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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随手点了起来,举例道:“譬如这位赵姑娘,就擅画妆容,寻常粉墨在其手中能让人在半个时辰内‘面目全非’。”
赵姑奶闻言按着心窝便娇嗔道:“呀,郭郎君,此言好生瘆人,奴家又不是夜叉,还能叫人面目全非,讨厌!”
“呃,简单来讲,就是易容,了解就成。”
郭嘉赶紧下一位:“还有这位李姑娘,擅于学舌,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老妪女童,甚至是男子声线,也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口技相当了得。”
李姑娘闻言上前见礼,并卖弄起了来,学着一位八旬老者口吻道:“咳咳,公子谬赞,老朽也仅是初窥门径,当不得‘了得’二字,仅是娱人娱己之小道耳。”
“呵呵,李姑娘过谦了,这位是张姑娘,善于察言观色,说话句句得体,若论哪位红颜最‘善解人意’非她莫属。”
张姑娘盈盈一礼:“多谢公子夸赞,贱身实不敢当,但见公子始终目不斜视,还真叫人心伤哪,想必尊夫人定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才让公子对我等蒲柳之姿不愿一顾。”
“哈哈哈,张姑娘说笑了。”
言毕,郭嘉特意站到一位姑娘跟前,朝其微微一笑,这才缓缓开口:“至于身边这位是孙姑娘,孙姑娘天生双耳失聪,但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因如此,孙姑娘便练就一身观唇解言的本领,叫人很是敬佩。”
“多谢公子。”小小的细节便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郭嘉站近又特意在其面前放慢了语速,此举,让孙姑娘大生好感。
要不是知道孙姑娘是在认真“听”他说话,郭嘉差点就产生“她喜欢我”这样一个人生错觉,顿时也没了继续介绍的兴致。
而是转身对那十二名密探骨干道:“总之,不管死记也好硬背也罢,一月之内,尔等必须学得一技傍身,不得有误。”
“这……”十二人齐齐傻眼了,莫说是一个月,即便给上一年的时限那也够呛。
“这什么?”
“这也太难了。”
“是啊,统领,一月之间怕是只能习点皮毛。”
郭嘉微微一笑,反问道:“本官问你
们,眼前几位教习美不美?”
“嘿嘿,美!”看着眼前那片红花绿叶,一群大老爷们顺间智商下线。
郭嘉翻了个白眼,旋即抛出诱惑道:“美就好,还不算瞎,实话与你们说,本官已将诸位教习赎了身子且编入了校事府当差,一月的限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事在人为嘛,这么着,只要有人能在一月之内学会她们身上的某项绝活,那我便将对应的赎身契赠予其人,送人也好,留着也罢,本官绝不过问,如何,何人敢来一试?”
“我,我!”
“我也是!”
“诸位兄弟,别挤啊,还,还有我!”
“……”
郭嘉笑眯眯地扫了众人一眼,积极性不是一般高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古人诚不我欺也。看看,方才还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这会儿,一个个跟牲口似的,丢人。
清了清嗓子:“嗯哼,明日才正式开授,眼下诸位若是无事,大可护送众教习回校事府好生安顿,都听清了?”
“诺!”
都不用郭嘉喊解散,凡是能动的呼啦一下全跑过去献殷勤了,原地还留下五位仁兄勾肩搭背,一脸懊恼。
郭嘉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递了过去,道:“待回头再仔细清理一下创口,虽说这小暗器上没有涂毒,却有破伤风之虞,几位还是小心为上。”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终是拜服道:“多谢统领赐药,吾等知罪。”
“能行否?”
“可,可以。”五人跟连体婴似的勉强走了几步。
“好,那都散了吧。”
撇下众人还没走两步,典韦和高顺相互推搡着迎了过来,脸上皆是一副腼腆之色。
“何事?”
“呃,先生,俺想去送送他们。”
郭嘉失笑道:“呵呵,仅是送送,当真如此简单?”
