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极乐桃源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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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23：噗——吓得病中垂死惊坐, 这在说什么啊？弑神？！听错吧？回归神主被一群凡杀了？？？]

[30：弃权]

“们觉得回归神主是什么样的？像上帝或者佛祖那样, 有一个类的固形象，一出现就自带背景光, 还是根本就是一种性状模糊的存在，有实体却无处不在？”刘文轩推了一下眼镜, 饶有兴致地眼众。

傅祈棠想到在平安医院那本日记本上到的内容, 至少在那个剧情版本里，闻树口中的回归神主是一个形的光源，凡无论怎样无法清祂的容貌, 又或者祂根本不存在“容貌”这个概念。

“既然说祂是被杀死的，那就证明祂肯有实体。”周厉笃, 眼神直直地盯刘文轩, “不然就算的先祖们再厉害, 也办法杀死一个有实体的神性存在吧？”

“这倒是。”刘文轩点头, 索性不再卖关子了, 而是干脆地说：“回归神主是。”

林昉愣了一下，一时反应过来：“呃，是说……形？”

“不, 的意思是, 所谓的回归神主根本不是真正的神明，而是和们，不, 应该说和们一样，是类。”

“什么？！”苏尉发出一声惊呼，扭头刘文轩的时候动作太大, 差点把脖子扭到，他痛得龇牙咧嘴，说话有些结巴了：“开、开玩笑的吧？”

刘文轩摇头。

一旁的宫紫郡忽然开口，他仍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连语也很平缓，只是语速被往来的风拉得很慢，声线里莫名多出一种玩味的感觉，“和们一样的。”

“错。而且如果猜错的话，们应该来自另外一个界吧。”刘文轩。

他说，目光转向正坐在宋煜肩膀上的明空，想伸手摸一下却被明空呲牙吼了一句，只好遗憾作罢，继续：“回归神主也是一样。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们，这位神主初并不叫回归神主，只是一个无名仙。他上去普普通通，周身有圣光，一举一动当然也不会引发天地异象。尽管确实有一些很不可思议的能力，比如能控制这个娃娃，但归根结底们还是寻常类。”

接下来，刘文轩用平静的语调讲述了一个并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当令恐惧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正如《桃花源记》中讲述的那样，大概两百年，有一批为了躲避战乱而四处迁徙，几经辗转后偶然发现了这里，终决在此居，过上了富足美满的生活。

可是好景不长，过几年村里突然开始闹鬼了。

谁也说不清一只鬼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它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每天半夜会随即挑选一户家，站在门口一直敲门直到天亮。

如果中间有无意中靠近，就会被一只惨白的手抓住并拖走。有知被鬼抓走后会发生什么，只知到了二天半夜，敲门的鬼又多了一个。

出了这种事，村民们自然想要逃走。可当还活的打包好行李，拖家带口地离开时，却惊恐地发现他们被困住了。

明明走的是正确的路，却永远在山里打转，不知不觉中再次绕回到村口。

他们被鬼盯上了，除了死，有别的出路。

就在村民彻底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男出现了。

“回归神主？”傅祈棠好奇地问。

刘文轩点了点头，接往下说。

这个男说自己能帮助村民解决闹鬼的问题。他让村民在远离原本居住区的地方搭了一座草棚，全部的在那里待，除非他出来，否则不要回家。

并不是所有的信他，但到了这一步，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村民焦虑地等待了七天，男终于伤痕累累地出来了。他告诉大家鬼已经被杀死了，并且在村后的一口井里找到了失踪村民的尸体。

为了化解死者的怨，男将他们的名字写在一个个木牌上，挂来焚香祷告，又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样宝物埋在草棚里，说这样就能确保日后平安无事。

果然，当天晚上回到各自家中的村民再也有听到那令肝胆俱裂的敲门声。

二天一早，男告辞离开，村民再三挽留，想要答谢他，他却推说做好事不求回报，而且他赶时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但他后还是有离开吧？”周厉笑了笑，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冷光，嘴角勾的弧度也是嘲讽的，“或者说能离开？”

“确实。”刘文轩淡地点头，仿佛完全听不出来周厉话语里的嘲讽，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说，“不论在什么时和地域，的本性总是共通的，有善的一面，自然也有恶的一面。有些村民真心感谢这位‘仙’，替他立长生牌位每天早晚为他祈福，自然也有些想要知他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能找到这里，又为什么会这么厉害，连鬼能对付。”

