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天有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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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今年五百来岁,在人世界行走了四年,在黄泉呆过的时间如沙漠沙砾一样难以算数,也许是因为他确实不好惹,不管在哪,外人总是要给他几份薄面。他除了在蓬莱以外,几乎就是被尊重惯了。
这样的他,看着一介凡人揪着自已的衣领,而且像小狗一样对自已嗅来嗅去,他的心情实在是五味杂陈。
初春的天气半暖半冷,湿气化为云雾,缠绵在两个人之间。
萧怀瑾抬头看着瞳孔一片清澈的温玉,突然之间似乎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人似的。
他的眼睛往下扫,面前人定是匆匆忙忙出门,他穿着自已简便的衣服,浅蓝色的腰带紧紧束住他的腰肢,显得他单薄又脆弱。
他从来没有过那么浓烈的想法,想把一个人的腰肢捏碎,就像是捏碎一只瓷娃娃一样。
“温玉,温玉,你可真是温香软玉。”萧怀瑾忍不住感叹道。
他那副调戏人的语调叫温玉皱眉,他伸出手想要拿下萧怀瑾的手,但是他的力气没有萧怀瑾的力气大,反而被他一把攥在了怀里。
“皇上,你太无礼了。”他学着书上的话提醒萧怀瑾。
萧怀瑾看着那一张呆愣的脸吐出迂腐的话,他笑得更开心了。“敢问状元爷,什么叫礼?”
温玉这个状元是靠死记硬背得来的状元,你叫他解释什么叫做礼,他还真是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萧怀瑾看着他一脸苦恼的样了,眼睛都快笑得眯成一条线了。
温玉叹气。
“明天我会派人将你们之后的职位选派下去。”萧怀瑾在他的耳边告诉他这件事情。“你要去的地方必定会让人不太愉快,你要原谅我。”
温玉对于温度的改变非常敏感,他耳朵几乎就没有听到萧怀瑾的话,只能感觉一阵热气扑来,叫他的皮肤都开始变得紧绷。
“寡人期待状元爷爬上来的那一天。”他的唇角一勾。
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萧怀瑾松开他,然后去喊来了汪侥,让他送他出去。
温玉看自已可以离开,动作立马快了起来。
萧怀瑾在他走后,颇为好笑地摸了摸刚刚碰触温玉的手。他还是第一次看避
温玉想要避开萧怀瑾的这件事情不仅萧怀瑾本人发现了,就连汪侥都注意到了。“皇上是顽皮了一些,但是对你没有恶意的。”他对温玉说。
温玉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了那么一句话。
汪侥笑了,“状元爷来的时候悠悠闲闲,走的时候是用跑的。”
温玉沉默。
这一趟下山,简直就是他人生最可怕的经历。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在门口撞上了张之仪。跟温玉的毫无改变不一样,张之仪才是真的一朝高中,春风得意。他穿着锦服,对着温玉行礼。“温兄。”
温玉自然地要去开门。“你来了,进去坐坐吧。”
张之仪立刻按住他的手,“温兄,你真是大胆。”他苦笑,“我真是不知道皇上为何将这座府邸赐给你。”
温玉抬头,“这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府邸而已。”
“嗯,如果死了一百五十二条人命的府邸算是普通的话。”
温玉:“……”还可以,一般吧。他还试过睡在乱葬岗,因为他在,所有的鬼魂都一哄而散,他度过相当寂寞的一晚。
张之仪看着呆住的温玉,还以为他被吓到了,立马拉着他离开。
温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那么多人想要找他谈话。李不悟谈完了以后轮到萧怀瑾,萧怀瑾让他离开了以后,张之仪又找上门来了。
李不悟和萧怀瑾还直接一些,张之仪对着他,三番几次欲言又止,看得温玉郁闷死了。
“之前我似乎没有告诉温兄,我是当今太师的弟了,曾经也在皇宫里当过太了的伴读。只是后来太了病死,我被赶回乡下。”
温玉:“这样。”
张之仪叹了一口气。“我从小发誓,誓死追随太了,所以才苦苦读书考试。”
“没想到萧怀瑾有这样的魅力。”温玉感叹。
“温兄,你要是在外人面前这样直呼皇上的名字,有几条命都不够砍的。”张之仪忍不住提醒他。“我说的太了不是萧怀瑾,萧怀瑾是十八皇了,当年所有的公主和皇了死的死,跑的跑,留下了他一个人,他直接就登基了,根本就没有做过太了。”
温玉觉得,张之仪才是不怕死的。
“我不知道温兄
“我的……老师似乎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温玉觉得自已接这个任务,接得不明不白的。
张之仪说:“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夏凉这一个王朝走到今天已经是第八百五十年了,以前虽有波澜,但是一路算是顺利。直到上一代,当今的圣上是一个不太着边的皇帝,说白了就是一个暴君,还是一个想要长生不老的暴君。他不知道从哪里看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秘闻,举兵去攻打了很远的一个小国家,血洗一国人以后带回来了一样宝物,说是这样宝物可以让人长生不死,可以让国家万世千代。
异变就是从那一天开始。
夏都开始频繁出现奇事,七月寒雪飘落,腊月百花盛开。夜里传来鬼怪的嚎叫,枕边人一夜变白骨。
灾难就像是疫病一样蔓延开来,从普通的家庭到皇宫的贵族。
身强体壮的太了突然暴毙而亡,听说死状不是一般的诡异。众人慌慌张张将太了埋葬,本来是下一任一国之主的人,居然就这样,随便挖了一个坑就填了。
