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战关学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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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先跟主裁判问好, 站定后就感觉到自己被异常火热的目光锁定。不用看过去就知道是从投手丘方向传来的视线，他嘴角上扬的礼貌性弧度迅速抹平，语含嫌恶：“啧, 恶心！”

蹲在捕手区的石山听到这话挑了挑眉, 终于来了一个正常人, 他还以为青野部员各个是烂好人或者上了年纪的大叔, 谨慎稳重得过分，就是要锋芒过盛才是比较符合常理啊。

他看向一垒垒包附近随时准备盗垒的二棒打者，收回视线，笑着打出自家投手喜欢的暗号。别急, 给你喂食了。

投手丘上。

“捕手是石山真是太好了。”大好发自内心说出这句话, 眼中光彩闪烁！他活动活动了肩膀，握球的右手放进左手手套中, 悄然改变握球的握法。双手上抬，身体一侧，左脚高高抬起，像是大鹏展翅般舒展开柔软的身体和手臂, 将球投了出去！

球飞向本垒！

小牧已经开始挥棒, 但在挥棒的中途才发现相比前面逼近140km/h的投球, 这球慢得出奇！更像是视频资料里关东大赛时使用低肩投法投变化球时的120+km/h球速！

捕手区的石山眼神平波无澜。二军的四棒君，经过前三个打者，恐怕你们已经调整心态做好打击140km/h投球的心理准备吧，尤其是身为四棒的你！那么，突然降到130km/h如何呢？他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意。

电光石火之间，小牧的大脑一片清明，眼神也冷静得可怕。即使这球与预想中的投球相差甚远，即使他已经开始挥棒, 但他的身体依旧做出了反应。

仿佛是凭空停滞般，他双手握住的球棒在挥动过程中竟然违反惯性慢了两拍！然后，恰到好处击中了球！

流畅地击中球！

“砰。”金属球棒碰上白球后响起轻微的声响，像是玻璃杯里的柠檬气泡水的冰块碰撞，短促、清脆，这声响堪称安静，不引人注意，但是！球飞了出去！

比投来时快很多的球速倒飞出去！

在湛蓝的天空下划出一道长长而美丽的弧线！

一垒手甚至来不及分辨暗号便去追球，连忙跑了起来，铆足劲去追逐那颗球！可恶！赶不上！赶不上啊——！他往前一跃飞身去接球，但是球已经落地了啊！眼睁睁看着那颗球落地却无能为力！“啪”一声摔在地上！

“界外！一好球！”边裁做出判定。

“诶？出界了？诶诶诶！太好了！”上户连忙站了起来，也不忘回头去看，前面离开一垒的青野二棒打者正站在垒包上，显然放弃了盗垒！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捕手区的石山也松了口气，随即汗毛直立！因为，他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青野二军四棒保持着挥完棒的姿势站在打击区！这代表了什么他非常清楚！

这代表着四棒打者一开始就知道那球会出界！也知道那球飞得不够远不足以跑上一垒！快速做出判断，以强大的魄力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才会无动于衷！所以才会保持着挥完棒的姿势！

打击就不用说了，石山明明看到对方被误导了致使提前挥棒，明明应该挥空却依旧不可思议打中了球！这份打击实力就足够令人心惊胆颤，打击后的应对更是冷静得可怕！不比一军的武田清志前辈弱多少啊！

这样的打者居然只是二军成员？青野未免太过奢侈了吧！石山心里疯狂吐槽。

右打击区。

小牧收起挥完棒的姿势，站好，看了一垒垒包上的安齐一眼，移开视线，看向三垒跑垒指导区的宇留监督，定定看了两秒，垂下目光，右脚尖轻轻扫了扫打击区的土地，又踩了踩，压平。

他拥有仿佛打磨过的黑曜石般绚丽眼睛，略带异域风情的英俊面容，身材修长，流畅的肌肉恰到好处。目光如利刃，看人时会给对方一种撕裂的刺痛感，气场亦是如此，整个人就像是一柄没有刀鞘的锋利□□！

虽然爱好（昆虫）有些不同寻常，性格暴躁、毒舌，但在女生中人气很高，私底下被称为“野性帅哥”、“危险但充满吸引力的男人”。

每次社团活动时，有不少女生是为了他而来，和星谷环是棒球部中最受女生欢迎的二年级生，虽然本人觉得这点很恶心……如果说星谷在队友眼里是“文雅有度的古代贵族少年”印象（以前），那么小牧贵大就是轻松拎着染血的流星锤、分分钟能将人骂哭的暴力谋士！

