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水产家族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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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圣杯？！”远在另一个世界迦勒底的魔术王陛下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达芬奇凑了过来：“这不可能，根据我们之前探查的因果线指示，圣杯确实存在于那个世界。刚刚两仪式小姐又确认了一次空间通道，圣杯不可能不在！”

二人的声音通过佐助的腕带穿了出来，梅林神色难得的沉重。他道：“为了以防万一，我甚至探查了世界管理者所在的世界中心，但依然没有圣杯的踪迹，”他持着法杖来到佐助身边，“虽然我知道我平时很不靠谱，但在这种事情上，我不会开玩笑。”

佐助沉吟片刻，从巴比伦之门中取出提前放好的圣杯。双眼轻闭又缓缓打开，取代漆黑双瞳出现的，是一双红蓝交织流光溢彩的双眼。不同于写轮眼给人的震慑感与血腥感，这双名为“直死之魔眼”的眼睛充斥的是虚无与摄人心魄的魔力。

眼中一片的血红与白色线条让佐助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拿到这双眼睛这么久，他几乎没有使用过。

听两仪式说，这双眼睛刚拿到的时候无论看什么都会一遍一遍的重复这个事物的死亡。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可怕。

肢解的躯体，化为灵子的英灵，变成齑粉的桌椅……

不愧是号称“连神都可以杀死”的眼睛。相信这双眼一定可以带走那些由人类祈愿而诞生的神明吧，只是猜测，也许这是连提亚马特都可以斩杀的眼睛。毕竟……无论是什么都有因果，都有“存在”。

佐助凝视圣杯，和其同源的因果线在他的视野延伸至很多虚无的地方。但其中的的确确没有属于这个世界的。

“怎么回事？”佐助收回直死之魔眼，“罗曼医生，这个世界确实没有圣杯。”

“等等等等，分析中！我们正在分析那个世界的成分，我们怀疑存在‘小世界’、‘平行世界’。”罗曼头上挂着汗，手下飞速操控着迦勒底的机器对世界组成进行分析。

另一边，佐助收回圣杯，魔眼并没有收回，他深刻意识到了这双眼睛在这场任务中的重要性。如果此时在这里的是两仪式，她一定可以第一时间锁定目标，并破开时空

前往。

但他不行，他还看不到。

看不到世界的痕迹。

“解析完成！”随着机器穿来振奋人心得声音，罗曼和达芬奇立刻上前查看。

“时间轴很稳定，但是空间轴……这是什么？！”罗曼的手有些颤抖。

达芬奇面色凝重，眼中有着莫名的惊骇：“同一时间刻度上累积了数不清的空间，这种杂乱程度，那个世界管理者怎么做到不让它崩溃的？太不可思议了。”

罗曼医生狠狠砸了一下桌面：“这要排查到什么时候！”

罗曼作为冠位从者，对世界的理解自然高于其他人。这种薄弱的世界构造，如今又多出了圣杯这个不稳定因素，以那个世界管理者的能力，绝对无法支撑。如果不能尽快回收圣杯，那个世界毁灭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管制室的入口处，身着素色小振袖的两仪式抱臂靠在墙边。她双眼微阖，不特意去看就无法捕捉到的红光在眼中缓缓流转。

果然不行，虽然拥有最强的直死之魔眼，但是没有世界意识认可的她只能观测到世界壁，却没有办法看到另一侧的世界。

真是棘手。

罗曼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他可是冠位魔术师、迦勒底大家的支柱，绝对不可以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佐助，你们先原地待命，给我们十天的时间，我们绝对会找到正确的坐标！”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达芬奇直起身，美眸悄悄斜视到罗曼身上，嘴角勾起“蒙娜丽莎的微笑”。真是可靠啊，罗马尼.阿其曼。

“收到。”佐助回应一声，魔眼依然开着，他要尽快熟悉这双眼睛。拥有写轮眼的他并不认为这是难事儿，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店门外，黑发黑眸的男生停下脚步，他看了看店门，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半枚戒指，神情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想起今早在医院rebo的话，他适合剑术。

昨天经历惨烈的失败后他向自己的父亲求到了传说中的“时雨苍燕流”剑术。但是还不够，他需要强悍的剑士来教导他如何直面敌人，如何正确的使用剑术。

自己领

悟还不够、太慢了。

而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尔托莉雅明显是很好的选择，而且根据rebo所说，后来来到的那位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生才是最适合他的老师。

