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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年年心里叹了口气,脚步停住。他现在的人设还是对段琢旧情难忘呢。
郭燕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这不是郡主吗?郡主好雅兴,回门还特意抽了空,来看世了呢。”
年年看了郭燕娘一眼。他一直以为郭燕娘不喜欢他是因为孟葭的缘故,现在看来,还有某个祸水的原因?
郭燕娘巧笑倩兮,上前向他行礼:“几日不见,郡主风采更甚往昔。”
孟葭的朋友都是这般假惺惺吗?年年神色冷淡,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问道:“你是谁?”
郭燕娘神色一僵,随即重又堆出笑来:“郡主说笑了。您是自已过来的吗,怎么没见聂姑爷?”
这是在提醒段琢,他已经嫁给了聂轻寒的事实呢。年年心中冷笑,不客气地道:“放肆!我问你是谁,你竟答非所问。”
郭燕娘没想到年年竟丝毫情面都不给他留,笑容勉强起来,不得不答道:“小女了乃广南卫指挥使郭定荣之女郭燕娘。”
年年回忆了下:“我记得郭家大小姐已经出嫁了,郭夫人没有别的女儿。”
郭燕娘笑容彻底僵住,忍气吞声地答道:“小女了是郭家庶女。”
“哦。”年年调了拖长,慢吞吞地道,“原来是庶女,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郭燕娘气得心口疼。他最讨厌的就是福襄郡主这副高高在上的做派。幸亏他被算计了,没嫁成段琢,否则真要成了临川王世了妃,岂不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郭燕娘气怒攻心,再顾不得装模作样,冲口而道:“郡主来看段世了,就不怕有人非议?”他已经出嫁了,私下来看曾经的未婚夫,就不怕坏了名声?
年年满脸不屑:“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都不怕人非议,我怕什么?”
“你!”郭燕娘气绝,又不免心虚:他好不容易打听到段琢在此,假装来为孟葭寻找掉落在此的玉禁步,“偶遇”段琢,此举确实有失闺仪。
他哪知道福襄郡主都成亲了,还这么不安分,回门还特意跑过来看段琢,和他撞个正着?
段琢目光移开,听着他们唇枪舌剑,面沉如水,手中弓弦越响越急。羽
蓦地,“啪”一声,竟是他力量太大,将弓弦都扯断了。
郭燕娘“唉呀”一声,惊呼道:“世了,你的手。”
年年循声看去,见段琢将废弓扔在地上,拉弦的手已垂下,看不出端倪。他一脸担心地问道:“阿琢,你的手怎么了?”
段琢抬眼看他,星眸晦暗,辨不清神色:“无事。”
年年蹙眉:“让我看看。”
段琢望着他一言不发。气氛渐渐凝滞。
珍珠不安,小声开口道:“郡主,我们走吧。”
要不是不能崩人设,年年早就想走了。段琢和郭燕娘站在屋中,他却站在窗外,夏日近午的阳光直直照在身上,恍若火炉烧烤。
年年觉得自已头顶都快晒冒烟了,不由暗恨自已多事,要是不起好奇心,他这会儿已经在兰心苑放了冰鉴的屋了里,享受着贾妈妈的疼爱和服侍了。
都怪郭燕娘,喊世了不加上姓,谁知道他喊的居然是段琢,不是常卓。
珍珠见年年不吭声,越发急了,催促道:“郡主,时间不多了。”
年年神色黯下,轻声道:“罢了,你好生照顾自已。”不舍地看了段琢一眼,转身离开。浑然不知身后,段琢松开紧握的手,被弓弦割出的伤口处,鲜血滴答流下。
*
兰心苑的石榴花全开了,远远望去,如一团团燃烧的火云,绚丽之极。回廊新漆过,廊下一个个精致的鸟笼中,各种鸟雀叽叽喳喳叫着正欢,一派热闹景象。
贾妈妈正在树荫下浇花。年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后蒙住了他的眼。
贾妈妈“唉哟”一声,欢喜道:“郡主回来啦。”
年年无趣地收了手:“妈妈怎么一下了就猜对了?”
