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 第十三章 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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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在骑着黑马在马场里跑了两拳，然后背上的山子摸了摸黑马的脖子，那黑马好像知道了山子的想法一样，渐渐的慢了下来。山子看着这一幕笑了起来，这匹马很对自己的胃口，还十分的通人事。

山子便骑着黑马到了老板身前说道“老板，多谢了，那我这就走了。”

“唉慢走客官。”老板叹息道，又一个亏本买卖做出去了，但是没办法，这货都卖出去了也不能收回不是。

山子骑着黑马就打算今天在荣山城周边转转了。

孙方明走出了城外，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下来，这种事吧不能急，慢慢来，反正也就自己一个人知道现在这东西。

孙方明走着走着就走到城外的一间露天的茶摊旁。

孙方明就坐在了茶摊里，叫老板上了一壶清茶，自己就坐在那喝茶了，这累了一晚上了也该让自己的脑袋休息一下了，别想这么多事儿了，不然自己都快被逼疯了。

就在茶摊旁边的老树旁，两个老头正在树下聚精会神的下着棋，旁边几个老头时不时在旁边指指点点，一位正在下棋的鹤发童颜的老头就一直边和旁边的老头理论，场面十分搞笑。

孙方明生平就喜欢凑热闹，看着这么热闹的一幕，端着一杯茶就走了过去，只见那位鹤发童颜的老头和一个看上去就是一个舞文弄墨的老头下着棋，两人都时不时还和旁边的‘年轻人’斗着嘴，孙方明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果然自己见过会下棋的人脾气都不怎么样，然后就回茶摊喝茶去了。

喝了一杯之后又有几个老头也到了茶摊来喝茶，大声的聊着天。

“唉，老金，这两老头我以前咋没有见过。”

“这几天才来的。”

“哦，我看他两从白天下到晚上，除了饭点都在啊。”

“那可不，这两人跟棋疯子一样，没日没夜的下。”

“那你知道他两是哪人不？”

“好像是中原人士吧？我也不知道，听罗老头说的。”

那几个老头在旁边聊着天，话传到孙方明的耳朵里就是另一种风格了。

孙方明一听到几天前，还是中原来的，一想，那陈武星来荣山城也没有几天，这两老头也是前几天来的，难道说？

孙方明把茶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走过去看棋去了，这两人下的棋自己完全看不懂，虽说自己平时喜欢买古董，但是在棋艺这方面那可也不差，自己怎么说也是书香世家。

旁边的几个观战老头估摸着也看不懂，然后搁那指指点点，两人下的焦灼的时候就和旁边的人斗斗嘴，而孙方明就这么看着瞧着那两老头和人都嘴就笑。

两人下棋一直下到了傍晚，孙方明也看到了傍晚，周围的老头该回家吃饭的也回家吃饭了，这两人的棋局还差一点结束便就还在下着。

两老头看见孙方明矗在这里这么久，也没有问，四目相对笑了笑，然后继续下棋。

孙方明越看越入神，下棋下的也不赖，也看了很多关于下棋的书籍，但是这两老头下的方法自己着实是看不懂，等到那鹤发童颜的老头落子时，孙方明感受到他的落子犹如一把利剑朝着对方冲去，而另一位老头，他的落子让自己感受到一股温和之意，好像就把对面出手的利剑包了起来。

孙方明还没有缓过神来呢，两人的棋就下完了，平手。

“唉这下了几天了，还是平手”那鹤发童颜的老头叹气道。

“吃了饭继续来。”另一位老头应道。

两人也没有过多的对话，收拾了棋盘就向城里走去吃饭去了，留下一个入神的孙方明。

“唉陆老头，这小子就是你看上的？”那鹤发童颜的老头说道。

“是，怎么样？”

“嗯差了点。”

“哈哈差了点是差了点，不过正合我意。”

被称为陆老头的舞文弄墨老头说着，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发呆的孙方明，点了点头，这小子还不错，自己两人最后下的棋就是给这小子看的，但是自己看不出来这小子是在发呆还是悟到了。

孙方明在两位老头走了之后没过一会儿便清醒了过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几天自己咋总是这样，看到啥就呆住了，然后想想算了，这两老头晚上才来呢，自己也先回去吃个饭。

回到孙府，孙方明直接冲到了饭桌上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吃完了整桌的饭菜，这一天了自己都没进食都快把自己饿坏了，没看到饭菜还好，那看到了就如久逢甘露一样。

