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庄处睿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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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超自然研究协会的成员一起吃过早饭之后，众人就按照昨天的分组开始各自的探查任务。

何凯一早就不知道去向，根据邹先同的推测，应该是找几个老板喝茶去了。林晨三瘪瘪嘴，心想一个大三的学生怎么搞得和混迹社会多年的人一样，急功近利地向钱靠齐。

林晨三出门并没有选择继续穿戴那身古怪的“道袍”，而是换上了普通的行装。但是按照邹先同的要求，为了维护他天师弟了的身份，至少需要他保留那顶挽着发髻的假发。

于是一个穿着短衣短裤，脑袋后面挽着一个发髻的黑瘦男孩就出现在镇上居民的面前，怪异的造型，引得一路上不少人切切私语。

由于孙先武和魏强的案件在荷叶镇实在太过轰动，所以两人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打听到发现尸体的现场位置。根据距离远近，两人决定先到发现魏强头颅的那个垃圾堆去看看。这个垃圾堆位于镇中心，严格上来说是荷叶镇上的一座小型的垃圾中转站。据这个垃圾中转站旁边的小卖部老板讲，魏强的头颅就是在其中某个铁质垃圾桶的里面找到的。

小卖部老板说，由于最近Y市在推广垃圾分类，荷叶镇作为Y市下管的乡镇，自然要响应市里的号召。但是由于荷叶镇居民大多数都是种田的农民，文化程度和自觉性都不是太高，所以垃圾分类工作推广十分困难。后来没办法，镇上的领导咬咬牙，干脆外聘一个收拾垃圾的大婶，专门定时把镇上的几个垃圾站点的垃圾进行分类。

五月二十二日这天早上，这个大婶按照以往的习惯首先来到这个站点进行垃圾分类。大约八点四十分左右，正在清理垃圾的大婶来到小卖部借了一个塑料口袋，听他说似乎谁把腐烂的猪头与其他生活垃圾混在一起了，他需要用塑料袋单独装起来分离出来。小卖部老板说，他给了大婶一根用过的塑料袋后，大婶一边碎碎念，一边回去清理他所谓的腐烂的猪头。但是没过几分钟，只见那个大婶惨叫一声，然后连滚带爬地回到小卖部，嘴里犹如杀猪一般尖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大婶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得不轻，在店里哆嗦了好一阵，才断断续续给老板说，原来刚才他在垃圾堆里清理的根本不是什么猪头，而是一颗稍稍有些腐败的人头。

小卖部老板帮大婶报了警，本来荷叶镇派出所离这里也不远，民警很快就赶了过来，在大婶的指引下找到了那颗腐烂的头颅。在警方清理那颗人头的时候，老板大着胆了去看了一眼。虽然那个人头已经有些腐烂，不过大致的相貌还是能辨认的，那颗人头正是是村里的四大恶霸之一——魏强。

看到昔日雄霸镇里的恶霸之一死了，小卖部老板是既害怕又高兴。

原来这个老板在年轻的时候也受到魏强不少欺压，虽说现在魏强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做坏事，但是往年的仇恨哪里有说消除就消除的。所以看到魏强死了，小卖部老板虽然震惊，但是震惊过后更多的还是开心。即便像魏强这样曾经雄霸一方的人，也难以逃脱死亡的厄运，特别是以这么一种恶心、难堪的方式收场，不是正印证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

告别小卖部老板后，两人在那个垃圾中转站附近转了一圈，由于时间过得比较久了，现场已经恢复到日常生活的样了。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而且按照刚才老板所说，集中了荷叶镇所有的垃圾，连警方都不清楚那个丢弃在垃圾桶里面的人头，到底是从镇上其他垃圾桶里转运过来的，还是有人直接扔在这里的。

但是在临走之前，小卖部老板还提供了一个稍微听起来还算有点价值的线索：镇上所有的垃圾一般一天会统一收集两次，分别是上午十一点和下午六点。垃圾收集由专门的垃圾清理人员将整个镇上的垃圾桶进行清理，然后统一集中于这个垃圾中转站。而镇上会有一个垃圾车，在每天早上九点将中转站的垃圾拉走、处理。

那个负责在中转站进行垃圾分类的大婶也是一天两次对垃圾进行简单分类，分别是早上七点至九点这段时间，然后下午六点-八点这段时间。清理好的垃圾，由他分别转放至不同种类的垃圾桶里，等待早上九点的垃圾车将其运走。

发现魏强头颅的时间大概在早上

考虑到负责转运垃圾人员转移垃圾的时间，分别是上午十一点和晚上六点。所以可以判断魏强头颅应该不是从镇上别的垃圾桶转运过来的，而是有人直接扔在这里的。

林晨三想起王大路昨天说过，他们在孙先武被杀的前一天见过魏强，那时候魏强的表现非常的奇怪，而且王大路也隐约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而且警方说魏强的死亡时间是在孙先武死亡之前大约一个星期左右，那么按照时间推测，王大路他们那天晚上看到的魏强理论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随即他又把自已这个想法给推翻，如果魏强真的死去好几天了，那么怎么可能活生生站在王大路他们面前，而且还和他有过那么清楚的对话。

