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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时候,江瑟瑟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二部好莱坞电影。
许芳菲也在香港生下了一个小公主,六斤六两,母女平安。
当时江瑟瑟随口说了一句陪许芳菲进产房,没想到最终竟然成了真。
因为蒋予动用了不少关系,所以整个过程许芳菲都没有受到外界的任何打扰。
直到她临盆的时候,荣辉也没有露面,反倒是江瑟瑟和蒋予一直守在身边。
也不是他们俩生孩子,但这两人好像比许芳菲还要紧张,接连好几天都激动地睡不着觉。
江瑟瑟还推掉了这三个月内的所有通告,准备在香港时刻陪伴着许芳菲。
新生的人类幼崽,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明明有一堆保姆、护士、育婴师跟在身旁,但江瑟瑟还是亲自学习了如何冲奶粉、换尿片。
蒋予也在一旁一边认真看着教学视频,一边耐心地帮江瑟瑟纠正动作。
宝宝降临后,这两位自然而然地荣升了“干爸”和“干妈”。
有时候,江瑟瑟哄宝宝睡觉,抱得累了就直接递到蒋予怀里。蒋予接过,动作也是无比小心翼翼。
直到宝宝酣然入睡,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江瑟瑟和蒋予互相看着彼此,才各自尴尬地低下头笑笑。
这一年,江瑟瑟二十九岁,蒋予三十三岁,也确实都到了该为人父母的年纪。
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感,或许就是天性使然。
远在英国读博士的江辰,也趁着复活节假期,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韩彩恩来到了香港。
一是为了度假探亲,二也是想来借鉴些生娃养娃的经验。
许芳菲产后稍稍稳定了几天,直接在自己的微博发了长文,控诉了荣辉在她孕期出轨的种种事实。
但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荣辉不仅不知悔改,还当即反咬一口。
荣辉的公关团队下场,顾左右而言他,暗戳戳地歪曲事实,诬陷许芳菲的宝宝来路不明。
因为有水军带节奏,网友们的主流观点,也从同情许芳菲,变成了“人家两口子的事儿,我们外人少管。”
颠倒黑白的舆论不断涌出,许芳菲气得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把刚换的手机扔下了三楼。
原本她对荣辉这个男人,还抱有一丝丝侥幸的心里。
现在许芳菲彻底看清了他渣男的本质,只想将他碎尸万段,扔进大海里喂鱼。
荣辉纵横影坛快三十年,几条道上都人脉甚广、根基深厚,很多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因为得罪了荣辉,很可能意味着以后在娱乐圈里没戏拍、没钱赚。
反观许芳菲,在这个时候,身边也只有圈内这几个好姐妹依旧坚定不移地力挺她。
荣、许夫妻真的撕起来,两边的实力和财力都差距悬殊。
在这样的危机时刻,江瑟瑟决定要自己站出来,将她在美国听到的、看到的事情都公布于众。
除此之外,她手中还有一项强有力的证据。
在美国偶遇荣辉那一天,江瑟瑟本来是请导演david吃饭,想请教导师和深造的事情。
那时候,江瑟瑟担心自己的英文水平,害怕听漏了david的关键信息,所以全程都用手机录了音。
在这段录音中,也包括了后来荣辉和小三的那段不堪入耳的对话。
这一段音频,简直是荣辉出轨真面目的雷神之锤。
江瑟瑟编辑好了微博,也截取了那一段声音,还请专业技术人员调大了对话的音量。
就在她做好一切准备,即将按出发布键的时候,却被许芳菲按住了手腕。
“瑟瑟,你别发了。”
江瑟瑟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芳菲姐?”
