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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念松和尚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惊恐更盛。原来得一子的眼睛里存有两对瞳孔,竟是什么道家千年一出的“双瞳”妖孽,那么眼前这个俊俏的小道士,究竟是人还是妖怪?

一众人正要向海念松和尚细问这“双瞳”的来历,却见海念松和尚从地上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拔腿便往厅外跑去,口中同时念叨道:“老衲怎会撞见此等妖孽……怎会由老衲撞见……”

要知道外面早已布满兵卒,将整个前厅围得水泄不通。眼见前厅里的宋参将微微点头,众兵卒便也不加阻拦,任由海念松和尚冲出前厅,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雨夜深处;看他这番举止,分明是被得一子的“双瞳”吓得落荒而逃。

想不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凌云僧,素来信奉杀生济世的杀生佛,居然也会被吓成这幅模样,众人面面相觑之下,对眼前这个得一子愈发感到恐惧。就在前厅里的一片惊疑声中,“谢贻香”也是脸色大变,神色复杂地望向那得一子,脱口问道:“……这当真便是传说中‘见神魔、察仙妖,辨人畜、灭鬼怪’的双瞳?想不到竟是这般模样……莫非历代典籍上所谓的‘双瞳’,竟然是天生的?”听她言下之意,似乎也对得一子的“双瞳”有所了解。

然而对于在场众人的喝问,得一子根本不加理会,只是用他那一对血红色的瞳孔仔细凝视着面前的“毕忆湘”。那“毕忆湘”见到他眼中居然存有两对瞳孔,显然也是惊骇不小,厉声喝道:“汝……汝究竟是何方妖孽!关某的青龙偃月刀何在?”却听得一子淡淡地说道:“一直有人在耳旁说话,无时无刻、不分昼夜,这感觉……的确有些难受。”

话音落处,那“毕忆湘”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用的居然是小女孩声音,随后她又立刻回过神来,仍旧是那雄浑的男子声音沉声问道:“汝到底是谁?为何……为何与旁人……有些不同?”

得一子那对血红色的瞳孔非但目不转睛,而且连眨也不眨一下,依然锁定在“毕忆湘”身上。只听他缓缓说道:“从前有一只小鸡,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它的母亲便告诉它说:‘不是鸡,而是鸭。只不过凑巧长得像鸡罢了。’而且在小鸡成长的每一天里,母亲都会告诫它同样的话,令小鸡对此深信不疑,坚信自己‘是鸭非鸡’。终于有一天,这只小鸡来到水边,看到真正的小鸭子都在水里游耍,它也便自信地跳下水去,却再也没能从水里出来。”

耳听得一子突然讲出这么一个故事来,非但乏味至极,而且还有些莫名其妙,众人也不知他究竟所指何意。然而看那“毕忆湘”的神色,却似乎被这个故事所吸引,在眯起的双眼中露出一丝迷茫。只听得一子又说道:“这只小鸡之所以认定自己是鸭,说到底只是被母亲欺骗,趁着它年幼时观念尚未形成,便将‘是鸭非鸡’这一观念扎根在它的意识中,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反复灌输,这才将小鸡彻底洗脑;即便是看见自己的同类,亲眼看到鸡和鸭之间的区别,也再无法扭转这只小鸡潜意识里‘是鸭非鸡’的观念,甚至令它因此送命。”

听到这话,那“毕忆湘”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用男子声音喃喃说道:“是鸡非鸭……是鸭非鸡……欺骗……母亲……汝……汝是想说……”得一子那对血红色的瞳孔仿佛能直达她的内心深处,当即接口说道:“不错,正是欺骗。小鸡的母亲不惜颠倒黑白,自幼以谎言欺骗自己的孩子,其实是为了报复。因为这只小鸡的出生,本就是母亲和儿子**后的产物,天生便是一件报复的工具。”

众人听到这里,才终于听懂了得一子的话,纷纷倒抽一口凉气,一时间倒把得一子目中“双瞳”之事放到一旁。难道毕忆湘自称关公转世,其根源竟是那位假死避世的毕夫人自幼给她洗脑,将这一观念深深扎根在毕忆湘的意识里,所以在她体内才会存有另一个“关公”的灵魂?而所有与关公有关的事宜,其实都是这位毕夫人从戏文或者书本里看来,以此构建出关公的生平,继而尽数灌输到毕忆湘的脑海里,成为她关公身份的回忆?