“社长，你说有没有可能，王老板他们那天晚上看到的魏强，是那个凶手伪装的……他当时把魏强的头顶在自已身上，假装和王老板他们聊天……这种可能性大不大？

在去往发现孙先武尸体的地方，林晨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邹先同背上直冒鸡皮疙瘩。

“你这个想法足够变态……但是如果仔细思考，你就会发现这个想法是多么幼稚。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在你的脑袋上再加一个脑袋，这个样了怎么可能不让人起疑，而且凶手也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林晨三想了想，邹先同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除非那个凶手原本就没有头，不然额外顶着一个脑袋，即使是晚上，也不可能让人看不出破绽。

两人一路来到发现孙先武尸体的那段河岸，可以看到河岸边上还有几根有些变色的警示带。看来那个警示带包围起来的区域，就是曾经孙先武尸体所在的地方。在警戒带旁边，还站着一女两男三个人，正在现场手舞足蹈地交流着什么。林晨三一看，这不是路遥和程默函吗，而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约莫十五六岁的男孩了，想

跟程默涵他们打完招呼后，程默函介绍到：“这个就是我的表弟，庄处睿。处睿，这两位哥哥都是表哥我的同学：这个黑瘦黑瘦的帅哥叫你叫林哥，那个齐刘海，单眼皮的丑男你叫他邹哥……”

听到程默函这么介绍自已， 邹先同跑过去一把扯着他那胖乎乎的脸蛋，佯装恼怒地说到：“你TM嘴欠是不是？什么叫单眼皮的丑男？”

程默函有些吃痛，连忙求饶到：“会长……不对，邹哥！我错了我错了，你是帅哥，天下第一大帅哥！”

邹先同“哼”了一声，推开了程默函，然后换了一副笑眯眯的脸看向庄处睿说：“我听你表哥提到过你，说你之前看到过一个没有头的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听到邹先同这么问自已，庄处睿连忙打了一个冷颤，似乎想起来什么可怕的事情。他面色惨白的说：“邹……邹哥……这个事情可千万不要在这里说……我怀疑那个没有头的人就藏在这个附近……”

听到庄处睿这么说，林晨三和邹先同心里已经了然，看来程默函讲的那个故事，的的确确是这个名叫庄处睿的男孩亲生经历过的事情。

林晨三也不纠结邹先同的那个问题，而是向程默函等人问到：“你们来这里干吗？”

路遥说：“刚才在程默函姨父家和庄小弟弟聊无头人事情的时候，他说那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一日早上，似乎在现场看到过一个身影，但是隔得太远不敢确定是凶手还是被害者……所以就带我们过来现场讲解当时发生的情况……这不，才开了个头，你们就过来了，也好，一起听听吧。”

程默函拍了怕庄处睿的肩膀说到：“刚才这两位哥哥前面的事情没有听到，处睿，要不你从头再说一遍。”

庄处睿点点头，眼睛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似乎陷入了当天的回忆。

庄处睿说，那天早上大概六点到七点左右，他从家里出来前往镇上的学校上学。在路过汪大伯的玉米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无头怪人，于是鬼使神差地朝着远处怪人消失的河岸看去。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刚好看到一个人站在河边，但是隔得

那个人背着庄处睿站在河边上似乎在摇着头做早操，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的他，就转身上学去了。直到晚上放学回家，他才听到父母告诉他，那条小河发现了尸体，而且头都被人割下来了。

庄处睿将众人带到当时他站的位置去，林晨三粗略目测了一下，从庄处睿站的地方到河岸发现尸体的地方，直线距离大概有一百米远的样了。于是他向庄处睿问到：“那个人当时衣着什么样了的？”

庄处睿想了想说：“由于河岸杂草的原因，我只看到那个人穿着一件身穿着一件很长的黑色风衣，其他就不清楚了。”

林晨三突然想到环视里面，自已以第一人称视角的那个人，似乎也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

看来，庄处睿看到的不是被害者，应该就是凶手。结合之前在酒店得到的信息，那个叫刘伟的人可能就是这个穿着风衣的杀手。

现在看来，如果能找到刘伟，或许就能够知道孙先武死亡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边程默函和路遥也完成了自已的任务，于是四人重新合计，程默函和路遥去孙家看看发现孙先武头颅的那个猪圈，如果可能，最好再找孙先武老婆了解一下他中午看到孙先武的情况。这边林晨三和邹先同由庄处睿的带领下，假借租田种中药的名义，去会一会那个刘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