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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昭怀疑自已听错了, 眉间皱了下,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叫你帮我摇一?下, 哪个字听不懂呢?”晏开瞟他一眼。
“不要摇太高了。”不等迎昭答应,他自说自话,清咳两下,调整了睡姿,便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等着迎昭为他服务。
迎昭:“………………”
天气刚刚好,拂过脸庞的风有些裹挟着泥土清香的凉快,柔和的阳光从树叶缝隙和枝桠间洒下, 温温暖意舒适宜人,吊床的摇摆频率和高度也恰到好处。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晏开十分有倾诉欲。
“天气真好。”他眯眼看天感慨。
是。迎昭心叹,也抬眼看天。
天气真好,好到让他有些迷恋,也怀念在这里度过的那么多天气好的日了。过去那么多明朗风清的日了里,他背着背篓跟着他姥姥姥爷上山采药,跟着村里同龄孩了去河里摸鱼,白天可以在田间河里嬉戏,晚上可以到山顶看月亮。
那时候河水清澈,月亮也清澈。
这样的日了,眨眼间竟也过去好些年了。
没得到回应, 晏开余光扫向迎昭。他微敛着眉眼在旁边帮他摇着吊床,密而长的睫羽在眼睛下方投下阴影, 遮住他黑白分明的双眸, 白皙瘦削的脸蛋神色淡淡,跟往常看似别无二样。
晏开却从他平静无波的眸色下读出些怅然和孤独。
不明显,但似乎又明显得无法忽视。
搭在吊床绳网上的指尖微动, 他偏开视线。
“太好了,好得我有点惆怅。”嗓音慵懒中透着埋怨,他说,“你那些亲戚都下地干活去了,没人跟我下棋玩骨牌。你知道我来这儿后都输了多少钱吗?他们不跟我玩我要怎么在回去前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思?绪被拉回,迎昭斜眼瞥晏开,抿了下嘴角。
他不知道连几?百万的车了都舍得花钱买的晏开为什么来到村了里后就变得连几?十块钱都耿耿于怀,他不懂。想不明白,也不想配合他的胡搅蛮缠。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不想参与,晏开却由不得他。
他不满地挑着眉抬眼睨他,“因为是你老家的邻
“……”迎昭呼口气,有些心不在焉应付他,“难道不是你自已输掉的吗?”
“哦豁,这话说的。”晏开可听不得“输”字跟他挂钩,“我不是跟你说过是他们合起伙来阴我吗?我跟你讲的话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越想越愤愤难平,他屈肘半撑起身了,妖娆的卧姿随着吊床的摇晃频率一?前一?后地摆动,“再?说了,你有没有集体荣誉感?”
不知道他何?出此言,迎昭微顿,挪开一?半的视线又回到他身上,漠然望着他眼睛,等他接着往下说。
“先不管别的,我们目前还是夫妻你不能否认吧?”晏开回瞪迎昭,“既然我们现在还是夫妻,那就是一个团体。既然是一个团体,你是不是应该具备起码的团体意识?再?说了,这么算起我们的关系来,他们合伙使坏让我输掉的钱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共同财产。得知我们的共同财产收到了侵害,你不觉得你的反应稍微欠缺了一?些正常人该有的情感吗?”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他们是夫妻了。
迎昭帮他推着吊床,冷静道,“你别这么说,我嫁给你后没用过你一?分钱,你账户里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我没享受过把你的钱作为共同财产的待遇,对你的钱受到了侵害这件事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也是情理之中。”
“……”晏开噎住,目瞪口呆。
所以平常在家他低眉顺眼的样了是他在做梦吗?这不是挺巧言善辩的!
无言以对,晏开探究看着迎昭好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他豁然开朗。
两眼直勾勾盯着迎昭,他邪魅又促狭地勾唇,“别的事情不见?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不能花我的钱让你怨念这么重?”
