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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郑怀仁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郑筱枫叫喊声那么大,要说让他没听见也确实不太可能。郑怀仁循声而来,看清房间里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也震惊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咣”的一声靠在了门框上。可奇怪的是,郑怀仁并没有问两个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像他早就预感到了这种事情会发生。
倒是郑筱枫忍不住先开口了,他原本满怀期望地向往着这一系列事件终有一天能够石沉大海,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再次把这秘密推向了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有人不想让这一切草草结束——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不仅仅是因为近距离接触死亡而恐惧,更是因为幻想破灭而悲哀。
“爸……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薛姨为什么会死?!你又为什么要杀那个保镖?!那本古书到底有什么意义?!你告诉我好不好——”郑筱枫眼睛红了,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将脑海里所有的疑问一股脑地倾倒了出来。郑怀仁的表情有些落寞,仰起头来深深地叹了叹息,道:“原来你都知道了。”可接着,他看样子并没有打算回答。
萧飒就算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尸体身上,似乎另有发现,就在父子俩沉默之际,他忽然说道:“你们看,薛姨的嘴是不是有点发鼓?”
说着,他便走上前,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手捏开了薛姨的嘴。父子俩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吸引了,只见萧飒两根手指一探,竟真的从尸体的嘴里拽出一团东西来。
萧飒将那东西展开,原来是一张纸条,上面用鲜红的字迹写了一行字,萧飒不自觉地将它读了出来。
“把古书交给我,否则我会让你们全家死光。”
短短的一句话,让三个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而且不止如此,这个杀手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做得到。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报警?还是把尸体处理掉?”萧飒便问,郑怀仁脸色突然一变,厉声道:“绝对不能报警!”
郑筱枫的心一瞬间凉了,因为他看到,父亲的脸上再次出现了那样的表情,出现了他杀死保镖的那一刻,脸上那种极度冷酷又瘆人的表情。他不知道父亲打算做什么,只看到父亲冷冷地走向床边,将尸体卷了起来,连同被鲜血染红的被子和床单,全都抗在了肩上。
“爸,你去哪?!”郑筱枫迷茫、彷徨、无助地喊着,郑怀仁只顾低头离开房间,半个字也没有回应。郑筱枫和萧飒追了出去,刚下了楼,郑怀仁的手机忽然响了,门外似乎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声音。郑怀仁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那边立刻就传来了樊治十万火急一般的声音。
“老爷!有警察来了!马上就要进屋子了!”
郑怀仁惊了,扛着尸体的肩膀立刻忍不住地颤抖,情绪一瞬间失控了,他死死地捏着手机,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随便就把人放进来了?!我不是说过不管是谁进来都要事先通报吗?!”
樊治气喘吁吁地答道:“老爷,我们想拦了啊,可这群警察实在太横了!就亮了一下证,也不听我们说,拦他们的兄弟都被直接放倒了!”
说话间,门外的脚步声已经近了,郑怀仁不知所措,刚把尸体放下来,一群人就已经破门闯进来了,领头的是一个穿着棕色皮袄的中年男人。郑筱枫此刻就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尽管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明白,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郑先生,这么晚了,打算去哪啊?”那棕色皮袄盯着郑怀仁,眼神冰冷地说道。
他这么一问,郑筱枫这才意识到,父亲身上穿的根本不是睡衣,而是一身正装,如果不是刚刚回家,那就很有可能是正要出门。
郑怀仁面色严峻,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这才回答道:“我准备去见个客户。”
棕色皮袄却笑了,一挑眉,摇着头说道:“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大客户,值得郑先生这样的人深夜亲自去见啊?”
郑怀仁没说话,皮袄的脸色突然间就是一冷,厉声问道:“该不会是青云会的客户吧?!”
