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归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四十章 红尘之道,圣师魔命,贺兰归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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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的长和宽跟上面的屋子是一样的,里面的多数地方都被支撑地窖屋顶的石头柱子占去,柱身上粗下细,柱顶是柱底的五倍粗,整个地方的形状像是由一串拱形连成。
里面空间虽够,令公鬼仍然觉得拥挤,巫咸的脑壳都擦着地窖顶了。正如那把锈锁预示的,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地板上除了几个装着杂物的破桶以外空无一物,落了厚厚一层尘土。众人脚步扬起的尘埃在提灯光芒中微微闪光。
孔阳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把五花马牵进来后,立刻爬回去把门关上。
“他妈的,”马鸣发牢骚,“他们怎么会把一扇红尘之道门建在这样的地方啊?”
“其实这里本来不是这样的,”巫咸说道,低沉的嗓门在洞穴似的地窖里回荡。“本来不是的。不是!”
令公鬼震惊地意识到,黄巾力士正在生气。
“这里曾经长满百草和树木,长满所有可以在这个地方生长的树木,所有黄巾力士可以栽培的树木。伟大的神木可以长到一百丈那么高。在那树荫底下,清凉的微风送来草香和鲜花的味道,记载着隐者之乡的太平之世。所有这些都被毁了,就为了这个!”
他挥拳重重地打在一根柱子上。
柱子几乎被这一拳打得抖动了一下,柱子上的灰泥簌簌而落,令公鬼很肯定自己听到了砖头碎裂的声音。
“木已成舟,无法改变,”纯熙夫人柔声说道,“就算你把这座屋子拆了,把我们埋了,那些树木也不会长回来。”
巫咸低低地垂下了眉毛,显得比普通人的脸能做出的最羞愧的表情还要羞愧。
“巫咸,在你的帮助下,我们也许可以挽救那些仍然屹立的昆仑墟的古树免遭黑暗毒手。你已经带着我们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了。”当鬼子母朝着其中一面墙壁走去。令公鬼这才注意到,那面墙壁与众不同。其他墙壁都是普通砖墙,那面墙壁却是一面整个的石壁,上面刻着形状奇怪的枝叶和藤蔓,构成复杂的漩涡图案,虽然铺满灰尘但仍然看得出原本是灰白色。
虽然其他的砖墙和灰泥也很老旧,但是这块石头给人的感觉是,它在那些砖头烧制之前就已经在这里站立了很久很久。建造这个新城应该也已经是至少几百年以前的事了,当时的建造者利用了原有的石块作为墙壁,再后来,又有人把它做成了地窖的一部分。
这面石壁的中间制作得尤其精美。这部分跟其余部分一样精雕细刻,可是相比之下它看起来就像是浑然天成的。虽然石头是坚硬的,上面的叶片却显得很柔软,就像夏季的一阵微风吹拂而过时定格下来的瞬间。除此以外,还有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比起石壁的其余部分更加古老,其年代差距就跟石壁其余部分跟砖墙的差距一样。甚至可能还更久一些。
巫咸看着这些墙的样子像是在说这里是他最不愿意呆的地方,就算在外面的街上被一群暴徒包围也好些。
“神木扶桑,”纯熙夫人喃喃说道,伸手抚摸石壁上的一片三瓣形叶子。令公鬼扫视了一下石壁上的图案,发现这种形状的叶子只有一片。
“大椿树的叶子就是钥匙。”鬼子母们边说边把那片叶子摘了下来。
令公鬼眨了眨眼,还听到身后传来了喘息之声。那片叶子本来跟其他叶子一样,看起来融在石壁之中。同样简单地,鬼子母们把它往下放进了距离原来位置一个手掌远的图案中。那片三瓣叶立刻完美地嵌了进去,就好像它原来就属于那里似的,然后,它又再次融入了整个石壁的图案之中。叶子一融入图案,整个石壁的中间就起了变化。
令公鬼很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他看到图案里的叶子被一阵感觉不到的微风吹动起来,甚至觉得灰尘之下的它们绿意如茵。在提灯的照耀下,石壁就像一副绘画着浓绿春色的织锦。在这些远古雕刻的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起初细得几乎难以察觉,然后渐渐变宽。石板分成了两扇门,从中间缓缓向着地窖打开,直至跟石壁垂直。门的背面跟门的正面一样,雕刻着许多如有生命的藤蔓枝叶。门的里面,本该是下一座屋子的地窖地面,却立着一个反射出众人画面、闪着黯淡光芒的平面。
“我听说,”巫咸的语气半是哀鸣半是恐惧,“红尘之道门曾经如群星一般闪耀,走在红尘之道里曾经像是走在阳光和天空之下。曾经……”
“我们没有时间了。”纯熙夫人说道。
孔阳牵着五花马,手里举着提灯竹竿从鬼子母身边走过。他的阴暗镜像牵着阴暗的马匹向他靠近。人和镜像在闪光的平面前好像互相走进了对方的身体一般,然后,一起消失了。他的黑色牡马被一根明显是连续的缰绳把他和他自己的黯淡镜像连在一起,他没有继续走,可是过了一会儿,缰绳拉紧了,于是战马也消失了。
好一会儿,地窖里面,人人呆若木鸡,齐齐瞪着红尘之道门。
“没时间了,你们先走,”纯熙夫人催促道,“我必须最后一个进去,因为我必须把门关上,以免被任何人意外发现。快点。”
巫咸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走进了那微光之中。他的大马甩着脑壳使劲后退想避开那平面,但是被强行拉了进去。也一样跟退魔师和五花马一样完全消失了。
令公鬼犹疑着用提灯朝红尘之道门戳过去。提灯没入自己的镜像之中,融合在一起,然后消失不见。他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眼里盯着竹竿一寸一寸地消失在自己的镜像中,然后,他也走进了自己的镜像,走进了红尘之道门。他惊讶地张开了口。某种冰冷的东西滑过他的皮肤,就好像他正在穿过一道冰冷的水墙。时间被拉长了,冰冷逐条逐条地包裹他的头发,逐根线逐根线地拆开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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