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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反正已经送出去了。就认了吧。再者说,凭裴神机使的能耐说不定哪天又能重获圣心。
栾克深吸口气,露出诚恳的笑容,“在朝为官有起有落乃是寻常事。还请燕督主转告裴神机使切莫为此事伤心。有朝一日陛下终会明白裴神机使一心为大夏为百姓。”
“栾大人言之有理。”燕凰玉亲自拿起茶盏给栾克续上热茶,“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的沸沸扬扬。裴神机使远在钧州听不见那些不入耳的话。可是……”
栾克叹息连连,“父母家人承受的太多了。”端起茶盏喝几口,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这可是东厂督主给他续的茶呢。
“的确如此。”燕凰玉拿起块枣糕咬了一口,“味儿不错,栾大人尝尝。”
栾克赶忙放下茶盏,捏一块枣糕放进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好吃,好吃。”
燕凰玉悠悠叹道:“神机司的糕更好吃。”栾克忙不迭咽下枣糕,“那……等裴神机使回来一定要尝尝才行。”眼巴巴盯着燕凰玉唯恐他拒绝。
燕凰玉无视栾克殷殷目光,转而说道:“裴神机使的父亲在京城有几间铺子。”
栾克来不及细想,接道:“是是。我常去仙歌楼。”
一开始他有意借此巴结常去仙歌楼吃酒的老大人们,后来实打实的喜欢上了那儿的烧鹅。三天不吃想得慌。
燕凰玉见他懵懵懂懂,就又说道:“陛下赐字的消息传扬出去,肯定有见高踩底的二傻子为难裴家。生意难做不如盘出去省心。可……那些都是裴神机使父亲的一番心血。裴神机使若是知晓,难免伤心……”
明白了!
“您说这事巧不巧,我正想买铺子给小女儿当嫁妆。不过吧……仙歌楼那地方除了裴神机使谁也镇不住。其他的……”栾克沉默片刻,“我能买五六间。要是您觉得少……”
“不是我觉得。”燕凰玉呵呵笑了,温声道:“是裴神机使觉得。”
裴神机使远在钧州呢。他骑着马去问都来不及。还不就得燕督主觉得吗?栾克腹诽着,点头道:“对,对。裴神机使觉得。那……您觉得裴神机使会觉得少吗?”
说完就想自己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都快把人逼疯了。
“我觉得嘛……”燕凰玉从旁拿来一串琉璃八宝持珠在手中摩挲,“不少。”
栾克松口气,“等这股风儿刮过去。我再原封不动还给裴神机使。”
是个懂事的。燕凰玉弯起唇角,“栾大人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甭管裴神机使觉得如何,反正他栾克觉得挺舒坦。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恰逢裴神机使遇到小小坎坷,他稍稍帮一把就能跟裴神机使攀上关系。算起来,这笔买卖一点都不亏。
栾克高高兴兴离开东华门。燕凰玉一边摩挲持珠一边暗暗盘算。此番裴三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不仅法术尽失,还要被仪风帝算计。现而今她远在钧州,山长水远,真是放心不下。眼下他能做的就是为裴三在京城铺好后路。
白英送走栾克,脚步轻快折返回来,“小的还没来得及向您回禀,您就知道裴二老爷放出风儿卖铺子?”
“陛下的意思是让裴三夹着尾巴做人。卖几间铺子等于向陛下认输。卖的越快,陛下越高兴。祖母那么聪明,她不会想不到。”
祖母?白英抿着嘴唇想了想,裴老夫人?督主叫的倒是挺顺口。
燕凰玉轻轻摩挲持珠,笑了笑,“栾克早就想巴结裴三,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站起身,“走吧,去仙歌楼转转。”
“您不回去歇着吗?”白英给燕凰玉披上薄斗篷,“您刚回来……”
“我不累。”燕凰玉拎着持珠缓步走了出去,“是凡从钧州传回来的消息你一定要多加留意。尤其是……”
“跟裴神机使有关的。”白英合上门落了锁,“您放心,小的时刻留意。”
雨已经停了,微风轻抚面庞带着些许凉意。燕凰玉仰起头深深叹口气。盼只盼阿发和老文机灵点,千万别让外人发现裴三的事。
然而,燕凰玉的心愿只是心愿。此时此刻有一道魁梧的身影从钧州衙署后门溜出去,袖着手左顾右盼,确定没人跟随轻车熟路走进一间妓馆。
仗打完了,前来办货的客商也渐渐多了。可是妓馆的生意却远远不及绸缎庄子。
老鸨子闷得发慌骂完姑娘又把几个手脚慢的小丫鬟收拾一通,这才心满意足坐在铜镜前抿口脂。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到在窗前,不等她站起身,有人在外面掀起窗棂,只一息功夫,屋里多了个魁梧汉子。
老鸨扭着腰走过去,肥肥白白的拳头捶打汉子坚实的胸膛,“吓死人了你。这大晚上的,我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采花贼。”
汉子咧着嘴笑,手上用力把老鸨子带进怀里,“我就是专采你这朵艳花的采花贼。”
老鸨子在他怀里咬着手指头嘻嘻地笑。
一番,老鸨子偎在汉子身边,柔声说道:“你这回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汉子掐一把老鸨子腰间软肉,引得她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死鬼,快说呀你!”
“这回可真是石破天惊。”汉子翻身压住老鸨子,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老鸨子骤然瞪大眼睛,“当真?”
“我还能骗你?”汉子丰厚的嘴唇埋在老鸨肩窝,“裴三不灵了。以前她得罪过的人还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老鸨想了想,捶打汉子背脊,“喂喂,是不是裴三故意放出的风声?你别忘了,她是个心眼多的。咱们可别中了她的诡计。”
汉子唬了一跳,“不会吧?”
老鸨子越想越是可疑,“真有此事她怎会轻易让人知道?可别是你露出马脚被她察觉……故意引你上钩。”
汉子立刻兴致全消,躺回到枕头上,胳臂搭在额头,两眼直勾勾盯着帐幔上绣着的鸳鸯戏水,沉声道:“我一直小心翼翼,衙署上下只当我是灶上的大师傅。裴三应该不会察觉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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