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武道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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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之内，乐戚盘腿坐于较为凉爽的木地板之上，双眼轻闭。在不久前，他服下了一枚特质大灵丹，用于平常修炼。

灵魂力量牵引着不断从腹部内层释放而出的大量雷属性玄气流向全身各处玄脉，有一定压力的玄气粒子冲刷在玄脉壁上，不时传来一阵酥麻感觉。而当其流经身体几处设有阵法的重要部位时，乐戚有意将其截停逗留一番，在区域内制造一定高压，尝试着强化阵法。而此时，那些阵法在灵魂力量的支撑下，便会以一种难以察觉的速率极为缓慢地吸收些许玄气，一点一滴地强化自身，隐隐间，阵法周期内最为强盛之际，液化程度也是在渐渐上升。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灵丹所释放出的玄气或是被用于拓展滋养玄脉与身体，或是被凝练进入玄气阵内，又或是未被利用地散发出体外，最终，在半个时辰后，便是完全消耗殆尽。感受到玄脉之内的压迫感不复存在，乐戚缓缓睁开了双眼，轻轻吐了口气，一次寻常修炼彻底完成。

修炼依旧是必要的，虽然乐戚心中打定主意等时机成熟后一鼓作气连续突破。但想要时机成熟，还得靠平常修炼积累才是。继续拓展滋养玄脉，让其能够适应更为强大的玄气输出，继续于玄气阵内凝练“骨架”物质，让其能够储存更多玄气，如此，突破时机才会逐渐成熟。

有时候，乐戚甚至觉得，其实自己的每一次寻常修炼，就是在进行一小步的突破，自己正在将八个大步骤分化为了更多个小步骤。

所谓魂锁境八个阶段，既是对应了身体除玄海外的七处部位阵法的液化，乍看起来，液化一处就是一阶，似乎无法继续划分。然而，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甚至连所谓的等级划分，都不过是实质中心的表面体现罢了。

那何为修炼的本质呢？或者应该问，何为武道的本质？对此，乐戚有自己总结得出的观点。是的，一个境界只有魂锁境第零阶的低级武者，也敢妄谈武道的本质，这看起来的确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过对此，乐戚却不以为然，本质就是本质，那不过是一种思想而已，能不能看透，与境界有何关系。再者，功法等大量书籍中详细描述有各境界的突破之法与突破后的状态情况，据此归纳总结出区区武道的本质而已，又有何难。

就如武道的最低一级，炼体境，感应玄气并用其滋养身体，让武者为日后修炼打好基础，在这一阶段，武者如何提升实力？究其本质，关键不过两点，一是确定让修习之人是否具备感应并调动玄气的能力，二是让身体各处适应玄气，为日后修炼做打算。

紧接着的玄斥境，如何能比炼体境强？人们都清楚玄斥境可分为九个阶段，但其本质关键，也不过两三点。一是在玄海中凝聚出玄气阵，让武者拥有在体内储存玄气并调动玄气的能力；二是使用玄气不断打通体内各处玄脉，为全身肌肉调用玄脉创造条件；三是让全身玄气循环流通，如此，能加快玄气的输出速度，毕竟从玄海中调动玄气与直接从附近玄脉中调用玄气，两者速度差距明显。这三点，才是斥境的本质所在，至于九个阶段？不过是具体表现而已。

同理，大玄者境要强于玄斥境的本质是玄海处玄气阵液化，同时个在其余七个部位凝聚玄气阵，以此进一步提高体内玄气储量与玄气流动速度罢了。

详细分析了前三个境界的本质后，总结魂锁境的本质，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魂锁境武者如何继续变强？关键点是什么？只是按部就班地液化其余七处玄气阵吗！似乎不只这点吧。魂锁境武者变强的关键，第一点必是魂玉分离带来的灵魂力量大幅增强，而后，便是利用增强的灵魂力量试图液化玄气阵与全身玄脉内玄气，以提高体内玄气储量与输出强度。

除此之外，还有吗？自然是还有的，继续拓宽并强化玄脉，让其能适应更为狂暴的玄气输出，继续锻炼身体，让身体组织利用玄气的效率更高，提高爆发力，继续苦练各类玄技与格斗技巧。以及先前服用特质大灵丹修炼中一点一滴在玄气阵内凝练出更多的“骨架”物质，不都是能让武者变强的关键点吗？