不一会儿孙方明就吃完了，自己又准备出门去西城门下看那两老头下棋，自己也从来没见过荣山城出现过这两人，而且看他们的气质必定不凡，自己得去看看有没有线索。

孙方明走到了西城门下的老树下，果然瞧见那两人又在下棋了，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但是两人却是点了一盏油灯在那下着棋，孙方明走到了两人旁，继续看着两人下棋。

大晚上的已经没有其他人看他两下棋了，就孙方明在旁边瞧着，这两人也开始了真正的对杀，那一股气势把孙方明都看傻了，看到这儿孙方明就觉得这两人必然不凡。

“嘿，小友，你瞧了一天了，会下吗？”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老头没有继续下，朝着孙方明说道。

孙方明点了点头说道“会一点点。”

那老老头笑了笑说道“那你来，和这老头下下，接我的盘。”

孙方明应声道便坐了下来和对面那位老头下着。

自己接上的这棋盘自己完全看不懂，但是能看出来这棋盘上白子正在疯狂的对着黑子攻杀，但是黑子也没有被杀穿，而是柔和的抵御了这股攻势。

孙方明接着棋就和鹤发童颜的老者下的一样，也出的是攻势，但是自己的攻势完全不够对面看的，自己下的完全没有仙气老者的杀气，而且像一个软棒子打在对面的身上。

一会儿过后，孙方明的白子已经完全弹尽粮绝，而黑子已经反转了局面给白子杀完了。

“小友，你输了。”对面的老头说道。

“唉不好意思了老先生，没接过来。”孙方明向着旁边的仙气老头道了歉。

“无事，还不错，比我预料的好一点。”那鹤发童颜的老者说道。

孙方明摸了摸脑袋，自己刚才也身处棋盘之中，刚才在对面的棋子里感受到了一股大山压境的恐怖，这两老头着实不简单。

“请问两位老先生，我在荣山城生活也挺久了，都没见过两位下棋如此之好的人，请问两位老先生来自何处？”

孙方明问着面前的两个老头，两老头相识一对笑了笑。

“中原。”鹤发童颜的老头便说道。

“那敢问两位名号？在下十分想像两位高人学习下棋艺。”

“名号嘛，不是很重要，我叫周青鸿，那老头叫陆原。”

鹤发童颜的老头笑着说道。

孙方明向两位老头行了个礼，然后刚弯下身去就愣住了。

“陆原？”

“是啊，怎么了，小友？”

“哎呀！师父，你可让我好找啊。”

刚才还挺正经的孙方明就直接爬到了陆原的脚下抱着陆原的大腿，这可把陆原和周青鸿惊住了。

“”

陆原面对孙方明这个动作十分震惊，这小子看着还挺正经的，咋这会儿变成这样呢？

“你先起来小友。”

陆原把孙方明扶了起来，看这样安全的孙方明，和自己当年的气质颇有些相似，不过这脸嘛，有点难说，被人打了还是咋地？

“不知道小友如何找到我的？”

“嘿嘿这个嘛，运气好撞上了。”

“哈哈那就是缘分了，陆老头，看来你和他还是有缘分的。”

旁边的周青鸿附和着，孙方明也跟着点头嘴里说着‘是的是的’表示认同。

“也是种缘分吧，你跟我来吧，周兄，明日再见。”

周青鸿点了点头，就向城里走去了。

陆原带着孙方明向城郊走去，孙方明跟在后面也不出声，但是心里都高兴的天都可以被自己捅破了。

陆原便带着孙方明走到了一座山前，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山子心里想着不会是要带自己上山吧。

陆原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孙方明说道“既然你找到我了，我也该完成我自己的诺言或者说是心愿了，跟我来吧。”

说完陆原直接往山里走去了，孙方明本来心里还有点害怕，荣山城周围的山可不是随便能进去的，不知道哪一座是连着那座群山的，不过转念一想，那陆原都进去了，自己跟在后面也肯定没问题，不过这山里在黑夜里面还真恐怖呢。

跟着陆原上了山，山林之中传出一阵动物的叫声，让孙方明对西南这座群山的恐惧又多了一分。

不知道走了多久，明月已经高高的挂在了黑夜之上，孙方明跟着陆原也走到了山顶，孙方明不清楚为什么陆原会带自己来这里，难道这里藏着陆原以前的秘密，留下的东西？走到山顶后，陆原没有和孙方明说为什么自己会带着孙方明来这里，孙方明也没有问，只是看到陆原看着远方的景色没有说话，自己也跟着站在了陆原的旁边，看着眼前的的一片景色。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吗？”陆原问道。

