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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母亲的坟前,令姜思索了片刻,弯下身子在墓碑上按了两下,忽然便见墓碑后面的山壁上打开了一扇石门。冬儿瞬间便愣在原地,不敢挪步,见令姜往洞里走,这才小跑着跟了过来。
“女郎,这山洞?”冬儿跟在令姜身后,进了洞,见里面阴森森的,不免有些害怕。令姜却是一直往前,似乎丝毫没有害怕之意。
“嘶”一声,整个洞瞬间亮了,原来是令姜打燃了火折子,点亮了石壁上的油灯。冬儿跟着令姜往前走,忽然,两人在一口棺材前停住了脚步。
那棺材摆在洞的正中央,旁边还有一口棺材,左边的棺材前有一石桌,上面放着一张木牌,上写着:“妻王瑶光之牌位。”右边的棺材前面也放着一张石桌,上面同样放着一张木牌,只是没有写字。
令姜站在母亲王瑶光的木牌前,跪下来,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头磕在青石板上都快要磕破了似的。冬儿见令姜如此,也跟着跪下来,跟着磕头。
磕头之后,不知为何,眼泪却忽然流了下来,令姜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棺材前,泪眼婆娑,朝冬儿道:“把棺材打开吧,待会儿把阿耶的尸骨放在这,跟阿娘安葬在一起。”
“好。”冬儿答应着,便上前和令姜一起将棺材盖打开了。打开棺材之后,却见里面有个黑色的小盒子,令姜“咦”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伸手将黑盒子拿出来,打开来看,里面却藏了一封信,和一张图。
令姜将信打开来看了看,越看越是震惊,越看越是不知所措,最后竟然瘫软地往后倒了过去,好在冬儿眼疾手快,很快便过来扶住了令姜。
“令姜吾儿,阿耶一直怀疑你母亲的死跟卢家有关,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是时候,想必阿耶已经死了。但有些事,还是要让你知道。你母亲是被人谋害的,阿耶一直没找到真凶。当年你母亲被赶出卢家的时候,已经怀上了你。在你出生后不久,你父亲曾经来找过你的母亲,当时阿耶存有私心,便提早带你们离开了。只是阿耶没想到,不久之后你母亲就被人杀害了。”
“你母亲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一只手
镯,这种手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一般都是左右一对,阿耶心想,只要找到了跟这手镯一模一样的镯子,那这个拥有镯子的人必然跟凶手有关,如果,这两只手镯能完完全全套在对方双手上,那这个人必定是凶手。”
“阿耶怀疑一个人,便是你父亲的正妻李氏,李氏很喜欢你的父亲,所以费尽心机也要嫁给你父亲。但你父亲爱的却是你母亲,你的母亲瑶光是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美人,我和你父亲都钟情于她,而李氏却视你母亲为情敌,始终对你母亲有所忌惮。”
“若不是卢家长辈做主,赶走了你的母亲,逼着你父亲娶了李氏,想必李氏也不可能在卢家安安心心待那么多年。此次,送你回卢府,阿耶就想去问问这个李氏跟你母亲的死有没有关系,如果阿耶因此而死,那阿耶的死跟你母亲的死必然是同一人所为。阿耶不确定是不是李氏,但必然跟她有关。阿耶不想你去冒险,但你既生在其中,阿耶还是希望你能得出真相,拥有自保的能力。”
“留给你的这张图,是阿耶和你母亲留给你逃难的时候用的,若是有朝一日,你遭遇不幸,又身无长物,就去图上所画的地方,在那里总有你一处安生之所,留给你的金银,也足够你这一生所用了。”
令姜看完了信,又看了看信中包裹的那只手镯,碧绿的颜色,十分漂亮,又看了看手中的那一幅图,心中五味杂陈,泪水止不住在眼眶里打着转。
“冬儿,我们去把阿耶的尸骨搬过来,让他和母亲合葬于此。”擦了擦眼中泪水,令姜收起了信和图纸,将手镯藏在了胸口,朝冬儿道。
冬儿答应了一声,两人便顺着洞口出来了,而后又把阿耶的尸骨搬到了洞中的棺材里。盖上棺材,刻好木牌,跪在地上朝阿耶磕了几个响头,令姜便带着冬儿出了洞。
冬儿见令姜脸色不好,预感着可能会出大事,也不敢出声,只是跟着令姜。
两人赶着马车回到了卢府,进了门,令姜便直接朝李氏住所而来。却见父亲正在李氏屋里,两人似乎正在谈话,见令姜进来,卢宣便朝她道:“你来的正好,父亲正有话跟