郑怀仁的脸色瞬间一白,郑筱枫更是已经傻了,青云会,这三个字他太熟悉了,他太清楚一旦和这三个字扯上关系,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寥寥几句,来者的话头已经让郑筱枫感受到了巨大恐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郑怀仁道。
“听不懂?可以。”皮袄似乎早就意料到了郑怀仁会这么说,根本没有纠结于此,“那就请你解释解释,地上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郑筱枫和萧飒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了,郑怀仁强作镇定,但后颈上也已经渗出了大片的冷汗。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家里突然死了人,我正要报警。”郑怀仁如是说道。
话音刚落,樊治又带着几十号保镖乌泱泱地冲进来了,几乎每个人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显然是刚挨了打。郑筱枫暗自吃惊,家里的保镖在行业里都是个顶个的好手,要说他们打架能吃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这棕色皮袄身边带着的不过就是几个人,他们得是有多强悍的战斗力,才能让这么多保镖都对他们束手无策?重点是,这几个人里,有几个还不是黄种人,有金发碧眼的,还有一脸炭黑的,显然不是普通警察。
“老爷——”樊治叫了一声,又瞟了一眼皮袄,显然是在请示郑怀仁下一步该怎么办,而当他看到地上的尸体的时候,整个人也惊了,连连问道:“老爷,这——这怎么了?”
郑怀仁一摆手说:“这里没你们事了,把守好桥头,凶手肯定还藏在庄园里,绝不能把他放走!”
“是!”樊治领了命,带人就要走,可这时那皮袄突然喊了一句:“等等!”樊治等人的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这个人的身上仿佛有一种极为压抑的气场,虚无缥缈却又令人无法漠视,一时间还真就让那几十号保镖纷纷定下了身子,静听他想要说些什么。
“我的人已经接管了桥头,你们只需要叫庄园里的人,包括保镖、厨师、司机所有人等,立刻到楼前空地集合。”
樊治看了看郑怀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郑怀仁问皮袄道:“你要干什么?”
皮袄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说:“郑先生,你的家四面环水,安保森严,你觉得这个凶手有可能是外来的人吗?”
郑怀仁愣住了,皮袄提出的确实是他、郑筱枫、萧飒以及所有人都没来得及思考的问题。
“今晚在庄园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我会一一进行鉴别,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以离开庄园一步。”皮袄不容置疑地说道。
郑怀仁不得已闭上了眼睛,沉默良久,朝着樊治一挥手,道:“按他说的做。”
樊治等人这才稀稀拉拉地离开了,到庄园的各个角落里去叫人,皮袄刚要再开口,众人身后却突然又响起了一个无比惊恐的尖叫声。
“啊——!”
郑筱枫心再一紧,回头一看,是母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来她也被这嘈杂的一夜吵醒了。母亲的目光死死地盯在薛姨的尸体上,一手惊恐地捂着嘴,脸上已经没了血色,郑怀仁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担忧的表情。
“妈——你——”郑筱枫急忙了走过去,挡住了母亲的视线,萧飒对着皮袄打了几个手势,请示他们可不可以先把尸体处理一下。孟芸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扶着郑筱枫,险些没有摔倒,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问道:“儿子,这、这是——”
郑筱枫连忙掩饰道:“妈你别着急,薛姨她不知道为什么,留了一封遗书就自杀了,这不我们刚刚报了警,请警察来处理,你别担心,应该……应该很快就会没事的。”
皮袄和其他几个警察听着郑筱枫的话,互相看了几眼,并没有开口戳穿。孟芸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只是一直捂着胸口,不停地干咳。
郑筱枫知道,母亲身体一向不好,根本经受不住剧烈的刺激,于是也顾不得自己惊恐了,赶紧继续安慰道:“妈,你先回屋休息吧,这儿有我们,没问题的,等事情处理好了我再叫你。”
说着,他也没管母亲答没答应,直接把人扶回了屋子,见母亲呼吸稍有平缓,这才关上门回了客厅。孟芸兴许也是身体真撑不住了,再没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留在了屋子里。
皮袄的气场稍有些减弱,不再似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咄咄逼人:“郑先生,夫人身体抱恙,我也不愿过多打扰,不管你做过什么,你的家人都不应当替你分担,所以还望你尽早配合,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郑怀仁看了看孟芸的房间,又看了看郑筱枫萧飒迷茫无措的脸,终于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掏了掏口袋,点起了一支烟。
“你想要我配合什么?”
皮袄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到了郑怀仁的眼前,尽量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道:“郑先生,我们现在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与国际盗宝组织青云会相互勾结、盗卖文物,对于这一点,你要先能承认,我们才能再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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