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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过去了,他早已不去寻找那些杀害自己父母的鬼怪了。
可是,当他看到亓官子义的这封信时,那股强烈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他决定去见见这个亓官子义。
玉君城,城南伴月楼上。
他见到了那个名为亓官子义的人,亓官子义相貌堂堂,文质彬彬。
初见亓官子义,他便不停地问亓官子义他信上所写是什么意思,又问他是否知道杀害自己父母的鬼怪在那里?
亓官子义笑嘻嘻地看着他,没有与他说半个与之相关的字,只是不停与他闲聊。
他看亓官子义迟迟不回答他的问题,勃然大怒。
正欲离开之际,亓官子义说了一句:“杀害你父母的鬼魂,不就是你吗?”
他愣住了,随机怒气冲冲地大骂亓官子义,并将桌子掀翻,说亓官子义是个骗子,说完,他就要出去。
亓官子义一笑置之,只是在他离开前,扔给了他一颗珠子。
他本欲将珠子捏碎,但又看到亓官子义那奇怪的笑容,还是决定拿回去看看。
他将珠子带回家中,将门窗紧闭,这才拿出珠子。
那颗珠子外表黑绿,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他仔细观察着这个珠子,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这颗珠子似乎是个普通珠子。
他将珠子放在桌上,静静地等待着。
一连过了三天,珠子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觉得自己被亓官子义欺骗了,大怒下,他将珠子摔出。
珠子碰到地面,碎成一片,随机化成绿气,袅袅上升。
绿色形成幕布,幕布上有了画面。
画面分成两块,一块是他们在那个世界的画面,一块是他家乡的画面。
画面开始,他出现在笼外,他拿出一个灵魂,将灵魂绑在一张床上,随后用刀子开肠破肚。
而另一边,他的父亲躺在床上休息,忽然,他用双手掐住脖子,双脚开始上下移动,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
他在外面看到这画面,顿时明白了,他冲过去,想要将那绿色幕布冲散,可是他的身子穿过了幕布,幕布又移动到了他的眼前。
他捂住双眼,让
自己不去看这画面,可那幕布状的绿气又跟了进来,那画面就明晃晃的摆在他的眼前。
他崩溃大哭,撕心裂肺地朝天大喊,他冲出屋子,想要逃离,可那画面就跟着他,形影不离。
他跪在街头,疯狂磕头,来来往往的村民看到他这个样子,纷纷劝阻,有人上前去拉他,他却将那人推开。
他像个疯子一样跪在街头,他的声音传入云霄,苍穹降下大雨。
村民们看到大雨,一堆人上前去扶他,可是无论多少人去拉他,都拉不动他。
大雨越来越大,村民们见他还不起来,只好散去。
大雨冲刷着滚烫的地面,热气如雾袅袅升起。
他在雨中大吼,在雨中大哭,脸上的是眼泪还是大雨已经分不清了。
大雾中,一人徐徐走来。
雾气、大雨见了他,纷纷避开。
他没有撑伞,头顶却没有一滴雨,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人磕头。
那人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于是转过头去,当他看到亓官子义的那一刻,他更加崩溃了。
他爬向亓官子义,二者之间仅有三步距离。
第一步,他的双腿便用不上力了。
第二步,他便全身出血,整个身子都压在地面上。
第三步,他只将右手伸了出去,他的右手碰到了亓官子义的鞋尖,但他已经抬不起头了,也说不出话了。
他全身出血,大雨狠狠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四周已成血池。
他说不出话,只有左眼还在坚持着,但他只能看到地面。
亓官子义静静地看着他,他缓缓抬起了一只脚,随后跺下。
鲜血,骨头带着血肉一同飞出,他的手碎成上百块,飞了出去。
大雨向贪吃鬼一般去抢夺那些飞出的骨肉。
的确很痛,但他喊不出了。
他如泄了气的皮球,身子逐渐变扁,慢慢的,只剩一张皮了。
亓官子义将他的皮卷了起来,一颗手指大小的红色灵魂趁机逃跑。
亓官子义伸出了一只手,那红色灵魂瞬间寸步难行,一股极强的吸力将他吸走了。
到了亓官子义手上,他看了看红
色灵魂,随后一口吞下。
这段故事结尾的名字是亓官子义。
司徒庆看完这段故事后,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他也想去看看那个世界,他不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去了解灵魂的秘密的。
故事中说,他们是跳入月河才到的那个世界。
而那月河就在古窟中。
他仔细一想,古窟中唯一的河不就是通往狉煞城那座桥下的河吗?
