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扶大汉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一掌 官府的力量,我老婆是真仙,匡扶大汉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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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玉炼丹也不是炼什么特殊的丹药,就是两个人日常修炼所需要的增长修为类的丹药罢了。
开了两炉后,各个浑圆饱满的丹丸被林妙玉都收集起来,她感觉自己也不是多累,尤其是突破五品后,身体也在内力修为下得到了加强。
不过林妙玉没给方云,她有点喜欢上趁着方云修炼的时候一颗颗塞到他嘴里的感觉,一如方云刚开始修炼那样。
媳妇的小心思方云不知道,但方云看到媳妇结束后,刚抱抱她呢,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四周似乎突然发生了变化。
“有鬼气。”
林妙玉开口说了一句,两人都是在四周变得阴冷了一点的时候,同时感受到了不同。
方云立马抽出来了一柄带着血色的下品宝刀,横立在林妙玉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似乎突然更暗了一点的氛围。
破檐,荒屋,
刚刚由春雨催生丛生的院墙杂草,有些暗影绰绰。
“还没成形,别紧张。”
林妙玉表情都没变化多少,温热的小手探入方云的掌心,开口说了一句。
方云点头,并无多少惧意,对鬼魂的恐惧在跟乌木对阵的过程中,早已经消除了干净,心里甚至还在想,遇到鬼物之后,怎么样才能保住魂核。
寻常刀法对它们好像无用,刀意又太猛了,那可都是钱啊,不过方云打算试试第二种意的力量。
天空突然电闪雷鸣,上一刻还月光隐现,这一会就被完全遮住了,雷州天气本就如此,有些雷雨繁多。
刺目的天雷闪光偶尔能照亮这片城池似的,
方云借助雷光偶尔的照彻,看到了院井边还有一个散落的,半个葫芦制成的水瓢,另一边厨房门口还有散落的糠米。
身后这三间主屋墙上还能看到斗笠,干皱挂着的布鞋,麻绳衣带等物,
院内随处可见生活的小物件,扫帚簸箕,一应俱全。
各处其实都打理收拾的很干净,显示着这户人家还算富裕,甚至能在自己院里打井,此前还生活还不错。
如果不是那塌了的半个墙角,隐约可以见到被一个坟冢压塌过的痕迹,这其实是一个生活气息非常浓郁的普通人家。
但那个坟茔随着洞天破灭,已经消失了,与之一同消失的,是这户人家鲜活的生命。
“妙玉,你说,赵国特意把雷州的府城改到这里,其实也是为了刀剑冢吧……”
方云叹气一声,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林妙玉美眸闪过很多情绪,最终没说什么,
她始终觉得,自家夫君太滥情了。
方云是有点圣母的,从遇到乔氏就有所表现了。
右手持刀,左手和林妙玉十指相扣着,感觉到媳妇柔嫩光滑的五指间,不断传来温热的触感,抵消着不断降临的寒意,
耳边,好似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呓语。
微眯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这户人家昔日生活的场景,阴气逐渐引动心神,浮现出这里曾经的画面。
一对勤劳的夫妻,丈夫是在外做工的木讷汉子,早出晚归,维持家用,脸上会有憨厚老实的笑容,是在妻子夸他的时候,是他做工拿钱回家的时候。
妻子呢,是个贤淑的女人,上面侍奉一个老人,下面教育两个孩子,还偶尔接点刺绣的活计贴补家用,虽有生气的时候,但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丈夫会经常半夜蹲在门口考虑给哪个孩子送去读书,家里的钱只够一个人用的,他想给大儿子谋条好的出路,但母亲和妻子似乎更偏向于小儿子。
两个孩童,大的六七岁,小的才三四岁,很不亲近他,可能是因为自己回家的时候,天太晚了,他们都睡下了。
拗不过妻子母亲日夜叨唠的话语,汉子心里决定,下次看看什么宗门过来选弟子,就把大娃送过去,
