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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卓华在你眼里,可有女人?”拼了最后一口气,吼了出来。
男子皆好色,这么些年,她见过的男子多是如此。
没有男人见了她,还能不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天生媚骨,入行的师傅都这般的评价她,靠这一身皮肉,她都不记得,到底扳倒过多少人。
听了这般的问题,叶卓华只轻笑一声,“在我眼里,只有三种人,敌人,自己人。”
还有一种,顾夭夭,这话,叶卓华并没有说出来。
一代花魁,受万人追捧,便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这无人知晓的刑部大牢内。
叶卓华抬脚往外走,脑子里便是女子的声音,顾夭夭不曾在乎他,嘴轻轻的挂着笑,他想自己的姑娘,该是早就看破了,她恶毒的心思。
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她,却是在最后一刻,也想着怎么报复人。
忘了初心,留不得。
顾夭夭不喜欢大牢的感觉,便在外头等着叶卓华,外头阳光明媚,倒是与里头,仿佛是两个世界。
叶卓华出来,便瞧着顾夭夭负手而立,头微微的仰着,像是看天边的太阳,而身上似乎都沾染了点点光芒。
顾夭夭等了良久不见叶卓华出来,微微拧眉,不过是个处置人,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
回头,却瞧着叶卓华已在门口站立,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顾夭夭快速的收回视线,“既出来了,便先回去吧。”
丢下这一句,匆匆的往马车上走去。
“怎么不劝我,留下她?”上了马车,叶卓华帮着顾夭夭解开披风,不待顾夭夭拒绝,嘴里已然将话题,转移到旁的上头。
不过是瞬间的事,披风便稳稳的落在叶卓华的胳膊上。
顾夭夭回头瞧了一眼,只轻轻摇头,“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那女子既然都设计冯家了,怕是他们前脚将人放了,后脚便被端了窝。
那女子已然疯魔,若是真的是为民着想,临死之前她该是劝叶卓华,同她一道,杀奸佞,清君侧。
而不是
用她一身皮囊,来恶心人。
听的顾夭夭的分析,叶卓华低低轻笑,“人心被你瞧的这般透彻,若是你我成亲,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一句,顾夭夭便想起了当初顾皓辰所做之事,眼微微的眯着,闪过浓浓的杀意,“那我即便是永坠地狱,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叶卓华心一怔,身子微微往前,“可惜,我一定不会给你机会,这辈子,我许诺的,定能办到。”
顾夭夭看着眼前人愣了一下,渐渐的分清眼前人并非梦中人,低笑一声,“好,我记着你今日的话,我这人素来不勤快,明日我便让人做出那毒物,若你不听话便不给解药,让让尝尝那肝肠寸断的滋味,也省的我费心算计。”
看着顾夭夭的眼底恢复了光芒,叶卓华这才放下心来,纵然知道心疼,可是他还是想要,一点点的磨平顾夭夭的伤痕,与记忆一点点重合,而后一点点的忘却。
身子不由的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只要你的给的,毒药又何妨?”
砰!
