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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会以为那仓官就是王垕,错!
王垕这人是老罗虚构的角色,老罗之所以这么写,是想拿王垕的死,从侧面来描写曹操的奸诈。
事实是,假如没有郭嘉献计,曹老板也不会拿一小小的粮官做文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其实,也是有区别滴。
起码那仓官可比王垕聪明多了,知道事发之后立即向郭嘉求救。
“求求典韦将军,让我进去吧,求求你了。”
“不可,郭祭酒尙在歇息,‘闲杂人等禁止入内’,这几个大字,你不识吗?还有,俺典韦仅是郭先生护卫,已不在军中效力,可别再喊错了。”典韦指着挂在营帐门口的木牌认真解释道。
“郭祭酒,郭祭酒救命啊!”仓官见典韦一副门神模样,只能垫着脚尖朝里头高喊。
“去,若再喊,俺典韦就不客气了!”典韦赶紧伸手一按,就仓官那身板,一下子就服服帖帖了。
“外头谁呀?”郭嘉伸着懒腰出了帐门。
“郭祭酒,总算见着您了,求祭酒大发慈悲,救救敝人哪。”
“你是……”郭嘉一愣,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来回打量了几遍,貌似有些眼熟。
“回祭酒,在下是中军管粮仓官,前几日您随许褚将军押粮进仓时,在下还与祭酒您有过一面之缘,不知祭酒可还记得?”仓官焦急地自我介绍。
“嗷,难怪有些面熟来着,不过,汝为何来此,还求郭某救命,何人要你性命?”
仓官连忙跪拜:“祭酒,事情是这样……,眼下改换小斗分粮事发,丞相又迟迟未曾出面,小人顿觉大难临头,请祭酒救我呀,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打嗷嗷待哺的儿女,真是……”
郭嘉差点气笑了,赶紧伸手打断道:“噗,不是,你等会儿,多少?”
“先生,他说‘一打’。”典韦咧着嘴提醒道。
郭嘉被雷地不轻,感叹道:“哎呀,贵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啊,郭某佩服,佩服啊!”
“呃,是不是夸张了点儿?瞧我这张嘴,说顺嘴了,不瞒郭祭酒,其实就两丫头。”仓官尴尬地自己掌嘴。
“汝是青州
人?”
“祭酒怎知?”
“汝……曾是黄巾吧!”
“呃,祭酒真乃神人也。”仓官一脸错愕,随即对郭嘉更是敬畏有加。
典韦奇道:“先生真是厉害,仅仅只见了两面,便能算出那仓官底细。”
郭嘉扭头悄悄道:“厉害个锤子,瞧他说的这么顺溜,很明显以前没少喊饶命,丞相就收了青州黄巾扩充军力,他若不是青州黄巾还能是什么?”
典韦这才恍然,心道:“先生说的好有道理,俺典韦怎么没想到来着?”
两人撇下仓官耳语了一阵,郭嘉才虚扶道:“快快起来回话,老跪着成何体统。”
“祭酒,小人不想人头落地啊,求求祭酒了,若您不答应,小人宁愿长跪不起!”仓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这便动身替你去求情,赶紧起来吧。”
“多谢祭酒,郭祭酒真是小人再生父母啊!”仓官这就抱上大腿了。
“哎呀,这是……典韦,赶紧掰开他!”
“喏。”典韦一出手,就跟拎小鸡仔似的把他给拎了起来。
看着湿了一片的下摆,郭嘉自嘲道:“三天两头有人登门喊救命,我都快成耶稣了。”
典韦又好奇了:“先生,耶稣又是何人?”
“圣人!”
“圣人不是孔夫子吗?俺读书少,您也不能这么骗俺。”
郭嘉翻着白眼道:“西方的圣人!”
“西方?呃,不曾耳闻哪!”典韦又开始挠头了。
“如今不就耳闻了,赶着救人,先走一步。”
“先生慢走。”
……
急急忙忙进了曹老板帅帐,郭嘉尚未开口,就见曹操得意道:“呵呵,奉孝醒了,如何?”
“呃,丞相何意?”
曹操哈哈一笑,指着沸反盈天的辕门道:“操是指这戏演的如何?”