孙方明摇了摇头说了声‘不知道’，心想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你要找我呢？我狗运来了吧？这些江湖中的高人真的会打哑谜。

“找你也算的上是缘分。”陆原说道。

“陈武星你见过了吧？”

“见过了。”

“嗯，武星并不能很好的接受我的衣钵，他一心向武，我教不了他多少，我也懂不了多少，虽然他是我的弟子，但是他的功夫多半都是今天你看见那老家伙教的，我的东西他也学不会，也不是很想学。”

听到这话孙方明觉得不对劲呢，自己和陈武星交谈的时候那陈武星表现出来对陆原有点不满，他向自己表现出来的是想接受陆原的衣钵的。

“但是我前几天和陈武星交谈的时候他多多少少有点想想接你的衣钵之传。”孙方明说道。

陆原却摇了摇头说道“他只是想不通罢了，我每次想教他点东西，但是都看不进去，说着师父为什么我整天都要看这些书，我想学功夫，要当天下第一。我说师父的东西就是这些，算不上武功，但是也能当个天下第一吧？那小子非犟着他就要学功夫，我也没办法，找了他的妹妹，双星这姑娘喜欢的东西都和我差不多，但是她并不想学，我也就没什么办法了，最后让青鸿教了他功夫，他也很开心。但是武星有傲气，所以他会对我不满，因为我找了别人来继承自己的衣钵，你看见他表现出不满是因为他没有认可你，觉得你还没有他好，那自己的师父找了一个没有自己好的弟子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怨言的。”

孙方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为啥找我？我和你素不相识的，而且”

“一切尽在缘字中。”陆原没等孙方明说完就又打了打哑谜，这搞得孙方明无语的很。

陆原又问道“你站在这山上看到了什么？”

“荣山城啊，看到了啥。”孙方明回答道。

陆原听了孙方明的话笑了笑便说道“没了吗？”

孙方明摇了摇头，自己看到的是荣山城啊，这老头看到了啥？

“把画拿来。”陆原对着孙方明说道。

孙方明把画交给了陆原，只见陆原抬手一甩，把画甩向了天空之中，再用手挥了一下，那画便化作万点光芒消失了，看得孙方明目瞪口呆。然后在孙方明眼前出现了一片景象，就像那画中写的诗一样，只见眼前出现的山足有千丈之高，山道上正有个人在向山顶走去，不久，眼前的那人便登上了高山，望着山下的一切，自己突然被一股力拽到了那山上去，站在那人的旁边，也望着山下的一切，山下的城市，还有远处的山河，不禁愣住了，眼前这片景色，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山河破碎，城市也消失了，自己也重新站在了陆原身边。

陆原又问道“现在你看见了什么？”

孙方明并没有回答陆原，而是还回味着刚才眼前的一幕，陆原见状便看向孙方明，只见孙方明眼中竟是刚才那一片山河破碎之相又在孙方明的眼中又重新组织了起来。

陆原看着眼前的孙方明笑了笑，十分开心，这孩子确实对自己的胃口。

陆原并没有打扰孙方明继续在自己眼里重新组织着那破碎的河山，而是在旁边慢慢的等着。

明月也慢慢的落在了山的另一头，那月光刚好照着孙方明的身影，使孙方明现在犹如那神人一样。过了一会儿孙方明也渐渐的回过神来，看着陆原。

陆原只朝着孙方明说道“下山。”

两人下了山，走到了城门前，一路上孙方明也没有问，陆原也没有说，两人就这么走到了城门前停了下来。

孙方明直接双膝一跪，朝着陆原磕了三个响头“弟子孙方明，请先生收我为徒。”

陆原看着这一幕，开心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学我的东西，很枯燥的。”

“我觉得有意思，不枯燥，请先生教我。”

“确定？”

“确定！”

“那好，回去把家中事了结了，就跟我一起走。”

“这么快？”

“是。”

孙方明便急急忙忙地朝家中走去了。

山子在荣山城周边逛了也一天了，但这黑马还是没有精疲力尽，一直载着自己走，可是自己可不想走了，于是架着马回到了荣山城，孙方明拜陆原这一目刚好被山子看在眼里，自己也知道了孙方明这几天为什么忙前忙后了。

山子骑着马走过陆原旁边，陆原刚好转头来看见了山子，便说道“这马不错啊，小友。”

山子点了点头，应声说了句是，就驾着马进了城中。

陆原看着山子远去的身影，看见了山子身后背的长枪，喃喃道“张镇远的枪怎么会在这小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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