感觉到,叶卓华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顾夭夭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脚便踹在叶卓华身上,“离我远点。”
叶卓华闷哼一声,倒也不觉得多疼,只是想着,该是配合一下顾夭夭,这样踹的,才有成就感。
顾夭夭转头,将视线放在了旁边的茶杯上,只要不看叶卓华便好。
“叶大人的案子,可有眉目了?”想着,总该问点什么。
提起自己的父亲,叶卓华倒是老实了些,“只等待合适的时机,便能回京了。”
而且,他也拖人捎了信,那边也有人照顾叶尚书。
听的这般回答,顾夭夭才轻轻点头,“既然如此,你我有些话总要说清楚的。”
瞧着顾夭夭这般严肃,叶卓华坐直了身子,“姑娘请说。”以为,顾夭夭会有什么大事。
顾夭夭倒也没扭捏,直接说了出来。
叶尚书他们若是回来,成亲也很快了,可是毕竟他们是协议成亲,说是成亲倒不如说是一个固定的,合作伙伴,所
以自不能像正经夫妻那般,过日子。
“你家的人你负责应付,我家的人,我自会解释清楚。”两边大人不知道情形,总会有些麻烦。
“可以。”叶卓华想也不想的便答应。
“我们不能同房。”顾夭夭说完又怕叶卓华误会,后头跟了一句,“就是,不能住在同一个房间,且你与我见面每次至少要有一尺的距离。”
她虽然觉得,两人合作,可到底男女有别不能像是兄弟一般,太过于亲密。
比如说现在,她瞧着便有不好的兆头,叶卓华好像离着她有些近。
叶卓华的眼神闪了闪,可还是咬着牙点头,“可以。”
瞧着顾夭夭说完便沉默了,叶卓华噙着笑,慢悠悠的说了句,“顾姑娘娘还有什么要求,便都说出来,在下一定要顾姑娘满意。”
顾夭夭转过头瞧着叶卓华,脑子突然一闪,“既如此,我突然又想到了一条。”
那一瞬间,叶卓华有一种想要咬断舌头的感觉,可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从容的说了句,“姑娘,请说。”
“若是日后,咱们遇到心仪之人,便,好聚好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朋友也可继续。”顾夭夭想着,世事无常,万一能遇到一个,自己瞧着便欢喜的人。
待到大局已定,伴着他游遍山水,也是一大乐事。
“当然,叶大人的人品我自也信得过,今日,便不必立字据了。”顾夭夭大方的说了句。
叶卓华刚放下心来,却听得顾夭夭又补充道,“那便,发个誓吧,若是谁有违此誓,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顾夭夭说完,叶卓华仿佛听到了,天边雷声阵阵。
迎上顾夭夭的视线,却又不知道,该寻何种理由拒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那,便依顾姑娘。”
想着,左右自己也没明说,就是日后与天神对峙,他也不能说自己有错。
可却见顾夭夭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显然,一定要他将话说全了。
叶卓华无奈的叹息,想着日后有机会,一定要顾夭夭改了这毛病,至少对自己,莫要这么分毫不让。
可在顾夭夭的注视下,叶卓华还是不情不愿的举起了手,“那我便长话短说,若是今生负顾夭夭,便让我受,万箭穿心之苦。”
这话。听着总不对。
可也不说全差,勉强算是过关。
顾夭夭轻轻点头,也学着叶卓华的样子说了句,“我也期待,你我成婚。”
听的这话,叶卓华只觉得,心口犯苦。
待马车走到闹市,叶卓华让马车停了下来,“瞧着日头高升,时辰不早了,吃了午饭我送你回去。”
说着,便率先下了马车。
他来的地方,自不能与顾夭夭那次所比拟,不过是街边的小铺子,要了一碗,阳春面。
这里的生意其实并不好,京城的人多是吃不惯这阳春面的甜腻的,偶尔过来,不过是图个新鲜。
所以,这里人少,清静。
顾夭夭已经许久没有吃了,倒是有几分期待。
刑部的人看着大人吃饭,便拉着马车离开了,留着两人吃个有滋有味。
“可有你喜爱的小菜?”因着生意不好,这老板的面又少了,看着大半碗的清汤,叶卓华只能上前倾着身子,小声的问了句。
倒也不是,没有诚意,只是暗示顾夭夭悠着点。
顾夭夭凉凉的斜了叶卓华一眼,不过吃碗面都这般扣扣搜搜的,一点权臣的样子都没有。
“不必了。”左右,也不饿,再加上叶卓华的动作,此刻已全然没有吃饭的心情。
倒是,让叶卓华放了心。
“今日手气差的,待到明日我一定将那庄子都赢回来。”不远处,有几个醉汉在那里絮絮叨叨。
夏日的时候,这种人算是常见,屋里憋闷便在外头,寻几个好友吃上几葫酒。
有些人贪杯,喝着喝着也就醉了。
顾夭夭低着头,只管吃着自己碗里的。
叶卓华不自觉的皱眉,只觉得晦气的很。
他们原是不吱声,却不想叶卓华的一身红衣太显眼,很容易就被人盯上,且叶卓华身材细长,猛一瞧该是个文弱的书生,没半分威胁。
但,瞧那身上的
料子该是值些银钱的。
一个文弱的有银钱的书生,很是吸引人。
这边人少,那几个醉汉相互看一眼,恶从胆边生,便晃晃悠悠的朝叶卓华走来。
掌柜的原就是小本生意,不想惹事,一瞧着来者不善,连忙收拾了外头值些银钱的东西,便回了屋里歇息。
那些人,及其满意掌柜的,识时务,越发的没有忌惮。
过来直接坐在了叶卓华的旁边,手搭在叶卓华的肩膀上,“请爷吃两口?”
