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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聪——”
湖泊外的一圈森林已经安静下来,看来战斗已停息,这时一身影拨动着草丛缓缓向这里挺进,
“哈哈,陛下,听这声定然是大将军擒拿住小贼回来了”
“臣在此先声恭贺陛下得复武皇之力了”
白发苍苍的李思向着面前湖泊之上的人影恭敬的行礼道贺,而倒映着月色的水面之上,姬舟背着双手,面色也是忍不住兴奋起来,
“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本打算夺了裘一剑的肉身将就,却没成想天要助我,送来这样一副强悍的”
“刘氓,哦不对,紫薇皇帝,千年后的如今,你已死,紫薇也不在,待朕恢复实力,定要夺回江山,杀遍你的子孙,重复昔日荣辉!”
“啊哈哈哈——!”
湖泊之上,大风做起,大浪翻腾,笑声放肆!
“噌——嘶哗——!”,“陛下”
“嗯?”
可是突然!
身后森林走出的那道身影竟一道剑光闪过,将李思杀了!
李思脖颈一开,瞬间一道鲜血喷到了浪花翻腾的湖泊之中,姬舟一个警觉,以为是裘一剑突然闯来抢人,便转身一看,可是!
“别动!”
一柄三尺寒剑突然架在了姬舟脖子上,寒剑森然犀利,哪怕天帝还没挥剑,其剑上流散的剑气都将姬舟脖子划出一道血口!
“阁下要如何才能息怒?”
姬舟见此,所有的疑惑都扫在一边,眼下保命要紧。
可是,眼见这其貌不扬的青年虽然在求饶,但却无一丝惧态,神情淡定自若,天帝在其眼神中甚至还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压感!
“杀了你!”
“噌——哗——!”
一句话自天帝口中无情而出,寒剑一挥,姬舟便人头落水,身子也倒在了水面上,天帝冷漠的双眼这才放松了下来,
“陛下!”,“陛下!”,“可恶的贼人!”
“你居然敢杀武皇陛下,拿命来——!”
“呀啊啊——!”
而这一刻,湖泊周遭一圈的鬼将也是暴躁的燃烧着眼中鬼火,向天帝冲了来,天帝毫无惧色,因为,
“轰——呼——!”
“砰!”,“砰!”,“砰!”
天帝只一转身,天空便有数十根夹杂着破空之音的蔚蓝冰锥恍然坠下,将这些鬼将插成了一堆碎骨,湖中波浪大作,裘一剑与北雨二人的身影在月色照耀下轻轻落在了冰锥上,
“师尊,不可大意,他还没死!”
“嗯?”
可裘一剑突然的一句让天帝又提起了警觉,手中寒剑一紧,踏着湖面,猛然转身,瞳孔一缩,只见,这姬舟竟然又站在了天帝面前,毫发无损!
不过,眼前的姬舟已非刚才的姬舟,一身布衣变成了尊荣华贵的帝袍,皎洁月色下,身影更是在散发蓝茫!
刀削的俊逸脸庞不怒自威,天帝看着姬舟的眼睛,仿佛一瞬间看穿了岁月,沧桑迎上心头,中的灵魂也在受着一股压迫,
“阁下已然杀了朕一次,现在可息怒了?”
背着双手的姬舟以一副帝王之姿问起,姿态甚高,
“噌——哗——!”
“息你妹啊!你丫究竟怎么回事?居然还不死?”
天帝居然忍不住又把他脑袋砍掉一次!
脑袋落水的姬舟一懵,这是什么情况?
“嘿嘿嘿”
后面冰锥之上的裘一剑看着这一幕也是忍不住偷笑起来,师尊的个性倒是合我!
“呼呼——”
然姬舟这一次依旧未被杀死,脑袋虽掉,但立在湖面上的身躯很快就又长出了一个新的!
“道友莫怒,你眼前的是朕之灵识,,朕的灵识历经千年,灵魂力量过于雄厚,这才出现眼前一幕,道友莫要再砍了”
姬舟这一次终于是怕了,眼前的这家伙绝对是和裘一剑一路货色的恶棍,于是放下了姿态解释道,
“嗯?你活了千年,那你究竟是何人?”
“仔细说来,不然休怪我再砍!”
“额”,“好吧,如此,朕我便请道友看一出戏吧”
姬舟说完,脚下这宽广的湖泊就突然随月色亮了起来,而天帝与北雨、裘一剑也是不经意间就被拉入了幻境里,幻境里,改天换日,四人成了旁观者,进入了古时的中氓大陆
在古时,大陆曾有三大皇朝,上北蒙、中武皇、下南枚。
而三皇朝中,武皇朝,最为强盛,其缘由皆因武皇朝内有一商贾世家,代代经商,于三百年内便将资产遍布天下,广纳天下之财。
此商贾世家乃是范姓氏族,范姓氏族经商三百年,历经六代家主,将财富累计到了一个巅峰!
而之所以能做到此步,便是因为范氏每代家主都是智慧绝顶、心思如渊、能够审时度势之人。
不过,世上没有不凋零之花、没有不落之夕阳,所谓富贵思淫欲、太平生乱心、久盛必衰,范氏在第七代家主时,终究还是迎来了昏庸之人——范增。
范增以为自己少年得志、继承亿万家财,恰又是太平盛世,于是每日骄奢淫逸、挥霍无度。
但一晃过去二十载,范增五十之时,虽家财无尽,却终日病魔缠身、膝下无子,他开始急躁起来,于是在一风和日丽之日,出府巡玩。
但又恰好的是,这一日他竟在繁华的大街上瞧中了一生的沉鱼落雁的窈窕女子,见此,范增便丝毫没有把控力,直接命令家丁上去将这女子的护卫打伤,当晚就在府中与这女子强行结了周公之礼!
但次日凌晨之时,府中火光四起,人声喧哗,金盔铁甲声做起,范增惊醒,震怒之下一脚踢开身旁女子,大开房门!
“何人在我府中造次,岂不知这是范某府邸?”
漆黑的黎明中,范增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般,仰天咆哮,但随之而来的却只是一股大力,范增弱小身子伴随着一声痛哭声便摔到了屋舍角落里!
“小小商贩,欺我将军之女,还作何狡辩?”
“拿下!”
踢他的正是一身披金甲的都尉,一声令下,范增便被几个举着火把的士卒在族人惊恐的注视下被拖走,等到范增再醒时,已到了肮脏恶臭的牢房里。
举目四望,怅然而立,一想起那都尉所说,范增内心极其悔恨,恨自己不挣、恨自己无先祖睿智,才酿此大祸!
早知如此,何故少年无为!
“哎”
“端身不知正己行,凝视不能通其意;自古红颜多祸水,得狱方识已晚矣!”
范增怒然想起那女子,顿时茅塞开明,知晓那女子出现绝非巧然,定是有人故意出计害他,但那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噔、噔、噔”
正当范增忧虑不解之时,昏暗的牢房长廊里,一声声沉闷如雷的脚步声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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