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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在个人层面还是在小队、大型军队层面,明明怎么看都完全占据了优势的一方却莫名其妙地输了的情况,都屡有发生。

人们在事后研究分析时总能罗列出一大堆的数据,尤其是人数越多的战斗影响的变数也越多——天时地利人和:天气因素、地形因素、人员的士气和装备、指挥等等各种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导致大部分本可获胜的败仗分析起来都是一系列复杂变数影响的结果光是事后报告就得写上冗长的一卷——但。

剥去这些“不同”,像这样本该占据优势却每每迎来惨败的局面,总是有一个不变的核心。

旧拉曼学者有云:“上一场战争的胜利者最爱犯的错误就是把经验原原本本地带入到下一场战争中。”

世人眼中的“优势一方”,往往是建立在当时的通俗认知上的。他们是当下军事学说体系下的佼佼者,技法成熟训练有素,在应对装备与战术所设想的假想敌时采用的战术也往往能取得优势。

就好比综合了各家所长的旧拉曼帝国那盖世无双的重装步兵军团:成熟的战术与指挥体系、优秀而先进的武器设备,使得他们在面对老对手——通常是那年代其它势力的重装步兵——时胜率极高。

但这也正是问题所在。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兵器与军种,没有一招鲜吃遍天。一支完善而单一专精的军队在对付自己训练针对的目标时表现良好,可一旦敌人的兵种与其所针对目标截然相反抑或战争形势军事思想出现变化了。

他们就会显得无所适从,格格不入。仿佛斯京人擅长浅滩登陆沿岸潜袭的小船被迫加入大型军舰的海战一样,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用更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这种普通人眼中占尽优势却大败的局面。

往往源自应对新事物的能力的缺乏。

战斗中、战场上。

最大的敌人是未知。

当你引以为豪的战术不起作用了;当你自信满满的兵器无法做到有效击杀甚至击倒敌人了;当你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接着倒下而你甚至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再如何精锐的队伍,也会出现士气崩溃。

——所以掌握战场局势的能力,是决定一个老手与训练有素却无经验的新手最大的区别。

她感到自己的思维前所未有地清晰。

新月洲这片土地与洛安人的过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到来以后米拉就不停地被那一系列的小细节提醒着,想不注意到都难。

但这些肉眼看到的东西还只是其次。

身体里有某种东西与这片土地血脉相连。

仅仅只是存在于此,在这片大地上旅行,便整个人都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这一切并非突然到来,而是有长足的累积,直至今日破茧成蝶。

但我们的白发女孩儿却也并非一瞬之间就变成了某种强大有如鬼族的存在。

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简单囊括的感受。

就像是水温合适的泡澡,高品质的睡眠后身心放松因而浑身筋骨活络思维也变得敏锐迅捷——那些注意不到的细节,那些原本反应不过来的事物,她感到现在也觉得完全可以跟得上了。

里世界对她而言仍旧是未知的——可站在眼前的这个铂拉西亚战士不是。

不论他多么憧憬黑暗多么愿意投身其中,他最少眼下都仍是一介凡人。他会犯人的错误,也会有与人一样的思维与决策。

“不必过度妄自菲薄,亦不必将敌人想象得过于强大。”

“谨遵那些基本事实,不妄加猜测,从已知的东西入手。”

“去问‘为什么’。”

这是亨利教导她的思考方式。

对方是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不可战胜的神明一样的存在。

已知的基本事实是:她处于里界,一个不同于原本世界的奇异空间之中,并且与老师以及其他人分开。

被分开的方法未知,并且思索起来会过于花费时间。所以更重要的是目的。

‘为什么’他要把他们分开?

