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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火阑珊。
“老兄,你带我来此地作甚?这里莫非会有叶护太子的消息么?”
杨休站在顿莫贺的背后,望着眼前建筑朱红门顶悬着的牌匾不禁心生疑问。
杨休本以为顿莫贺是带着自己来寻找线索,没想到跟着拐了几个弯来到了此地,单从此地房屋外招揽门客的浓妆艳抹女子与那镌刻在那屋舍紫红楠木上“月艳馆”三字来看,顿莫贺带自己来的地方是烟花之地是肯定的了。
“咳咳,杨老弟,我带你来肯定是为了找叶护太子的线索。现如今牙帐城宫内外我差人去打听了一番,无论是可汗大帐的侍卫,还是城内的小吏,他们也对叶护太子的行踪均不知情,看来想要在朝堂之内获得消息是不可能的了。”
顿莫贺用手点了点月艳馆继续说道:“而这里,可能有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走!边走我边与你细说。”
要说这中原武林内有无事不知的“江湖百事通”,而这回纥汗国内自然有一位消息灵通者,此人名为封泉支。
“风吹入耳,泉支全知。”
传闻在这草原之上没有封泉支不知道的事情,如若有十个人找他问事,那都将高高兴兴满载而归,如果其中有惆怅不满的人那应该不是其没有问到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而是他兜里的消息银子不够。
封泉支灵通的消息背后是一笔不菲的消息银子,除了底金外他还会根据消息的大小加价。而这封泉支之所以喊如此高的价钱,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平日里所要的酬劳银子,都是为了在这月艳馆内花天酒地,这也是顿莫贺带着杨休来这儿的目的。
回纥汗国受唐教化已久,没想到连这烟花之地的礼数规制也受到了影响。
这月艳馆与正常花柳场所一样,将姑娘分为三等:上等姑娘接待酋长贵族,名人达官;中等姑娘接待来往的富商巨贾,小官差使;末等的姑娘只要来者有钱即可。
“哎哟,那不是达干么?”
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端起酒樽抖着身上的肥肉跑了过来,殷勤的对顿莫贺施礼敬酒喊道。
“咳咳……赶紧给我滚蛋。”
顿莫贺本来
就不想别人认出他来,特意换去了之前那身兽皮打扮,连声短咳后尴尬得朝着男子的肥厚的屁股踢了一脚。后者一脸懵的握着酒樽手足无措,心想自己摆这副热脸看来现在趁过来看来还不是时候,只好摸着屁股讪讪离去。
这一举一动逃不出上楼老鸨的法眼,回纥汗国的“达干”还能有谁?只有那可汗的侄甥,草原勇士的统兵指挥官“顿莫贺”了。
不到半刻的时间,只见一排排姑娘在老鸨的带领下将顿莫贺与杨休簇拥在其中。
初到青楼这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的场景已让杨休感到万分好奇,馆中姑娘们全部围上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是更让他猝不及防。
“达干大人稀客啊,这些都是馆内最好的姑娘了,善诗知文,琴棋皆通,样貌更是不用说了,你且看看那纤细的腰肢,高挑的身材……怎么样?大人你与这小兄弟挑哪几个呢?”
老鸨指着身后的姑娘一阵吹嘘,不得不说,这些姑娘却是与门口放声招揽的那几位大不相同,个个都面如桃花,红润恬静。
面对热情的老鸨,顿莫贺将身边的杨休往后护了护,从怀中掏了掏拿了些许银子递到老鸨手中朗声说道:“都往后稍稍,这次就不必了,我和这位兄弟是来找人的,封泉支他人呢?在哪个厢房?”
老鸨得知顿莫贺是来找人的,些许不满流露额头一闪而过,不过人家身份摆在那,自己也不能怠慢,收了顿莫贺的银子,立马带路笑哈道:“封老板他来还能干啥?不就在顶层的厢房欣赏月艳姑娘的舞曲嘛。”
虽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却能从老鸨那看似淡然的笑语却依旧掩盖不了那一丝艳羡之意,说得直白一点便是女人的醋意。
“月艳姑娘?月艳馆?老兄,这老鸨口中的月艳姑娘是不是就是月艳馆所谓的花魁?”
杨休口中嘀咕月艳姑娘与此地青楼的名称,发现竟然是以前者名字为之冠名,于是低声向顿莫贺请教道。
“花魁花魁,百花之魁首,月艳姑娘怕是不能够哦。我虽说没见过其人,但传闻此女虽懂丝竹管弦,善轻歌曼舞,但容貌样姿方面好像不尽人意。”
“那为何……”
“至于为何以此女名讳命了那金字招牌,那还得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封泉支第一次来此地玩乐,在后院茅房小解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如怨如诉的琴音所吸引,闻声寻去便找到了在高阁之上空寂厢房内独奏的月艳姑娘。
月艳姑娘面容并不好看,浮肿的脸上还有多道伤疤,乍一看说是面容丑陋也并无不妥。至于为什么还能留在这青楼之中,只是因为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此地玩乐的贵胄公子有肉体上的需求,也有文化灵魂上的熏陶。但从月艳姑娘空寂无人的厢房中不难看出,真正醉心后者的人少之又少。
封泉支此人不同,翻开月艳姑娘抚琴前的纱帐,对慌张失色还未来得及掩容的月艳却是淡声一笑。二人短聊片语实感投机,便就放开了畅聊,从此封泉支便被这位博古通今四艺皆佳的女子所吸引。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找封泉支打听消息的价格涨了几番。当然,封泉支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不到一月后,这座青楼忽然被一个神秘男子重金买了下来,定名“月艳楼”,而这个买家便是封泉支。
上匾重开门业之时,特请城中书画名家书了一副“月华吐艳明烛烛”贴于楼前。前来恭贺敬捧的众人都在拍须溜马夸赞字体笔精墨妙之时,只有封泉支他自己知道此楼定名月艳实则为了她。
日子慢慢的过去,整座青楼对于封泉支与月艳姑娘两人的关系也已经昭然于众,而此时的月艳姑娘已经一个无人看的抚琴丫头被封泉支捧上了安坐高台抚琴的花魁,成了城中青楼姑娘所钦羡向往的女子。
“咚咚咚”
上了几层楼梯,从前方一间华丽的厅房中传出节奏强烈的几声乐鼓音声。
推开大厅房门,清香迎面而来,透过那珍珠帘幕往内瞧去,只见铺满缤纷花瓣的舞台上,一名舞女挥动着铃铛彩衣,脸上遮着一层薄纱,身如飘雪飞如,摇身旋舞如同天宫彩带仙女一般舞姿曼妙。
相比那遮纱舞女,更吸引人眼球的却是舞台左下方那饮酒击鼓的白衣男子,只见他衣袍冠带已然脱落,蓬头散发
犹如癫狂一般,踉跄左右跳晃,十分卖力的击打着腰间手鼓。
“二位,若是要欣赏月艳姑娘舞曲,何不光明正大的进来坐在宾席上细看?”
白衣男子左耳灵动闻听到了扯帘声音,手中鼓声依旧击响,接着朝杨休与顿莫贺所站的方向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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