“瑟瑟,你知道吗?你发了这条微博之后,就永远地得罪了荣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真的不必为了我,拿自己的演艺生涯去冒险。”
江瑟瑟反握住了许芳菲的手,声音无比坚定。
“芳菲姐,我发这条微博,一方面是因为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那些同样在婚姻当中,处于弱势地位的女同胞。”
江瑟瑟停顿片刻,继续认真开口。
“荣辉作为公众人物,理应起到表率作用,也应该受到更严格的社会监督。”
言毕,江瑟瑟义务反顾地按下了发送键。一分钟后,微博直接崩掉了。
世间万事,终究是邪不压正。
江瑟瑟的这条石锤一出,又有几个跟荣辉合作过的女工作人员站出来,实名控诉曾受到过荣辉的骚扰。
一时间,荣辉接连被几家官媒点名批评,他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被封杀的代价。
此时的荣辉,一个人瘫在别墅的沙发上,满地都是空酒瓶。
看着电视上,正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江瑟瑟,荣辉直接抄起一只酒瓶,用力砸向了屏幕。
“砰”的一声,荧光屏和酒瓶同时碎裂。
巨大的声响和溅落各处的玻璃渣,吓得年迈的招财“喵呜”一声,直接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荣辉盯着屏幕上一帧一帧颤抖的江瑟瑟人影,忍不住破口大骂。
在荣辉眼中,江瑟瑟是他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
他甚至怀疑,当初的美国偶遇,再加上后来的录音,就是许芳菲和江瑟瑟两个人一起设下的陷阱。
当然,荣辉并没有忘记蒋予。
这个蒋予,虽然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但在背后却帮许芳菲摆平了许多事。
荣辉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一边又抄起了一瓶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他一向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
许芳菲的宝宝满了白天,江瑟瑟也计划着离开香港,开始复工。
眼看着宝宝越来越听话,许芳菲的状态也越来越好,她似乎没什么借口再继续偷懒不工作了。
临行前一日,江瑟瑟想去一趟百货商店,帮许芳菲再囤一些母婴用品。
本来是司机送江瑟瑟出去就好,但蒋予却提出要亲自载她。
蒋予心中十分清楚,明日江瑟瑟这一走,两人再相见又是遥遥无期了。
江瑟瑟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每次去逛街都会选择尽量偏远一点、人少一点的商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次也不例外,蒋予直接载着她开到了屯门的一家百货店。
两人再一次坐在了同一辆车中,江瑟瑟发现蒋予车载音响里的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都已经变成了粤语情歌。
车子停在了地下车库,两人便下了车朝着电梯走去。
停车场里安静异常,江瑟瑟不免心下有疑,这里虽然客流量少,但怎么说也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
江瑟瑟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往蒋予身旁靠了靠。
然而下一秒,拐角处就冲出了一群蒙面的男人,手上提着棍棒。
两人还未及反应,就双双晕了过去。
……
江瑟瑟再一次抬起沉重的眼皮,周遭的一切是无比的陌生。
成箱码放的货物,裸露在外的钢筋水泥,生锈斑驳的铁架,伴随着不停窜入鼻腔的霉味和粉尘味。
眼前的这些事物拼凑出一幅具象,江瑟瑟才慢慢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一处废弃厂房。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四肢根本动不了,手和脚都被绳子牢牢绑住了。
江瑟瑟心下一惊,稍稍侧头,落入眼中的是同样姿势被绑住的蒋予。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明白了目前的状况,他们极有可能是被人绑架了。
蒋予心中亦是忐忑,但还是率先开口安慰江瑟瑟:“别怕瑟瑟,有我在。”
江瑟瑟强撑着点点头,脑中开始不住地思考。
眼下他们两人还活着,还能睁开眼睛,就证明绑匪没有想直接杀掉他们。
既然如此,那大概率就是图财或者泄愤,因而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尽量保持冷静。
两人慢慢地向彼此挪动,靠近一点似乎就安全一点。
江瑟瑟压低了声音:“予哥,你有什么仇家吗?”
蒋予思虑片刻,摇摇头:“我在这里做生意,难免有竞争对手,但生意场上的正常往来,绝对不会极端到绑架的地步。”
江瑟瑟抿抿唇,悄悄地张口,对话如同对口型。
“那如果不是冲你来的,我平时也不生活在这边,绑我们的会是什么人呢?难不成我们还有共同的仇家?”
两人看向彼此,突然间眸光一闪,几乎同时低声开口:“是荣辉?”