“这部分不多，基本上是村里的一些半大少年，本意也是出于好奇，不过碍于仙的厉害，终也敢追上去一探究竟。唯独有一对兄弟和大家不同。他们原本就对现状不满，一心想要出去闯荡，可又苦于什么本事，生怕自己还走多远就死在乱里。这个突然出现的仙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一条全的出路。因此，在仙离开的当天，他们偷偷地跟在后面。”

“他们到仙离开村子后径直下山，走了多远就在溪边坐下，一开始是无聊的等待，可过多久，竟然有一艘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巨大楼船从溪水上游缓缓漂了下来。”

“溪水清浅，绝对无法承载那么大的船，更别提那艘船还顺水流向下□□来。见楼船来了，仙十分高兴，从怀里拿出一块木牌准备登船。躲在草丛里的兄弟二直觉这块木牌应该很重要，想把它抢过来用它胁迫仙教自己点法术。既然仙急‘返航’，那么同意的可能性就很大，至于会不会被报复，头脑发热的兄弟二倒是有想太多。”

“他们确实那么做了，而仙在之抓鬼时就身受重伤，猝不及防之下竟然真的让他们得手了。但就在其中一个拿到木牌的瞬间，另一愕然发现自己的兄弟突然变成了仙的模样。两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仙’是假的，并不是他本身有多么厉害，真正厉害的是这块木牌。因此，原本应该是拜师学艺的戏码临时演变成了杀夺宝——仙死了。”

“这就是所谓的‘弑神’？”傅祈棠轻声。

刘文轩讲话的过程里，傅祈棠的眉头始终有舒展过。这个故事让他感觉很不舒服，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既视感，但这时只能暂时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住，清了清喉咙问：“但木牌只有一个，兄弟却有两，对吧？”

“忘了，仙之还在村里埋下了另一件‘宝物’。”刘文轩笑了一下，“兄弟俩说好回去将那件宝物取来再一登船，结果想到才走了两步，持有木牌的哥哥将弟弟打晕了，接飘然而去，从此再也有回来。”

“弟弟醒来后十分后悔，又不敢让村里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只得草草将仙的尸体埋了，孤身一回到村里，别问来只说仙将哥哥带走了。他想找到剩下的那个宝物，好几次偷偷潜入挂死者木牌的草棚里，却什么有找到。

“后来他提议将草棚翻修，为仙盖一座祠堂，这个想法得到村民的一致同意。趁施工的时候他又把草棚彻底翻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之后他的余生就在怒骂兄长和后悔中度过了。”

“他的生虽然结束了，但桃源村供奉仙的传统却流传下来，只是一传，中间难免产生偏差。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无名仙变成了回归神主，还有一套发展齐全的教义和宗教仪式。村民感恩他的善良，也以此约束自己和自己的后，到了后来，每当有生儿降生，要抱来祠堂请神主赐福，再将生儿的名字挂在祠堂里，信这样就等于在神主面挂名，等得到他的庇佑。”

说到结尾，刘文轩似是松了一口，忽地笑了一下，“们应该也猜到了，就是那个弟弟的后。这个故事被记在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上，是小时候在仓库里玩，无意间找到的。”

“所以从小就知自己生活在一个谎言里？”周厉。

“不是谎言，知生活的这个界是真实的，只是还知，这个宇宙里还存在其他的界，无名仙的界以及……们的界。”

有说话。

刘文轩歪了歪头，目光再次向宋煜肩上。

宋明空百无聊赖，正试图把宋煜鬓角的头发编成辫子，只是宋煜的头发很短，压根编不来，宋明空编了一会儿见还是不能成型就生了，骂骂咧咧地甩开手玩别的去了。

“这个娃娃应该和那位仙的木牌是同一种东西吧？既然已经见了，难们还想否认？”

“所以跟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虽然觉得说的应该是实话，这些信息对们来说确实挺有用的，但是，”苏尉挠了挠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一边说一边转头向傅祈棠：“棠棠，他已经猜到咱们的身份了啊，咱们怎么办？要不干脆杀了他？”

刘文轩的眼角跳了跳。

苏尉摊手：“既然的先祖可以杀夺宝，那们也可以杀灭口，礼尚往来嘛。”

“就算真的要杀了也关系，自从知了这件事，的生就剩下等一个答案而已。以为自己不会等到了，但们来了。”

刘文轩的目光灼灼，他似乎已经知这里到底是谁做主，眼神越过众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宫紫郡身上：“所以，的猜测是正确的吗，们真的来自另外一个界？”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有点点长了，但这个暗示应该已经很明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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