那个男生的剑术，绝不会弱于阿尔托莉雅。

他深吸了口气，换换伸手拉开拉门。

正当众人讨论接下来待机的时间要如何度过之时，忽然，门口的风铃微微响动，拉门被人打开，走进的正是背着剑袋的山本武。

“你好，我听小鬼说阿尔托莉雅小姐在这里……”缓步走进的山本武环视了一圈室内，看见佐助和阿尔托莉雅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被店铺中央那个穿着华丽法袍的白发男人吸引了目光。

山本武不自在地挠挠头，道：“哈哈，打扰了。大家是在玩角色扮演吗？”

佐助眯了眯眼。从这个男生的话里，他大概可以猜出应该是那个叫rebo的婴儿透露出的他们的落脚点。

而且他对这个男生有印象，是昨天跟在泽泽田纲吉身边的人之一。

梅林听到山本武的话笑了笑，晃了晃那头五彩斑斓的白发，回答道：“没错哦～大哥哥这一身很帅气吧。”

“很帅气。”山本武毫不犹豫点头。

梅林听到立刻转了个圈圈，并跑到柜台后面的佐助身边，伸手变出一朵纯洁的百合花，递向佐助：“master，你也会为我的美丽而倾倒吗？”

佐助接过花朵，转而探出柜台、将花插在了阿尔托莉雅的头上：“很好看。”

不理跑去蹲在角落里抑郁的梅林和满脸通红的阿尔托莉雅，佐助把目光投向山本武，见他对梅林这一通操作毫无反应，有点儿惊奇。

看来是个天然系？

佐助隐隐约约记得和rebo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有提过想让他教导一个有天赋的天然呆剑士。看来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佐助皱了皱眉，问道：“有什么事？”

山本武闻言站好，表情凝重，骨子里的凛冽气势透露出来，虽然很弱，但是值得表扬。

他道：“我想向您和阿尔托莉雅小姐学习剑术，小

鬼说你们是适合我的老师。”

佐助一挑眉，因为别人别人的一句话就跑过来求师？太草率了吧。

“小鬼，想学剑术，你来错地方了。”阿尔托莉雅把头上的花摘下来，仔仔细细地放在架子上，而后双臂抱在胸前，斜眼看着山本武。

山本武咬了咬嘴唇，然后深深对着佐助鞠了一躬，声音坚定道：“我有非学不可的理由，我是为了正义所挥下刀剑！为了挚友……所以！求您了！”

佐助不为所动，眼中的红光缓缓流转，声音无比凌厉：“这里没有你所祈求的剑，这里……只有杀人的剑。”

“没关系，就算是杀人的剑，也能好好守护同伴，不是吗？”山本武，直起身，凝重的目光中带着殷殷期盼与祈求。

“你要用你的剑刺伤你的同伴？”佐助这么问着。他的剑……可是在无数次与挚友的生死较量中得到的，也曾亲手刺伤爱着自己的女孩儿。

执剑之人、心必冷。

心如剑，凛冽而容易被刺伤。

山本武咬着下唇，双拳攥紧：“不对。使用剑的人是我，我、山本武，我的剑只会在同伴需要的时候拔出！”

他毫不畏惧的与佐助对视，即使被那双红光流转着的蓝眸看着会有种被肢解拆分、面临死亡的感觉。

盯了山本武一会儿，佐助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不错的觉悟。”他从柜台后走出，“你的希求，我答应了。”

阿尔托莉雅看着佐助的动作，也跟上来，眼中带着欣赏的看着山本武：“虽然吾等并无教导你的理由，但是正好，最近很空闲。你很幸运，小鬼。做好在地狱里挣扎的准备了吗？”

“我有这个觉悟。”山本武的腰板笔直，声音坚定。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止他变强的脚步了。

他要成为最强的剑士，要守护父亲、守护阿纲、守护所有他想要守护的人。

为此，他无所畏惧。

佐助眼中的虹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轮转着的三枚勾玉。他看向山本武的眼睛，读取记忆的术悄然发动。下一秒，他收回写轮眼，来到山本武近前。

山本只觉得意识恍惚了一

瞬，就听佐助说道：“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既然是缺时间……那就太好办了。”

“解决这种事情，我最擅长了。”

说着，佐助的眼中缓缓浮现六芒星的图案，流转片刻，一个全新的、在这个世界谁也没有见过的万花筒图案缓缓浮现。

那是另某个忍界恐惧了将近十年的……代表着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

“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