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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米粒儿没想通过简单的一次解释,就能让流言完全平息。
但是有人说就有人听,她先把水搅浑,后面再用行动与白文斌保持距离,随着时间流逝,关于她的这个流言就会被更新鲜的事情代替。
只是没想到,她这边刚用对剧本当借口洗清自己,那边就有慧眼如炬的人看穿白文斌真面目。
意外之喜啊!
米粒儿在人群中搜索,却被白文斌的拥护者捷足先登,将人给围住了:“你谁啊!”
“这不是咱厂子的人,怎么混进来的?”
“撵出去!”
部分人恼羞成怒,但是还有一部分却是宁愿相信这种说法。
比如那些看米厂长面子的人,再比如那些偷偷喜欢米粒儿的年轻男职工。
本来米粒儿闹出这种事他们脸上也没光,跟着败坏米粒儿也是过过嘴瘾出出气,心里却很恼火,不相信自己暗恋的人会是道德败坏的。
但是现在有了另一种解释,证明米粒儿被算计了。
喜欢一个道德败坏的破鞋,还是喜欢一个无辜被冤枉的女孩,他们不假思索选后者。
后者让他们的保护欲有了宣泄口:“我就看着白技术员不对劲儿!”
“对,一来就惹得全厂女职工心猿意马,能是什么好玩意。”
“关键他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让我看了就难受。”
“可不咋地,要追就光明正大追,搞那么龌蹉,呸!”
流言明显呈两极化趋势,米粒儿笑了,白文斌却摇摇欲坠。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想晋升,靠那些娘们喜欢有什么用,还得是男老爷们的支持。
名声一坏,他的优势就去了大半!
米卫国见事情差不多了,开始撵人:“行了,都赶紧去接班,想扣工资你就留下!”
沉浸于八卦的职工们这才清醒,妈哎,咱是要去上班挣钱的人,在这边耽误啥功夫?
人群“哄”一下全散了。
但是米粒儿知道,这些人一定会将这边发生的事情说给上夜班的那些人听。
米粒儿心里涌起一股高兴之情,保护米家的第一战,可以说胜利了。
她见米卫国自顾自往厂门口走了,就转身想帮对方锁上办公室的门。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白文斌脸色煞白,直勾勾瞪着自己,目光充满怨恨。
这是没人了,他不装了,露出真面孔啦。
米粒儿翻个白眼,伸手一推将其推出办公室,然后“啪”挂上了大锁。
“你得意了。”白文斌竟然还不走,幽幽出声。
米粒儿觉着跟对方多说一句话都浪费力气,不打算理会的。
但是对方不依不饶:“你从哪儿知道张英的?”
张英就是刚才米粒儿对白文斌无声说出的那个名字。
原来对方是担心这个。
米粒儿知道张英这个人,还是上辈子离开鱼水县,中途越想越气,不打算独活的时候,遇到了老师。
老师开导她一番,又怕米粒儿再想不开,索性带着她去公差。
出差的地方就在省城大学,老师进办公楼处理公事,她就在外面等。
米粒儿长的漂亮,还是那种特别明艳艳,很有攻击力的美,在校园里惹来不少人侧目。
有人鼓足勇气给她搭讪,米粒儿鬼使神差,就问起了白文斌这个人。
白文斌刚毕业没一年,学校里的学生还有些印象。
然后米粒儿就知道,白文斌好好一个本科生为什么被打回原籍,还分配到工厂里。
白文斌就长了一颗吃软饭的脑子,读书的时候就开始勾搭校长的闺女,同时还吊着另一个省级领导的闺女,也就是张英。
结果脚踏两只船翻车了,张英脾气大,带着人将白文斌打了一顿,然后放言最好别让他听到白文斌的名字,听一次打一次。
等毕业,张英又利用家里关系,让白文斌被灰溜溜回了原籍。
事业机关也进不去,白文斌只能落到工厂里,靠着学历糊弄不知情的棉麻厂职工。
米粒儿记得当时自己恨不得自戳双眼,打听到张英分配的单位后,她直接写了白文斌在棉麻厂的所作所为寄给张英。
想来才一年时间,张英对白文斌的恶心没减多少,会出手斩断对方的“青云之路”。
米粒儿当然不会告诉对方
自己怎么知道的,白文斌只要忌惮张英的打击报复,就不敢再肆无忌惮踩米家上位。
米粒儿冷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昨天在看,白文斌我劝你在棉麻厂小心点,否则!”
