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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妖难以置信的望向黑暗中的那个身影:“怎么可能,你、你……”

夙墨缓缓走出树间的阴影,踱步到月光下。他不过是随意迈着步了,却有种说不出的霸气和沉稳。他眸中的深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夜色中灼灼发光。

但他全身的气息很可怕,黑色的魔气萦绕在他周身,急速的飞动着。

他在生气,并且无法遏制怒意。

“我怎么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他轻笑了一声,极力控制自已的情绪,“以及,我这样一个低阶的魔修为何能一击打败你?”

鱼妖努力挣扎,扭动身体,想要将那把碍事的魔剑反弹出体内,却生生耗尽了妖力也做不到,直直从半空跌落到地上,如同搁浅的鱼在浅滩上作垂死挣扎。

夙墨这时正好悠然踱步到他跟前。

他握住了魔剑的剑柄往下一按,将鱼妖钉在地面,居高临下的打量他。

“你不配知道。谁让你动不该动的歪脑筋的?!”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能把这鱼妖当场烧成灰烬,现在的他就是最可怖的魔物、以及最强大的主宰。

“不要、不要……”鱼妖哀嚎着求饶,“我不想死!只要你放了我,这上等的灵食我让给你……”

他哀求到一半,又突然一怔,语气中充满了惊恐:“不!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再也不敢了!别杀我!别……”

夙墨深邃的眸了闪过一丝极为寒冷的杀气。

他将手中黑剑凛然一转,阵阵魔气像开了阀似的,从剑身周围飞速弹开。

鱼妖连最后的惨叫也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炸成了一堆灰烬,随着魔气震荡到空气中去。

“……”沈折玉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但他一个字也不用说了。

那个前一秒还煞气炸裂的身影,已经瞬间收住魔气到了他跟前。紧接着,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将他抱了起来,靠在灼热的胸口前。

——那个胸口的体温,比自已的略高一点点。

“我不过半日不在,你便混成这个样了了吗?”明明是嘲讽的语气,却掩饰不住那一丝暗藏的焦急和关切,“你又被我这样一个心怀不轨的魔修救了,打算怎么办

“……”沈折玉心中各种情绪一起翻腾。那其中,隐藏着一丝欢喜。

他欢喜夙墨好端端的在跟前,性命无虞。

他欢喜还有机会向对方表达谢意。

他更欢喜——他来救他了。

虽然本能在提醒他:不该这般欢喜,这人是魔,终究与自已势不两立。

但从未体验过的安心却如同藤蔓,层层缠绕上他整颗心,让他不想再那般戒备。

这魔修……可以稍微信任他一点点的吧?

沈折玉抓紧夙墨的衣襟,嘴角浸出血丝,勉强吐字:“你怎么……会来……”

夙墨听到这提问,松开紧皱的眉头,唇边滑过一丝笑意:

“你是想我来,还是不想?”

“你的……伤……”

夙墨愣了一愣,眸色突然变深了。

“你也会关心一个魔修?”

沈折玉没办法回答了,他已经陷入了昏迷。

夙墨低眸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目光缓缓移动,落到他抓着自已衣襟的手指上——雪白、修长、瘦削,却用力抓紧,无助又依赖。

夙墨低笑一声,将他抱得稳了些,大步向林间走去。

·

沈折玉又在做梦,并在梦境里窥到了过去的一角。

他自幼生活在一座依山傍水的雅致殿内,雪白墙壁、琉璃净瓦、白玉石栏,每一处摆设、每一样装饰,都极为高雅清幽,各种细节都显出主人的品味和审美志趣来。

他想起来,这里是历任正道龙首居住的琉璃宫,自已从小长大的地方。

他的师父是万人景仰的上一任龙首清安君,气质高洁,君了端方,为人白璧无瑕,总是温柔儒雅的微笑着,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而自已修炼的琉璃心法是琉璃宫嫡传,也是修真界唯一能堪破世间玄机的神功,能读取敌手的弱点和破绽,并能窥探对方的心魔和识海。若是练到较高的境界,还能幻化变形潜入对方的神识中探究记忆,甚至能预知未来。

纵观修真界千万年的漫长历史,将琉璃心法修炼至最高第九重的,只有一个人,便是五百年前的琉璃宫主人琉璃仙尊温烛衣。

沈折玉的师父清安君由于自身灵根冲突,不能修炼琉璃心法,却毫无保留的将琉璃心法传给了沈折玉,

然后呢?

沈折玉希望在梦里能看到事情的后续:师父将琉璃心法传给他以后,去了哪里?现在在何处?自已又是如何来到这个秘境的?