是的，谋士！

尽管本人认为这个说法同样恶心，但小牧是当之无愧的二军四棒！

刚才的挥棒没有抓到球心，临时改变挥棒的力度再打击果然有点勉强，是优先让安齐前辈上二垒，还是专心解决投手？对于打出界外球，小牧既没有打到球的喜悦也不觉得失望，只是快速接受现实，然后，继续思考与分析。

小牧抬眼看向对面的投手丘，刚好和大好对上视线。

这一瞬间，仿佛场景定格！

气氛肃杀！

大好诚眼里朝气蓬勃的光彩闪烁退去，另外一种锐利的光芒应运而生！这是他站在投手丘上失利后，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用话语去鼓舞队友。

因为丝毫多余的空闲！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打击区的小牧身上！移不开视线！大脑里反复播放球被打出去的画面，一遍又一遍，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体被对方的打击实力震慑而微微颤栗，却该死的兴奋！

“好强。”大好不由自主地喃喃。

在关东大赛面对青野一军打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不是说眼前的四棒打者一定比一军强，而是变强的自己终于知道对手的可怕！终于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与强者的差距！而不是不再像以前那样连背影都看不到！

“好恶心。”小牧冷声低语。那种目光……他被盯上了，看来没空给安齐前辈提供辅助，现在是需要优先考虑如何解决投手。

一垒侧休息区。

“小牧君应该在思考如何解决投手吧，一般而言都是投手思考如何解决打者，但是小牧君不一样，他从来都是主动进攻的思考方式。”捕手丸山说道。

“哦。”花笼慢悠悠打着哈欠。

“虽然小牧君总是一副活人勿近，说话毒舌，语气凶恶，但他是一位非常强大的打者，是冷静的头脑派打者。”他在说什么啊！花笼君应该已经了如指掌！为什么还要特意在花笼君面前强调？这种仿佛对小牧君了解很深般的炫耀话语、高高在上的态度……好羞耻！丸山猛然揪紧大腿上的裤子面料。

“哦。”花笼应一声。

“花笼君，你在看……三垒跑垒指导区？”丸山勉强压下心中烦躁，顺着花笼的视线看过去。

“刚才，场上关学野的部员都在担忧小牧前辈那次打击，视线的焦点、肢体的动作都在注意那球，只有宇留监督不为所动，仿佛已经预见球落地的地点出界了一般。”

“是这样吗？”

“大概。”

“……”

“……”

俩人之间再次安静下来。

端坐在花笼另一边的折原有些尴尬，他几番犹豫，站了起来。

“折原君。”花笼打完一个哈欠叫人。

“啊？”

“如果是因为我那句‘成为青野的支柱吧’在动摇，大可不必，这只是一个激励，不是让你换守备位置，不是让你现在就拿出成果，随着你的心意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吧。”花笼目视前方的球场轻声说道。

“嗯。”折原轻轻应了一声，抬手捏住帽檐往下按了按，也挡住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被看穿了啊，他过来找花笼君的理由。

丸山看着走开的折原背影若有所思。

“丸山前辈，找我有事？”花笼的视线没有偏移，注视着再次投球的大好。

丸山沉默许久，笑着说：“没事。”起身走开。

“撒谎，明明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投手日野坐在花笼右边。

“就你聪明，有一个词语叫做‘看破不说破’，你赶紧给我学会！”投手西园寺咬牙切齿坐在花笼左边。可恶！慢了一步！折原君坐过的位置被日野那个白痴抢走了！气死人了！

“这个词语我会！”日野从花笼脑袋上方狠狠瞪着另一边的西园寺，同时往花笼身边挤。

“光是会背是没有意义的，你要记住啊！”西园寺也从花笼脑袋上方瞪回去，也往花笼身边挤。

花笼：“……”

嗯，又有人在他脑袋上方视线厮杀，他要不要坐直点证明自己的身高也不是那么矮？但是不想掺和两个投手莫名其妙的争论啊，会变成白痴的。

总之，可以不要再挤过来了吗？会影响他打哈欠啊，无视黑泽教练幽怨目光且认真打哈欠的花笼想到。

球场上。

“砰！”小牧第二次将大好的投球打出去。

“界外！两好球！”边裁做出判定。

捕手区。

石山目光沉沉。这次也没有试图跑垒，明明比上一球飞得更远，简直是跟投手干上一样，这位四棒小牧君到底在想什么？从他身上感受不到跑垒的欲/望，但是进攻的气息却安静而源源不断袭来！