事实上,确实是荣辉抓了他们回来。
法治社会,荣辉也不敢做过于出格的事情。
现在人都抓到手了,必然要慢慢折磨一番。眼下,就先断水断食关上两天。
仓库里潮气和霉气实在过重,几个年轻的绑匪,此刻跑到了仓库的门口抽烟、聊天。
蒋予悄悄望了望几人的方向,又回头看向江瑟瑟:“趁现在,我们先想办法跑出去。”
江瑟瑟挣扎着动了动手脚:“我们被捆住了。”
她缓缓转动脖子,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可以割断绳子。
忽然间,铁质货架尖锐的底座边缘映入眼帘。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同时朝着那里移动。绑匪就在门口,两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江瑟瑟一生当中最为紧张的时刻。
他们相互借力,将腕上捆着的绳子,在铁架的尖锐处反复摩擦。
绳子一股股开裂,两人的呼吸心跳都不自觉地调成了同一频率。
蒋予的力气要更大一些,腕上的绳子率先被割断。
他先解开自己,又帮江瑟瑟松开绳子。但两人没有急着移动,而是坐在原地思考逃跑计划。
仓库除了一个有绑匪把守的正门,货架后面亦有一个仅能通过一人的小缺口。
蒋予转头看向江瑟瑟:“一会儿我去引开他们,你从后面走。”
江瑟瑟的表情十分严肃:“不行,要走一起走。”
蒋予知道江瑟瑟的脾气,也不再跟她争辩:“那好,我们悄悄地摸到门口,出了仓库,就开始跑。”
江瑟瑟咬着唇点点头。
两人弓起身,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狭小的缺口走去。
没抬起一次脚,心脏仿佛就跳到了喉咙。终于,室外刺眼的光线慢慢进入眼中。
蒋予缓缓牵起了江瑟瑟的手,倒数“3、2、1”就准备开跑。
然而他的口型刚做到“2”,仓库门口的绑匪捻灭了烟,转身走了回去。
这一瞬间,两方隔着几排铁质货架,面面相觑。
蒋予最先反应过来,拉紧江瑟瑟,低吼了一声:“跑”。
此时的绑匪距他们相隔十几米,为首的那个人,抬起脚用力踢了一下货架。
依次相连的铁质货架,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逐一倾倒。
最尾端的那一个,不偏不倚地朝着江瑟瑟的方向砸去。
只是一刹那间,蒋予迅速侧过身,用手臂挡住了倒下的货架。
本就锋利的金属边缘,在重力的作用下,宛如刀子一般,在蒋予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瞬间上涌。
但蒋予此刻根本顾不上疼痛,拼命拉着江瑟瑟逃出了仓库。
这一片是工业区,一家一家的工厂连着货仓。
两人不顾一切地奔跑,身后还有快要追上来的绑匪喊打喊杀。
江瑟瑟因为长期节食,体质很差。这一段路,她感觉自己仿佛快要断气了一般。
头晕、恶心、呼吸困难、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她牵着蒋予的那只手,源源不断地向全身输送力量。
两人强撑着跑到了分岔路口。
蒋予侧目一瞥,意外发现转角处正停着一辆厢式货车。
蒋予二话不说,直接扛起江瑟瑟翻进了车厢。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皮开肉绽,鲜血不断上涌,流了整整一路。
但蒋予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他悄悄背过手臂,心中牵念的全部都是江瑟瑟。
两人钻进车厢,躲在了几箱货物之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喘气都无比的克制。
就在他们尚且惊魂未定的时候,猝不及防之间,车子竟然缓缓启动了。
货厢的门瞬间关闭,四周当即一片漆黑。
随着车子开始行驶,货厢内的气温骤然降低,蒋予这才觉察出异常,他试探着拍打了一下厢门。
“这是一辆冷藏车?”
原来两人刚刚在情急之下,误打误撞地上了一辆载满冻品的冷链运输车。
蒋予担心江瑟瑟害怕,抢先安慰:“别怕瑟瑟,香港也不大,估计这趟路程不会很久,卸货时他们就能发现我们。”
江瑟瑟点点头,随即环视四周的货物。
“予哥,你说这些箱子里装的冻品是什么呢?会不会是雪糕和棒冰?”
蒋予微微扯了扯唇:“那、要不我们拆开一箱来试试?”
江瑟瑟撇撇嘴:“万一是速冻水饺呢?”
两人背靠背对坐了一会儿,明显感觉到车速在不停的加快,身上也越来越冷。
一呼一吸间的水蒸气,在睫毛上凝结出冰霜。
江瑟瑟下意识地双手怀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蒋予侧目看向身旁的女人,缓缓动了动嘴唇:“瑟瑟,要是冷的话,让我抱着你吧。”
江瑟瑟是在北方长大,对低温的环境并不陌生,但此时她衣着单薄,再加上心中恐惧,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她咬着嘴唇,本能地向蒋予靠近,一寸一寸地慢慢陷入他的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江瑟瑟一时间有些失神。蒋予身上的橘调气息,是那么地陌生又熟悉。
她稍微一动,却被蒋予搂得更紧了,就好像他要把身上所有的温度都传递给她一般。
低温已经让江瑟瑟的大脑停止思考,担心自己很快就会心神意乱,于是她有意地岔开话题。
“予哥,你说如果警方追踪到了这辆货车,那些阿sir会不会骑着摩托,闪着警铃在后面追着我们。”
江瑟瑟轻轻抬了抬眼皮,继续道:“阿sir会不会跟那些绑匪说,‘你有权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蒋予双眉微蹙,声音开始变得有些虚弱:“你以为是tvb拍电视剧吗?”