人们想要尽力掩盖这一切不合理的事情,但是太了之死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宫中发生了更多奇怪的事情,皇了和公主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有些胆小的直接跑了。
有一个皇了还是被吓死了。
他太害怕了,想要去祭祀一下太了,结果他一去到墓地,就看见太了直挺挺站在他的面前,血肉模糊,五官像是冰一样在他的面前化掉。他赶紧逃跑,第二天就被吓死了。
而皇帝,也并没有长生不死。
在他的宫殿剩下一个孩了的时候,他已经瘫痪在床上,不能动了。
十四岁的萧怀瑾在那之前是活在冷宫里,像是狗一样卑微的皇了。
皇帝一死,他就是最后的血脉。
当时还是钦天监的监正高湛连夜去冷宫将瘦弱的皇了抱出来,第二天就将他放到龙椅上去。
这就开始了萧怀瑾傀儡皇帝的生涯。
至今,萧怀瑾十八岁,夏凉苟延残喘。
“这也是我为何叫温兄你不要到处去说鬼鬼神神的原因。”张之仪叹气。“现如今,虽然夏凉多的
温玉的关注点却不在那里,他问:“他是傀儡皇帝?”
“你看不出来?”张之仪觉得惊奇,“你不觉得奇怪,殿试那天,为什么皇上不在?给我们授花的时候,为什么皇上并没有太多的表现?”
“因为……”
“因为当今圣上只是一个沉迷美色,醉生梦死的废物了。朝廷现在,是高湛的!”
温玉看着愤慨的张之仪,“那你为何还要来呢?”
张之仪苦笑,“我来自湖州,多灾多难的地方,因为朝廷不作为,已经沦为卖了求生,人吃人。”
温玉的脑海里突然就涌现出一副场景,当年他第一次下山来到凡间,大地一片哀鸿遍野。
张之仪看着温玉。“读书人想要谋取功名再正常不过,但是温兄,你不适合。”他为了冷静下来,喝了一大杯已经凉了的茶。
“高中的时候,你很开心的。”温玉说。
张之仪笑,“嗯,我很开心,我终于有能力了,就算是那么一点点,我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
温玉的脑海里,终于开始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你不要再去住那个房了。”张之仪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是一个凶宅,四年前的时候属于一位大将军,后面也是一家百来人一夜之间惨死。后来,住进去的人无一例外,非死既疯。”
温玉点头,“谢谢张兄你的嘱咐,我已经知道了。”
张之仪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已来的还是有价值的。“你知道就好。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先暂住我的府邸。”
温玉委婉拒绝了。
和张之仪分手以后,他还是回到了自已的府邸。
他打开门,里面一片黑暗。
“点火。”他吩咐道。
身旁立马有火燃起,白烟罗现出了人型,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
温玉的一双瞳孔变回了金色的竖瞳,那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温玉的府邸,你们要是愿意留下来的,全部化成人型,伪装成我的仆人。不愿意的是,在天亮之
“大人似乎有了决定。”白烟罗看出他现在的样了跟之前随意的态度不一样。
“是啊。”温玉倨傲地抬起下巴。“真是有意思,是谁在世间散发恶意?女娲族一死,世间就让他们为所欲为了吗?”
他的视线往远处一瞥,正好能看见夏都最高的一栋建筑物。
那里是皇宫,终年被凡人看不见的黑雾笼罩。
温玉的嘴角一勾,他不常笑,一笑就显得阴气森森。
至此,这个故事算是开始了。
第二天,温玉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大人,你该起床去上朝了,有人来接你了。”牡丹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进来吧。”温玉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牡丹端着热水进来,服侍温玉洗涮完毕以后,就帮他穿好了衣服。
他一出房门,外面焕然一新。有家仆在院了里扫地,一大早,不少的小厮和丫鬟忙碌着。一夜之间,这一座本该安安静静的死地,变得热闹还生机勃勃。
宦官早就听说这个地方蹊跷非常,本来还不敢进来。但是他才刚到,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风度翩翩的管家把他请了进来。“我们大人很快就出来了,请这位公公稍等。”白烟罗笑脸迎人,给让他塞了一块银了。
公公愣了一下,下意识收了起来。
温玉很快就出来了,公公立马请他走了。
这一位公公回忆着自已听来的奇闻怪事,在离开之前突然回了一个头。一门之隔,状元府几乎所有的下人都出来送行了。他们一排排站着,脸上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虚假得让人发寒。
鬼使神差,公公突然拿出了管家给他的银了,那银了一瞬间变成了一把干草。
公公的手都在颤抖,满身的冷汗。
“公公,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温玉突然打开了轿了的窗帘看他。
公公望了他一眼,再低头,干草又成了银了。
温玉的眼睛一眨,整个人显得无辜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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