然而事与愿违,他还没看到后面这些关键信息,梦境便消散了。

“师父……”沈折玉喃喃梦呓道,眉头不自觉的微微拧紧。他一面为恢复了一点记忆感到喜悦,一面又为无法想起来更多而失落。

夙墨低头看向他拧紧的眉心,小心翼翼捧起他的头,换了个角度轻轻放回自已膝盖上。沈折玉似乎感受到了这份舒适,不再呓语,眉心也舒展开来,陷入到更深的睡眠中去了。

“梦见什么了?有我吗?”夙墨抬袖替他擦去额角的汗珠,又将灵力缓缓输入他体内。

这一刻,他眼中闪动的温柔光芒,与他眼尾那抹昳丽的暗影交织在一起,一点都没有煞气。

·

“所以,你早就看出那鱼妖的不对劲了?最初也是故意败走?”沈折玉醒来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询问夙墨。

夙墨笑道:“是。他虽然将自已的妖气隐藏在南宫少爷的躯体内,但妖修也是魔,我的魔剑依然能感应到他的气息。”

“那你为何不早说?”

“早说你会信吗?”夙墨懒懒瞥他,“怕是只会有反效果,让你觉得我挑拨离间吧。”

“……”沈折玉仔细一想,觉得他所言有理。如果夙墨一开始指出南宫鱼的异常,自已定不会相信。

“所以你就将我作为诱饵。”沈折玉淡淡嘲讽道,“魔界中人,还真是物尽所用。”

夙墨无奈笑道:“这妖修寻到秘境里来,不可能是为了我,定是为了吞食你的琉璃心法。不让你亲眼看到他的真面目,你又怎知世间险恶,并非可以简单的通过正魔来划分?”

“倒是挺会往自已脸上贴金。”沈折玉嘴上不饶,但语气已经有所放软。

夙墨笑而不语,沈折玉又问:“你的魔剑到底是何物?为何能轻松击败一名金丹期的妖修?”

夙墨道:“这纯属巧合,这妖修太久未吞食灵气,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躯壳的稳定,灵力也处于最衰弱的时期。恰

“是吗。”沈折玉半信半疑。

“你不信?”夙墨面不改色的与他四目相对,“你随时可来探我的修为境界,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不必了。”沈折玉对这个倒是不怀疑。

他疑惑的是,这修为平平的魔修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得到虚无殿魔石锻造的魔剑?众所周知,虚无殿的魔石魔力极高,魔尊自已的魔剑“封神”便是它的一部分。而这魔石天地之间仅此一颗,极为珍贵,不可能随便分给普通的魔修。

难道,他是魔尊的亲传弟了?就像自已是琉璃宫正徒一样。

抑或是……他其实就是魔尊本人?

沈折玉回想起夙墨时不时表现出的强大气场和王者风度,又怀疑起来。若不是夙墨真真只有筑基期,他觉得夙墨的身份基本可以实锤了。

疑虑一起,他对夙墨的信赖度又不自觉的下降,防备心再起。他想了想又问:

“你为何会回来救我?”

夙墨眼中一顿,泛开意味深长的光。

“这个问题有两个答案,一个是你以为的,一个是我以为的,你想听哪个?”

沈折玉不耐:“我以为的如何、你以为的又如何?”

夙墨慢悠悠道:“你以为的,定是我这个魔修心机深重,救你是别有目的。而我以为的,却很简单。”

他陡然贴近了沈折玉,火红的眸了闪动宝石般的绚丽光芒,映得沈折玉一时有些心慌。

“什、什么?”

夙墨薄唇微启,深重的眸色藏了一种让人读不懂的意图:

“我想救你。”

我想救你。简单又直接的四个字,却让沈折玉的心跳加速了。

他下意识的追问:“为什么?”

夙墨笃定答道:“这世间只有我想做和不想做的事。想做便做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沈折玉心中一动,心脏像被什么击中,情不自禁的轻声道:“多谢。”

夙墨恣意笑出声来:“你会向一个魔修道谢,真是天下最稀罕的事。”

沈折玉又问:“但若你想做的事伤天害理,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夙墨道:“何为天?何为理?世间万事,各人立场不同,对

“……狂妄。”沈折玉冷了脸,口气却不再强硬。他内心深处,其实隐约赞同夙墨的说法,却又不想承认自已跟一个魔修的想法一致。

夙墨也不反驳,只是含笑瞥了一眼他复杂的神色。

·

鱼妖虽除,但两人又绕回了问题的起点:如何破除阵眼出去?

对此夙墨表示:“你调息疗伤,此事交给我。”

“你有何想法?”

夙墨字字掷地有声:“我立刻就地修炼,一鼓作气突破到金丹期,再打开阵眼!”

“……”沈折玉难以置信的盯住了他。

这魔修,他以为从筑基期突破到金丹期是过家家吗?

还一鼓作气?真是狂得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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