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归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 实在是令人难忘,圣师魔命,贺兰归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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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个女人不是两个。”湘儿严厉地悄声说道。她们能导引真气,她们一定可以,这是一切的关键。“如果那个社真的在这座城市里,而她们对于处在同一座城市中充满法器的一间储藏室毫无察觉,这说不过去。而如果她们真的……”她的声音不由得变得欢快起来,“那样我们不需要马鸣大人也能找到那只碗了,我们也能忘记那些可笑的承诺。”
“那些承诺不是贿赂,湘儿。”仪景公主心不在焉地说,“我会遵守它们,你也要,否则你就没有骄傲可言了,我知道你不会允许这样。”仪景公主真是和鬼笑猝在一起太久了,湘儿希望自己能知道为什么仪景公主会认为她们都要遵守那个荒谬的楼兰节义什么的。
仪景公主咬住下唇,皱起眉,所有那些冰冷都消失了,她又变成她自己,至少在外表上是这样。最后,她说道:“没有马鸣大人,我们永远也不会找到这家客栈,那么我们就绝对不会见到胡大妈,被带去拜访那个‘社’。所以即使真是那个‘社’带我们找到那只碗,我们也必须说,他是最根本的原因。”
马鸣,这个名字一直在湘儿的脑子里翻腾。她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急忙放开辫子,拉高裙摆。这里的路面比不上石板路面,更比不上宫殿的地板。有时候,仪景公主还是糊涂点比较好。
“实在是令人难忘。”湘儿嘟囔着,“我会让她也觉得我们非常‘难忘’,还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们,仪景公主。即使那些人也不相信我们,即使是那些讨海人,即使是一个十岁的姑娘自称为鬼子母,大多数人也不敢轻易去碰她。”
“大多数人并不知道鬼子母的容貌是什么模样,湘儿。我觉得,她曾经去过白塔,否则她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湘儿哼了一声,眼睛一直瞪着在前面大步行走的女人。胡三娘大约去过白塔十次、一百次,但她一定要知道,湘儿是鬼子母,还要为此道歉,她要知道被揪住耳朵是什么滋味!
胡大妈回头瞥了她一眼,湘儿急忙又露出僵硬的微笑,点着头,仿佛她的脖子变成了门轴。“仪景公主,如果这些女人真的知道那只碗在哪里……我们应该不必告诉马鸣我们是怎么找到它的?”这句话不像是个疑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必,”仪景公主答道,然后她又加了一句,完全打消了湘儿的希望,“我必须问问鬼笑猝,确认一下。”
如果不是害怕那个叫胡妈的女人大约会把她们丢在这里,湘儿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尖叫出来。
蜿蜒的小巷变成一条街道,嘈杂的声音充满湘儿的耳朵。太阳在前方的屋顶上露出一道刺眼的光线,仪景公主夸张地用手掌遮住眼睛。湘儿拒绝这么做,阳光还没强到那种程度,她甚至还不用眯起眼睛。一片锭青色的天空嘲讽着她对天气的感觉。她仍然感觉到一阵风暴正盘踞在这座城市上空。
即使在这么早的时候,这条曲折的街道上已经出现了几辆刷着亮漆的马车,和一些颜色更加鲜艳的轿椅。每张轿椅都由两名或四名身穿绿色和红色条纹背心的赤脚大汉抬着,轿夫们都是一路小跑,而他们的客人全躲在木格帘子后面,大车和马车在石板地上隆隆作响。
街上的行人愈来愈多,店铺的大门纷纷打开,遮阳棚被架起来,穿背心的学徒在为各种差事而奔忙。一些男人的肩上扛着卷起来的大地毯。百戏演员、杂耍艺人和乐手在街角做好了准备。小贩们捧着装有针线缎带或干瘪水果的托盘来回巡行。鱼肉市场充满了叫卖声;所有鱼贩和大多数肉贩都是女人,只有那些卖牛肉的除外。
胡大妈穿过人群,躲开那些不会减速的马车、轿椅和大车,快步前进着,来弥补那些停下来讲话的时间,这种插曲发生了很多次。她似乎蛮有名望的,因此一路上不断有店铺老板、工匠和其它客栈老板娘跟她搭话。
她会和老板与工匠们交换几句问候,微笑着向他们一点头,而对于客栈老板娘们,她总是要停下来和她们交谈一会儿。第一次这种交谈后,湘儿开始强烈地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了;第二次之后,她开始祈祷不要有第三次;到了第三次,她只是直视着前方,徒劳地努力不去听她们交谈的内容。
仪景公主的脸愈绷愈紧,愈来愈冰冷,下巴高扬到几乎无法看到路的程度。
湘儿只能不情愿地承认,这是有原因的。在狐仙城,也有人会穿戴云锦,但往往也只是衣服的一部分而已。现在她们看到的所有人都穿着黄麻或木棉衣服,衣服上很少有刺绣,倒是偶尔能看见一名乞丐穿着破烂不堪的云锦长衫。
湘儿只希望胡大妈能够找些别的理由解释为什么她会带她们两个在这种街道上行走,她希望自己不再听到什么两个姑娘把钱全都花在衣服上,只为了取悦一个男人的故事了。
马鸣也总是出现在这个故事里。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变成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了!如果胡大妈自己没成亲,大概也会视他为心仪的对象。他是个美丽的舞者,只是稍微有点野性。所有那些女人都会被胡大妈的故事逗笑,除了湘儿和仪景公主之外。
这些没脑子的小蝴蝶,胡大妈就是这么说的,湘儿能猜出她指的是谁!为了追逐一个男人花光了身上的银子,现在她们的荷包里只剩下了一堆铜子儿和傻瓜才会要的锡币。如果不是胡大妈知道有人会雇她们在厨房里干活,她们迟早会沦落成乞丐或小偷。
“她不必在这座城里的每家客栈前都停下来吧!”湘儿一边从“上架鹅”客栈门前走开,一边发着牢骚。那是一家三层楼的客栈,尽管名字不算高雅,但它的老板娘在耳朵上戴着硕大的石榴石。胡大妈现在甚至都不回头看她们是否还跟在后面了。“你有没有想到,现在我们再也没办法在这些地方露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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