朋友忽然从窗户飞走了啊……
万幸教室在一楼,老师一边上报,一边急匆匆让助手机器人去追庄榕。
庄榕白翅膀扇动几下,就落在地上跌跌撞撞地跑。跑了几步又开始腾空,像极了一只初次学飞的笨拙小鸟。
他好累,脸蛋都憋得通红。
快喘不过气的时候,终于被人拎起来,落入一个带着酒味的,非常熟悉的怀抱。
是父亲的声音:“小翅膀?”
庄榕吸吸鼻子,眼角溢出薄泪。
他闷声闷气地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如果是庄宴,肯定会心软,把小翅膀抱着一直哄。
陈厄眉心微蹙,将庄榕放在地上。他揉揉小孩的脑袋:“没不要你。”
“那、那为什么把我丢下?”
“因为你已经会飞了。”
庄榕:!!
对哦,自己刚刚飞起来啦。
初次飞行的兴奋超过了一切,小孩眼睛立刻变得亮亮的,神情间流露出“快夸夸我”的期待。
陈厄:“嗯,很厉害。”
陈厄跟庄小榕拉钩保证,只要在幼儿园里乖乖的,自己下午肯定接他回家。
“那你别告诉爸爸,”庄榕说,“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可以。”
虽然父亲不太会安慰人,但他低沉的声音和笃定的态度,都给了庄榕不少安全感。
再被交到老师手上的时候,小孩已经完全不哭了。
庄榕回头挥挥手:“晚上见。”
没过多久,庄榕就完全适应了幼儿园的生活。
甚至还会一大早起来,期待满满地对庄宴说:“爸爸,我好期待上学啊。”
他叽叽喳喳地跟庄宴分享幼儿园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比如班里有个女孩,长着一对特别柔软,看起来就很好摸的猫咪耳朵。
“比我的小翅膀可爱多了!”
庄宴问:“那榕榕摸过吗?”
庄榕:“……还没有!”
长着猫咪耳朵的小孩名叫虞宁,有个非常温和漂亮的母亲。庄榕在放学时候见过几次,她跟陈厄一样,拥有一只优雅修长,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手。
庄榕觉得,这可好看了,每次都忍不住想多瞄几眼。
但有些小孩坏心眼,背着老师大声地嘲笑道:“看,虞宁妈妈是个残疾人。”
虞宁的猫耳朵压平了,立刻摆出一对飞机耳。她脸色惨白,低着头不吭声。
庄榕特生气,拍着桌子反驳:“残疾人又怎么样?”
对方瞪庄榕,庄榕半点也不怯,用力瞪回去:“我父亲也只有一只翅膀,但他一样是很了不起的大英雄。”
坏心小孩:???
话不投机,就扭打了起来。庄榕卯着一口气,扑腾着翅膀飞到空中,让对方不仅碰不到自己,而且还要白白挨揍。
坏心小孩最后急得都气哭了,教室里一度乱成一锅粥。
老师匆匆赶来,焦头烂额地管理纪律。
虞宁悄悄摸到庄榕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庄榕低头一看,掌心里被塞进一颗糖。
小女孩轻轻说:“谢谢你。”
他们手牵手在墙边坐好,一起含着糖,看老师在另一头忙活。
虞宁羡慕极了:“会飞真好啊。”
庄榕:开心。
得意了两秒,他转头,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耳朵吗?”
小女孩嗯了一声,脑袋歪过来。小猫耳朵确实很柔软,而且毛绒绒的,碰一下还会小幅度地抖动。
……真的很好摸,庄榕想。
他要和虞宁当朋友。
后来果然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庄榕还被邀请去虞宁家,尝了阿姨亲自下厨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虞宁也到少将宅作过几次客,两个小孩并排坐在地毯上,看庄宴买回来的图画书。
从幼儿园到小学,虞宁脑袋上的猫耳朵终于收拢起来,庄榕也能慢慢控制自己的半兽形态。
陈厄在少将位置待了几年,现在逐渐攒够资历,开始着手准备升中将。
庄宴在设计院,也参与完成了不少项目。他的风格越来越成熟,眼看要成为设计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7c的修复,也已经走向尾声。
在中央星的夜空中,它依旧是满天繁星中一颗遥远暗淡,不怎么起眼的小行星。
但庄宴与陈厄带着六岁半的庄榕去过一次,小孩乐得在林间一直扑腾翅膀飞,飞累了,又踩着落叶疯跑。
裂谷边缘长着飘飘摇摇的蒲公英和红蓼,庄榕趴在草丛中往下看。它像一道狭长、深邃的疤,但是阳光散射下去,能望见谷底清澈透亮的溪流。
庄榕感叹:“真美啊。”
这些年里,很多人和事都在变。但也许是脾气温和心境良好,庄宴一直维持着二十出头的青年模样。
庄榕七岁的时候,邀请了许多朋友来家里过生日,热热闹闹地玩。
院子里用篝火烧烤,又放了许多焰火。静谧柔和的夜幕都被烟花点亮,所有人都在笑。
一直闹到十点多,别的家长才过来,把各自小孩接回家。庄榕送走朋友们之后,又跟在408背后,颠儿颠儿地收拾现场。
他很乖很努力,但体力就这么点,不一会儿,就挨着楼梯累得睡着了。
陈厄把庄榕抱进屋子里,庄宴留在后头,检查了一下草坪上有没有遗落的东西。
果然,在丹桂树下找到之前买给庄榕的单反相机。
庄宴将相机带回去,坐在沙发上,顺便看了一下里面的照片。
大多都是孩子们开心笑闹的脸,还有烟花和月亮。他垂着眼睫,一页页往前翻。
陈厄安顿好庄榕,从楼上下来,来到庄宴身旁。起居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灯光昏黄缱绻。
alpha低声问:“在看什么?”
庄宴把相机递过去,脸颊泛红,带着笑意的眼睛像弯弯的月亮。
“看照片。”
陈厄接过来,看了一眼,微微顿住。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照片,也许是刚买来那会儿,408测试功能顺手拍的,取景和镜头都很专业——
白皙漂亮的omega赖在自己怀里,又乖又甜地,亲吻羽毛蓬松的翅膀。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番外也完啦,谢谢大家耐心陪我到现在。
下一篇文有缘江湖再见,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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