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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那白衣少女的脸色陡然大变,原本苍白色的脸上,居然泛起一片青绿色的光芒,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那两片嘴唇更是白得看不出一丝血色,上下翻动得更是厉害。
眼见这一变故,先竞月虽不明所以,但看这形貌显然是言思道占了上风,正不知作何处理,忽觉心中的恐惧又是莫名地一动,却是少女身旁那个一直看不清面容的老者,已然飞身上前,向自己直扑过来。
要知道自从这一老一少两人出现至今,先竞月惊惧之下,神识便一直处于巅峰状态。此刻眼见那老者突然出手攻向自己,他当即左脚踏上一步,右手纷别自上而下凌空劈落,使出了他那招霸绝天下的“独辟华山”。然而招还未发,猛听言思道开口喝道:“当心!”
先竞月此刻虽然无法提起杀意,但这招“独劈华山”的威力犹存三分,一招出手,纷别当空划落,又岂是言思道一句话便能叫停的?伴随着言思道的话音落处,先竞月的刀也随之劈落,却是劈了个空。
他这招从未失手的“独劈华山”,此刻居然在这岳阳城的一间小客栈里阴沟翻船,一刀劈了个空。而之所以纷别无功,竟是那老者根本就没动弹过,此刻依然站在进门处的原地;先前所见的这老者扑向自己出手,竟是先竞月心中生出的幻象。
须知无论那老者是何种神通、何种手段,似先竞月这般绝顶高手,原本不该被此类蛊惑人心的幻术所迷惑。但一来先竞月毕竟年纪尚轻,功力不纯;二来因为提不起杀意,导致他心生恐惧,从而影响了判断;三来也是担心前面言思道的安危。所以他才一时不慎,着了对方的道。
然而但凡是绝顶高手之间的交战,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足以造成满盘皆输的溃败。如今先竞月这力的一刀劈空,“精”、“气”、“神”三者正是新旧交替不济之际,可谓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导致破绽外露,大错铸成。若是对方趁机出手,他根本就避无可避。
先竞月身陷困境,一时间但觉心中一空,万念俱灰。谁知那老者居然平白无敌地放过了这个绝好的机会,根本就没趁机向他出手。反倒是前面的言思道发出一声低呼,继而踉踉跄跄地退开几步,后背径直撞靠在一根柱子上,嘴里大叫道:“原来是!”
伴随着言思道这一退却,那白衣少女的脸色也随之松懈了下来。只见她那满头长发的末端尽是坠落的汗珠,如同刚刚浴水而出,随即转身便往店外跑去,再不敢多停留一刻。而她身旁的老者似乎在朦胧中笑了一笑,也随着白衣少女飘然离去。这神秘的一老一少如同来时般无影无踪,眨眼便没了踪影。
先竞月惊恐之下,居然提不起要去追赶的念头,急忙前去照看那言思道。只见言思道满脸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嘴里仍不住重复着刚才那句话:“原来是……原来是……”
先竞月连忙定下神来,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沉声说道:“怎样?”说着,手中已暗暗运上内息,助言思道平定心神。言思道得他真气相助,顿时便已回过神来,挤出一丝苦笑,说道:“倒也无妨。”
先竞月见他眉宇间泛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惶之色,和他平日里那种漫不经心的神色判若两人,心知情况绝不简单,正要开口再问,言思道已摇头苦笑道:“竞月兄不必惊慌,这世上还没人杀得死我。”
先竞月见他居然还有心思说笑,心中略微一松,皱眉道:“究竟怎样?”言思道扶着桌子缓缓坐了下来,颤抖着双手装了一锅旱烟,取火折子来点了好久,这才将旱烟点燃。他深吸了两口烟,这才说道:“想不到我也有大意失荆州的一天,方才一不留神,竟然着了对方的道,真是丢脸至极。”
待到又吞吐了几口浓烟,他继续说道:“方才那小女孩对我施展秘术,却被我尽数反弹回去,部如数奉还,眼看便要奏效。谁知那老家伙却突然使诈,用幻术蛊惑于,造成向出手的假象……嘿嘿,我是怕竞月兄一时中计失手,此后我独自一人孤掌难鸣,这才分心提醒,同时也留着三分心智防止那小姑娘的反击。谁知……”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陪”了一声,又接着说道:“谁知那对我施展秘术也好,对施展的幻术也罢,至始至终,竟然都是由那老家伙施展出来的,至于那装疯卖傻的小姑娘,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引人耳目的幌子。我一时不查,没防着那老家伙会对我下手,这才被趁势而入,终于着了他的道。”
先竞月听他说出这么一大番话,脑海中映照刚才的情形,原来那同来的一老一少两个人,老者才是当中的关键,所谓的“龙女”反倒是个陪衬,目的便是要将老者的光华掩盖下去,以便他伺机出手偷袭。那言思道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又恨恨地说道:“‘天露神恩心法’,果然名不虚传。想不到这小小一个岳阳城中,居然汇集了这许多有趣的东西,当真是越发变得热闹了。”
先竞月听到这“天露神恩心法”几个字,脱口问道:“是神火教?”言思道点了点头,低头深吸了一口旱烟,淡淡地说道:“想不到除了墨寒山一脉的势力,如今就连公孙莫鸣的神火教也横插一脚。哼,这洞庭湖果然是好深的一湖水!”
从方才那神秘老者和先竞月点到即止的交手来看,他已心知自己不是敌手。眼见局势已是越来越凶险,再回想起那两千万两在湖广遗失的军饷,前路更是一片茫然,一时间先竞月不禁生出一丝彷徨。当下他却也顾不得其它,只是望着神情萎靡的言思道,继续追问道:“到底受了什么伤?”
言思道眼见自己终究没能转移开自己中招这一话题,只得苦笑着望向身前的地上。
那地上放着白衣少女留下的那支断掌,此刻似乎正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死亡之气。只听言思道淡淡地说道:“方才我被那老家伙施下了必死的诅咒。在今夜的三更时分,便会被这支断掌给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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