如此看来，魂锁境，还是只有最初刻板的**个看似不可再分阶段吗？显然已经不再是了。而那所谓严格划分的等级阶段，边界，似乎也在变得模糊不清。理论上，只要一个炼体境武者，不去管他使用何种方法，若能够瞬间具备这所有的关键本质，那么他就是一名魂锁境武者，甚至是更高的境界，都有可能。换而言之，乐戚作为一名绝对唯物主义者，他相信在这个物质的世界里面，只要条件允许，甚至连虚皇乃至圣者，都能瞬间制造而出。

不过理论毕竟只是理论，想要制造一名魂锁境武者都是极为不易，因为人类的身体、灵魂等都是极为复杂神秘，若想要直接将一个炼体境武者改造成与魂锁境武者完全无异，甚至只是极度相似，其实是一个极为庞大复杂的工程，哪怕是玄王虚皇，甚至是实力通天的圣者，都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做到，可以说，这一过程很难。但实际上，这圣者都不敢拍胸口保证能做到的事，一名普通武者却可以通过寻常修炼轻松做到，从这点来看，这似乎又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那么这件事，到底算困难还是简单？说困难也困难，说简单也简单，简单还是困难，取决于你想要做什么，是遵从，亦或是想要去设计一切。

此话何解？这其实是做事的两种方式，所谓遵从，既是在遵从已有经验，利用已有条件做事。而设计一切，却是从理论上解析事物本质，使用相同条件模拟出相同的事物。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后者，则是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理论上而言，后者的可靠度似乎更高，但实际上，往往是前者更为稳定，成功率更高。就如同修炼一般，依靠经验，一名炼体境武者晋级到魂锁境，并非难事，可知道武道本质的圣者，却仍然难以通过强行更改条件让一名炼体境武者晋入魂锁境，究其原因，依旧是本质了解得不够深入罢了。

分析到这里，有人不禁感慨人类的渺小与无力，我们无法计算的事情，世界却在无时无刻地精准发生着，从未出错，为此惊叹世界的强大运算能力，似乎人类智慧与之相比，就宛如撼树的蚍蜉一般，显得不足一提。

对此，乐戚，却是并不赞同，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之所以能精准运作，绝非因为世界的强大运算能力，而是因为，它根本不用去算，只需去做就足够了，让其内部的物质按照各自的运动规律不断运动，仅此而已，哪怕它最终将走向毁灭，也无法改变一丝一毫，可以说，这个世界，才是最无力的。反观人类，却是拥有思想，能够凭借智慧依靠外力不断改变这个世界，努力创造出自己想要的世界，两相对比，高低立显，人类智慧，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吧。

…………

咳咳，扯得有些远。乐戚收思绪，继续思考着更实际的事情。如今他突破至魂锁境也算有些时日，是时候该准备修炼境界特有的玄技，玄气铠甲了。

玄气铠甲作为玄气层的升级版，防御能力比之后者，要强上太多。利用灵魂力量离体控制玄气，极大程度降低玄气的自动消散速率；并且凝聚更多的玄气，能够提高防御玄气铠甲的防御能力；同时组成铠甲的阵法在持续周期变化移动，能够提高玄气铠甲的自修补能力。

其中最后一点自修补能力，是十分关键的，当玄气铠甲受到玄气攻击时，受击区域玄气会做出抵抗而被迅速消耗，若是无法及时完成自修补，则很容易在小区域内被轰出一个洞，从而伤及武者本身。

但若是因为玄气阵法的快速移动，那么在玄气被消耗的同时，后续到来的玄气，将会在一定程度上填补空缺，继续保护武者本身。

不过，至于玄气铠甲的自修补能力具体有多强，则不尽相同，不同功法中记录的阵法差异很大。就拿乐戚当初在研究魂玉与阵法知识时层翻阅过大量功法而言，其中，他甚至看见有些较为低级的功法中甚至没有记载任何阵法，只是教导修炼者如同大玄者境武者那般利用外延的灵魂力量如玄气层那般粗糙地控制其所谓的玄气铠甲。可想而知，这种粗略的玄气铠甲的自修补能力，应该小的可怜。而大部分功法中关于玄气铠甲阵法的记载，一般也是较为简易，无非是些简单环绕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