江瑟瑟摇头:“我只是喜欢看tvb的那些警匪剧而已,没想过真的成了警匪剧里被绑架的对象。”
“嗯。”
蒋予强撑着精神,给江瑟瑟回应了一声。
江瑟瑟这才觉察出不对劲,她猛地反应过来,蒋予刚才受了伤。
凝神一看,江瑟瑟发现蒋予手臂上的那处伤口很深,一直在流血。因为冷藏车里温度太低,血液已经慢慢开始凝固了。
江瑟瑟轻轻拍了拍蒋予的脸:“予哥,你没事吧?”
蒋予身上的知觉渐渐消失,嘴角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意,但嘴唇已经慢慢变紫。
他只感觉她身体里的血液都凝成了冰,这种感觉如坠深渊,令人异常恐惧、就好像是无限逼近死亡。
失血过多加上身体失温,蒋予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虚弱地挤出了最后几个字。
“瑟瑟……下辈子……一定还要让我遇到你,好吗……”
话未说完,蒋予的眼皮好似千金一样重,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江瑟瑟彻底慌了。
这一趟车程看不到尽头,随之而来的确实越来越低的温度。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江瑟瑟拼尽全力展开手臂,反抱住蒋予,不停地帮他搓脸颊和耳朵。
“予哥,蒋予,蒋予……”
她不住地喊着蒋予的名字,却一声比一声绝望。
她和他的人生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他们都还没有好好地去爱彼此。
眼看着蒋予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江瑟瑟毫不犹豫地直接把唇贴了上去,模仿着人工呼吸的样子缓缓帮他渡气。
慢慢地,江瑟瑟也渐渐体力不支,整个人晕了过去。
……
急救室里。
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的蒋予,意识慢慢回笼。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梦中一直在与人搏斗一般。
蒋予慢慢恢复了听觉和嗅觉,但眼皮依旧沉重得无法抬起。
他隐隐感觉到,面前是熟悉女人的声音和味道。
此时的江瑟瑟,正轻轻伏在蒋予的病床边,自言自语般地一句句同他说话。
“予哥,你知道吗?我们是在过隧道临检的时候被发现的,当场就被人送到了医院。”
尽管得不到蒋予的任何回应,但江瑟瑟还是在断断续续地喃喃自语。
“我呀,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除了有点脱水,外加上惊吓过度,其他都没有问题。”
“至于你呢,予哥,医生也帮你检查过了,因为手臂失血过多,所以现在还在昏迷,你要快点醒过来啊!”
“予哥,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跟你好好说过话,你快点醒过来啊,我不要下辈子,我只要这辈子……”
江瑟瑟一边说着,眼泪一边不由自主地往下掉,耳边猝不及防地传来了一声“嗯”。
这声音好像是从蒋予喉中发出的?
江瑟瑟忽然一怔,随即忽然感觉手指被人握住了。
病床上的蒋予慢慢睁开双眼,缓缓动了动嘴唇。
江瑟瑟瞬间欣喜若狂:“予哥,予哥!你醒了!”
蒋予的唇角扬起了极其微小的弧度,声音还略带些干哑:“瑟瑟,你压到我的针管了。”
……
那一年年底的时候,电视台如期举办了每年一度的跨年慈善夜活动。
江瑟瑟、许芳菲、蒋予这几人,都毫无疑问地在邀请名单之列。
与此前不同的是,今年江瑟瑟和许芳菲的座位,已经从边桌挪到了主桌。
两人相邻而坐。
大半年不见,许芳菲已经光速和荣辉离婚,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苗条了,一袭修身的红色礼服,衬得脸庞容光焕发。
江瑟瑟一侧头,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的微信界面。
许芳菲最近的几个联系人,居然都是演艺圈里刚冒出头的帅哥小鲜肉。
江瑟瑟瞬间瞳孔一阵。
但许芳菲不以为意,还大大方方地把她和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完整地展开给江瑟瑟看。
江瑟瑟盯着屏幕里的对话,忍不住连连赞叹:“芳菲姐,你可真会玩。”
许芳菲扬起下巴笑了笑:“姐姐我挑男人的眼光不行,挑小鲜肉就简单多了。”
两人笑闹着聊了一会儿天,舞台上的演出就开始了。
今年慈善夜的主题,是公益电影。
蒋予这几年虽然没有再当导演,但一直有资助公益电影项目,所以今晚也在慈善夜上捧得了“特殊贡献奖”这座奖杯。
晚宴结束后,所有获奖嘉宾,直接集体出席了新闻发布会。
在这一年里,蒋予和江瑟瑟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
两人多次被拍到同框照,媒体纷纷打出了“金童玉女、旧情复燃”的标题,但两人却从未对外回应。
这一次的发布会上,记者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便大胆地向蒋予询问道:“蒋导,请问江瑟瑟是你的情人吗?”