叶卓华慢慢的侧身,冷冷的盯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条胳膊,想着,该砍上几刀合适?
而其他人,却是注意到了顾夭夭。
便是穿了男装,那女儿的样子,总是瞒不过大家的眼睛。
其中一个搓了搓手,只觉得今日赚大发了,能快活一回,“小子你这是为了这小娘子逃亲了?”
“这么俊俏的小娘子,怎还愿意没名没分的跟着人,只要你将大爷们陪好了,大爷们都愿意给名分。”
哄堂一笑,而后手,很自然的准备抬起,顾夭夭的下颚。
叶卓华眼猛的一眯,手里的筷子已然做好的准备。
原本,并不太想见血的,敢碰顾夭夭的人,便就该死。
啊!
只是叶卓华还没出手,顾夭夭藏在袖口原本准备对付叶卓华的簪子,狠狠的刺入对方的手腕。
一看顾夭夭的动手,其他人也恼了,刚站起来,顾夭夭那碗阳春面便照着他们撒去。
那些人惨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顾夭夭的桌子已经踹倒了。
原本就吃醉了酒,晕晕乎乎的站不稳,这会儿更没防备,一个小娘子竟有这般力气,是以全都摔在了地上。
听着这边的动静,刑部的人原也在不远处,立马赶了过来。
那些醉汉原本还想起来打人,一看这么多官兵,一个个吓的酒都醒了大半。
这些人里头,只有叶卓华手里头还拿着筷子,安安稳稳的坐在一旁。
顾夭夭刚才倒面的时候,指间沾上了一点油花,接过夏柳递过来的手帕,轻轻的擦拭,只是眼角却
是看向叶卓华的。
似乎满眼都写着,“你不行。”
叶卓华拿着筷子的手,好半响都没动。
他还在是思量,怎么能以风度翩翩的姿势,在顾夭夭跟前展示,却不想,顾夭夭已经解决完了。
心中后悔的很,早知道如此,做的什么花架子,左右在春日宴上,顾夭夭已经知晓,自己会动手的。
“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官老爷,求官老爷饶命。”醉汉们反应过来,皆跪在地上求饶。
顾夭夭没看这些人,只交代夏柳,拿点银钱给掌柜的送去。
叶卓华的视线,自然是在顾夭夭的身上,一瞧顾夭夭要给银钱,赶紧起身拦着,“说好的,今日该我付银子的。”
顾夭夭哼了一声,“你能拿出来?”
吃个饭都扣扣索索的不往饱吃,如今碗也摔了桌子也掀了,总要陪些银钱的。
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此刻叶卓华深有体会,摸了一下鼻尖不再言语。
“娃他爹。”安顿好了,自该处置这些闹事的人,叶卓华还没吩咐下去,就听着身后传来一个女子哭喊的声音,而后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抱着其中的一个大汉,“娃他爹,你怎么惹的了官老爷的?”
醉汉像是不敢吱声,低着头不回答。
女人念叨了两句,而后将视线放在了叶卓华和顾夭夭的身上,便放声嚎的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家汉子是老实的庄户人,不知道如何冲撞了官老爷,求官老爷小娘子饶命,这,一定是有些误会。”
这样子,倒像是叶卓华他们将这些人如何了。
原本这边是偏僻人少,可这妇人一哭,周边的人都聚过来看热闹,一时间,倒是将这条路围的严实。
众人指指点点的,素来大家都觉的,弱者有理,倒成了官家欺人。
顾夭夭恼的瞪了叶卓华一眼,瞧瞧他寻的这破地方,“行了,你哭哭咧咧的像什么样子,这自然是误会,若你家汉子知晓眼前的是位大人,想也不会,抢在他头上,怎么也该避避的。”
顾夭夭没好气的说完,却引得的周围人哄笑一声。
“你这小娘子怎么说话呢,我家汉子可是老实人,你别胡说八道。”妇人一听有些急眼,冲着顾夭夭嚷嚷了起来。
顾夭夭懒得与这妇人计较,转身便要回马车。
叶卓华一瞧着顾夭夭准备走,抬手让下头的人,将这几个醉汉带走。
听着动静,顾夭夭猛地回头,冷冷的撇了叶卓华一眼,“怎地,这么小的事,也归你们管?”