可是毕夫人此举又是何意,为何要对自己的女儿行此恶毒手段?如果说是因为得一子所谓的“报复”,那她这般做法,究竟又是在报复谁?是报复自己的儿子毕长啸,还是自己已故的夫君毕无宗?又或许是要报复整个毕家?

要说毕无宗壮年早逝,平生只娶过毕夫人这一房正妻,而毕夫人的出生则是当朝一品大将军南宫誉的亲妹妹。毕家和南宫家之间的交情,即便不及与谢家的渊源,也是交好多年的世家,毕夫人又怎会怀有如此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竟要做这般报复?再回想起福管家和毕忆潇方才的话,莫非追根揭底,还是因为毕夫人修炼那门“天龙战意”走火入魔,所以才会性情大变、胡乱行事?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那“毕忆湘”在得一子的言语下,已开始重新混乱起来,就连眼神也有些涣散。得一子抓住时机,径直叩响“毕忆湘”的内心,终于开门见山地说道:“如果有一个小姑娘,便和故事里的那只小鸡一样,从生下来的那天起,母亲无时无刻都在告诫于她,说她并非凡人,而是东汉末年的关公转世;无时无刻、不分昼夜,就这么萦绕在她耳边说话,助她‘回忆’起关公生平的一切。那么待到这个小姑娘长大以后,纵然是个心智健之人,潜意识里也会像那只小鸡一样,坚信自幼便扎根在脑海里观念,将自己当作关公。”

说到这里,他直视“毕忆湘”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个故事,是母亲给自己女儿讲的故事;只可惜女儿却把这个故事当真了。”

这话一出,那“毕忆湘”似乎已经彻底崩溃,再次变回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要听故事……不要听……说的对,一直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一直在说……我……我好难受……”随后她又换做男子声音,沉声喝道:“胡说八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关羽关云长便是!岂容胡乱污蔑?”然而喝骂声结束,她又用女子的声音哭诉道:“帮我……帮帮我……”

眼前这一幕众人虽然看得不太明白,但眼见“毕忆湘”这般模样,只怕是当真要疯了,都不禁有些惋惜。可是转念一想,这毕忆湘一直将自己当作关公,岂非本就是个疯子?如今再疯一次,又能怎样?倒不如看看这个目生双瞳的小道士究竟意欲何为。

却见得一子取过旁边几案上的一盏茶,将里面的茶水连同茶叶一并倒掉,重新倒满一盏白水,然后又从腰间摸出方才画的那一张大符,迎风一挥,便让这张大符便在他指尖自行燃烧殆尽。得一子将烧剩的符纸残灰洒入茶盏,送到“毕忆湘”面前,沉声说道:“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而今我已施展无上道法,尽数融于这盏符水之中,只要一口喝下,便可摆脱一切恶鬼的纠缠;从此以往,也再不会听见有人在耳边讲话。”

再看那“毕忆湘”的神情,此时已有两行泪水挂落,但口中却是用男子声音厉声喝道:“黄口孺子,胆敢谋害关某?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她一面说话,喉咙里一面传出女子低声哭泣的声音,两两结合在一起,当真好不诡异;就好像是一男一女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正在力抢夺着毕忆湘的身子,直听得在场众人毛骨悚然。

那得一子见状,当即厉声喝道:“呔!当真好是糊涂,世间本无恶鬼,人心却存魔障。莫非事到如今还不明白,这所有的事情,不过一故事耳。而今故事早已讲完,也再无需继续扮演关公,是时候做回自己了!而——乃是毕家四小姐毕忆湘!。”

这话一出,霎时间那“毕忆湘”仿佛是福至心灵,忽然接过得一子手里的符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得一子在旁捏出个手势,用食指轻轻触碰在她额前,缓缓念道:“灵宝天尊,安慰身形。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轩。”

只见毕忆湘重新睁开一双大眼睛,眼神却再不是之前那种呆滞无神,而是一股清澈见底的透彻,倒像是个正常人的眼神。她沉默半响,便用女子声音镇定地说道:“是的,这个故事的确太长了些,也太久了些,就好像是一个好长好久的噩梦……不错,我是毕忆湘,毕家的四小姐毕忆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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