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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言思道如此举动,在场三人都是莫名其妙,得一子更是厉声喝问道:“疯了?”却见言思道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浓烟,向谢贻香吩咐道:“还请谢三小姐揭碗公证,判定今日这场棋局的最终结果。”
谢贻香已是云里雾里,略一思索,还以为言思道是在故意开玩笑,又在效仿先前那种“变戏法”的手段,看似往碗里放入一枚黑子,实则却是放入了一枚白子。她不禁向右首的得一子望去,看得一子是何意思,却见得一子也是一脸惊骇,冷冷喝道:“开碗!”
谢贻香当即揭开三人面前的瓷碗,星儿碗里自然是她的最后一枚白子,得一子碗里也是他的最后一枚黑子。待到谢贻香再将言思道的瓷碗揭开,当中果然就是他方才放进去的那枚黑子,并没有玩弄什么手段。
如此一来,这一轮的结局便是星儿一白吃两黑,吃进棋盘上的三枚棋子;与此同时,伴随着得一子手里的最后一枚黑子耗尽,往后再无棋子可出,今日的整场棋局,也便就此彻底结束。
而这场棋局的结果显而易见:得一子的棋子率先耗尽,星儿手里则刚刚吃进的两黑一白三枚棋子,和言思道手里剩下的一黑两白三枚棋子数量相同,那么按照之前定下的输赢规则,今日这场棋局,便是由代表青田先生的星儿一方胜出局。
也便是说,言思道和得一子二人历经波折,本该是以平局胜出星儿的结局,却因为言思道在最后一刻选择拿出了一枚黑子,从而自绝生路,彻底断送了自己和得一子好不容易才求来的这“七分之一”的胜算,将最终的胜利拱手让给了星儿一方。
看到这一结局,谢贻香固然是目瞪口呆,而坐在棋盘右首边的得一子,整个人已是愕然当场,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棋盘左首边的言思道,一张俏脸之上,就仿佛正在历经一场惊涛骇浪,又好似遭受了一番狂风暴雨,口中则不停地念道:“为什么……为什么……”
坐在棋盘对面的星儿也是一脸茫然,过了许久,才终于抬眼望向言思道,沉声问道:“老师让小女子请教先生,为什么?”
只见言思道嘿嘿一笑,好整以暇地吐出一口长长的旱烟,摇头说道:“青田先生功盖寰宇、名扬四海,乃是当世公认的第一智者,更是唯一能与昔日诸葛孔明比肩的高人。正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似我这等籍籍无名的末学晚辈,生平又最不喜欢抛头露面,对于‘名利’这两个字更是避之不及,又何必要因为今日这一场棋局之胜负,令青田先生的一世英名蒙羞?”
说到这里,他再次深吸一口旱烟,补充说道:“所以似我这等人,即便是输上十次、一百次、一千次,也根本无关紧要;但以青田先生今时今日的威望名誉,却一次也不能输,否则便会让他老人家沦为那些无知之辈的笑柄,仅以这一时之成败论英雄。所以今日的这场棋局,青田先生原不能输,而我也不必赢,如此收场,才是最好的结局。”
听到言思道这番说辞,对面的星儿又沉吟半响,随即缓缓摇头,傲然说道:“老师说,先生的一番好意,他老人家已然心领。但是胜便是胜、败便是败,他老人家如今虽然只是山中一具死尸,却也还用不着对手的故意想让。先生倘若打算以此来羞辱他老人家,其实大可不必。”
言思道顿时双眉一扬,笑道:“不敢!青田先生此言差矣,试问能够让对手自愿服输、主动投降,是为‘不战而屈人之兵’也,乃是王道之精义,又何尝不是青田先生的本事了?”顿了一顿,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当然,除了顾青田先生的名誉之外,我之所以选择以一枚黑子认输投降,或许是我已经猜到青田先生的用意,知道青田先生是要我和这位鬼谷传人替他老人做什么事情了。”
话音落处,对面的星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右首边的得一子霍然起身,指着言思道厉声喝道:“疯子……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既然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也该知道那是绝无可能之事,却还要故意认输、自讨麻烦,这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却见言思道缓缓摇头,笑道:“小道长,青田先生若是想要为难我二人,甚至是要我们故意前去送死,无疑有太多种选择,又何必拿这件事来算计我?他老人家既然敢叫我们去办这件事,想必是已经有了对策,我倒是很想听上一听……”
谁知他话还没说话,早已是怒目圆睁的得一子忽然怒喝一声,整个人已朝言思道猛扑过来,竟是盛怒之下,竟要动手打人。言思道显然早有防备,连忙毛手毛脚地躲到一边,笑道:“小道长,此间乃是青田先生的地盘,难道真想和我动手不成?”
得一子厉声喝问道:“混账!要自找麻烦,大可自便!为什么要将我一并拖下水?”说着,他又想再次扑上,却被一旁赶来的谢贻香拽住手臂,又向他连连摇头。得一子挣脱不掉,只得再次向言思道怒喝道:“既然早就有了认输投降的打算,何必还要来下这场狗屁棋局!”
言思道先是向谢贻香嘿嘿一笑,说道:“谢三小姐,可千万看紧家的这位小道长,若是任由他闯出什么祸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然后他才向得一子夸张地叹了口气,笑道:“若是不战而降,直接认输,只会被对手嗤之以鼻;只有在稳操胜券之际,明明可以胜出,却偏偏选择认输投降,这样的认输才有价值可言。小道长,试问如此粗浅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不成?”
紧接着,言思道又向棋盘对面的星儿笑道:“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凭借今日这区区一枚黑子,将这个天大的人情卖与青田先生?星儿姑娘,说是也不是?”
这话一出,对面的星儿还在沉默,得一子早已是气急败坏,怒火攻心,只觉一股怨气直冲脑门,当场“哇”的一声,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看得身旁的谢贻香大惊失色。若说方才在棋局之中,得一子口鼻喷血,还或许是故意迷惑星儿的手段,那么此刻他喷出的这一口鲜血,无疑便是货真价实,是被言思道活生生地气得吐血。
话说谢贻香和得一子相识已久,深知这个小道士一向自命不凡,心气更是极高。今日这场棋局以如此方式收场,对他而言,无疑是中了言思道算计,不但被言思道连累着输掉棋局,而且还让言思道用这种方式卖给青田先生一个人情,他当然无法接受。
谢贻香怕得一子再次失控,正要扶着他就地坐下,谁知得一子这口鲜血喷出,整张脸已是面若紫金,身子一软,当场就往地上瘫倒下去。
远处的言思道此时已从地上捡起他那件鹤氅,重新穿戴起来,眼见得一子被气成这副模样,顿时哈哈大笑,摇头叹道:“小道长,胜败本是兵家常事,又何必这般想不开?既然一心要与我为敌,当然该学仲达的忍辱负重才是,可千万别学公瑾的心胸狭窄。亏我还一直将当作劲敌,似这等心气肚量,看来却是我高估了。”
听到这话,得一子又是一声闷哼,口鼻中鲜血狂涌。谢贻香吓得手足无措,生怕这小道士当真被言思道活活气死,急忙用双掌贴住得一子的胸膛和后背,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同时狠狠瞪了言思道一眼,厉声喝道:“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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