你说。”
“你父亲准备出门云游,学堂的事准备交给你打理,府里的事我来打理,你意下如何?”李氏在父亲面前此刻却做出一副慈母贤妻的样子,令姜只觉得一阵恶心。
令姜本打算发作,但一想,当年阿耶都没查出结果,不仅如此还丢了自家性命,自己如今来问岂不是打草惊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仔细思忖一番,令姜便不打算问了,坐在父亲下方的位置,只是听父亲吩咐。
卢宣把学堂的事情交代完了,便带着令姜离开了。李氏看着卢宣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却对令姜突然到来时的情景有些不甚其解。
“乔娟,你去吩咐下,看看女郎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我瞧着她不太对劲。”李氏若无其事的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是。”乔娟在这府里已经待了许多年,是这些丫鬟里比较成熟年长的,做事也牢靠,李氏许多事情都依靠乔娟去做。
卢宣第二日便离开了卢府,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去看望了老太太,母亲没说什么就允许了。令姜送走了父亲,便准备去学堂,与冬儿上了马车,走了几步,忽然道:“冬儿,你功夫好,今日帮我一个忙。”
冬儿愣了愣,道:“女郎要我做什么吩咐就是,哪里谈什么帮忙的话。”
“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今晚,我要你去夫人、祖母、赵姨娘房中偷一样东西。”令姜眼中放着冷光,朝冬儿道。
“女郎想要偷那只玉镯。”冬儿迟疑一瞬,道。
“不需要偷出来,我只是想知道那一对玉镯到底是谁所有。”令姜隔着帘子朝冬儿道。
“若是跟凶手有关,那凶手会不会早就销毁了?”冬儿想了想,道。
“也有可能,但有可能还留着,在府里生活这么久,没见人带过一模一样的玉镯,可这么名贵的玉镯,若不是有身份的人,谁又带的起?”想了想,令姜觉的不妥,又道:“你最好找一个外面的小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是给办了。最好我的屋子也被偷一遍,损失点钱财不要紧,找到证据最要紧。”
“好。”冬儿赶着马车应承道。
当天晚上
卢府就遭了贼,卢夫人和赵姨娘先后发现自己屋子里失窃了,只是损失不太严重。大概府里的护卫发现的早,小偷还没偷到些什么就被发现了,于是便不得不离开了。
令姜很是恼火,此事办的不怎么成熟,证据没有找到,却明显的打草惊蛇了。冬儿站在令姜面前,知道自己事情办砸了,此刻规规矩矩地站着,也不好说话。
“你先出去吧,这几日先到学管里做事,便不要老跟着我了。”令姜有些不悦,只是冷冷地朝冬儿道。
冬儿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心知自己办砸了事情,也不好多为自己找补,便也不多说了,悻悻然退了出来。
李氏此刻正坐在屋子里,卢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当家人,显然她这个家没当好,这件事她不能不好好查查。若是查不清楚,只怕又要被赵姨娘抓着漏洞看她笑话了。
乔娟进来,附身在李氏耳旁低语了几句。李氏先是一怔,而后淡淡说了句:“难怪。”而后向乔娟吩咐道:“你继续盯着。”乔娟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赵姨娘的屋子里,此刻也是好不热闹,两个孩子在地上玩闹,赵姨娘倒也不管,只是站在那淡淡地笑着。
“姨娘,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需不需要”赵嬷嬷站在赵姨娘身边,小声问道。
赵姨娘只淡淡一笑,看着孩子们,道:“咱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好好看一场大戏。”她这么一说倒把赵嬷嬷弄糊涂了,不明白赵姨娘说的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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