“不是。”
蒋予笑着摇摇头,回答得斩钉截铁。
这是当事人第一次对绯闻做出了正面的回应,众人皆以为他亲自下场辟谣,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继续认真地开口。
“是我还没有追到她。”
……
发布会在晚上11点30分准时结束,蒋予直接乘着电梯上到了酒店的顶楼天台。
推开门时,江瑟瑟已经站在那里等候许久。
看见远远走过来的蒋予,江瑟瑟轻轻点了下手机屏幕,切出了发布会直播的画面。
她唇角一弯:“予哥,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跟记者说?”
蒋予浅浅一笑:“瑟瑟,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余生我都准备用来追你,你再也跑不掉了。”
江瑟瑟调皮地眨了眨眼:“那你要继续加快速度才行!”
不远处,姹紫嫣红的烟火已经升空。
不知何时起,燃放烟花已经成了各地跨年之夜的标配。
绚烂的夜空,让江瑟瑟忽然想起了她和蒋予刚刚相识的那一年。
那会儿的她,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是一生中最好看的时候。吃辣和熬夜也不会长痘,不施粉黛也肤若凝脂。
她曾大言不惭、又肆无忌惮地跟他说,她考上电影学院是靠脸,她进娱乐圈是为了钱。
那时候未经社会毒打的她,还曾天真以为,她会成为娱乐圈的一股清流,拿遍世界上的所有影后。
时光飞逝,她跌跌撞撞的成长、磕磕绊绊地蜕变。
如今的她开始懂得圆滑世故,也开始变得无所畏惧。身上多了些软肋,也长出了更多的铠甲。
而眼前的蒋予,却好像都没怎么改变。
英俊依旧,斯文依旧,从容依旧,和她刚认识他的那个时候一样。
或许他只是把对她的那些明目张胆的偏爱,变成了润物无声的守护。
这样的男人,如果这辈子错过了,下辈子还有机会遇到吗?
就在江瑟瑟陷入沉思之时,远处的零点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年正式到来。
伴随着漫天绽放的烟火,蒋予把江瑟瑟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语气突然变得郑重其事起来。
“瑟瑟,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闻言,江瑟瑟缓缓抬起眼眸,勇敢地迎上男人真诚而热烈的目光,微笑着凑近了他的耳畔,柔声轻喃。
“予哥,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
(《雪夜情人》正文完结)
2021年7月9日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感谢小天使一路陪伴,隔空给大家鞠躬。
下一本准备开甜甜的《摇摇晃晃的夜》,感谢小天使戳专栏点点预收。
---预收文案---
#妖精vs唐僧、先走身再走心、不可能的爱情#
(一)
黎初月是play酒吧里人气最高的驻唱歌手。
穿最性感的裙,唱最撩人的歌。
然而,真有男客人妄图揩油的时候,却只能收获她的一个白眼,外加一句“滚”。
直到有一天。
台下出现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清冷矜贵,与周遭氛围格格不入。
黎初月心口一怔,生平第一次唱错了歌词。
黎初月有些懊恼,却不成想,被白衬衣男人直接拦在了更衣室外。
“你不应该在这里唱歌。”
男人松了松领口的扣子,态度认真:“你应该有更美好的舞台。”
因为这一句话,黎初月义无反顾地上了他的车。
春风一度后,才知道他的名字,薄仲闻。
(二)
薄仲闻出身显赫,芝兰玉树。
他本以为自己会如同父辈们一样,门当户对地恋爱结婚、波澜不惊地顺遂一生。
然而那一次外地考察,他在酒吧里遇见了唱着粤语情歌的黎初月。
女人美得不可方物,也傲得不可一世。
当时的薄仲闻并不知道,这朵烈焰玫瑰,日后会成为了他胸口的刺、无名的火、以及四平八稳人生中唯一的惊心动魄。
#双c,he,以及非常非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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