一如他当年的大兄一样,代价可能是从此再也了无音讯,就像几年前大兄回来过一次后,只送来了很多钱财,就再也联系不到了。
平凡的日子,安稳的生活全都在那一天轰然破碎,插着一柄刀的坟冢突然砸破了院墙,
天色昏黄,命也昏黄,
那是这一家人一辈子也没见过的景象,一把刀从坟头自行飞出,他们一家人就这样都死了……
方云感觉阴气浓郁到了极致,眼中似乎是感触到的视觉,不过人只恍惚了片刻,就立马清醒了。
刚凝成的阴魂,其实已经在对方云进行了影响。
随着阴气彻底凝聚,嘈杂纷乱也消失一空,院子中已经浮现出淡淡的虚影,在各个屋子里徘徊,还在做着生前的事情,
然后,逐渐凝成的鬼影,露出了猩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方云二人。
“哎……”
一声意为不明的叹气出现,
方云松开了自家媳妇的手,刀上似乎带着火光,
心火之意,布满刀锋,一刀一个,将五个或大或小的虚影全部斩灭。
颜色极为浅的蓝色魂核蔌蔌掉落,这次没再碎成粉末了,被方云一一收了起来。
雨水,突然下了起来。
阴气来的快,被冲刷掉的也快,除了方云收起来的魂核,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林妙玉眼神动了动,
终于发现,方云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似乎是因为死过一次,彻底成长了起来。
本以为,他会有什么情绪波动,但看来好像一点都没有,意味复杂的叹气声中,是决意帮他们解脱般的决心。
“诞生过程中,就被逐渐污染了吗?一点理智都没有,还是说,强一点才能汇聚意识……”
林妙玉默默的思考着,表现在外则是一种,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看着自家夫君的样子。
方云收起来魂核,来到檐下,手掌在林妙玉面前晃了晃,还揉了揉媳妇脑袋上的秀发
“怎么,被我帅呆了?”
方云自得,第二种意出乎意外的好用。
林妙玉露出了浅笑,嗔了一下他不正经的样子,挽上了他的手臂后,陪方云在檐下静静的看着落雨。
她发现方云是真的成长了,刚出安县那会,杀个人,都要吐上一会,
后来吧,总有一些心软的样子,郭县杀郭勇,沂县处理和尚,阻止自己当时要杀秋羽心,
刀剑冢里,还跟自己怄气。
他一直有些滥情绪,直到现在,他才变得有些冷冽,心肠也硬了下来。
林妙玉本以为,这些阴气引动的心神画面,会让方云于心不忍,
不愿对这户人家受到特殊情况凝成的鬼物出手。
甚至都准备好说辞,告诉他阴阳两隔,人鬼殊途了,有一种操碎了心般的教导心思。
但没想到,他自己就去迅速的扑灭了对方。
方云,在经历变化中,心志越发坚定了起来。
犹如少年人,逐渐长大的样子。
这种久伴不离,肉眼可见的成长,让林妙玉感觉到欣慰,虽然知道,他肯定跟自己还是想的不一样,但不拘泥滥情绪,已经够好了。
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需要成长,需要时间和经历,才会有心态的转变。
喜欢一个人,不仅要喜欢他的优点,还要包容他的缺点,
林妙玉知道自家夫君有点滥情,有点悲悯的情怀,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还能接受,而且方云也是在逐渐的改变的。
林妙玉也知道自己有很多小缺点,比如自己有很多小脾气,而且动不动就踹他屁股,并不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但她也在尝试改变,最起码,是朝着方云喜欢的性子变化。
两个人在一起,是在逐渐变好,而不是一成不变,或者性子变得更差。
两个人在一起最好的样子,就是都在逐渐变好。
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有些倒春的寒意,
方云心里对这户人家稍微感慨了两下,就丝毫不留痕迹,见多了悲惨,其实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下意识的把自家媳妇搂紧了下点,望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开口
“我感觉,这种刚形成的阴魂好像还不少,官府必定会派人清理,他们会不会因此将看守羁押的力量派出去一部分?”