又是‘为什么’这个人亲自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答案其实挺显而易见。

鼓动着魔力的白发女孩儿在过去就曾吸引过食尸鬼的注意,而在神社外面的交战这些人也是首先朝着她来的——她身上蕴含的魔力对这些铂拉西亚的家伙来说有威胁、或者有价值,也可能两者皆有。

而在这样的同一时间,尽管有些不甘心,但她却也得承认自己是队伍当中较为弱小的存在。

所以敌人的目的判明了——敏锐的思维使得她在极短时间内捕捉到了这些细枝末节。

用某种手法分散开战斗力,优先挑好下手的高价值目标解决。

——由此可以得出第一个结论:‘这个人判断自己正面战斗胜率不高’——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其它的那些同伴在外面战斗也没撑的了多久便结束了。

并且如果一开始就掌握绝对取胜的信心的话,恐怕他们在突然遭遇时便会主动发起攻击吧。

正因为有着更重要的目的并且对己方战斗力没有绝对信心,这些人才选择了更为保守的方案:向后拉扯战线利用早前布好的陷阱——虽然实际上没有争取到多少时间——之前战斗的那些人虽然有进攻欲望,但也更像是在拖延时间给里边的人打掩护。

那愚蠢的劝诱虽然是基于狂热的盲信,但也或许有几分不想战斗的理智在里边。

思考、分析。基于得出的结论再进行下一步行动——看似莽撞实则保守——她脚尖发力向前一剑刺出。

“当锵——”外观几乎一样的奥托洛制式长剑磕碰在一起,平平无奇的格挡与侧闪之后对方没有被剑尖逼退利用高超的反应能力反而向前压近,但尽管身体能力占下风米拉却是实打实的科班剑士——她偏转了剑锋把对手的长剑向外推出的一瞬间调转剑尖,在对手侧闪逼近的同时只消手腕变转就让剑尖突刺再度跟了上去。

“啧!”短发的洛安男人蛮横地单手把长剑回抽,“当锵!”的一声被推开的长剑从上往下磕在了米拉的长剑假刃上,两把剑轻薄的剑锋咬合在了一起,透过剑身传过来的震动使得她虎口发麻。而紧接着这名铂拉西亚剑士在控住了洛安少女的场景后又硬生生单手用蛮力试图把她的剑向下按去——同一时间他再度侧身向前,空着的左手向洛安少女持剑手的手腕抓来。

技巧占优但力量和体格是大劣,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她不再深入避免被对手缴械,松开后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长剑的配重球使得两刃交加的咬合点因为震动而松开以后脚跟蹬地一下子便拉开了距离。

“苏卡!”不得逞的洛安男人咒骂了一句紧接着再度逼前,但米拉并不是一味后退,因为慌忙撤退的话她只会陷入对手的节奏之中,她小退了一步立刻站稳并且抬起剑重新攻击。又快又狠的一道瞄准对方头部侧面的斜斩,动作飞快却也十分明显,于是对手如她所料地举剑格挡——“当锵——!!”

反击逼退,站稳脚步,重新保证剑尖指着对方要害。

她重整了旗鼓,虽说没能造成伤害却也没有让自己损失什么。

品质近似的两柄钢剑在碰撞之下都出现缺口,米拉小喘着气,而对手虽然呼吸顺畅但脸上的愠怒与焦急却愈发明显,并且眼神有些游离,似乎注意力并不完全在她身上——这让白发的女孩得知了她所需要的第二个信息。

包括亨利在内,她的友军都被分开了。

她不知道他们被丢到了什么地方,这片红彤彤的血色森林里肉眼看不了太远。

所以她不知道,也难以在战斗中去花时间找寻——但这个人知道。

假使他们被丢到了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他大可优哉游哉地打败自己。但从眼下这种反应来说,显然不是如此。

虽然由她来说有些不大对劲,但这个人显然因为尚且年青不懂得控制情绪,现在急躁不安的都就差明摆着写在脸上了。

这对米拉来说是一件好事——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亨利在里界做过的事情,虽然那时候她头脑昏昏沉沉的。

而且现在手里没有烟花。

但类似概念的东西,她现在感觉自己可以用出来了。

自儿时起便偶尔在梦醒朦胧之时可以听见的耳边的轻声细语。

在与亨利相遇之前,在经历那诸多种种的事物之前,在如今的体验之前,她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劳累又睡眠不足时的美好幻想——若我会魔法的话,人生该有多大的改变。