叶卓华听后连连摇头,“怎会,我是让他们将人,送到京兆府尹。”
原本准备拿人的官差,听了叶卓华的话,停顿了片刻,这才又继续压人。
那妇人原本要拉开人的,可自然不是官差的对手,眼瞅着自个的汉子便要让人带走,便冲着顾夭夭吆喝起来,“你这小娘子的心怎么这么毒,你家没有汉子?我祝你家汉子早死早超生。”
叶卓华是一身喜庆的红衣,顾夭夭穿着普通,这俩人要么就是逃亲,要不然顾夭夭便是叶卓华养在外头的女人,左右不是正头娘子,日后不定会寻个什么样的汉子。
顾夭夭原不想与这市井妇人一般见识,且到底没出事,送到京兆府尹那多是打些板子便罢了,只是这妇人的嘴太毒,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些个,火气了。
冷冷的冲着叶卓华来了句,“辱骂朝廷命官是什么罪?”
叶卓华听的这妇人骂顾夭夭,心里早就火冒三丈,斜眼看着那妇人,心里已然盘算了她的一百种折磨法子,只是待顾夭夭回头的一瞬间,叶卓华收敛的所有的戾气,带着自认为是温和的笑意,“自然是,一并送到京兆府尹查办。”
这妇人诅咒顾夭夭的汉子早死,她很快与叶卓华成亲,自然也是在骂叶卓华的。
却因着顾夭夭的承认,叶卓华火气,好像降下来了不少。
那女人的嘴不干净,刑部的人直接扯了她的衣角,将那妇人的嘴狠狠的塞上。
耳边终得清静,顾夭夭这才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只是,看着叶卓华的神情,有些冰凉。
“你可是真是,不让自己吃亏。”冷冷的,将那带血的簪子扔给叶卓华,“血腥
味太重,你得重新赔我一个。”
心里不痛快,便想着为难叶卓华。
“这是,小事小事。”叶卓华赶紧将簪子小心的收了起来,而后小声的嘀咕了句,“何必与那市井之人计较,惹得自个一肚子气。”
提起这事顾夭夭便来气,抬脚冲着叶卓华踹了一下,叶卓华叶不敢躲,生生的受着。
“堂堂刑部侍郎被下头的人指着鼻子骂,你当真是爱惜自己的名声,愣是一个字都不说。”顾夭夭便不信了,若是叶卓华愿意出头,还轮得到自己生这个闲气?
提起这事,叶卓华被训的低下了头,总不好说,我正在寻思如何在你面前,显得潇洒飘逸一些,思量片刻才解释道,“我这般做,不是让下头的人始终觉得,你压我一头?”
说着,便小心翼翼的瞧着顾夭夭的脸色。
顾夭夭冷笑了一声,并不搭理叶卓华。
好似,根本就不信叶卓华的这番说辞。
叶卓华自是要表现自己,端茶倒水的,伺候的殷勤。
另一边,送走了文候,顾父心里憋着气,招待宾客的事交给了顾明辰,自个在屋子里待着。
待到开席后,才露面。
“顾将军好生的福气。”送宾客的时候,京兆尹附在顾父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顾父干笑了一声,“我做是随时会丢了性命的差事,哪里会有什么好福气?”
总觉得,这文人说话,总是别有深意,顾父自要谨慎的回答。
京兆尹连连摆手,“顾将军就莫要谦虚了,待你们将太子殿下接回来,自是前途无量,叶尚书就算平安回来怕也伤了心,不会再入朝为官,你那女婿不得处处仰仗你?”