林妙玉也没抬头,小声开口
“不知道,你我来这里的时间太过短浅,跟官府没有接触过,
不过这里的皇朝除了兵甲,还有念力,对于他们来说,处理这些阴魂应该比看押囚犯重要。”
方云点头,自己和媳妇心神一直都在补心丹这个东西上面,跟官府没有任何交集过,此刻有些两眼一抹黑,不过却都认为,这应该是一个机会。
“总之,趁乱才好行动,那个许自蒿说三天后再来找我们,我怀疑三天后柳狂刀等人就会被押解回阳城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林妙玉就表示同意,天机阁跟朝廷关系密切,许自蒿也表示过柳狂刀这批囚犯跟群英会有关系,很可能会跟对方一起走。
方云和媳妇交流了一会,不用她说什么,就地盘坐,便开始修炼了起来。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林妙玉给他嘴里塞了个丹药,方云只觉得修为略微增加了一点,抬眼看了一下她,嘴边还留有温热小手划过得余温。
“诱惑我是吧!看我回头不办了你。”
方云心里笑着,看到了媳妇对自己眨了眨大眼睛,也开始坐到了旁边,安静的打坐,
及至后半夜,雨水才逐渐停下,四周有一股心旷神怡的澄净气息。
方云和林妙玉又同时睁开了眼睛,看到远方明灭的火把和各种呼喝声,明白了雷州官府已经开始了行动。
不算慢,也没有多快,不过有行动就好,可以少死不少人。
方云能轻松灭掉阴魂,不代表别人也可以。
不过,仅仅过了一会,两人就又同时站了起来,看着这三五个还带着斗笠遮雨的人,推开了这间算是无主之人的院落的大门。
领头的似乎是一个皂角小吏,打着哈欠和不满,推开门口,提着一个垂柄铜炉般的东西,晃了一圈,就要走了。
走之前,兴许是惺忪的睡眼看到了方云二人,不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们有没有见到什么鬼物!”
这人困得眼睛都眯着,喝问一声,颐指气使的样子,林妙玉自然是懒得搭理他的,方云就回他
“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那个巴掌大的,看着里面有火光透出的缝隙的鎏金小铜炉看着也没什么反应,闻言就转头走了,
只是方云耳目清晰,看到他都快走出去了,旁边一个留着短胡子的男人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岳大哥,你看他旁边那个姑娘,真是个美人!而且,他们的气息看样子都是修炼之人,大晚上不住客栈,……”
话没说完,这个皂吏就重新转过头来了,
所谓的岳大哥指的是岳金仁,雷州府这一片区域的,算得上是一个刚入流的小官,刚被上级打发过来查探这一片区域的情况。
问言后这人眼光一开,瞬间消除了困意,扭过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林妙玉,瞬间眼前一亮,也不困了
“你们两个!哪里人,是不是被通缉的人,躲在了这户人家!看你们也不像是这里住户,这家人呢,是不是被你们杀了?”
方云看着他连入品气息都不到修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个雷州都被官府施展高压,让他面对比他强得多修士,也敢堂而皇之的就这样诬陷自己,
亦或者是,皇朝的官员向来都是这幅德行,对修士无所畏惧,拿捏惯了?
闻言方云也知道无法善了,自己两个人路引根本经不起详细查,
看他的样子,罪名一个个的往自己头上安,让方云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无耻,什么叫脏人。
听到之前那个小胡子的话语,方云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就是对自己媳妇起了心思。
反正雷州府城现在正是高压时候,他们这些官员,还不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滚。”
方云冷淡开口,丝毫不惧这个芝麻小官,他看自己媳妇的眼神,让方云很不爽,要不是自己目的是救柳狂刀,不想提前引得关注,早就先揍他一顿再说。
“好呀!果然是通缉要犯,跪下!”
这姓岳的人上来就给方云安了几个罪名,掏出一方小印,就这么凌空一拍。
旁边几个手下似的人,都要准备上前拿人了,
一道金光闪过,林妙玉下意识的想要帮助方云抵挡,但闪过的金光快到她都阻拦不住,一下就没入方云的头顶。
方云只感觉,一股王道霸业般,强势绝伦的压力,幻化出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帝影像,看不清面容,表现出一股至高无上的威严,在自己脑海中浮现出来,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方云感觉到,起了一些臣服的念头。
“我呸!
封建皇帝,吓唬谁呢!”
方云可不像这里的人一样一样,皇朝压服两千年,对皇帝有与生俱来的臣服感,十分尊崇,
源自他文化传承里,大泽乡那震彻民族的怒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化为血脉般的烙印,让方云根本对皇权没有一丝敬意。
要是好皇帝也就算了,雷州这事,很难让方云对这个赵国皇帝有任何好感。
心里啐了一口,方云在脑海中就这样对着这个虚影直视,丝毫不惧,
他的魂魄似乎一直对这种精神类的压制,抵抗力极高,这个虚影也没对方云产生任何威震慑服的作用。
皇帝虚影只维持了瞬息,就消散一空,毕竟这只是个小官,调动的力量也不多。
方云别说跪下了,动都没有动,甚至还有嘲讽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对着他走上来的三个手下,一脚一个踹飞了出去。
连同他们手上,那个黑漆漆的刑具,也掉落一地。
其看样子似乎是扣住琵琶骨的刑具,林妙玉离得近,看了几眼,发现它果然是打散修为用的,不过,对于武夫,好像作用就很小了。
“怎么可能!”
