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归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千九百七十六章 你不是昊天上帝,圣师魔命,贺兰归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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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银蟾女王缓缓地问,她努力让自己的双腿站直。这个胆小的老光棍能帮什么忙?逃走。她非常想坐下来,但她不能坐,特别是在马季淩以那种眼神看着她时,当然,现在她不是他的女王了,但他还不知道这点。这时,银蟾女王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为什么?鹰扬大爷,我不会抛弃任何帮助,但为什么你要冒这种风险?霄辰人如果发现你的行动,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在他们来到之前我就已经在安排计划了。”他小心地说,“把锡城的女王留在岑三易手里似乎……很不明智,而且岑三易也应该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我知道我不像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陛下……”他谦逊地用手捂住嘴,咳嗽了两下。“……但这个计划会有效的,实际上,霄辰人让它的实行更容易了。如果没有他们,大约这几天里我还没办法把它安排好。在这座刚刚被他们征服的城市里,只要是向他们立誓的人都能得到相当大的自由度。就在日出后不到半个时辰,我已经得到随意出入的许可。而且我可以最多带十人集体行动,只要这十个人都立下了弃绝霍山的誓言。他们相信我要去买酒,所以我能准备运酒的马车,就在东边。”
“一定是陷阱。”银蟾女王的语气很苦涩。与其落入陷阱里,还不如从那扇窗口落下,“他们不会允许你把关于他们的讯息传出去。”
鹰扬揉搓着双手,把头侧向一边,然后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实际上,陛下,我考虑过这点,给我许可令的军官说这不要紧。他的原话是,‘向你遇到的任何人描述你见到的一切,让他们知道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我们。不管怎样,这片土地上的人很快就会知道这一点了。’今天早晨我已经看见几名立誓的商人带着他们的马车队走了。”
马季淩靠近银蟾女王,有些太靠近了,银蟾女王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目光。“我们接受了他的帮助。”他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如果我必须捆住你,堵上你的嘴,他也会有办法带我们出去。他似乎有些门路。”
银蟾女王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扇窗户,或者……一个机会。如果马季淩能管住自己的舌头,大约她早已经做出决定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接受它,鹰扬大爷。”她向旁边跨了一步,这样就不必避开马季淩才能看见鹰扬了。靠近这个男人总让银蟾女王感到困扰,他太年轻了。“首先要做什么?门口的那些卫兵应该不会让我们出去。”
鹰扬低下头,仿佛已经收到银蟾女王的质疑。“恐怕他们必须遭遇一些意外,陛下。”马季淩握了一下腰间的匕首,倪彪抖了抖拳头,就像刚才那只异鳞兽屈伸爪子。
银蟾女王不相信事情能如此简单,但他们很快就收拾好一切能带走的东西,房门外那两名骆驼城人也被顺利地塞进她的床底下。他们走到城堡大门时,银蟾女王紧紧拉住防尘的木棉披风,因为肩上的包袱而显得有些笨拙。
她向门卫打恭,双手一直垂到膝头,就像鹰扬教她的那样,鹰扬则向卫兵说他们全都已经立誓遵从、等待和侍奉,银蟾女王则一直在想该如何确保自己不会被活捉回去。直到他们骑着鹰扬备好的马,通过最后一道岗哨,离开霍山时,银蟾女王才相信这个计划是可行的。
当然,鹰扬大约会期待救出锡城的女王能得到某些好处,银蟾女王还没告诉其它人这已经是历史了。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这件事别人不需要知道,为这件事后悔是毫无意义的。现在,她要看看没有王座的生活可以是什么样子,而且这种生活应该远离一个太年轻、太令人困扰的男人。
“为什么你的微笑显得这么伤心?”李嬷嬷问。她拉住缰绳,让她那匹两肋瘦瘪的棕色母马靠近银蟾女王,那匹马看上去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银蟾女王的枣红马也好不了多少,他们之中没有人骑好马。霄辰人会放过鹰扬,但他们不会放过战争必须的良驹。
“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银蟾女王对自己说,然后踢了一下坐骑,强迫它装出一副奔跑的样子,追上了马季淩。
将斧柄插进腰带的环扣里,子恒从墙角拿起没有上弦的长弓,将鞍袋甩到肩头,离开他曾经和小丹共享的房间,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们在这里曾经有过很多快乐的时光————大部分时光都是快乐的。
子恒不认为自己还会回来,有时候他会怀疑,是否因为曾经在某个地方和小丹有过许多快乐回忆,他就永远都无法回到那里。他希望不是这样。
宫殿走廊里的仆人们仍然穿着那种黑色的制服,大约是令公鬼的命令,大约只是仆人们想不到还有别的衣服可穿,没有制服,他们会感到内心不安,如同他们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而且黑色衣服似乎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令公鬼手下的毕月使也都穿着黑衣。
仆人们看到子恒时都会立刻逃走,连打恭和叩拜礼都没有。恐惧的气息从他们身上飘散出来,但这一次他们并不是害怕子恒那双黄色的眼睛,而是因为今天早上转生真龙刚刚在公开场合对这个人大发雷霆,所以在这个人身边逗留肯定是不安全的。
子恒动了动鞍袋下的肩膀,被别人抓起来并丢出去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当然,以前没有人用上清之气对他做过这种事。他绝对无法忘记那个时刻。
他抚住自己的肩膀,站起身,背靠在将他挡住的那根方柱上,他觉得大约有一两根肋骨断了。太阳大厅里,前来向令公鬼提出各种诉求的贵族们都努力注意着一些偏僻的角落,竭力装作他们正在别的地方。只有崔戍摇着满是灰发的头,看着他和正在走过这座大厅的令公鬼。
“我自己会对付那些鬼子母!”令公鬼喊道,“你听到我说的吗,子恒?我自己会的!”
“你只是把她们交给了智者!”子恒同样叫喊着,猛地撑起靠在柱子上的身体,“你不知道她们是睡在云锦床垫上,还是已经被割断了喉咙!你不是昊天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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