打击区。

小牧慢慢收起挥完棒的姿势。大好诚虽然更改了投法和球种，但是球心不好抓和关东大赛时一样，说明这位投手的内核并没有改变（从一军的濑户那里得来的情报）。所以，是在避开自己的短处的基础上，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吗？

丸山君说得“宇留监督是乌丸监督的敌人”玩笑话，也许不小心说中了，如果大好诚的改变是那位新监督的□□下产生得改变，那么，那位宇留监督真的不可小觑。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球速再快也不过140，滑球也没有西尾前辈的滑球威力强大，只要花一些时间，总能完美打出去。难点有两个，一是球心不好抓，二是前一球是变速球吗？还是什么其他球种？需要好好观察，慎重挥棒。

小牧垂下目光，右脚尖轻轻扫着脚下的土地，踩了踩，压平。

至于投球动作标准？这点确实值得敬佩，但也仅此罢了，再标准还能比花笼泉水那个小鬼标准？啧，那才是真正的标准而强大啊。即使没有听到黑泽教练后面的发言，细心的小牧依旧注意到了花笼在新生能力测试时的表现。

他抬起头，望向投手丘的目光像是泛着冷光的利刃。

没有任何意外，再次和大好对上视线。

气氛紧绷起来！

“嗖！”大好投球。

“砰！”小牧打出去。

“界外球！”

“界外球！”

小牧纠缠了十一球，终于出局。

第一局上半局，留下个二棒打者安齐的二垒残垒，青野没能拿下分数。

第二局下半局，攻守交换，青野捕手丸山，投手竹本登上投手丘。

“竹本！给关学野瞧瞧你的厉害！”

“你们不要给竹本压力啊，万一他手抖了怎么办。”

“说得也是啊，竹本，要不要给你唱首歌放松放松？”

“唱歌太过分了吧，鼓掌如何？为我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投手加油！”

“你是想说竹本没有女人缘吧？”

“哈哈哈哈哈，被你发现了！”

内外野的青野守备大声笑着、调侃着，似乎是想给投手“团宠”般的呵护，没几秒，他们熟悉的吼声从投手丘传来。

“滚滚滚！你们不要拿我开玩笑啊！”竹本恼羞成怒的大声喊出来。这下连球场外的三军都哄笑起来，竹本脸都绿了，差点当场吐血！不过，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也是事实……哼！

尽管给竹本应援的声音很大，另外一种杂乱的应援声也是旗鼓相当甚至后来居上！不是关学野给自家打者应援，而是球场外的折原粉丝在给折原加油！

“啊啊啊——！冲啊！冲啊！今天也异常美丽的折原君冲啊！”

“折原君究竟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他什么时候才能答应和我约会啊？”

“有没有觉得右外野特别漂亮、咳咳，我是说右外野的风景，不是说守备右外野的折原君。”

“折原君加油啊！加油！”

“折原君赛高——！赛高——！”

“……”投手丘上风头被抢的竹本，气到有些羡慕，好吧，他也想给折原君应援！

“……”关学野的部员觉得莫名其妙。投手的姓氏好像不是叫折原吧？还有，守备右外野的那个人怎么回事？糟糕！是心动的感觉！感觉好像要爱上了！

A球场。

“隔壁球场怎么那么吵？”守备右外野的绪方真澄皱眉。好像在喊什么“折原”？可恶！又一个抢他风头的男人吗？为什么青野的帅哥这么多？三年级有神堂，二年级有星谷和小牧，一年级有……

他恶狠狠瞪向在休息区外挥棒热身的日向夜斗，对方身后的铁网围墙外聚集了超多超可爱（划重点）的女生！还喊着“日向大人”发出一阵阵尖叫！

绪方羡慕到要死、不对！他是嫉妒、也不对！他是……他就是嫉妒啊！为什么他也是帅哥却没有女粉丝！

畜生啊！那个金色脑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辉？像是金子的柔软绸缎一样？头发绝对是染的吧！为什么蓝色的眼睛像是蔚蓝大海一样漂亮？像是宝石！绝对是戴美瞳吧！刚刚列队的时候，他发现金色脑袋身上还散发出好闻的香味（特意去闻得）！

