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归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百九十三章 很有趣,圣师魔命,贺兰归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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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一些女人将她们的孩子拉到身边,将孩子们藏到自己的裙子里,仿佛这个想法让她们很害怕。
“你看到了,子恒?”甲央说,“对于我们来说,安全存在于路途上,而不是村子里。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连续度过两晚,而且我们会在白天一直赶路。”
“这并不够,甲央。”
这名搜寻者耸了耸肩:“你的关心让我感到温暖,但如果苍天愿意,我们会安全的。”
“楼兰之血并不止是拒绝暴力,”白~玛依温和地说,“而是要接受发生的一切,树叶会在它应该坠落的时间坠落,无怨无悔,苍天会在我们的有生之年里保护我们的安全。”
子恒想和他们争论,但在这些温和且富有同情心的面孔后面,有着岩石般的坚持。他觉得,想要这些人让步,会比让鬼断怨和鬼指残得————甚至是尸弃!————穿起裙子,放下短矛更难。林和子恒握了握手,流民女子纷纷拥抱了红河小伙子,也拥抱了剑残。
流民男人则一一和他们握手,所有人都笑着对他们说再会,并祝福他们一路平安,希望他们会再来。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只有平措站在一旁,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紧皱着双眉。
子恒最后一次看他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有了一丝愁苦的皱纹,这对一名匠民来说是很奇怪的。
匠民男人不仅和小丹握手,还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子恒对于一些显得过于热情的年轻男人都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只是暗中微微切齿。
没有比白~玛依年轻很多的女人拥抱他。即使小丹被一些衣裳眼花缭乱的匠民男孩抱得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紧盯着子恒,仿佛一只看着自己骨头的獒犬,头上没有灰丝的女人一看到她的脸色,就都选择去拥抱别人了。
汪泽似乎吻了营地里的每一个女人,汪楚————还有他的大鼻子————也是如此,就连剑残也显得很高兴。
如果有某个小伙子因为小丹而挤碎了一根肋骨,也不会显得很奇怪。
最后,流民都退了回去,在锡城人周围腾出一片空地,只留下甲央和白~玛依。削瘦的灰发老者将手放在胸前,庄重地作了个揖:“你们带着和平而来,现在带着和平而去,我们的营火会永远欢迎你们。楼兰之血即为和平。”
“和平属于你们,”子恒回答,“属于所有人。”希望是真的吧,但愿如此。
“我会找到那首歌,或者会有别人找到那首歌,那首歌终将被唱起,无论是今年还是来年。”他怀疑是不是真的曾有过这样的一首歌,或者涂牙州在他们无尽的旅途中,是否已经开始寻找别的东西。路大安曾经告诉他,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歌,但一旦他们找到,他们就会知道。
至少,让他们找到平安吧!至少能这样。
“如其曾经,愿其将来,世界没有尽头。”
“世界没有尽头,”白虎夷人用庄严的语音回答道,“世界和时光都没有尽头。”
当剑残和小丹帮助子恒骑上快步的时候,人们还在给予彼此最后几个拥抱和握手。汪泽又亲了最后几下,汪楚也是,汪楚!还有汪楚的大鼻子!重伤者都被扶到马背上,流民们向他们挥手道别,仿佛是送别将要远行的老邻居。甲央最后握了握子恒的手。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子恒问,“我记得曾听你说过,邪恶的力量已经被释放到这个世界上,现在它更厉害了,甲央,而且就在这里。”
“和平属于你,子恒。”甲央笑着回答。
“也属于你。”子恒悲伤地说道。
一直到他们离开匠民营地以北一里的地方,厌火族人才重新出现。鬼断怨和鬼指残得先跑到小丹面前,并回到她们平时的位置上,子恒不确定她们认为她在白虎夷人之中会发生什么事情。
尸弃移动到快步旁边,轻松地迈着大步,现在他们的队伍移动速度不是很快,因为有将近一半的人是用步行的。和往常一样,他先打量了剑残一眼,然后才转向子恒:“你的伤还好吗?”
子恒的伤就像炉火般灼烤着他,坐骑跨出的每一步都会让那只箭头晃动一下。“我觉得还好,”他松开紧咬的牙说道,“大约我们今晚能在思尧村跳个舞。你呢?你是否在枪之吻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尸弃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上。
“怎么了?”子恒问。
“你听谁说过这个游戏?”厌火族人直视着前方,低声问道。
“鬼指残那里,怎么了?”
“鬼指残吗,”尸弃喃喃地说,“那个女人是于阗的,于阗的!我应该把她当成屈从者带回热泉去的。”他的言词听起来很愤怒,但语调却不是如此,“鬼指残,哼。”
“能不能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
“黑水将军也没有女人那么狡猾。”尸弃低沉着嗓子说,“黑水修罗也会比她们更有骄傲。”过了一会儿,他又压着怒意低声加了一句:“一只野驴也比她们更理智。”他加快步伐,朝前方两名枪姬众跑去,子恒没有听到他和她们说话,只是看见他走在她们身边。
“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子恒问剑残,护法摇了摇头。
小丹哼了一声:“如果他想给她们制造麻烦,她们会把他头下脚上地倒吊在一根树枝上,让他清醒清醒。”
“你知道吗?”子恒问她。小丹走在他身边,既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子恒觉得小丹大概是不知道。“我觉得,我大约得再去流民的营地,我已经很久没看过凉州乐舞了,那……很有趣。”
小丹低声嘟囔了几句,但子恒还是听到了:“你敢这么做,就把你自己从脚踝倒吊起来!”
子恒低头向小丹微笑:“但我不必去那里,你答应跳立部伎给我看的。”小丹顿时满脸通红。“那和凉州乐舞有什么相似的吗?我是说,一定是这样,否则你就不会这么提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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