岳金仁下巴都惊的合不拢了,就是白莲教的人,依仗白莲,也得受到影响啊,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信邪,就要再度砸印,方云看明白了,这种正式官员必配的印信没啥作用后,他就跟个普通人差不多,眼中闪过不耐烦,一脚就踹了上去。
“你别过来,我可是事曹官……!”
这个姓岳的,看着方云走过来的动作,话都没说完,就被踹飞到了墙壁上,
墙壁轰然倒塌,人顺着土胚石块滚落到外面的街道上,猛然吐了一口血。
方云眼中闪过惊讶,这一脚虽然没怎么用力,但对方竟然只是吐了口血,连晕都没晕?
刚才传来的感触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抵抗住了自己的力道,
这可了不得,对方不过区区小官,自己听都没听过的职位,竟然能生扛六品一击!而且还是自己这一击。
“这就是念力的作用?百姓的念力这样的狗官用着,真是瞎了眼了!”
方云心里呸了一句,
看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点惧意都没有,反倒是带着一种歇斯底里般的怒吼,仿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打官员
“你完了!
你这个作乱之徒,你死定了!
你是哪个宗门的,我要让你整个宗门都为此付出代价!
我!
我要叫游郎将把你抓起来,送到阳城问斩!”
岳金仁口中吐血,怒吼不断,手上的小印发出淡淡金色的毫光,显然是在叫人,
方云可不怕他,首先自己是梁国人,家业都在梁国,赵国的官府关自己屁事,威胁不了自己的家人。
其次对于自己和媳妇,两人无宗无派,跟个散修差不离,媳妇还会伪装,还能怕你这个小官威胁?
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有小富婆的令牌,大半夜的被派出来干活的,能是什么大官?地位估计也不高,自己又没下死手,还能怕了你?
于是方云就抱着手臂,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叫人,等他喊完了人,再一刀一个,把他们全都拍成重伤。
那个挑事的小胡子尤为照顾两下,牙都给他拍碎了,不断发出痛苦的惨叫。
“目无王法!”
“穷凶极恶!”
“我要把你上秉大人,把你们充奴做妓,”
岳金仁怎么也想不到,在雷州这么多修士都战战兢兢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敢反抗官府!
充奴,说的可能是自己,但做妓,很明显说的是自家媳妇,方云刚处理完这几个杂鱼,看着岳金仁的目光闪着浓郁的杀意,
手中长刀一闪,就要杀了他,
林妙玉就是方云心中不可亵渎的人,
这个姓岳的官员,已经触发了他的杀心。
刀剑冢里,那饱饮冤魂的血气长刀,呼啸而过,就要抹向对方的喉咙,
但支援也来的极快,马蹄声渐近,踏着夜雨,有人扔出来了一杆长枪,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刺入方云,
方云要杀他,必定也会被这柄蕴含庞大力量的长枪伤到。
林妙玉带着宠溺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家夫君,
虽然知道,他杀了对方,麻烦不小,之前的冲突不如试试用尚阳公主的令牌化解,
但方云的情绪,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转变心态后,是放下了骄傲,但对皇朝官府,可谈不上什么敬畏,
夫君想杀他,就由着他吧,
至于岳金仁的话,倒是很难对林妙玉产生任何波动。
素手长剑一挑,那柄飞来的长枪就倒飞了出去,甚至在以更快的速度攻击向来人,而方云则是在姓岳的高呼的“不”声中,抹了他的脖子。
方云心里想着,长生会,白莲教,连这赵国官府,自己都杀了个官,算是得罪了个遍。
说出去,恐怕会让人觉得自己活的不耐烦了,黑道白道全得罪光了。
但这个开口就给方云定罪,上来就使劲泼脏水的岳姓官员,已经死在外面街道上,再也发不出一声声响,死前,仍是眼神充满着不可置信,
为什么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敢杀官,外面的血还不够震慑他们这些修士吗……
他引为依仗的四四方方小印,从手中跌落,在刚刚落下的雨水和血液混合的血泊中,染了一层血色。
马蹄声带着整齐的兵甲,很快的围了上来,林妙玉击回去的长枪,被带头的将领接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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