高顺连忙插嘴道:“老典,我早与你说了,就你这些小伎俩,还能逃出先生法眼?先生,我与你说,其实……”
“你,少说两句,俺亲自与先生说!”典韦激动地手舞足蹈,扯着高顺肩膀想去封他口。
“那个……”典韦吱呜老半天,也
不知从何谈起。
郭嘉索性抢白道:“让我猜猜,别跟我说那三十位教习之中,有姑娘是典护卫的心头好?”
典韦闻言猛是点头:“先生厉害,典某便是此意。”
“典护卫,来来来,与我说说,究竟是何人?”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平时也没见典韦开小差来着,这爆料有些猛啊,必须得打听清楚。
典韦羞羞一指,结巴道:“是,是,是孙小姐!”
见郭嘉投来狐疑之色,典韦不知怎得来了气势,结巴也没了,理直气壮道:“先生也知俺嗓门大,孙小姐却不怕俺,再说,其身世也挺可怜的,所以……先生也不是纳甄小姐为妾了嘛。”
“呵呵,允了,高顺!”
“在,先生有何吩咐。”
“你也同去。”
“诺。”
两人正窃喜呢,郭嘉忽又补了一句:“慢来,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今日既然已经将话放出去了,自然不会收回,若是尔等相中的姑娘被人劫了,本祭酒可就爱莫能助了,二位将军得空也多来学学。”
“……”不知不觉,两人离去的脚步快了不止一倍。
逗玩两人,郭嘉终于回到了后院,许是因为安排好了所有事宜,让郭嘉突然产生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卸下身心防备的他一下念起了曹婷与甄宓,也不知这些丫头商量出什么来了。
有心前去听听墙根,又抹不开面子,索性寻来太师椅往树下那么一趟,悠哉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双玉手遮住了郭嘉的双眼,旋即身后之人故意压着嗓子问道:“猜猜我是谁!?”
“呃,郭福成?”
“不对。”
“郭静明!?”
“谁啊,也不对。”
“那就是郭其林!”
“……,不对啦!”郭照已经恼了。
“哦,我知道了,定是郭德缸!”
“你才是缸咧!”
郭照一把放开了郭嘉,鼓着腮帮子在其眼前绕了一圈,见郭嘉没反应,反向又绕了一圈,腮帮子更鼓了。
就差脸上写几个大字:“不来安慰我,后果很严重。”
“呵呵,我
又岂会不识自家小妹,故相戏耳。”
“讨厌,哥,你想不想知道嫂嫂们方才在房里说些什么。”郭照一副小间谍邀功的模样凑了过来。
“不想。”郭嘉瞄了她一眼,轻轻摇头。
“为何?”
“呵呵,近水识鱼性,近山识鸟音,我与二位夫人相亲多年,又岂会不知。”
“夫君!”
听到两女呼唤,郭嘉连忙起身回头,见曹婷、甄宓一脸动容之色,显然方才之言皆被她们听去了,便腼腆道:“都来了?”
“哥,恭喜过关!”郭照在边上拍着小手。
郭嘉恍然道:“哦,原来是合起伙来在套我话呢,看我不用家法!”
曹婷羞着脸道:“还敢提家法,照儿妹妹都已将郭家家法说了个通透,哪有夫君……那样的。”
哎呀,尴尬呀,露底了这是。
郭嘉一指自身:“咳咳,夫人明鉴,为夫说的是郭嘉家法,非族中家法,自是不可混为一谈。”
“呵,妾说不过夫君,只是天色渐沉,夫君还是回屋歇息吧,小心着凉。”
“欸,好,我这就去。”郭嘉临走看了三女一眼。
“妹妹,你先去陪夫君,我则去传下晚膳,今日就留在房中用膳,妹妹也别走了,多陪陪姐姐与夫君。”
“是,姐姐。”甄宓心中也有许多情话想与郭嘉诉说,听曹婷吩咐,更是欣喜,匆匆别过两女,向郭嘉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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