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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营帐中在场的这三名将领都是沙场出身,虽是事出突然,却也毫不慌乱。眼见谢贻香举刀劈向当中这名将领,旁边两名将领顿时起身迎战,用空手来夺谢贻香的乱离。但谢贻香自从悟出“融香诀”的妙谛之后,刀法已是浑然天成,再加上不久前又在墨塔的“坠龙窟”里习得《水镜宝鉴录》,从宁萃那里偷学到了神火教的至高武学“摩诃般若杖”,单以招式而论,已属当世一流,又岂是这两个军中将领可以匹敌?
谢贻香不愿杀人,面对着两名将领的攻势,当即调转手中乱离,使出“摩诃般若杖”的招式,以刀身、刀背和刀柄出击,只在三两招之间便将这两名将领击倒在地。随后她手中的乱离继续往前探出,以刀刃直取当中那名将领的脖子。
当中那名将领身陷险境,却是临危不乱,居然不闪不避,也不站起身来,当即叫了声:“来得好!”随后他将双掌一合,竟是要将谢贻香探来的乱离当空夹住。谢贻香倒是佩服此人的胆色,当下便将乱离一沉,从对方双掌之下刺入,径直捅向他的小腹。那将领不料这个小姑娘的变招竟是如此之迅捷,哪里来得及招架躲避?脸色顿时一变。
谁知就在这时,谢贻香只觉背后又是一股极强的力道袭来,显是方才那名高手冲出营帐后,却在外面扑了个空,终于在此时赶了回来。谢贻香只觉这股力道来得猛烈,自己倒是不得不躲,急忙将脚步一晃,施展开“落霞孤鹜”的身法,径直绕到了面这名将领的背后,整个人取半跪之势,用乱离刀刃从后面架住这名将领的咽喉。
如此一来,原本在谢贻香背后出手的那个高手,这一击顿时变作往当中这个将领迎面而去,只得急忙收回招式,在原地立住脚步。谢贻香这才终于看清两次对自己出手的这个高手,然而一见之下,双方都是大吃一惊,同时说道:“怎么是?”原来眼前这个高手,乃是一个年轻将领,肤色微黑,浓眉大眼,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正是本朝大将军谢封轩的第二个儿子、也是谢贻香的二哥谢擎辉。
话说谢贻香的这位二哥常年都在漠北军中戍边,隶属于当世名将南宫誉的麾下。此番他随驻守漠北的赵王南下,出现在了这个营帐之中,倒也是合情合理。但是谢贻香和自己这位二哥经年不见,上一回相逢,还是在洞庭湖的龙跃岛上刀兵相见,斗了一肚子气,所以她从来都没想过谢擎辉居然也会出现在此,跟随赵王悄然南下,做出谋朝篡位的大逆不道之举。当下谢贻香急忙用乱离刀刃贴紧被他挟持的这个将领咽喉,向对面的谢擎辉厉声问道:“身为谢家独子,居然会背着父亲做出这等勾当,简直是丧心病狂!难道就不怕连累谢家满门?”
却不料对面的谢擎辉也是一脸的怒色,厉声说道:“我做了什么勾当?我看这丫头才是胆大妄为!上次在湖广的时候便曾相助洞庭湖贼匪江望才,今日又行此犯上作乱之举!还不赶紧将刀放下,难道是想连累谢家一门诛灭九族?”话音落处,众人所在的营帐外面已是呼声连天,显是众军士被谢贻香这番举止惊动,纷纷叫嚷着围拢过来,将整个营帐死死围在当中。而营帐里的另外两名将领此时也在开口大骂,叱令谢贻香赶紧放人。一时间所有人一言、我一语,哪还听得清楚说话的内容?就在这时,被谢贻香制住的这名将领忽然沉声喝道:“他妈的,都给老子闭上鸟嘴!”
谢贻香不料这个将领此刻受制于己,居然还有如此腔调,而且一张嘴便是粗俗之语,急忙握紧手中乱离。然而伴随着这个将领的一声大骂,营帐里包括谢擎辉在内的三名将领以及营帐外所有的军士,已在顷刻之间彻底安静了下来。随后这个将领便沉声问道:“听小谢将军的意思,今夜孤身闯营的这位姑娘,莫非便是谢大将军家的三小姐、闺名‘贻香’?”
谢贻香不禁回答道:“是又如何?”被她挟持的这个将领顿时哈哈一笑,又问道:“是爹叫来的?”
这话问得谢贻香微微一怔,随即醒悟过来,自己竟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的气势所慑,居然陷入了和对方的问答之中。她连忙定了定神,冷冷说道:“如今阁下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我凭什么要回答阁下的问题?”却听这个将领又是哈哈一笑,说道:“是本王失礼了。只顾自己发问,却还没来得及向谢三小姐自我介绍。我便是大同卫的赵王。”
谢贻香早已猜到这个将领的身份,所以才会一出手就将他擒下,此时听他亲口承认自己便是赵王,也在谢贻香的意料之中。她当即冷笑道:“阁下的身份我当然知晓,否则我爹又怎会派我前来?王爷身为大同卫的驻军统帅,此时却不在漠北戍边,而是鬼鬼祟祟带兵潜回中原,其用意所在,自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王爷若是以为自己此举神不知鬼不觉,那可是把天下人都当成了傻子!”
这话一出,营帐里包括谢擎辉在内的三位将领都是一震,齐声怒喝道:“放肆!”谁知赵王也怒道:“我看们才是放肆,叫们闭上了鸟嘴!”说罢,他才缓缓说道:“既然谢大将军已经有所安排,看来本王倒是多此一举,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本王这便传令下去,让众军士收拾行装,即刻赶回漠北。”
赵王这番话听得谢贻香心中暗惊,自己将父亲搬出,当然是想吓唬在场众人,难道这位赵王竟是如此不经吓,仅凭自己的一席话语,便立刻打消了谋逆之心?这未免太过容易了些,只怕对方多半是另有诡计。当下她正要说话,却听对面的谢擎辉抢先怒道:“王爷千万别听她胡言乱语,这丫头打小便是谎话连篇,此番的危机就连我们也险些不知,家父早已是赋闲在家,怎会知道?就算父亲当真听到了什么风声,又怎会不辨是非,让舍妹这么一个小丫头前来挟持王爷?”
听到这话,赵王不禁沉吟道:“看来这当中只怕是有些误会,还得和这位谢三小姐好好聊上一聊。们暂且退下,令帐外军士不得喧哗;没有本王的命令,更不得入内叨饶。只留小谢将军一人在此便是,也好让他们兄妹二人叙一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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