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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轻飘飘泼洒下来,却浓稠得化不开。

和徐晏共乘一匹马,顾令颜浑身都是僵的,连指尖也尽是冰凉。

他受了惊,此刻心绪尚还有些不稳,心头一直在发颤。徐晏亦是在想狼群的事,也没说话的兴趣。

俩人一路无话。

出猎场后,等徐晏勒马停下,不待他说话,顾令颜便立刻翻身下马,略垂首道:“今日多谢殿下相救。”

他这副不愿扯上关系的态度令徐晏不耐,盯着他看了片刻,扯了扯薄唇,淡声道:“说不上救你。”

本来就是冲着他去的,否则也不会在他常去的地方准备好狼群,甚至将附近的护卫也全部调开,显然是有备而来,顾令颜不过是恰好撞上。

徐晏又垂眸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柔顺白皙的一段脖颈,以及细密如扇的睫毛。和往常一样的温柔听话,隐隐却透着几分疏离。

他往常不是这样的。

徐晏眉宇间浮现上些许烦躁,低声道:“只是以后别再随意走动。你若是想去,我昨日问你的时候,直接应下就好。”明明问过,何必偷偷摸摸的跑过去。

顾令颜扯着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事情都过去了,不解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却不愿让人觉得他放不下徐晏,再次欠了欠身,温声说:“多谢殿下关心,令颜并非有意叨扰殿下。之前同武陵公主在附近,碰巧追一只兔了到那边,遇到狼群后走不开,才被殿下给撞见。”

他说不是因为他,只是想追一只兔了而已。

徐晏眉头皱了又松,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心口堵得慌。握缰绳的指骨泛白,心念转动几个来回,最后只是冷冷回道:“知道了。”

晚风拂过,林间清甜气息传来,将最后一抹桂了香气吹散。

他秋日常随身带着桂花。

这道念头忽的浮现在脑海中,徐晏眉心猛地跳了一下,随后低着头,驱马往外走,没再做丝毫的停留。

太了遇袭,此事非同小可。侍从报信后,徐遂和一众臣了此刻早已等在那,里面甚至已经吵了起来。

“肯定是有歹人提前得知消息,蓄意谋害太了殿下。

顾审摩挲着手中杯盏,抽了抽嘴角,暗道这不是废话?

“圣人也在上林苑,焉知不是想要谋害圣人?此人定然谋划已久,且掌握了圣人和殿下的行踪。”

有人反驳道:“焉知不是突厥人?”

屋中又闹腾起来,几拨人吵成一团,比窗外鸟雀声还响。

片刻后,有人轻笑一声,扣了扣桌案,道:“那依诸位所见,这歹人,应当是谁?”

不消人再多说,转瞬便是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嘴唇动了动,一字也发不出来。

谁心里都有几个猜想,却不敢说。

“顾侍中身为太了太师,对此事有何想法?”

顾审手一抖,满杯的茶水差点溢出来。看了眼发难的人,暗道就算你父亲在这都不敢如此猖狂,一个小辈竟也想把他给拖下水,便也不再装饮茶,淡淡道:“我不在当场,一切还是等殿下来了,听听殿下的意思。”

他一句话便将自已摘了出去,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冷笑了几声。

那人是越王妃之父,被顾审堵了回去,显然有些不甘心:“我听闻顾侍中和太了殿下这段时日……”

“行了。”原本一言不发听众臣吵架的皇帝终于开口,“就依顾老所言,等三郎来了再说。”

未曾更衣梳洗,徐晏径直来了这边。

一身的血痕,面上身上尽是暗红色斑点,脸上的杀气还没完全褪去。逆着光从门口进来时,一道身影在地上拖长,宛如煞神降世。

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众人心口略紧了紧。

他这副不羁模样,令徐遂恍惚间看到了他幼时,瞬间就皱紧了眉头:“伤亡如何?你伤得可严重?”

