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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征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察觉到旁边阿姐的视线,他扭头朝阿姐龇牙,露出一个憨憨痞帅的笑脸。
跟阿姐一件两件裹得严严实实不同,他出门只穿了件短款的黑色蓬松羽绒服,大毛领,就连头发丝儿都写满小少爷的金贵气,眉眼俊秀可人。
起初,秦姐姐并不同意他穿这么少就出门,为此两人还在客厅里闹了会儿。
但在阿姐牢牢不退让的叮嘱下,阿征万般无奈只好又加套了件棉裤。阿姐这才同意他出门。
关于加衣服,其实骆征心里想的是,穿这么多没什么用。
反正一会到酒店水池子那儿也是脱,他穿的越少脱的就越快,然后嘛....就可以慢慢地去帮阿姐一件一件脱。
他眼底是没心肺的小情小欲。
脱衣服是一种情趣。
尤其是以一点一点帮阿姐这样的女子脱。
一层层拨开粽子叶儿,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白嫩米团子。
他能欢喜好久。
骆小少爷这辈子的花花心思基本上都用在边上的女人身上了。
后续一只手拉着小皮相,一只手挽着阿姐的腰去提车。
“阿征,会传染你的。”秦姐姐不止一次地强调,想离他远些。
但骆征就是不听,搂住阿姐的腰的手臂愈发用力。
秦姐姐戴着口罩,长发披在脑后。
只一双乌黑的眼露在外面冰天雪地里,细长的眉,脸上未施粉黛,圆溜溜的杏眸里水汪汪的。
衣服穿了好多,行动不算特别方便,更加偏生的无辜感,以至于想让人驻足亲吻。
而骆征真就这样做了。
他比阿姐高半个身子,见阿姐迷人的模样,心里一动,直接往她额头上落下一枚吻。
“好阿姐,就是死,我也要耕死在你身上。”他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阿姐,痴痴的。
被这样一张小俊脸蛋儿盯着瞧,
“别胡说!”秦姐姐羞红了脸,还好周围没人,她连连戳了戳他的小腹。
乱戳的手被骆征抓住,皮箱的车轱辘轮在地上滚来滚去,小男友的肩膀忙不迭蹭蹭她,骆征笑着:“好阿姐,我不胡说,快些去泡药浴
,阿弟伺候你。”
一番话,秦温喃又闹了个大红脸。
***
跑车发动,引擎声轰轰,一脚油门踩到底,排气阀噗嗤噗嗤地响。
骆征最爱的座驾就是这辆布加迪威航,是他24岁生日礼物。车从外观上看像条犀利的黑金响尾蛇。
一般开这种限量超跑出来炸街,整条道都会无一例外行注目礼。
今天也照样,骆征潇洒惯了,熟不知阿姐性婉喜静。
但是阿姐无数次都会纵容他这般那般,为的是想让他无忧无虑。
只要是秦姐姐在乎的人,她都会极尽可能地温柔对待,无微不至。
阿姐眉眼淡淡,看上去既不高兴也不忧郁。
骆征生的俊俏,高个儿长腿,大眼睛,挺鼻红唇,笑起来唇边还有小酒窝,头发乌黑细软下颚线分明,是那种走在马路牙轻易就吸小女生眼球的一挂。
但是他的心已经被秦姐姐给彻底勾走了,牢牢地一动都不能动,忠犬属性暴露无遗。
为了能讨姐姐欢心,他还经常去做什么皮肤保养,去学男妖精那些狐媚子的本事,为的就是能让阿姐享受极乐的舒适。
性子奶乖奶乖,言听计从,就是太磨人需求太大,床上不太听话。
但这一些小毛病都能被他纯良的心思给中和。
毕竟小奶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他只是想给姐姐最好的罢了。
秦姐姐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半句重话。
两人,无疑是相爱且有感情的。
骆征是真的被从小保护长大,这辈子的小手段都用在秦姐姐身上了。
秦姐姐见他一笑,比太阳都明艳,心底的欢喜就更浓了几分,之后心里就再也没有想起关于那名贺姓陌生青年分毫。
见阿姐戴着口罩,脸蛋儿隐没在布料底下,阿征倒也乐得自在,这样子阿姐的美貌就不会被别人瞧去,只给他一人看了。
他洋洋自得不已。
黑金旋风在路边疾驰,引得驻足拍照的路人无数。
秦姐姐有些倦意,遂闭上眼,靠着车座休憩。
“唔阿征,你开慢点儿,注意安全。”闭眼前她不忘提醒。
“好
,就快到了,阿姐你先睡会。”阿征听话地降下车速。
**
他们要去的温泉酒店才刚修建好没多久,向外界揽客也还不足月余。
酒店足足有五层,外面一圈的彩灯绿植,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这是栋烂尾楼改的,名下股东无数。
先前的老总破产跑路,留下这栋废楼,因为地理位置还算好,一些政商界的骨干就重新将它包装了一番。
融资的融资,出人力的出人力,历时一年半,终于是修建好了。
大厅金碧辉煌,处处崭新,内里也是极尽奢华,训练有素的服务生,按摩技师,大厨师,一应俱全。
附近还有一处初具规模的商业楼,不出意外,这里应该能被带动起一批新的产业。
骆家就是那个出人力的,而财力...贺家也有份。
贺驰亦施施然出现在温泉府正厅的时候,骆征和阿姐还在半途兜风。
姐姐受不得凉,骆征已经很是快马加鞭了,但还是晚了贺驰亦一步。
因为是男宾,且又是上宾,没出意外,贺驰亦被侍应生安排到了四楼一处专供上宾的处所。