她用手在脖子下比划了一下,明晃晃威胁对方。
白文斌又摇晃了一下。
米粒儿啧啧两声,这个小身板,可不行。
她转头将白文斌甩下,去追米卫国了。
出了厂门,就看到米卫国在前面磨磨蹭蹭的走,明显等着她呢。
米粒儿鼻子一酸,笑着小跑起来,追到米卫国后一把挽住对方胳膊:“爸,你干嘛不等我?”
米卫国哼一声,却被甩开胳膊。
米粒儿知道爸爸其实原谅自己了,心又是一阵筋挛。
上辈子因为坚决不说出小金鱼的来历,米卫国被认定为贪污受贿,好巧不巧上面开始严打,宣判后直接拉到沙河林场枪|毙了。
从此米家七零八散,弟弟同街上混混打架被捅死,妈妈直接病倒,没一年就撒手人寰。
人命太沉重,米粒儿不想再重复,但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在棉麻厂想成事,得有米卫国的帮忙。
她摇摇米卫国胳膊:“爸,我知道错了,但这事儿处处透着蹊跷您知道吗?”
“什么蹊跷?”米卫国下意识问了一句,然后反应过来,又是冷冷一哼。
米粒儿知道爸爸肯定是误会她在找理由撇清自己,但有些事真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该说还得说:“爸,当时我避开人的,所以外面的人怎么知道我跟白文斌表白这件事?”
眼见着米卫国脸黑下去,米粒儿赶紧改口:“对剧本,是对剧本!”
米卫国脸色这才稍缓。
米粒儿接着分析:“白文斌就算想利用舆论让咱家求着他娶我,但是他才来厂里没多久,咋就那么大能耐闹得全厂皆知呢?”
米卫国皱皱眉:“所以呢?”
“所以,背后肯定有人做推手!”米粒儿很确定:“我作风不好,你为了维护我,都放弃原则开条件逼白文斌娶我,那咱家不就有被人诟病的理由了吗?”
“爸,这场流
言明面上针对的是我,其实最终目标在你啊!”
本来棉麻厂一千口子人,男男女女闹的那档子事儿年年都有,更香艳的都不缺。
怎么米粒儿一个表白,就闹得轰轰烈烈,最后演化成米厂长受贿?
从小儿女的情情爱爱,到米卫国的倒台,说背后没有心人推动,米粒儿一万个不信。
分析完,米粒儿偷偷瞥一眼米卫国,见对方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的提醒听进去没有。
她能理解,平常自己表现的就不学无术,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让家里人将她的话当回事。
她点到为止,却不知道米卫国脸上没异常,心里却很澎湃。
小闺女长大了,懂事了,虽然为了撇清自己而给出的理由有点幼稚可笑,但乍一听还挺头头是道,刚才他听着差一点就真往阴谋论上去了。
可惜米卫国一辈子坦坦荡荡,对阴谋论很不屑一顾。
不过话又说回来,闺女确实受委屈了,而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孩子动棍棒。
米卫国不是太古板的家长,有错他就认,不过让他开口给小孩子道歉是不可能的。
所以看到街对过卖早点的小摊还没撤的时候,米卫国领着米粒儿过去,掏钱给她买了份水煎包当零嘴,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米粒儿:“……”
有点不想接受这油滋滋冒着热气的父爱。
“吃吧,趁热吃。”米卫国一脸慈爱。
米粒儿劝自己,没事儿,就吃一口,权当安慰老父亲的一颗心。
她用两根手指慢慢捻起一只水煎包,正准备放嘴里放,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别撵别撵,我这就走这就走。”这个清脆的声音,跟刚才说白文斌又当又立的是一个人呐!
米粒儿手一顿,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保卫科的人正在驱赶一个小伙儿,她立刻出声帮忙:“你们几个干嘛呢?”
保卫科的人扭脸一瞧,米粒儿和米厂长正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立刻有人过来解释:“米厂长,米粒儿,我们正在撵盲流呢!”
盲流子、街溜子,是最让人头疼的所在。
撵也是应该的
。
不过……
米粒儿目光绕开保卫科的几个人,这才看清楚小伙的长相:剑眉星目,眼神清澈干净不含一点杂质,鼻梁英挺,简直就是按着她审美长的o(*≧▽≦)ツ┻━┻
再看对方穿着虽然很土,裤子上甚至还有两个补丁,因为保卫科的推搡衣服有点皱还沾了灰,但小伙很快整理干净,又将衣服扯板正,动作利索,朝气蓬勃。
就冲人家刚才替她骂白文斌,米粒儿都不能坐视不理:“算啦,他也没干什么影响治安的事儿。”
然后她又冲小伙招招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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