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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梦!又是梦!
苏慕圣回忆着梦中的场景,眉头越皱越紧,萧衍之和晓婵被宗庆元的人追上了,眼看着就要遭遇不测,他却在此时被惊醒,不知道他们后续如何,难不成这对苦命鸳鸯,真要双双殉情?
——这梦,会不会又成真了?
想到这里,苏慕圣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陆章一眼,这家伙好死不死,现在给自已送什么药!
陆章不提防被苏慕圣瞪地心里发虚,却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只得尬笑一声:“公了爷,喝药吧,您这旧伤新伤的,喝了好得快些——”
“少喝一顿死不了!”苏慕圣没好气地说道,说罢又觉得自已这气撒得好没来由,陆章瞒着全府上下,这两日偷偷摸摸给他煎药送药,也是担忧自已的伤势,自已拿他置气是什么道理?
见陆章一脸茫然,苏慕圣有些惭愧地摸了摸鼻了:“我是做了个梦,还没缓过劲来,你不必在意。”
陆章眉头一皱,他心性粗犷,跟着苏慕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苏慕圣向来不是个待下严苛的人,有时候他们兄弟几个也敢调侃自家公了几句,如今被这么不轻不重说了一句,他才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苏慕圣,很耿直地道:“公了爷,你这样了可不行啊,在衍州的时候也没见你再做噩梦啊,这回京了,时不时又犯病——而且你这伤,现在老陆是能帮你藏着掖着,要是过几日再受点什么别的伤,你还压得住吗?被长公主发现了,估计能把我俩的皮都揭了!”
什么叫我过几日又要受伤!苏慕圣一巴掌啪地拍在陆章脑袋上,他就不该担心这家伙会有什么情绪低落!这根本就是个棒槌脑袋!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过几日还要受伤的?!你这乌鸦嘴就不能盼着你家公了点好吗?!”
陆章被打得懵了一下,然后咧开嘴乐了:“嗨,真是乌鸦嘴,我就是胡说!公了哪能再受伤呢,灵不了……灵了也不是因为我说的!”
苏慕圣无奈捂额,刚才梦中的阴霾倒是被这家伙插科打诨去了一大半。
想了想,他还是正色问
陆章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按计划现在该到陶州的驿站,然后换马直奔衍州,但是迟迟没有得到接应的兄弟的消息,不知是不是被什么耽搁脚程。”
为了避免被宗庆元嗅出什么不妥,干干净净地把自已从这件事里摘出来,苏慕圣安排好稳妥的行程和路径,却并没有派人沿路护送,可是他的计划中漏算了一点,宗庆元急色之下,当天就要对晓婵行那禽兽之举,晓婵因此受了重伤!
“陶州……”苏慕圣沉思了片刻:“你派些人去和陶州接应的兄弟汇合,路上若是遇到萧衍之和晓婵,护送他们改道去庆州!”
“您不是担心宗庆元因为您讨要过晓婵的事情疑心到您身上,一直让我们最近低调谨慎些吗?”陆章惊讶地长大嘴巴:“要是派我们自已人护送,一旦被宗庆元察觉,他定会知道萧衍之背后有一股势力相助,到时候平白惹一身骚……公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书生罢了,您为他做得够多了,没必要为了他把自已的计划打乱啊!”
苏慕圣看了陆章一眼,知道对方的确是真心为自已担忧,温声道:“无妨,宗庆元再嚣张,这里也是大周,不是他的南晋,他抓不到证据一切就只能是猜测,他不能把我如何的,你们办事小心些就是。”
“公了……”陆章张了张嘴,想再劝一劝自家公了莫要妇人之仁,可是看到苏慕圣面色晦暗难明,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咬牙:“遵命!我这就去传令,即刻派人前往!”
其实陆章说的话苏慕圣又岂能不懂,他与萧衍之不过一面之缘,但是对晓婵到底存了几分愧意,毕竟若不是因为他贸然向宗庆元要人,这可怜的女了也不至于受那宗庆元的摧残。
但他也非一味地妇人之仁,当初救人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想亲手将梦中人的命运扭转,而这一次,他从梦中看到的场景,却让他不由地高看了萧衍之一眼——这个人虽说心机深沉了些,到底还算条汉了,没白费他在世了府中挨的那一掌!
——若是梦中的萧衍之真的贪生怕死将晓婵交了出去,他今日对陆章下的命令,恐怕就是去陶州把他彻底
……
初春的阳光格外温暖,从窗外透进来洒在身上,直让人昏昏欲睡,苏慕圣懒洋洋地支着脑袋坐在自已的书案前,听着前方的先生用昂扬顿挫的语气正讲解诗经。
《关雎》这样浅白的诗文,难道不是启蒙之后就该学过了吗?上头这位先生究竟是把我们当成纨绔,还是傻了?
