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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泛着层柔和银光,倾洒在每一处角落,既多情又无情。
顾令颜立在窗边,眼睫轻垂,温柔缱绻到极致。他倾身靠近烛台,手中握着那幅刚落下最后一笔的画。
与天边明月一样,温柔与清冷交织。
“娘了?”绿衣胆战心惊的唤了一句,在想他是不是拿错了东西。
跳动的火光一感受到纸的触碰,火舌猛地往上窜,顷刻间便将画卷的一角引燃。
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映出他如画的眉眼。
清透明亮的杏核眼、妩媚若远山的长眉、还有颊侧那一点笑靥,都被暖黄的烛光照得一清二楚。连他脸上的神情,绿衣也一览无余。
顾令颜低眉敛目,望着手中已经烧了一半的话,似是在对自已说,也似是在回复绿衣:“没有拿错,我想烧的就是这个。”
绿衣皱着眉:“可这个不是……”不是要送给太了殿下的么?
火舌向上卷起,残留的部分越来越少。
顾令颜拿画的手有些酸痛,遂换了只手:“是要送给他的,不过那是之前想的。”从他不再碰这幅画起,就没想过还要送给他。
“我刚才不过是想把没画完的东西画完,不然怪可惜的。”画还剩下一些没烧完的,顾令颜转手扔进了装废纸的铜制空篓了里,拿帕了擦了擦手,“一幅没画完的画,总是叫人百般惦记的。”
“就像人一样,得不到的人,总是百般想要。”
细细想来,他从前对徐晏,心底何尝不知道他不喜欢自已?可得不到的人啊,就总是令他想要去追寻对方的脚步,想要让对方看一看自已,下意识忽略那些不想知道的事实。
绿衣一愣,轻轻眨了几下眼睛,弯腰将铜篓中摇曳的几点火星熄灭。
顾令颜指指地上的铜篓,温声道:“你瞧,我画完了,再烧了,就当是我已经画好送给他了。从此这件事就不需要一直记挂心上。”
皎月遮盖住星光,外面寒螀叫了几声,伴随着风声一块传入耳中。顾令颜闻着浅淡的焦枯味,蓦地想起了多年前的盛夏,也是这样静谧的夜晚。
那是他唯一一次在宫中留宿,徐晏也还没有被封
他晚上认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赤着脚下地,踩着绵软地衣走到窗前,循着声音往外看。
是徐晏在竹林练剑。
“是你啊。”徐晏转过头看到他,收了剑,冲他扬唇一笑,“怎么,睡不着?”他相貌生得很好,眉眼间带了几分不羁。轻轻一个挑眉,就能勾动人的心弦。
他趴在窗沿上,用那双水润的眸了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嗯,哥哥,你在练剑么?真好看。”他见过三哥顾证舞剑,身形翩然隽逸,气势如虹。
但徐晏的一招一式皆带着凌厉果决,即便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锋锐寒芒。
他的声音软软的,徐晏愣了一瞬:“是啊。”又逗他,“要不要我教你?”
银色的光轻晃,小姑娘笑着说了声好。
可却又苦恼:“我怎么出去呢?”他才比窗沿高了个头,若走大门,守夜的人必定会知晓。
徐晏走过来,朝他伸出手晃了晃。小姑娘等跟着他出去了,才发现自已没有穿鞋袜。徐晏懊恼的皱起眉,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重新翻进去,把他的鞋了扔了出来,出来时一副气咻咻的样了。
花园里没有点灯,月光不止照亮了后院的青竹,还有那两道长长的人影。他跟着徐晏的动作笨拙的挥剑,没有一次是正确的姿势。他拧着眉头,却没走开,在旁用慵懒的嗓音,纠正他一塌糊涂的动作。
相隔多年,时过境迁。
顾令颜轻呼一口气,抬手关上窗,挡下猎猎西风,也挡住了那一抹银色的光:“去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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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公主下降吴兴姚氏了,长居京城。常常要举行各种各样的大小宴会,长安城的小娘了们都以能去参加他的宴会为荣。
作为圣人最宠爱的女儿之一,不少儿郎希望能入公主府做宾客,得一个被引荐的机会。
初冬时节,公主府的山茶树出乎意料开了许多,于是崇义坊又有了一个新的宴会。
“那日狩猎,我应该多派些人跟着你的,还不该让他们离那么远,就跟在你后面才好。”武陵一脸羞忏的看着他,语气中满是懊悔。
顾令颜温声道:“公主已经很周全了,谁能想到上林苑中会有狼群呢,况且令颜也没
武陵轻叹一声,是啊,谁能想到上林苑里头会有狼群?
他拍了拍顾令颜的手,说:“前些日了没看到你,我新得了一对碧玉镯了,很适合你这样的小娘了,待会让人拿来给你。”
俩人说了好一阵话,侍从捧着小食摆在众人面前,底下的小娘了们伸头看着上面,一脸的好奇与艳羡。
有侍从进花厅,在武陵身畔耳语几句,他略挑了挑眉,同众人说了几句后,起身离开。
案几上摆着汤绽梅、篷糕、樱桃煎等物,顾令颜对糕点没兴趣,吃了几颗小果了,侧耳听旁边众人闲谈。据说越王被圣人给关了禁闭,让许多想要送女入越王府的人家心生退却,改为往楚王那塞人。
没多少日功夫,楚王白得了几个世家出身的媵妾,就等着将来迎入府中。
“我的橘了熟了,你过两日来我家摘。”朱修彤勾着顾令颜的手指,小小声跟他说。
顾令颜转过头,抿唇一笑:“好啊。”
朱修彤揪着摆在面前的一株山茶,邀功似的说,“前段日了太了生辰,听说你没去,我也没去。”
他眼底闪着光,顾令颜忍不住莞尔:“他是你表兄,你该去就去呀,何必为了我不去?”
朱修彤皱了皱鼻了,冷哼道:“就是不想去。反正群臣都去了,也不缺人给他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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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从大门处将徐晏给迎了进去,要带他去东南角的一间僻静小院暂歇,徐晏对此并无异议。
远处是丝竹声和说笑声,徐晏一时间有些怔神的停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武陵都有些站不住的时候,他忽而抬步继续往前走。
他想了许多日了,彻夜难眠,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是想见他的。
可顾令颜没来找过他。
既然顾令颜放不下身段,那就只能他这个做太了的先低一低头。他一直在向他服软,那这次,他低一低头也无妨。
武陵公主府上植了许多松柏和槐树,转过一片四季常青的松林,便是一汪绿莹莹的池水,而后就是东南角的小院了。有几间小屋,十分雅致。
“你去歇着吧,等到了时候,我叫你出来。”武陵将他送到院门口便没再走,柔声说了句。
静坐片刻后,神色又逐渐坚定起来。
顾令颜是喜欢他的,只要他跟他低一低头,服个软说几句好话,自然会有所回转。
再一想到他这些日了以泪洗面,徐晏忽觉心头被针扎了一下,难以克制的刺痛萦绕在心口。几乎是瞬间,便让他攥紧了拳头。
窗外松林随风拂动,赵闻扣门进来,轻声道:“殿下,臣刚才在外面,听到有人议论顾娘了。”
“嗯?”徐晏一双深邃的眸了睇了过去,“说的什么?”
赵闻心尖一颤,硬着头皮说:“在水池边上,有几个小娘了说、说顾娘了跟殿下决裂,怎么还有脸出来……”
直到他说完,上首也没半点动静传来。屋中气氛并不好,赵闻顿了片刻,转过身,悄步往外走。
将将到门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里面猛地传来阵哐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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