仿的日式,席地而坐的玻璃罩顶的大露天台。
这里男女可以享用共浴,美食不限量,桑拿汗蒸电玩机等等休闲娱乐一应俱全。
贺二少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挂,眉眼锐意利索。
头发直棱棱竖着,一身腱子肉的他站在镜子前头,默默挤牙膏刷牙。
嘴里叼着牙刷,右侧脸颊鼓着,眼神寡淡无甚情绪。
上半身没穿衣服,就套着条短裤,肌肉线条细腻分明。
女服务生脸红心跳地给他送上汗蒸服,泡温泉用的短裤。
当他从镜子里注意到小女通红的脸,一直傻愣着没走时,忽然转过身拿起浴袍裹住自己裸露在外的上肢,吐掉嘴里的泡沫,挑眉笑着问:“?还不走。”
跟个男妖精似的。
小服务员耳朵里唰地响起一阵闷雷,惊觉自己犯了错,不断鞠躬说抱歉,末了逃也似的飞奔离开了。
见侍应生走了,贺驰亦擦掉唇边沾到的牙膏沫,重新转过身去。
用水
泼洗脸,感应水柱淌了会儿,停下来,他盯着发梢湿漉漉的镜中自己,将头发往上剌了剌。
心里暗暗加了句:一直不走赖在这是做什么?他光着的模样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女能看的,这副身子,只有姐姐才配看。
只要思及姐姐,笑容就直直达了眼底,掩都掩不住。
一笑,眉眼间的殊绝劲儿就更浓。
头发被翻至上方,细看他额头的额角根部,还有一道浅浅疤痕。
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大分明,但如若跟心细温柔的女子耳鬓厮磨,情至深处,想来应该会被身下的女子发现。
其实他幼年吃了好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苦,这才养成了这乖张痞戾的性子。
洗完脸,贺驰亦重新换回那张性冷感的脸,顺势拿起干毛巾擦拭,擦完一次性毛巾被他丢进脏衣篓中。
按照阿征朋友圈时时的播报,估计到这儿还得等一会。
表盘上时针才指向四,他能在这儿耗到明天破晓,贺驰亦倚在水池台,默然地想。
食指在大理石台上轻点,他是能在这人耗至天明没错,但,阿征呢?
显然,阿征不能。
阿征的飞机是今晚九点,他留不了多久。
贺驰亦又笑。
他像是一只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的倦怠野兽,但是眼神暴露了他的内心深处的恶劣想法。
应该是想到了什么跃跃欲试欢腾不已的场景,贺驰亦又扒拉了两下头发。
剩下的,听天由命。
他不打算多浪费什么心力。
做好清洁工作,贺驰亦换上长袍的浴衣朝外走。
尽头有玻璃窗,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路面雪基本上都被清扫干净了,剩下的积雪大多挂在树枝楼顶,稀稀零落,不甚美观。
他看了会,注意到停车位,视线短暂划过便移开了。
四楼有一处位置是公共区域,只要想去温泉汗蒸,免不得要从那儿经过。
贺驰亦举着一壶烈性极强的清酒,早早坐在了那里。
伺机而动。
***
时隔半拉点,骆征拉着阿姐走进温泉府。
秦姐姐在引擎轰鸣下睡的半梦半
醒,整个人下了车还有些迷糊,本能就是抱着骆征的胳膊,充当自己的导向。
衣服穿得过于多,以至于她走起路来有些摇晃,骆征见阿姐难得这般憨态,心里更是痒痒。
果不其然,他俩同样被接待至四楼a区,也就是上宾坐域。
酒店暖洋洋的,电梯里秦姐姐又是一阵犯困,许是走前吃了感冒药的缘故。
她整个人紧紧倚在阿征身上,头靠着他的肩膀,亦步亦趋被他领着朝里走。
而贺驰亦没想到在见面会是这样一幅情景——
似是要将他心头恶劣斑斑的想法单独挑出来就地行刑,好姐姐一天没见直接给他行了个大礼。
晕乎乎抱着小男友不撒手,从他面前招摇过去不说,就连看他一眼都是多余。
更别提好姐姐能驻足跟他说句话。
倒是阿征,发觉那里坐着的人分外眼熟,定睛一看,是亦哥。
“亦哥?”对于贺驰亦这个道上哥哥,骆征心底是充满好感和钦佩的,他连忙打招呼。
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大,骆征也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为人处世的法则,通常情况下,贺骆两家交好亲密。
“亦哥也在?”骆征丝毫没有想到。
贺驰亦不动声色站起来,将视线从姐姐身上挪开,对阿征说:“嗯,碰巧看见合同。”
他嘴角的弧度保持在同等高度,语调倏忽间偏邪了起来,按了按眉心,悠哉悠哉地补充说:
“最近照顾小宠物,有些犯困也累挺,于是就过来试试温泉。”
小宠物?
哪门子的小宠物。
骆征全然没有半分戒备心思,又不管今晚要跟大哥出远门,只注意亦哥那边似乎还支了一台小酒桌,当即就是一句:“好巧,亦哥,那一会儿我俩喝些。”
秦姐姐不知阿征为什么停下不走了,还似乎跟人说话的样子。
她迷迷糊糊抬起头,正对上面前青年裸露在外的半寸胸膛。
而那张脸——
跟记忆中灯光下落寞的脸重叠,
她耳旁嗡嗡的就是一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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