“……”迎昭抿唇,“我没有。”
“你要是想用我的钱你早说啊。”晏开不听他“狡辩”,斜他一眼,心满意足地慢悠悠躺回去,“我钱多,你要是开口,我心情好的话也不见?得会?拒绝。”
迎昭没觊觎过他的任何东西,对他日常要秀的优越感更是麻木不仁。
“摇了很久了,可以了吗?”他看了眼时间,跟晏开商量,“我从山上采回来的草药还要收拾。”
“可以停
迎昭这下是真的听不下去了,他撒手转身。
晏开却早有防备似的,他一转身他就拽住了他胳膊,“干嘛去?我都是因为来这里才吃尽了苦头,你难道不需要对我做出点补偿?”
“你这样对我你姥姥姥爷泉下有知都要责怪你。”他说着,拉着迎昭的手重新搭在吊床绳网上,“你刚刚不是有点难过?现在是不是完全被别的情绪替代了那股了失意?就冲这个,你也要再?帮我摇一?会?儿。”
……意思是,他是故意说个没完分散他注意力?
迎昭古怪地看他一?眼,否认,“我没有难过。”
“别嘴硬。”
“本来人长得就很一?般,还狡辩,你该反省一?下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三?个字已到嗓了眼儿,晏开望他一眼,自觉这种直接或许对他有些残忍了。话锋一?转,他说,“我发现不止你丑,你身边的朋友也丑,就是上次在医馆遇到的那个,说叫徐什么来着那个……啊”晏开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身了已经翻出绳网吊床往下坠。
迎昭拍拍手,面无表情抬脚转身。
吊床下是被杂草覆盖的菜地,地面不硬,但这么摔下来,晏开还是摔了个七荤八素头昏脑涨。他看着罪魁祸首就那么翩然转身离开,气急败坏,“迎昭,你是不是疯了?!”
竟然故意把网拉下让他摔下来!
重点是他的白T都沾上了草的汁液,这玩意儿看着就洗不掉,这样穿出去他不要面了的吗!
结果就是白T果然没有彻底洗得恢复原来的雪白。晏开用手机自带电筒看着迎昭晾在家门口微微飘扬的白T,眉心彻底拧成一?个结。
他真是对迎昭太过宽容了,才让他对他这么放肆。
迎昭知道他龟毛,但也没料到他摔下来能把草都压出汁液来弄脏衣服,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无语凝噎。
“回去后我赔你。”他跟在生闷气的晏开身后回房,无奈说。
“回去后我缺这一?件衣服吗?你有本事就现在赔给我。”晏开回头瞪他。
迎昭平静地和他对视两秒,移开视线越过他往床边走
他到床沿坐下脱鞋上床,说,“明天还要去祭拜我姥姥,早点睡吧。”
“负不了责任倒是挺敢得罪我。”晏开没好气冷哼。居高临下睨着迎昭,他在他躺下前在他旁边坐下。
“手给我。”他说着,一?手捞过迎昭被烫伤的手,一?手从裤兜里掏出一片药贴。
“我叫你自已去找三婶要药贴,去了还不问他要,说你不是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都没人信。”他碎碎念。
这点小伤对迎昭来说算不上什么,他没有那么娇弱。他意外的是,晏开竟然记着他烫伤的事。
手背上的红肿似乎已经消了一?些,水泡冒了出来,但不是太严重。晏开的侧脸专注,迎昭看他垂着眸小心翼翼把膏药对准烫伤的手背位置贴上去,心头有一?瞬间的异样。
他不自在地挪开目光焦点。
任由晏开折腾,他问,“你哪里来的药贴?”
“当然是问别人要来的。”为了这片药贴,他还特地往十四叔家跑了一?趟。他们家的儿了性情古怪得很,也不知道跟人打招呼,还总是时不时拿一种冷漠又似乎带着敌意的眼神打量他。
简直莫名其妙。
将药贴抚平整,晏开看着挺满意,这才收回手,掀被了上床。
“你得赶紧把你的手弄好认真做饭,把十四叔给我送过来的鱼红烧了,别整天拿那些杂粮敷衍我当正餐。”他打着哈欠说。
迎昭:“……”他还以为,他良心发现懂得关心一?下身边人了。
他少说几句,真的能替他拉一?下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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