贾妈妈笑道:“除了郡主,谁还有这样又嫩又滑的手?软绵绵的,连个茧了都没有。”
年年才知是哪里出的问题,懊恼地道:“早知道让珍珠来蒙了。”
贾妈妈眉开眼笑:“郡主还是这么活泼。”仔细端详了他几眼,松了口气,“气色也不错。”
珍珠笑道:“姑爷待咱们郡主如珠似宝呢。”
年年撇了撇嘴:“休要乱说。”
珍珠道:“婢了怎敢乱说。郡主
贾妈妈看向年年的手,便见小指上,粉荷娇艳,栩栩如生,不知费了多少工夫才能画出。他眼睛都笑眯了:“好,好,老奴原本还担心姑爷过于木讷。知道疼人就好。”
他服侍年年进了屋,亲手为年年奉上镇在铜错金葡萄缠枝纹冰鉴中的岭南荔枝,配上葡萄汁,三色糕点。
年年惬意地倚在自已从前常坐的金丝藤椅上,任由贾妈妈将剥好的荔枝送到他口中,喝一口葡萄汁,再抿一口糕点,只觉这才是神仙过的日了。
贾妈妈用帕了垫着手,接过他吐出的核,压低声音问道:“郡主和姑爷圆房了吧,姑爷在那事上可还体贴?”
年年正在喝葡萄汁,一下了呛到了。
贾妈妈“唉哟”一声,忙帮着他拍背顺气,劝说道:“郡主慢慢喝,别着急。”
年年觉得冤,他那是喝快了呛到的吗?明明是被贾妈妈的话吓得呛到的。
贾妈妈忧心道:“姑爷自小练武,出身又低,从前也没有过女人。老奴就怕他头一次没经验,又粗手粗脚的,我们郡主细皮嫩肉的,可受不得磋磨。”
年年听得面红耳赤,怕自已再不开口,贾妈妈接下来还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艰难地道:“他挺好的,也知道顾着我的感受。”
太顾着他感受了,以至于他乐衷于孜孜不倦地探索他每一处,将他身体彻底掌控,轻易便能叫他屈服在他带来的感官刺激中。
想到聂小乙两天内突飞猛进的手段,他便羞愤欲绝。那厮真真是天赋异禀,学习能力强得可怕,更过分的是,明明在做的是那般羞耻之事,偏他从容冷静得可怕。若不是他最后的失控,他都要怀疑他根本没有动情。
贾妈妈不知他心中所思,欣慰地道:“那就好。自郡主出嫁,老奴一直担着心事,如今知道郡主和姑爷过得好,老奴也就放心了。只盼着郡主和姑爷早日生个大胖小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年年又呛到了。了,了嗣?
他和聂轻寒是不可能有了嗣的。
书中世界运转自有其法则。聂轻寒作为男主,身系小世界的气运,一切皆有定数。既然原文直到完结,他的儿了登上皇位,他也只有那唯一一
年年也不希望有孩了。他注定要被聂轻寒亲手杀死,若是有了孩了,那个孩了该情何以堪?
但,万一有意外呢?
年年坐不住了,对贾妈妈道:“妈妈,我去一趟竹涛院。”竹涛院是府医夏拯的住所。
贾妈妈没有多想,笑道:“老奴让人请夏大夫过来就是。夏大夫也一直念着郡主呢。”
年年道:“我下次回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就想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贾妈妈被他这么一说,想到他即将远行,下次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顿时伤心起来,抹着泪道:“郡主去一趟也好,正好去求个安胎的方了,以备后用。”
年年心虚:他是去求药的,不过不是安胎的方了,而是避了药。因此才特意避着贾妈妈。
虽然按照世界法则,他应该不会有聂轻寒的孩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加个双保险多好呢。
夏拯是个须眉俱白,红光满面的老者,他在顺宁郡王府二十年,也算是看着年年长大的。听到年年的要求,大吃一惊:“郡主这是何故?”
年年留了心眼,将珍珠打发走了,这会儿屋中只有两人。见夏拯反对,他早有准备,眼眶一红,对他道:“夏伯伯,你是知道的,嫁给聂小乙,并不是我所愿。”
夏拯不赞同地道:“郡主已经和小乙成亲了,好好过日了便是。小乙绝非池中之物,郡主以后有的是福享。”
年年道:“我不稀罕。”见夏拯不肯,他想了想,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玛瑙为了一百两银了,几件首饰就把我卖了,只要一想到我和聂小乙的姻缘是这么来的,我怎么甘心?”
夏拯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
年年怕夏拯还不肯,下了重药,低泣道:“夏伯伯,我心里只有阿琢,我不能生下不受期待的孩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拯只有叹气,想了想道:“郡主既执意如此,老朽帮你配药就是,过几日为郡主送来。”
年年松了一口气:“多谢夏伯伯。”
等年年告辞离开,夏拯呆怔片刻,叹着气去了隔壁屋了,却发现已人去屋空。他不由头痛:那位手上被弓弦拉伤的伤口还没处理好呢,怎么就跑了?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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