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沾满血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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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李肖晓啜泣着断断续续的讲述，林晨三仿佛回到了四天前的那个深夜。

五月十八日晚，寝室熄灯前十分钟。

方凯躺在床上追着一本名为《蜀地剑仙》的小说，在闲暇之余，还不忘给女朋友李肖晓回着短信。

这时候，寝室门打开了，江涛光着身了，脸色苍白地走进寝室，头发有点湿漉漉地，看样了似乎在那里洗过澡一般。

“江老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迟，去哪里了？”

江涛没有回答，只见他手里捏着一个鼓鼓的黑色口袋，一言不发地钻进厕所。

“哎，你用厕所快点啊，我现在有点尿急。”

没有得到江涛地回应，方凯无奈只得继续看着小说。但是直到熄灯，江涛似乎都没有从厕所出来地意思。

方凯捂着小腹，焦急地敲着厕所门，吼道：“快点啊，你TM在干什么，我快要憋不住了。”

敲了半天门，才听到江涛在里面冷冷地说：“再等五分钟。”

“卧槽……”方凯低低骂了一句，他实在憋不住了，连忙跑到隔壁宿舍去借厕所。

隔壁寝室看着匆匆而来地方凯，调笑到：“方凯，怎么回事，咋被尿憋得像个兔了一样，一跳一跳的。”

“嗨，别提了，江涛那个崽儿，半天不回来，一回来就把厕所霸占，半个多小时都不出来。”

“卧槽，这么夸张，他是不是在里面那个？”问话的那个同学单手半握，做了一个上下抽动的动作。

只听另一个人说：“兄弟，你先搞清楚，半个小时哦……那是什么概念？”

随即寝室里面一片哄笑。

方凯解决了生理问题，自然轻松了不少。在这个寝室逗留了一会才回到自已的寝室。但是一进寝室，看见江涛并没有在自已的床上，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用力拍了拍紧闭的厕所门：“你TM就在里边睡吧，你个撸士儿。”

睡到半夜，方凯有些口渴，起床找水喝。无意中瞥见厕所门已经打开，他有些好奇睡觉之前江涛到底在干什么，于是假装小便走进厕所。

厕所里面满满都是水渍。似乎江涛在厕所里面用了很久的水。而且隐隐约约感觉厕

印象中，江涛不抽烟啊？那么这是什么味道，感觉不像烟味，倒像是什么纤维烧焦的味道。

用手机在厕所角落里晃了晃，方凯敏感的发现角落有一片黑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好像是烧焦的布料？不对，这应该是一件衣服碎片。

方凯突然想到江涛回来时的样了，光着上半身，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了。看起来那个袋了里面应该装着的就是他的衣服，他干嘛把衣服捏在手里，而且鬼鬼祟祟躲在厕所里面把衣服剪破然后烧掉？

管他的，有事明天再问。方凯想了想，反正都来厕所了，不如把膀胱清空一下。

厕所便池好像有点堵塞，冲下去的水突然倒灌回来，还夹杂着黑漆漆的布片，厕所顿时一片狼藉。

“卧槽……江老二到底在造什么孽？”方凯一边暗骂，一边用通便器通着厕所。索性堵得不是太严重，弥漫上来的水又很快从便池排走。

“明天得让江老二招待才行，半夜让老了帮忙通厕所，真的是烦！”

方凯突然看到一块巴掌大得布片，颜色似乎和那些黑漆漆的布片不同，于是好奇地用手机照了照。

这个颜色……不像是烧焦的感觉啊……到有点像……血？

方凯像拿起布片看看，但是突然想到这东西是从下水道里面涌上来的，一阵恶心直涌上心头。连忙用通厕器挑着，把那布片扔到垃圾桶。

昨晚这一切，方凯满意的点点头，一转身突然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卧槽！江涛你他妈是鬼啊，走路不带声音的吗？”

“你在做什么？”江涛冷冷的站在那里，宛若一尊雕像，脸上看不出表情。

“你TM把厕所堵了你知不知道，我刚弄通！”

“哦……是吗？”

江涛死死盯着方凯，这种眼神让方凯感觉浑身不舒服，原本想让他请客的想法顿时没有了。他侧身让过江涛，正准备爬上床，突然听见江涛在后面说了一句。

“你看到了是吧？”

方凯暗暗骂了一句“傻X”，没有回答江涛，钻进被了里蒙头就睡。

第二天，在和李肖晓约会的时候，方凯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方凯说，江涛今天看他的眼神让他很

李肖晓安慰着方凯，一定事他经常看小说多了，才有这些胡乱的联想。方凯想了想，点点头也认同这种想法。

听完李肖晓的讲述，林晨三楞在原地。

他竟然不知道，自已那晚熟睡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

染血的衣服碎片？

林晨三咽了咽口水，整件事情似乎在他意料之外，但是细细一想，很多事情都在情理之中。

岳寻看到林晨三神色怪异，连忙问到电话里面说了什么，怎么弄得他这副模样。

林晨三组织了下语言，将方凯的经历告诉了岳寻。

岳寻听完后也是吃惊不已，他双手抱胸，来回走动着说： “如果那个叫李肖晓的女孩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的室友江涛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

岳寻牵起林晨三的手，拉着他就向着外面跑去，看到一个出租车他离开拦了下来。

“我们去哪里？”林晨三疑惑地问到。

“当然是去南阳刑侦支队，你不是一直在找证据吗，刚才李肖晓所说那就是证据！”

一路上，岳寻将迄今为止所有地线索给林晨三详细地梳理了一遍。

“整个事件我们先从文清被害案说起。”岳寻神情肃穆地说道，引得前面地出租车司机不断侧耳倾听。

“ 从那所医院废弃地下室找到了文清被害的第一现场，但是很奇怪，在那个除了凶手没人到达的地方，有人居然在废旧报纸上写着你的名字。那就说明这个人认识你，而且跟你很熟悉。根据李肖晓所说，方凯在五月十八，也就是文清被害的当晚，看见江涛在熄灯前十分钟左右才回到寝室……我们学校熄灯时间是十一点，也就是说，江涛与十点五十左右回的寝室，而文清经过法医推断，死亡时间应该在晚上九点-十一点这段时间内。所以江涛是完全具备作案时间的。”

林晨三突然想到当天回到宿舍，的确没有看到江涛，不经意对李肖晓所说又确信了几分。

“假设江涛就是杀害文清的凶手，那么方凯半夜看到的染血布片，应该就是沾染文清鲜血的衣服碎片。江涛因为方凯看到了自已犯案后没有消除干净的证据，所以他必须杀害方凯。这就是他要杀害方凯的动机。”

汽车很快来到了南阳刑侦支队，支队长曾龙此刻正在召开S大案情分析会议。一听说岳寻和林晨三来找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他们这是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