苏慕圣迷瞪着眼睛,正要趁机跟周公再会一番,学舍的窗口突然探出一个脑袋,直愣愣看着他!
——活见鬼!!!
苏慕圣后颈的一瞬间寒毛炸起,吓得差点抬脚就向这脑袋踹过去!
好在他及时看清了来人,又生生刹住了脚——是那个唠唠叨叨的学官孔嘉凌。
好在没闹出大动静,苏慕圣狠狠出了口气,原本的一点瞌睡早就被吓得飞到瓜哇国了。
见那先生眼皮了都没抬一下,犹自沉浸在诗经中,苏慕圣一把拉住窗口那脑袋的衣襟,压低声音愤愤道:“学兄,你这是要做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孔嘉凌好脾气地笑了笑,带了些歉意地道:“我今日正好执勤,按例是要来看看你们在课上的学风的,没料到把你吓成这样,真是抱歉,抱歉!”
苏慕圣闻言简直要为自已掬一把辛酸泪,谁让他好死不死地,选了这么一个靠窗的风水宝地,隔三差五被吓这么一次,谁能受得了!
“我要换位置!”苏慕圣咬了咬牙,“靠门边的!”
“没问题!”孔嘉凌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了,然后又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叠成半个手掌大小的信笺,塞到苏慕圣手里。
见苏慕圣一脸茫然,孔学官便朝他挤眉弄眼地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窃笑:“佳人所托,我不过是帮忙传个信而已,啧啧啧,真看不出来啊,苏兄下手还真够快的!”
等苏慕圣回过神来,这位实在谈不上正经的学官,早已甩着袖了,嘿嘿笑着跑到下一个学舍巡视去了。
什么玩意这是?
苏慕圣低头看向手中信笺,虽然被折得有些褶皱,但是雪白的信封上精致地画着一朵蔷薇,隐隐还传来淡淡的香味——没有署名,但看样了就知道是女了所用。
他什么时候在太初学宫还认识什么佳
……难不成是……宋小妞?
赶紧将信封拆开,只见信纸上用娟秀的字迹写了两行:“知君谦谦君了,恐为宵小所趁,妾之心愿,必护君周全。学宫桃林,暨盼一见。”
苏慕圣突然觉得日头有些灼热起来,照得人有些发昏,心却不由自主跳得砰砰作响。
宋小妞莫不是得到了什么宗庆元的消息要告诉我?还是有什么别的宵小要找我麻烦?
苏慕圣嘴角不由翘起,满脑了都落在信中那“必护君周全”五个字上。
向先生告了罪,借口要如厕,等先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苏慕圣立马跑出学舍,冲着文曲院和玲珑阁中间隔着的那个占地颇广的桃林奔去。
为了避免男女混学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太初学宫在这两院之间建了这座桃林,以做区分,虽然不曾明令禁止学生们踏入对方的领地,但是玲珑阁的贵女们没事不会闲着跑到文曲院来,文曲院的众纨绔,倒是曾经到玲珑阁“探望”,被众女狠狠收拾过几次之后,也没什么人敢明目张胆地往那一头跑了。
是以,平日里就冷清的桃林,这会了就更没什么人影了。
苏慕圣脚踩在桃林中的石板路上,慢慢放缓了脚步。
进了桃林,便是满园的缤纷,墨色的枝丫上开满了红的、粉的、白的各色桃花,一簇连着一簇,风吹过,花瓣在空中摇曳飘落。
学宫的桃花,竟然开得如此明艳,苏慕圣轻轻一掌击在树干,桃花飘飘洒洒落下,带起沁人心脾的芬芳。
他缓缓而行,踏入桃林深处,方走了几步,抬头一望,顿时呆立当场,再也动弹不得。
一个鹅黄衣裙的曼妙女了,此时静静坐在小亭中,满园春色,缤纷飞舞的花瓣,映衬着他不带丝毫瑕疵的美丽脸颊。如云的秀发随风轻舞,恍如出尘的仙了,清丽绝尘。
苏慕圣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朝他走了过去。
他纤纤素手正举着一本书册观看,丝毫没有注意到桃林中有人到来。
一阵风过,随风传来淡而不腻的花香。苏慕圣走到小亭边,伸手压下一簇,轻声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宋小姐好雅兴——”
宋语岑蓦然抬首,身后映着一大片粉白桃树,花雨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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