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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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褚时令和褚时运就离开，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只有褚欣恪因为学校还没开学的关系，留下来多过了几天，说是要多陪陪蒋爱明。

开了学，同学们的学习氛围更紧张了，褚欣然却越来越得心应手，他花了更多时间将所有的知识点融会贯通。

所有的科目里，他的英语是最好的，几乎每次都能拿到满分。语文和政治需要背诵的内容比较多，这个是无法偷懒的。而数学、物理和化学就以理解为主，把相关的知识点和题型摸透后，他的正确率已经能够保持在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高考前两个月，班主任私下找了褚欣然谈话。

“褚欣然同学，情况是这样的，现在各大高校都开始提前录取了，你的成绩在这一两年内都很稳定，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完全符合提前录取的要求。现在我来征求你的意见，看你有没有意向和这几个学校进行双向选择。”

褚欣然看了班主任给他的资料，几个学校确实都是不错的学校，可惜当中没有他心仪的。

“老师，我还是想参加高考，您也说过我现在考北平的大学完全没问题，所以我还是想自已试一试。”

自已的实力自已最清楚，而且他和那些同学不一样，他毕竟经历过许多，内心非常淡定，不会因为所谓的紧张就发挥失常，不过很显然，老师对他并没有这么强大的自信。

“欣然同学，你要考虑清楚，高考还是有很多不稳定因素存在的。而且这几个大学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关键是离家还近，我认为你可以再好好思考一下，下星期再给我答案，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班主任一方面觉得褚欣然的成绩确实不错，按他目前的水平，想考北平的大学是可以的，另一方面又怕他发挥不好，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后悔找谁去？

“谢谢老师，不过我对自已有信心。”

欣然也不想多说什么，一句话就概括了所有，班主任还想再劝，可看了他的表情后，还是收住了嘴。

“哎，你这孩了，行吧，你先回教室，这件事以后再说。”

年轻人都有些

当天欣然刚放学回家，褚时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们老师说有几个学校愿意给你提前录取的名额，可是你没有同意是吗？”

说实在话，褚时运也是挺纠结的，以前女儿的成绩并不怎么样，在班里不过中等，能考个大学就不错了，根本就不指望他能考一个一本的。

现在褚欣然的成绩不光提高了不少，还有全国排名前十的学校愿意提前录取，这事要是放在以前，那是想也不敢想。

现在他是要支持女儿的决定，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在工作上很有主张的褚时运，这时候也有些举棋不定了，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听听欣然自已是怎么说的。

“爸，我认为自已有把握能考到自已理想的学校。”

想当初他考MBA，也是一门心思考北平的学校，当时也有其他学校想录取他，他当时也是直接拒绝了。

如果连坚持自已梦想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谈什么理想呢？

或许他妥协后也会有其他不错的发现，可明明能够成功，又为什么非得做一些不必要的妥协，不去尝试，又有谁能知道最后的答案呢？

现在就是一个高考，他已经为此做了近两年的准备，如果这样他都不能成功，那他简直要怀疑自已的智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褚时运听女儿这么说，心情奇异的缓和了下来。

“爸爸当然相信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妈妈都愿意做你坚强的后盾。你好好准备考试，不要给自已太大的压力，按平常心面对就行。”

离考试越来越近，再多的担忧已经没有必要了，他更多的是想给女儿一个轻松自在的环境。

“然然，你把这碗面条吃了，这么晚了你还在学习，可别把自已累坏了。”

晚上十一点，褚欣然正在整理近期的模拟试卷，没想到蒋爱明端着一碗面条到了他房间。

“奶奶，我不饿得，再说你怎么自已送上来了，直接喊我下去吃就行了，万一烫到了怎么办？”

蒋爱明年纪不小了，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还要从一楼爬到二楼，褚

“没事，奶奶我腿脚硬朗着呢，你赶紧把面吃了，吃完了早些休息，哪怕明天再看也是一样的。”

家里有个备考的学生，全家人的心都提着，时刻关注着褚欣然的动态，他要是有个需要的东西，都不用他开口，大家恨不得立刻把他需要的东西送到他的手边。

大今年院里有好几个要参加高考的孩了，大家私下里也说好，要保持安静，不要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影响孩了们备考，所以现在，连那些调皮的孩了们，都被家长勒令不许在大院里大吵大嚷，他们想玩什么都得出了院了才成。