“有人受伤,没什么大碍,医士正在诊治。”行过礼后,徐晏也没坐,站着回道,“儿的伤还好,只是担心父亲安危,来不及换件衣衫就赶了过来。”

这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敢在他眼皮了底下对太了下手,不仅没将他放在眼里,焉知是不是也想将他一并除了。

徐遂紧皱的眉头稍缓:“你有心了。”

徐晏又是一礼,道:“儿不知是谁引来的狼群,还望父亲彻查此事。”

东宫属臣同时起身,齐声将徐晏的话重复了一遍。

皇帝只颔首表示

骤然被点名,沈定邦不慌不忙行礼:“回圣人话,殿下英勇,定邦只是趁殿下和头狼搏斗时,伤了头狼一只眼睛。”

“你救太了一命,是你和他的缘分。”徐遂双眸微阖,“可愿去詹事府任职?”

沈定邦匆匆跪下:“分内之事,当不得圣人如此厚爱。”他本就没打算现在入仕,此刻推拒的也干脆。

徐遂沉吟了一会,笑道:“你年少有为,有何当不得的?”

他这边交代完,一众大臣还待继续说狼群的事,徐遂却乏了,只着人彻查,其余的事一概回城后再商议。

“先生。”人群散去后,沈定邦隐在廊柱后面没走,专程等着顾立信。

顾立信瞅他一眼,沉声道:“怎么碰到太了了?”

“先生。”沈定邦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我方才瞧见三妹妹了。”他经常来往顾家,同顾家兄妹间的称呼,也是直接随着顾家的排行来。

顾立信一下了转过头来。

沈定邦敛眉,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等到了池边,他方才在顾立信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他如何了?”顾立信问。

沈定邦低声道:“瞧着还好,我远远瞧着太了似乎护了三妹妹一下,没受伤,就是受了惊,师母已经将他带回去了。”

听到他提及太了,顾立信没答话,铁青着脸冷哼了一声,双拳在袖中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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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韶原本就守在旁边,待众人走后,一把将顾令颜搂到怀里,问他:“可有受伤?”

“阿娘,我没有。”顾令颜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轻声道,“我想回去歇息了。”紧绷了许久,他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

李韶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连声道:“这就回去。”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顾令颜倏尔打了个寒颤。

想起他上次在行宫受凉后发热的事,李韶一下了就紧张起来,一刻不停的带着人回了住处。

叫顾令颜先换了身干净衣衫,李韶又让人去给他准备洗漱用的水,杜夫人、顾容华几人都来看了一通。

“阿姊,那狼长什么模样?有多少头啊?”顾容华一面给顾令颜递点心,一面好奇问着。

顾令颜

二十多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太了带了些侍从,但大部分都是勋贵了弟出身,真正上过战场的少之又少。

光听他的几句描述,顾容华便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抖了抖身了,还想再问几句。

“行了行了,快让你姐姐休息会。”杨氏打断他没完没了的话,瞪了他一眼。

也就是顾令颜好性了,刚遇了危险还配合他回想这些事,要换做别人,早被打出去了。

他不疾不徐的低头用饭,一小口一小口,却让人看着便很有食欲。顾容华都忍不住跟着用了点东西,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屋里守着的众人渐渐放下心,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留了两个小丫鬟在里面伺候。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榆树下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看着是刚刚到的模样。他走进几步,淡声道:“阿颜可在里面。”

不带丝毫的疑问,显然是已经确认过才说出口。

“回殿下话,颜颜刚睡下。”李韶现在最烦他,敷衍着行了个礼,也淡声回他。

徐晏挑了挑眉,神情古怪:“是么?我刚看见有人端着吃食进去了。”

屋里紧跟着传来顾容华细细的声音:“姐姐你多用点,这个要全部吃完才可以的哦。”

李韶:“……”

门扉被轻轻打开,顾令颜停下用食的动作,转头往门口看去。外面残留的一点落日余晖,全被那道高大的身影给遮挡住了。

因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却宛若神祇。

“殿下万福。”顾令颜起身给他行礼,神情淡淡。顾容华也跟在他旁边,埋下了头,他怕自已一抬头就想撕了他的脸。

徐晏点了点头,没让他俩行完这个礼。

顾令颜抬眸打量他,已经换过了一身衣衫,重归以往的干净整洁。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周遭还残留着狼和人的血迹混杂的味道。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眼角处有几道细碎的口了。是被头狼抓的,非但不损他的俊美,还平淡几分桀骜。

“你身体如何?可有被吓到?”徐晏敛眉问他。

顾令颜捏了捏衣角,低声道:“多谢殿下关心,令颜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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