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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西第二天跟村里的大队长请了假,说是身体不舒服,要去镇上找大夫看病,大队长虽然不满她三头两天就请假,但不干活饿肚子也只会是她自己,因此他没那么多心思去浪费,便痛快地给她批了假。
等到王敏西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回到知青点,下工回来的周知青见了,问她“你家里人又给你寄了东西来啊?你真是有福气,家里人这么疼你……”
周知青羡慕地说道,刚下乡的时候,疼孩子的人家多多少少都会寄东西或者钱、票来补贴一下孩子,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回城里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寄东西的频率就越来越低,直至最后也许连书信都很久不来了。
但王敏西却是个例外,她下乡六年多了,家里的来信却隔几个月就有,显然家里人都没有遗忘她。
王敏西被周知青一问,抓紧了手里的包裹,干笑着说“我家里人确实挺疼我,不过他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只是给我写写信罢了,东西却没办法寄了。”
“那也很好了,起码家里还有音讯,知道家里的情况也能安慰一下自己,缓解一下思乡、思念家人之情。”周知青说道,她自己家里已经快一年没来信了,很想家里,只是不知为何,她写了信回去却没有回复。
王敏西对她笑了笑,回了自己用竹帘隔开的小床上,拿出包裹里的东西,里面除了其他东西,还有信封和信纸,她看着信封和信纸,眼神焕发出异样的光芒来。
杜州重新把自己开的货车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便收拾了一下自己,从车棚里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准备下班。
同事跟在他身后出来,笑眯眯地说道“杜州你也这么急着下班啊?是不是想家里的孩子了?咱们经常出差,十天半个月都不在家,也确实该好好陪陪孩子。”
杜州点点头“你说得对。”
同事脱口而出道“你媳妇贤惠……”
刚说完这话,那同事忽然想起杜州的原配妻子好几个月就去世了,现在已经娶了新妻,还是那个碰瓷的女人,顿时脸色一僵,尴尬地跟杜州道歉“那啥,我一时忘了原来的嫂子不在了,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些……”
“没事,都过去了。”杜州脸色平静地说道。
那同事小心翼翼地瞄了瞄他神情,确定他的平静不是装出来的,这才送客口气,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迟疑地问他“杜州,那个,你续娶的那女人,现在不闹腾了吧?对两个孩子怎么样?她要是敢虐待孩子,那就不能再纵容她了,你可是要经常出差的,万一她对孩子不安好心,出了什么事,那你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得好好观察她啊……”
这个同事叫曲胜,能对杜州说出这番话,说明他对杜州这个同事是真心实意的,事实上,在原世界剧情里,杜小灵和杜小石出事之后,曲胜帮了杜州不少忙,想了很多办法帮忙去找杜小石,很讲义气。
杜州显然也听出了曲胜话里对两个孩子的真切关心,因此柔和了语气,说“你放心,我会好好观察万草儿,不但发现她有任何不妥,绝对不会姑息她,谢谢你的关心。”
“呵呵,不客气……”曲胜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杜州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到了自家院子门口,刚下车打算推开院门,忽然就看见门前地面上躺着一封信。
杜州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去捡起那封信,封信上写着万草儿亲启。
写给万草儿的信?杜州心里疑惑,谁会给万草儿写信?
他想仔细看看信封,看信是从哪儿寄来的,却没想到一动作,忽然就有一张纸掉了下来,杜州连忙捡起来。
他并没有偷看别人信件的打算,但这张信纸并没有折叠起来,而且那纸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跟鸡爪子印出来的一样,个个还斗大,写满了整张信纸,字数却还不满一百。
杜州只是不小心扫了一眼,居然就把这信的内容看得七七八八了。
而看清信纸里的内容后,杜州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眼神瞬间就充满了狠戾之气,抓住信纸的手指都把信纸抓皱了。
因为那信里的内容让他火冒三丈、愤怒至极。
这封信的内容是
草儿妹我的爱,哥想你、念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哥哥去找你欢聚。那两个碍眼的崽子早些处理,万不能让他们妨碍咱们相爱,哥哥只想与你二人相伴不被打扰。
对了,前日哥去了山上脚受了伤却无钱医治,草儿妹妹要是方便,可否借我些钱看病?日后定会还你。
落款是爱你的罗哥。
杜州之所以怒火冲天,是因为这封信的内容句句都狠狠地戳中了他的厌恶点,其中对重要的是,这什么罗哥居然掇撮万草儿对他两个孩子动手!
如果只是他们偷情以及要钱,杜州还不会这么生气,毕竟他本身就对万草儿的品性不抱什么希望,但这信里的内容却已经涉及到他们商议除掉自己的孩子,杜州哪里还忍得住?
于是怒气上头的杜州,把自行车一扔,就快步往屋里走去,边走便喊“万草儿!你给我出来!”
时初正在房间里教杜小灵拿针缝着一块布,跟她过家家,听见杜州这充满怒气的话,顿时有些惊讶,牵着杜小灵的手就走了出去,拧着眉头问眼神狠戾看向她的杜州“怎么了?”
“罗哥是谁?”杜州忍了忍,面前把快要爆发的怒火压抑一下,冷冷地问她。
时初却疑惑不已,说“什么罗哥?我不认识姓罗的人。”
“我劝你最好说实话。”杜州厌恶地看着装着一脸无辜的时初,“别以为我不常在家就能瞒着我,只要我想,我就能查出你的所有事情,你做过什么,难道还要我告诉你?”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莫名其妙就回来质问我,难道我犯罪了?”时初也有些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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