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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炕上,朱珠猛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脸色煞白。
耳边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抬头望去,看到朱珊精致的小脸出现在眼前,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朱珊被朱珠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痛意,朱珊嚷着疼,用手扯着朱珠的手,让她快点放开自己,又道,“大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朱珠感受到朱珊手心里传来的温热,浑身一软,松手躺倒在炕上,喃喃自语,“是啊,做噩梦了。”
“大姐不要怕,只是噩梦而已,娘说过,噩梦都是反的。”朱珊人小鬼大地轻声哄着朱珠。
朱珠头一偏,看向朱珊亮晶晶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瞳孔里倒映着自己带着病态的脸,她回来了,回到了噩梦的起点,这一次她不会再糊涂到任人摆布!
沉默了好一会儿,朱珠朝朱珊扯了扯嘴角,笑道,“珊儿说得对,噩梦已经醒了。”
朱珊用力地点头,道,“大姐你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喝。”说着,又一拍脑袋,懊恼着道,“你看看我,我看到大姐醒过来都高兴糊涂了,灶上还温着汤药呢,我先端来给大姐喝了。”
朱珠嘴角牵起柔和的笑意,看着朱珊道,“好,那就先谢谢我们珊儿了,珊儿真是个乖孩子。”
得了朱珠的夸奖,朱珊心满意足地转身朝外走去。
喝了药,朱珠便又睡了过去,这一次却是睡得安稳,香甜无梦。
虽然得了于氏的嘱咐,朱琼安分守己地在自己的屋子里绣了几日的嫁妆,但听闻朱珠醒了,并且已然大好,还是忍不住来了朱珠的屋子,想要当着朱珠的面炫耀自己和铁柱的亲事,一想到她可能会被再次气晕过去,朱琼就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二妹,你站在那儿这么久,笑什么呢?”朱珠目光幽幽地盯着朱琼,让朱琼嘴角的笑意一僵,浑身霎时起了鸡皮疙瘩,她隔着衣服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只觉得朱珠的眼神让人瘆得慌。
这死丫头怕不是睡傻了吧,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自己有什么可怕的,不都是一只鼻子两只眼的人,她朱珠这个病秧子还能翻了天去?
朱琼勾起唇角,走到朱珠的炕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得意道,“大姐,你听说了吧,和铁柱哥定亲的是我,不是你。你可别伤心,是你和铁柱哥有缘无分!”
没有朱琼预料中的气怒,朱珠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了声,“恭喜。”
就这样好了?没有生气?朱琼有些傻眼,难道这死丫头真的不在意?呵,肯定是装的,心里怕是嫉妒得要死了吧。
朱琼看了朱珠半天,期望能从她脸上看出些不甘心的端倪,但朱珠从始至终都面容沉静,嘴角浅笑,于是朱琼又嘲讽道,“大姐的命似是不那么好,这才刚醒就被定给了一个外来的鳏夫做填房,还做了人家孩子的便宜后娘。”
朱珠半靠在炕上,腰下垫了厚厚的棉被,她换了个姿势,闻声似笑非笑道,“二娘不也是给我当了后娘吗?而且她还是寡妇再嫁,照你这么说,二娘怕是命比我还不好!”
朱琼没想到三言两语之间,朱珠就将她给绕了进去。什么时候开始这死丫头说话夹枪带棒的,竟是刻薄得很!朱琼气怒,但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唇相讥,只得抬起手指着朱珠,瞪了半天眼。
“你……我不与你说了,你就是嫉妒,嫉妒我与铁柱哥定了亲!”尖声说罢,朱琼甩了袖子,气怒地冲出了朱珠的屋子,找于氏告状去了。
朱珠没有在意朱琼的话,转而将视线落到身上盖着的棉被上,沉默半晌,想起一件事来。
那一世,朱琼在牢里提及她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她好像称之为“穿越”,还有什么“种田文”、“小说”等等,都是朱珠听不懂的词汇。
这事若是放在平时,朱珠是不会信的,但经历过那一世的种种,回过头来仔细一想,朱琼在她们那次一起摔下山崖之后,就变得与平日里不同,看人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连同于氏也不似以往那般亲近了……
等朱珠被接到京城后,她发现朱琼从胸无点墨变得才智无双,就好像自小大字不识一个的她和别人斗起诗来却是张口就来,且皆是能够流传百世的千古奇诗。
除了这,朱琼还展现了她非凡的经商头脑,开的成衣店不仅给高门贵妇提供成衣,还有平价的成衣售卖给平民村妇,一时间得到了上至高门贵妇,下至平民村妇的追捧,名声在外。
更不用提她开的那些食楼了,里头的菜品每一道都让人趋之若鹜。
朱珠想,应该是因为在京城无人识得朱琼,她就可以放开手脚做真实的自己了吧。
那么……这一世没有发生摔下山崖的事,另一个世界的朱琼就没有机会穿越过来了吧。没有了她在这里兴风作浪,或许,所有人的人生轨迹都可以有另一番的景象。
不,如果她真的来了,她朱珠也不会有任何俱意,反倒是正好报了上辈子的仇!
……
这会儿,于氏正在堂屋里做着绣活,心里盘算着朱珠和朱琼两个闺女的嫁妆该如何置办,要她说,朱珠要嫁的是鳏夫,看那司庭远的样儿也不是能拿得出多少聘礼的主,嫁妆薄一点也不足为奇。
反倒是朱琼的嫁妆得用心置办,一来毕竟是自个儿的亲闺女,二来铁家给的聘礼丰厚,嫁妆就不能比聘礼薄不是?!
只不过于氏也就瞎琢磨罢了,朱大友若是能同意她如此安排的话,那太阳就打西边儿出来了。
想到这儿,于氏自嘲一声,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抛在了脑后,一心一意地做起了绣活。
“娘,您要给我做主啊!”朱琼恼怒的声音由远及近。
闻言,于氏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绣花针往绣品上一戳,抬头看向走进堂屋的朱琼,皱眉问道,“又怎么了?”
话音刚落,见朱琼一屁股坐在矮凳上,脸上气呼呼的模样,于氏又道,“都定了亲的人了,就不能消停点?”
朱琼撅了嘴,道,“都怪那个死丫头,若不是她,我能这样吗?不过就是与她说了几句话,她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于氏瞪了她一眼,道,“定是你招惹她了!”
朱琼一噎,半晌没有说话。
于氏见她这样,就知道自己说中了,“早就与你说了,少去招惹她,万一那死丫头与你爹告状,可有你好果子吃的!”
“我可做不来那忍气吞声的事儿。”朱琼不满地道。
“你啊就是沉不住气。”于氏携了朱琼的手,轻拍着道,“乖了,听娘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亲事,等你成了亲,还怕打击不了那死丫头?!”
朱琼凝眉想了想,觉得她娘说得有理,便笑着点了点头,将此事揭开了不提。
于氏这才松了口气,养了个不省心的闺女,可真是伤透了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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