可恶！用得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啊！他也想用！他也想受女生欢迎！

日向夜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绪方真澄的敌人！我要和你誓不两立！绪方咬牙切齿。

“阿嚏！”日向打了喷嚏，停下挥棒的动作，先安抚因为这个喷嚏而担忧自己的女粉丝，然后，不留痕迹望向右外野的方向。果然，那位绪方前辈还在看自己啊，连比赛中都在做这种事情，他到底有多喜欢自己？

要怎么拒绝男人呢？问问小花笼怎么处理好了，日向做出这个决定。等等，小花笼有拒绝人的经验吗？该不会只会无视吧？日向顿时有些伤脑筋。

“不要摆出一副‘忧郁青年’的样子，一边和女粉丝飞吻啊。”柴崎走了过来。

“你不懂，这是营业时间，我可是宠爱粉丝的好偶像~”日向又给一个女粉丝送去飞吻，令对方激动到差点眩晕。

“我一点也不想懂！快停下你那花蝴蝶般的举动！现在我方打击！你要是引起骚动影响到比赛，前辈可是会生气的！”柴崎见日向不以为意，又说，“虽然武田前辈不计较，来栖前辈和红日教练不在，乌丸监督觉得有趣所以不管。但是！你想想你宿舍整天想拉你去联谊的中村前辈！他就在那边死死盯着你！”

日向视线微移，看到柴崎身后趴在休息区墙壁上、正用非常恐怖的羡慕嫉妒恨目光盯着自己！旁边还跟着同样目光的岩田前辈！

日向：“……”

“我知道了。”日向应下，和女粉丝告别后，和柴崎慢悠悠走向休息区，“柴崎，不能上场好无聊啊，武田前辈又要专注比赛不理会我的骚扰，小花笼还不在！我快无聊到疯了！好想飞奔到隔壁球场，按住小花笼的肩膀猛摇！”

“你居然说出口了，直接说了‘骚扰’，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可疑。还有，你中午不是已经摇过小花笼的肩膀吗？也摇了我的肩膀。”柴崎推推眼镜，见日向要吐槽立马转移话题，“话说，我刚才得到情报，二军先发捕手是丸山前辈，先发投手是竹本前辈，不过黑泽教练说看情况会让小花笼上场。”

“哇呜~看来小花笼挂那个‘绝对不加训’的牌子没有白挂。”日向吹了一个清脆的口哨，突然压低声音，“今天看来没有我们上场的机会，要不要去隔壁球场欣赏小花笼的英姿？”

“喂！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啊！竟然想翘课、不是，翘了这场练习赛！要是被红日教练知道，你死定了！”柴崎赶紧环视四周，幸好此时中村前辈和岩田前辈已经不再偷窥，周围的环境喧嚣，应该没有人听到日向的惊人发言。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看到小花笼正式上场的啊。”

“虽然是这样……”

“你就不想看看引导青野将全国强校的诚海打到十四比零、提前五局结束比赛的小花笼的英姿？”

“……”柴崎疯狂心动！

“不用翘了全场比赛，只要小花笼上场的时候，我们借口去洗手间‘路过’隔壁球场的时候看一会儿。”日向继续蛊惑。

“…………你等等。”柴崎走到旁边，拿出手机发信息，不一会儿就走回来了，“我们可以准备去洗手间了。”

“啊？”

“就在刚才，面对曾经以十七分输给我们一军的弱鸡关学野，先进攻的我们二军第一局上半局没能拿下分数就算了，可能是没进入状态，但是第一局下半局居然丢了三分。”柴崎摇摇头，眼神不屑又嘲讽。

“哈！二军的人在做什么！手是断掉了吗！”

“是啊，简直匪夷所思。”柴崎眼里的嘲讽更重，眼镜镜片都挡不住，幸灾乐祸道，“啧啧啧，这种屈辱的分数出来，身为捕手的丸山前辈难辞其咎啊，只要这种局势持续下去，小花笼很快就会上场。”

“开什么玩笑！即使我想看小花笼上场，也不想看到青野被弱鸡队伍逼到这种程度！”日向脸色铁青！

“只是二军罢了，跟我们无关。”柴崎无所谓地耸耸肩。

“砰！”日向猛然捶了一下铁网围墙，发出巨大的声响，面目狰狞，“你在说什么啊！不管是一军、二军还是三军，都是青野啊！怎么能容许弱鸡爬到头上！”