知道月河在哪后,他兴致冲冲地前往古窟,只要不进入狉煞城,外面是没有人会拦他的。
于是,他跳入月河中,静静地等待着,他本以为再次睁眼时就到了那个世界了。
可是并没有,他足足在月河中待了三个时辰,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想,会不会有个通道?能通向那个世界?
于是,他再次跳入月河,开始在月河中寻找通道。
花了三天的时间,他游完了月河,却没有发现通道。
就这样,他灰溜溜地回去了。
他想,会不会是还有一个月河?真正的月河并不是城外的那条河?
后来,他又去了一次,这次他进了狉煞城,在江云的保护下,他转完了整个狉煞城,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他希望能找到起死回生之术,而要想让人起死回生,就必须让灵魂与肉体完全融合。
经过许多年的探究,他还是没有找到月河。
但,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灵魂与肉体之间的排斥。
为了了解灵魂,他将自己当作实验品,他喝下一瓶毒药,交代兰婷,半个时辰后为他服下解药。
喝下毒药后的他,开始痛苦,两条腿开始抽搐,眼睛中布满红血丝。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感觉到灵魂了!
在身体各个部位相继受损后,灵魂开始跳动,似是要冲出他的肉体。
当他身体各个器官几乎要死亡时,灵魂跳动更加激烈了!
就在这时,兰婷为他服下了解药,身体各个器官开始自我修复,灵魂跳动变慢了。
他也渐渐感觉不到灵魂了。
当他醒来时,兰婷已泪流满面,从那以后,兰婷便再也不让他做这样的事情了。
当他身体恢复后,他又一次拿起了《魂》。
当他再次看到那段故事时,他觉得自己的肉体就是一个笼子,笼子内困着弱小无助的灵魂。
但灵魂的事似乎不是这样简单。
他觉得,体内的灵魂并不像书上所说的那样无助。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灵魂刚开始被关在体内时,或许是书上所写的那般无助。
但时间长了,灵魂就开始反击了,他会控制人体内的一些东西。
如果肉体不去注意,那么灵魂就会大肆占领地盘。
当灵魂占领的地盘够多时,他便会反抗人。
这时,人便会处于生死之间。
倘若这时自己的肉体开始反击,并成功抢回了地盘,那么人就会活下来。
倘若肉体不能夺回地盘,那么灵魂就会将那些地盘弄得一团糟,从而让铁笼变成纸笼,这样他就能冲出去了。
倘若肉体不仅不能夺回地盘,还不能守住现有的地盘,那么灵魂就会占领所有肉体,随后开始折磨人,当他玩够后,便会冲出笼子,逃了出去。
灵魂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毕竟人困住了他许多年。
司徒庆觉得,他的想法完全正确。
如果想要长命百岁,要么让肉体无敌,完全压制灵魂,要么让肉体与灵魂和平相处。
后者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往往做的事都不是灵魂喜欢的。
唯有前者可以行得通,不过让肉体无敌,也是很难。
这二者就像两国大战,若是人健身,肉体国的士兵便会变得强大,这样应该就可以压制灵魂了。
并不是这样,因为司徒庆尝试过,即使肉体国的士兵极其强大都会被灵魂国的士兵打得落花流水。
后来,司徒庆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肉体国与灵魂国的区别!
肉体国虽然地域广大,人数巨多,但他们都不好战!甚至有些恶战。
而灵魂国,虽然地域极小,人数极少,但灵魂国的各个士兵都十分好战。
往往一天,灵魂国就要发起上
千次攻击,而肉体国只会防守,从不进攻。
甚至有时肉体国会主动让出地盘,以求片刻安宁。
正因这样,灵魂国才会看起来如此强大。
如果肉体国各个好战,就没灵魂国的事了。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人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肉体国的士兵变得好战?
司徒庆寻找答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解开过。
人的健身就是肉体的坚硬,只能让灵魂国的攻击变得困难些,但不能让肉体国主动发起进攻。
然而,肉体国的毛病远远不止这些。
正因肉体国的这些毛病,才使灵魂国看起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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