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归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百零五章 放轻松,圣师魔命,贺兰归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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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夫人。我……我没有暴露我自己。”他的眼睛又开始向周围窥看。然后,他走近湘儿,说话的声音变成急迫的耳语,“你寻找的那些女人,在晋城之壁里!她们是大君的客人!明明是大君的客人!为什么你会说她们是盗贼?那可是晋城的大君啊!”他几乎是在尖叫。汗水从他脸上一道道淌下来。
湘儿也是一惊:在晋城之壁里!和大君在一起!我的天啊,我们怎样才能捉到她们?
湘儿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急躁,“放轻松,”她安慰李药师,“放轻松,李药师。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希望我能,我的天啊,如果他跑到晋城之壁去,告诉大君我们正在寻找那些女人,她道:“先和我到三花大妈的房子去。李药师,我会把一切解释给你听。真的。来吧!”
李药师不安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和湘儿一起向前走去,同时控制着自己的步伐,让踩在木鞋底上的湘儿能跟上他。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副时刻都想狂奔起来的样子。
一到智妇的房子,湘儿匆忙赶往后门。根据她的观察,没有人会使用这房子的前门,连马三花大妈也不会。她们的马匹被拴在一个竹子搭成的围栏里,远离三花婶新种的无花果树和菜圃。马鞍和索具都被放进屋里。只有这次,湘儿没停住脚步拍拍马儿的鼻子,告诉他,他是个好孩子,比和他同名的那家伙更懂得体贴人意。李药师停在门口,用手杖头刮去木鞋底上的泥巴,而湘儿直接就跑进了屋里。
鬼子母颖逸坐在一张被搬进屋里的官帽椅中,双臂搭在扶手上。灰发的三花在妈眼中闪动着愤怒与恐惧。她显然在拚尽全力挣扎着,而她身上的肌肉却不见一丝移动。湘儿不需要感觉风之力细微的波动,就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的天啊,她们找到我们了!饶不了你,李药师!
怒火淹没了湘儿,冲垮了挡在她和紫霄碧气之间的墙壁。当篮子掉出臂弯的时候,她变成了-朵开在黑荆棘上的白色花朵,她向太一绽放,向……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冲进了另一堵墙,一堵看不见的琉璃墙。她能感觉到乾曜,但那堵墙挡住了一切,只给她留下被乾曜充满之后的疼痛。
篮子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湘儿身后的屋门被打开。颖逸走进屋中,跟在她身后是个黑发女人,一绺白发挂在她的左耳上。她们穿着色彩艳丽的低胸长裙,露出了双肩。太一的光晕环绕着她。
颖逸整理了一下身上红色的衣裙,噘起她优婆罗花一般的嘴唇。她那泥胎彩塑一样的脸上满是消遣的表情,“你看,没力气了,野人,”她开口道,“你没有……”
突然,湘儿一拳打在她的嘴上,这一拳用尽了湘儿所有的力量。我的天啊,我必须离开这里。她反手打中灼华,让这个黑发女人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湘儿想:她们一定还有同伙,但如果我能走出门去,如果我能离开她们对我的屏障,我一定能做些事情。她用力将颖逸从门边推开。只要我离开了她们的屏障,我就……
一股股力量打在她身上的每一处,如同拳头和棍棒。鲜血从颖逸正在冷笑的嘴角流出来,灼华的头发披散在她绿色的衣裙上。但她们两个都没有碰触湘儿。湘儿能感觉到风之力的真气在她四周,如同它们击打在她身上的感觉一样真实。她还在挣扎着向门口挪去,但她发现自己已经双膝跪在了地上。看不见的真气一直没有停止。,看不见的棍棒和拳头打在她的背上、肚子上、头上、腰上、肩膀、胸前、腿部。呻吟着,她侧身倒下,蜷缩成一团,竭力想保护自己。天,我的天啊,我尽力了。半夏!仪景公主!我尽力了!我不会哭的!饶不了你们,你们可以把我打死,但我不会哭!
击打停止了,但湘儿仍然无法停止颤抖。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是瘀青和伤口。
颖逸蹲在她身边,双臂环绕着膝盖,丝衣的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她已经将嘴角的血渍擦掉。她黑色的眼睛里射出严厉的目光,消遣的表情已经从她脸上完全消失了。“也许你太过愚蠢,不知道你已经被打败了,野人。你挣扎起来几乎像另外那个蠢姑娘一样狂野。她几乎疯了。你们一定要学会服从。你们会学会服从的。”
湘儿颤抖着再次碰触太一。她并不抱什么真正的希望,但她一定要做些事情。强迫自己穿过痛苦,她伸展出去……碰到了那个看不见的屏障。消遣的神情又回到了颖逸的眼睛里,那种严酷的笑容就像是个顽皮的小孩要扯掉鸟儿的翅膀。
“这个人对我们来说已经没用了,”灼华站到马三花旁边,“我要停止她的心跳。”三花婶的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蹦了出来。
“不!”颖逸猛转过头,蜂蜜色的短辫子在她的脑后甩起,“你总是太快就把人杀掉,别忘了,死人只对大君才有用。”她向那位被看不见的绳索绑在椅子上的妇人投去一个微笑,“你看见了和我们一起来的士兵,老妇人。你知道是谁在晋城之壁里等着我们。晋城的大君,如果你说出今天你的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会高兴的。如果你管住你的舌头,你就能活下去,也许有朝一日还能继续为他服务。如果你乱说话,你就只能到坟墓里去为百眼魔君服务了。你会怎么选择?”
突然间,马三花能够移动她的头了。她摇着头,晃起灰色的发卷,努力张开了嘴,“我……我会管住我的舌头。”她气馁地说了这么一句,用羞惭的眼神看了湘儿一眼,“就算我说出来,能有什么用?一个大君挑挑眉毛,就能让我人头落地。我能做什么,姑娘?有什么用?”
“没关系,”湘儿疲惫地说。她能説些什么?她能做的只有去死。“我知道,如果你可以,你会帮我们的。”灼华仰头大笑。三花婶颓倒在椅子里,对她的绑缚已经消失了,但她只是坐在那里,盯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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