里界是一处‘消逝’的概念几乎不存在的地方,一切都被凝结了,如有实质的记忆若是素质较高的人便可以接触、体会、学习。

尽管里加尔的魔法师们制定了等级制度,建立了学院,以至于包括过去的她在内大部分当代人认为所有魔法师都是正规学院出身,从上一代言传身教中学习,泡在书海里泡出来的。

但学院的历史其实远比他们所想的要短暂得多。

历史上绝大多数的魔法师。

都是无师自通的。

接触飘逸的记忆碎片让他们潜移默化地明白了怎么去做,就像小孩子牙牙学语,看着大人的行为虽然不懂缘由却下意识地模仿。

所以。

她想着要有光。

便有了光。

“伊露娜——!!!”

“嘭咻——啪!!!”

皎洁而纯净的光芒在血色夕阳之中绽放开来,让本来就没有被转移得太远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应该前往的方向。

“耍小聪明!!”瞬间明白她打算的短发洛安青年咬牙切齿地扑了过来,而释放完魔法的米拉只来得及堪堪抬起剑格挡对方这看似破绽极大毫无章法却因为速度和力量而仍旧凶残的挥击。

“当——!!”韧性相当不错的奥托洛长剑在攻击之下弯曲,它卸掉了绝大多数的力气但剩余的部分却仍旧足够隔着硬质皮甲对她造成冲击。

“啪咚——”“咻呜呜呜——”洛安女孩一下子便失去了重心整个人摔在地上而长剑也打着转儿飞了出去。

轻质的新月洲皮甲把本该断一根肋骨皮开肉绽的攻击变成了些许淤青,她有些头晕但仍旧保持了意识与斗志。

“嚓——咚!”“吼啊——”身上青筋暴起双眼化作一片漆黑的铂拉西亚剑士发出非人的吼声把手中的长剑当成棍棒一样胡乱挥舞着逼近,米拉迅速地起了身然后掏出小剑一把割断了长剑剑鞘的皮带,紧接着单手握着剑鞘末端把前面的金属鞘口保护当成轻型钝器砸向了对手的头。

“啪嚓——”“呜——”重击使得这人动作一顿,即便身体出现异化被砸中前额他也一样还是会晕——紧接着白发的女孩儿借助自己体格较小从他侧面闪过的同时把小刀捅进了没有穿着防具的侧腰。

“苏卡!!”铂拉西亚剑士捂着伤口转过了身,这柄小剑是亨利赠予她的最初的礼物,它的材质与克莱默尔一致——而她确确实实在之前的战斗中注意到老师的大剑对这些人而言是剧毒的事实。

刚到手没多久的长剑扭曲并且被打飞,小剑也捅在了对手的身上。

“哈!”但她双手握着剑鞘再度进攻。

“嘭——!”迅猛而笔直的挥击被对手轻易地接住。

“啪嚓!!”手掌略微用力,覆盖着牛皮的木芯剑鞘就被捏得粉碎。

她向后拉开了距离,这一次退的较远。

“哈——哈——”魔力的运用与接连的战斗消耗了本就不甚强悍的体能,她喘着气,短短的白色刘海贴在沾了些许泥土的额头上。

“啪嚓——”被捏碎的剑鞘丢在了地上,青筋暴起的洛安青年紧咬着牙握住了捅在侧腰上的短剑。

“呃啊——”他抽了出来,然后一脸厌恶地把短剑丢掉。

已经没有武器剩下了。

或许刚刚在把剑鞘砸上去之前应该把上面的小刀先拔出来的。

她想着,然后便听到身后那无比熟悉的声音。

“趴下。”一如既往没有起伏的男声。

“嘭——”空中的洁白光辉直至此刻才缓慢消散。

“咻——”红色与白色交织着的光辉倒映在那隐约可见如山水一样花纹的修长剑刃上。

一记稳到毫无动摇的水平斩。

吼声戛然而止。

“啪塔——”紧接着是某种多汁的重物落在地上的声响。

“干得漂亮。”而贤者看着半空中的光辉和地上战斗过的痕迹,对着自己的弟子伸出了手。

“也不看是谁教的。”而她抹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抓住那只手的同时用灿烂的笑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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