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归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浮行术,圣师魔命,贺兰归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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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剑说,借助遁道,有一种更快速的移动方法,叫做“缩地术”。但他没办法教令公鬼,一部分是因为在兰飞儿束缚他的屏障中,他没有足够的力量制造一个遁道。
他只是告诉令公鬼,缩地术需要对出发点有着非常详尽的了解。从逻辑上来讲,对于目的地的了解应该也是必须的,但万剑似乎认为,提出这种问题就像询问
“为什么空气不是水”一样。万剑把许多事情都认为是理所当然,完全不需要解释。不管怎样,“浮行术”现在对令公鬼已经够迅速了。
他的双脚在圆碟上刚一踏稳,碟子就向下沉了一尺,然后才重新稳定住。
另一个遁道出现在他前方,毕竟他的目的地就在不远处。当令公鬼走出遁道时,他正在万剑房间外的走廊里。
走廊两端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是这里惟一的光源,万剑房间里的油灯已经熄了。他留在这个房间周围的上清之气编织纹丝未动,但空气中还是有一股微弱的烧硫磺味。
令公鬼向那道珠帘移过去,一边小心地窥探着房里的情形。房里充满了被月光映出的阴影,其中一个是万剑的,他正在毯子里不停地辗转反侧。
在虚空中,令公鬼能听见他的心跳,闻到他在噩梦中的汗味。令公鬼弯下腰,仔细检查着淡蓝色的地板,上面清晰地留着狗的爪印。
还是个孩子时,令公鬼就学过跟踪术,所以解读这些脚印的信息对他来说一点也不困难。这里曾经出现过三或四只暗之猎犬,看起来,它们曾经一只接一只地走到门前,每一步几乎都踏在前者的脚印上。
难道是围绕这个房间的编织阻止了它们?或者它们只是被派来观察情况,然后回去报告?想到魔界杂兵中就连狗都有这么高的智力,令公鬼感到一阵寒意。
话说回来,黑水将军也会使用鬼鸮、老鼠,以及其它与死尸有着密切关系的动物作为眼线。“鬼眼”,这是楼兰对它们的称呼。
令公鬼导引真气出细微的地之力,将地板上被踩出的凹坑慢慢填平。他这样一个一个地消除脚印,一直走到夜幕低垂的空旷街道上,距离那幢建筑一百步的地方。
到了早晨,人们都会看到暗之猎犬的足迹结束在这里,没有人会想到暗之猎犬走到过万剑的身边。一名叫作师卫古的说书先生本来就不该引起暗之猎犬的注意。
现在,这座城市里的每一名枪姬众应该都已经醒来了,只要他走进她们的住所,一定会惹来一大堆询问。
所以令公鬼又做出另一个遁道,在比夜色还要深的黑暗中,他让“浮碟”直接将他带进了房间。他很奇怪自己这次为什么会有意无意地选择这个古代的标志,而不是像以前一样,选择楼梯或一片地板。
暗之猎犬在流出这个标记之后才重新变回狗的形状,在这个印记之下,是他征服的地方。
站在一片黑暗的房里,令公鬼导引真气上清之气点亮了油灯。这之后,他并没有放开阳极之力,他再次开始导引真气,同时小心地不去触发所有他设下的陷阱。一片墙壁消失了,露出他自己凿刻出来的一个小空间。
在这个小壁龛里,立着两尊一尺高的雕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雕像身上被刻出流水般的长袍纹路,表情则显得异常宁静。每尊雕像都高举着一颗夜明珠。关于这两尊雕像,令公鬼向万剑说了谎。
令公鬼口袋中那个圆胖的男人小雕像被称作法器,而神威万里伏那样的物品被称作上古法宝。它们的作用都是帮助使用者导引真气超过其身体极限的上清之气,上古法宝的作用比法器强一倍以上。
这两种物品非常稀少,被鬼子母视为珍贵的宝物,不过现在的女性鬼子母只能辨识出那些与太一相调和的。这两尊雕像则属于另外一种物品,它们不算非常稀少,但同样有着很高的价值。
它们是密炼法器。密炼法器的用途不是扩充导引真气上清之气的极限,而是借助上清之气实现特殊的目的。白塔收藏的大多数密炼法器真正的用途已经不再为现世的鬼子母们所知。
正在被她们使用的密炼法器里,有一些她们也不知道是否发挥了它原本应有的功用。而令公鬼知道眼前这两个密炼法器的用途。
男人的雕像可以让令公鬼与另一尊和它形状相同,却极为巨大的雕像相连,那是世界上曾有过的最强大的男人上古法宝,即使令公鬼身在葬月之海的另一边,这样的联系也可以建立。它是在魔尊的牢狱被打破之后才完成的————我怎么会知道这个?————为了不让疯狂的鬼师找到它,它被藏了起来。
那尊女性的雕像可以对一名女性炼气士产生同样的作用,让她和另一尊巨大的女性雕像相连,令公鬼不知道那件女性上古法宝在何处,但他希望与那件女性上古法宝相配的男人上古法宝仍然被完全地安然掩埋在雨师城。
拥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纯熙夫人说过,死亡是无法挽回的。
不经意间,令公鬼最后一次握住神威万里伏的回忆闯进了脑海,影像在虚空之外连续不断地飘浮着。
那个黑发少女的身体瘫软在地上,睁大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她还只是个孩子,黑水修罗把她扔在这里,血染黑了她胸前的衣服。
上清之气在令公鬼体内咆哮,神威万里伏如烈日般耀眼,他就是上清之气本身。
令公鬼不停地导引真气,将能流注入那个孩子的身体,搜寻、尝试、摸索。她颓然地站了起来,手和脚不自然地僵直、扭曲。
“令公鬼,你不能这样做,”纯熙夫人喊道,“不能这样!”
呼吸,她必须呼吸。那个姑娘的胸口开始一起一伏。心跳,一定要有心跳。已经黏稠变黑的血液从她胸前的伤口中流出来。活过来啊,饶不了你!
他的意识拼命地嚎叫着。我不是有意延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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