人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叶卓华日后不得长在顾家的院子里,成了一个儿子。
“这说的什么话,卓华那孩子自有自己的主意。”顾父紧紧皱眉,只觉得憋屈,他也是才是昨日才知晓,这亲事还可以再继续,什么儿子,冤家还差不多。
京兆尹却是不信顾父的话的,“俩孩子关系那般好,什么事不得有商有量的。”
说完,还
拍了拍顾父的肩膀,说顾父有手段,而后又说,今日的事一定会帮忙压下去,不传到外头人耳朵里。
原本,叶家倒了,顾家明哲保身及时撇清了关系,可谁知道,人家叶家起来了,而顾家竟然私下里与叶卓华有关系。
顾家拒绝与靖王结亲,自是笃定了太子的地位稳固,若真太子荣登大宝,怎会亏待了功臣叶卓华。
若论挑女婿的本事,这京城里头顾家算是头一份。
顾父憋着气将人送走,一回自个院子,便吩咐下头的人,去查查到底发生了何时。
而顾明慧忙活完了,便先去瞧顾夭夭,可到了院子下头的人说顾夭夭歇息了,没见着人。
因着回话的是顾父的人,顾明慧虽说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却也没有多问。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下头的人便将在街头的事给查了清楚。
人都送到京兆府了,人家自是知晓了,大订的日子,两个孩子都这般难舍难分。
气的顾父当下砸了茶碗,“这像是什么样子,什么样子!”
背着手,在地上度来度去的。
“去着人在外面盯着,让叶卓华来见我。”顾父踹了一下子桌子,不将心头的火气发出来,难受的很。
这边正发着脾气,下头的人过来禀报,说是顾皓辰过来了。
且,在门口,先送了名帖。
顾父看着那帖子,一股子的无名火烧的更旺了。
这算是什么,出了顾家便不再是顾家的人?既不是还眼巴巴的过来做什么?
上头写着是为顾夭夭添喜,办席的时候不来,等人走眼巴巴的过来,这般举动,便就端着见不得人的架子。
可到底是碍着从前的情谊,顾父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将火气给压了下去,“让人进来吧。”
不消片刻,顾皓辰便过来了。
几日不见,瞧着竟有些发福了,想来在外头过的还不错。
顾皓辰一进来,便跪在顾父跟前见礼,“给父亲请安,愿父亲身体康健。”
顾父嗯了一声,让人起来赐坐。
顾皓辰坐在那里,还是端着不
安的架势,手端着茶杯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能掉在地上一般。
顾父最是瞧不上他这样子,便将视线看向旁处。
场上有些尴尬,瞧着顾父这架势,该是不愿意同自己说话的,顾皓辰垂着头心中有些苦涩。
原本是想告诉顾父,他已经与杏子成亲,改日带杏子过来,正儿八经的拜见顾父。
可此刻,瞧着也没有提起的必要了,左右,日子过的再坏,顾父也不会关心。
“听闻今日夭夭妹妹大订,儿子特意过来祝贺。”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儿子所有皆是父亲所赐,只这东西是儿子亲自做的花样,聊表心意。”
顾父扫了一眼,看那长度该是一个束发的簪子。
“你有心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我应该做的。”顾明辰连连摇头,“只是儿子,想要亲手送给夭夭妹妹,贺她大喜。”
说不上心里头,为何有不甘,或者苦涩,只想着在顾夭夭成亲前,再见一见她。
昨日听闻顾夭夭要大订了,连夜画了样子,让人打造出来,一直到午时才好,他取到后便眼巴巴的送过来。
因为这事被杏子知晓了,便与自己闹起来,想起这事,手不自然的拽了拽,免得让顾父瞧见,胳膊上被杏子抓过的痕迹。
若是以前,顾皓辰的请求顾父自会答应,只是现在顾夭夭没在府内,他也不好明说顾夭夭同个男人在大街上,只好应付的说了句,“夭夭累了回去歇息着了,你且放这,晚点我交给她。”
顾皓辰如何听不出,顾父这是在应付。
垂着头,眼泪忍不住要夺出眼眶。
多年的情谊算是,付之东流,如今就与防贼一般的防着自己?
不过是说句话,都不行了?
低低的抽泣,小心的抹着眼角,“父亲放心,我说两句话便走。”
看着一个男人委屈成这般样子,顾父除了叹息没什么法子,“夭夭刚刚出去了,待她回来我让她亲自去谢你。”
这话,顾父自是做了天大的让步。
可是,顾皓辰却是不
信的,这么大的日子,顾夭夭不在家里呆着,怎么可能出去,定然又是顾父的推托之词。
便,跪在了顾父跟前,固执的说了句,“求父亲同意我见夭夭妹妹一面。”
正在僵持的时候,下头人禀报,说叶卓华将顾夭夭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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