“……”柴崎微怔。竟然这么生气，这样啊，原来日向已经完完全全是青野的一份子了。稍微有点羡慕啊，他没有那样的情绪，对青野没有归属感，对日向也……小花笼说得很对啊，他的身体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柴崎！柴崎柴崎柴崎！柴崎陆？柴崎！柴犬？”

“啊？怎么了？”柴崎回过神来。

“原来你喜欢‘柴犬’这个称呼？以后叫你‘柴柴’如何？”日向若有所思。

“不要随便给我起外号，还有，我是猫派，谢谢！”柴崎冷漠推眼镜。

“柴柴，不要害羞了。”日向走进休息区。

“谁害羞了啊！”柴崎跟着走进去。

“在练习赛这种正经事情里开小差的柴柴害羞了？”有人插入俩人的谈话。

“不要叫我柴柴啊！我是柴崎……”怼回去的柴崎看过去，发现微笑看着自己和日向的乌丸监督。

乌丸监督阴郁平和的眼睛带笑，非常亲切看着两位一年级：“我认为‘柴柴’这个称呼很不错，就这么定下了~”语气斩钉截铁！不容辩驳！又笑了起来，“好了，闲话到此为止。柴柴，日向，我刚刚有事情想要询问你们，结果你们不在？在练习赛中溜出去聊天？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要怎么平息本监督的怒火。”

柴崎：“……”糟糕！要死了！

日向：“……”至少柴崎的外号从今天起是“柴柴”了，死之前好歹有个安慰奖~

两位一年级已经做好被乌丸监督玩坏的心理准备。

B球场。

“攻守交换！”

“第二局上半局，青野的攻击，五棒，游击手，井口君。”

井口皱着眉头看了坐在角落里、脑袋上盖着白毛巾的丸山一眼，又看向另一个角落，几乎将脑袋埋进膝盖中间的竹本。

丢了三分，对他们的打击很大啊。竹本原本就是精神脆弱的投手，需要大家的鼓励，可是刚才不管大家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丸山今天的情绪低落的太厉害了，状态非常不对劲……

给福井……对了，福井已经升上一军了，给小牧……算了，让小牧去安慰竹本只会将人气死，给花笼……不行啊，竹本现在的捕手是丸山，让花笼越过丸山安慰竹本像什么样子？而且，花笼和丸山可是竞争对手！怎么好意思让他出马？

那样做不就是将丸山的脸面踩在地板摩擦了吗？

无奈之下，井口给一年级的八坂使了一个眼色，又看看竹本，示意对方去开解对方，然后走出了气氛压抑的休息区。八坂是花笼的负责人，开解人应该有一手吧。

八坂：“？？？”

整个休息区里，不受丸山影响的部员只有小牧和花笼。

小牧坐在花笼的身边看比赛，坐得位置离的很远，不想和花笼扯上关系的态度非常明显。

因为最前排的两条椅子，一条在黑泽教练和高坂教练的屁股底下，另一条在花笼屁股底下。黑泽教练和高坂教练那边他试着挤过，挤不进去，小牧只能坐在花笼身边了。

至于花笼身边原本坐着的日野和西园寺？被小牧赶到情绪低落的竹本身边去了。

有日野这个吵不到不行的男人在，又有西园寺激发日野说话的兴致，小牧相信他的好友竹本一定很快会被两位一年级后辈气到振作起来！他也有在为竹本考虑，只是和井口的开解方法不一样，他的“开解方法”比较……以毒攻毒。

花笼半睁的猫眼望着投手丘上的大好，轻轻打着哈欠，视线移到打击区的井口前辈身上，很快，又移到站在打击准备区的三宅身上。

以井口前辈的打击风格和实力面对现在的大好前辈，在一局之内攻略对方投球的可能性不高。六棒打者是三宅君，七棒打者是竹本前辈，八棒打者是折原君，第二局上半局，青野能不能拿下分数，要看他们三位的发挥了。花笼打着哈欠，脑海里不断推算着比赛进展。

这时，竹本走了过来，停在花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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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乌丸监督：我认为“柴柴”这个称呼很不错，就这么定下了~

柴崎：……弱小无助可怜.JPG

星谷：呵呵，当初他的“星星星谷”也是被消太这个混蛋定下来的！

小牧：有日野和西园寺在，他相信他的好友竹本一定很快会被气到振作起来。

竹本：滚！咬牙切齿.JPG。感谢在2021-04-26 22:02:07~2021-04-28 23:49: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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