郭嘉赶紧拍马道:“呵呵,主公亲自安排,自然能以假乱真,若非郭嘉是那出谋划策之人,差点儿也是深信无疑。”
曹操闻言,又是一阵大乐。
“不过,那位受屈的仓官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唯其首级
,可平众怒,吾也只能委屈他了,待其死后,操定命人厚葬,再许重金抚恤其家眷。”
郭嘉忙摆手道:“丞相,不可。”
“为何不可,区区一仓官而已,又无甚功劳,为何杀他不得?牺牲一人却能换来千万条性命,可谓死得其所,奉孝莫要妇人之仁哪。”曹操歪头不解。
“此策,既入诸将之耳,便不能如此草草了事,若那仓官含冤受死,诸将虽口中称快,心中难免不起兔死狐悲之心,今日,主公可为一城之得失而枉顾功臣性命,只做事后文章,那它日,主公君临天下,又当如何?”
“功高盖主乃是人臣之忌,可鸟尽弓藏亦是人君之大忌也,主公,请听奉孝一劝,此人不但不能杀,还应大大褒奖才是。”
曹操沉默良久,懊悔地一拍脑门,然后起身来到郭嘉面前,忽然,伸手抓住了郭嘉,感谢道:“幸得奉孝今日之言,叫操犹如拨云见日醍醐灌顶,险些铸成大错矣,呵呵,不错,此人当奖,不,是大大的褒奖。”
“来人。”
“在。”
“速去俘虏营中提名死囚,替他换上仓官官衣,拉到校场向众人控诉其盗官粮之罪行,而后,当着众将士之面斩首示众,去吧。”曹操立马又想到了主意。
“喏。”
眼见执戟郎转身,郭嘉忙道:“慢。”
“切记,先堵上其嘴。”
“呃。”执戟郎望向了曹操。
“嗯,还是奉孝心细缜密,就按军师说的办,下去吧。”
“喏。”
“主公,此事可否交予奉孝去办?”
“呵呵,可,有奉孝在侧,吾高枕无忧也。”
约莫一炷香后,执戟郎押着身着官服的袁术大兵来到了校场高台,郭嘉也跟着上台,指着五花大绑的死囚,朝闹事的人群喊道:“诸位兄弟且静一静,丞相给你等交代来啦!”
这话很是灵验,一下子人群就冷静了不少。
郭嘉不提台上死囚,反而先是一脸怒其不争道:“诸位也看到了,此人便是罪魁祸首,乃军中粮仓仓官,丞相已替你等揪出了这匹害群之马,然则,此事暂且不提,本祭酒站在此地则
是想要与诸位兄弟,说上两句话。”
“看看你等四周,好好看看!”
众人依言环顾,一个个皆是鼻青脸肿,有些还见了不少血。
当然,闹事的将士还是很克制的,起码没动刀剑,而是赤手空拳。
“丞相知道你等受了委屈,受了不公,抗议也好,申讨也罢,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冲击帅帐,这是何等行为?说轻了叫哗变,说重了叫反叛!什么下场,不用本军师替你们解释了吧。”
“……”众人低头。
“不妨告诉你们,下至脚夫上至丞相本尊,口粮皆给扣了,为何?因为咱们吃的是同一锅饭,军中将领亦是如是,谁也没比谁高贵,谁也没比谁多一分。”
“诸位看看身边,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兄弟,皆是沙场上从尸首堆中一路爬出来的兄弟,皆是能在战场上托命的兄弟,而今,你等一个个长能耐了,为了几口军粮,说下手就下手,挺狠哪,有这等能耐怎么不冲着袁军去?尽知道窝里斗,太叫人失望了。”
“郭祭酒,吾等知错!”众人齐齐请罪道。
“这话莫对我说,你等该去与丞相说,丞相才是最最失望之人。”
曹老板也很配合,郭嘉话音一落便缓缓撩起帅帐,侧着身子望着跪倒一片的众人,继而缓缓摇头,轻叹一声,准备转身折返。
众将士见此,赶紧又喊道:“丞相,吾等知错了!”
曹操背影明显一震,复又转身长叹道:“哎……皆都起来吧,此非诸位之罪,乃是操领军无方识人不明,致使战事一拖再拖,实乃操之罪也。”
“丞相!!!”诸人愧疚无比。
郭嘉适时插嘴道:“来人!”
“在!”
“遵丞相令,将此盗粮之贼斩首示众,以慰三军!”
“喏!”
“呜呜呜……”好嘛,袁军死囚这才看明白,立即挣扎了起来。
“咔嚓”一声,人头落地,换来一片叫好。
……
城上的袁军校尉看到此时,才敢肯定曹营已经无粮的消息,立马连滚带爬下了城,又急急寻来快马骑上,打马向上峰报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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