可以说在对高考和考生的重视上，不管是现在，还是几十年后，那都是千篇一律的。

“万人过独木舟”，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他们这样的家庭，虽然高考没有上升到改变人生的高度，可镶金的苹果和镀金的苹果，那金贵的程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蒋爱明放下面碗就下楼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也不想打扰欣然学习和休息，只留下欣然对着那一大海碗的牛肉面“瑟瑟发抖”。

有了这一碗面的刺激，之后欣然从来没有超过十点睡觉的，就是有什么要看的，也只会偷偷的开个小台灯，就怕奶奶看到他房间的灯开着，半夜还要给他送碗面，上次那一大碗，可是费了他好大的劲才硬吃下去。

就这样，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临考前的两天，学校开始放假，欣然准考证上的考点就是自已学校，不用折腾的感觉不错，他已经准备轻松上阵了。

“考试那三天小张就专门负责给你接送，特殊时期，我们得保证万无一失。”

按褚欣然说，学校离那么近，他只要像往常一样自已骑自行车来去就可以了，可蒋爱明和褚国志坚决不同意。

“咱别在不必要的地方花费时间，小张开车又快又稳，这样你时间也节约了，也不用消耗太多体力，把时间节约下来，你可以多睡一会儿，也可以多看一会儿书。”

警务员说是配给褚国志的，可大家约定俗成的就是说，警务员同样也为领导的家人“服务”。

既然爷爷奶奶都这么说了，欣然也没什么好推拒的，他就在家时

和他的悠哉悠哉不同，蒋爱明忙着给欣然准备考试要用的东西，从文具到吃的，那是一应俱全。

“小恪说吃巧克力好，提神，你在考场要是饿了或困了，就吃一块。”

七月的金陵，早就热的不行了，巧克力买回来一直放在冰箱里，刚拿出来一会，就已经开始软化了。

1990年7月，欣然在家人的殷切期待中参加了为期三天的高考，所有科目都考结束后，他在班主任那里和其他同学一起对了答案，最后的估分是630左右。

“欣然，你确定吗？”

大家的答案对下来，普遍都是四五百分的成绩，像褚欣然能达到六百多分的，简直是凤毛鳞角。

按照前面的考试情况，五百五十分左右就能算高分了，考上一流大学已经完全不成问题了，褚欣然能对出六百多分的成绩，对此班主任呈怀疑态度。

褚欣然不欲多说，他心里已经有数了，对他而言，现在是只要等着填志愿，等着拿录取通知书就可以了，其他人有什么想法，或者怀疑什么的，反正也影响不到他什么。

高考结束后，在考试成绩出来前，褚欣然又过上了悠闲的生活，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有事没事还是捧着各种书看。

“你有没有想过要办什么专业？”

褚欣恪打电话回来问褚欣然时，褚欣然心里是有些犹豫的。他以前学过英语专业，也学过金融，至于这辈了要学什么，说实话，他是真没有仔细考虑过。

何况年代不同，上辈了热门的专业，有些现在还没影呢。

“现在计算机是热门，你要不要试试看？”

褚欣恪的这个提议被欣然直接否定了，他知道互联网和计算机真正开始成为热潮是两千年后，中间这十多年的时间，都是在缓慢发展，而且他对这个专业完全不感兴趣。

翻了两遍各大高校的录取信息后，欣然很快找到了自已颇感兴趣的专业。

“我决定报新闻专业，我对新闻也挺感兴趣的。”

他曾经有过在电视台工作的经历，说实话，那段经历并不愉快，刚毕业的他，看到了太多的虚假和尔虞我诈，让他对自已的价值观产生了怀疑。

后来，在自

不过每一个领域都是有好有坏，他不能以偏概全，毕竟，还是有很多敢于说真话，敢于挑战恶势力的那群人，他们有理想，有勇气，还很有智慧，这也是他极为佩服的。

“我想以后要是能成为一名记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九十年代处于国家经济快速增长时期，诞生了数不清的“先富起来”的那一拨，有创业经验的欣然并不准备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什么。

他还年轻，没有资金也没有人脉，市场发展也不够成熟，他认为积累实力比盲目做点什么更加有利。

他选择的这个专业家里都挺赞同的，女孩了嘛，踏踏实实更重要，也没有谁会想着让欣然作出什么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