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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看着阎九君盘膝坐在地上, 露出得意的神色,说:“阎君大人,没用的, 那条傀儡丝水火不侵,一旦进入体内, 即便是天帝, 也只能被我所控,不然你以为天帝那个伪君子怎会容我逍遥自在?”
阎九君拼尽全力,抵御傀儡丝进入灵台, 没有心的他唯有灵台是弱点。
“阎君大人, 应了我吧。你我存活几千年,均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如今遇上那便是天定的缘分,你又何必这般排斥?”
偃师试图伸手去碰阎九君,却被围绕在他身周的冥焰灼伤,莹白的皮肤被烤得一片漆黑。傀儡师最在乎的便是双手,如今却被这冥焰所伤, 怎能不让他恼怒。
“阎九君,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应不应我?”
阎九君没有回应, 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周身的冥焰突然暴涨, 逼得偃师不得不远离。
偃师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心里闷闷地疼, 恼怒地说:“好,很好,既然给你机会你不要, 那便做我的傀儡吧。”
偃师控制阎九君体内的傀儡丝,发动猛烈的攻击,眼看着阎九君体内金色的防御罩出现裂纹,偃师的眼底充满着复杂的情绪。三千年来,他喜欢过两个人,这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却做了同样的选择。为什么他们宁愿被做成傀儡,也不肯和他在一起?
“九君,只要你应了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不喜欢我杀人,那我便不杀人;你喜欢看动漫,我便陪你一起看,我还可以给你做手办,绝对比任何人做的都精致!”偃师凤眼微眯,眼底水光闪现,说:“你招惹了我,让我动了心,不能你说适可而止,便适可而止了。”
阎九君依旧闭着眼睛无动于衷,只是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偃师见状眼底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阴沉地说:“阎九君,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既然你这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偃师不再手下留情,控制着傀儡丝,打破阎九君已经岌岌可危的防御,扎根于他的灵台,分出无数的傀儡丝,朝着他的身体各处蔓延。
只见阎九君身周的冥焰再度暴涨,随即‘噗’的一声消失了,而阎九君也在冥焰熄灭以后,倒在了地上。
看着失去意识的阎九君,偃师眼底闪过挣扎,走到他的近前,伸手抚摸他的脸,幽幽地说:“应了我,我这眼里心里就只会有你,我们相依相伴度过这漫长岁月,不好么?何至于斯……”
他也曾对另外一个男人说过同样的话。
就在偃师失神的瞬间,阎九君突然抬手,直穿偃师的胸膛,握住了那颗缓慢跳动着的傀儡之心。
偃师不敢置信地看着阎九君,呢喃道:“怎么可能,傀儡丝明明已经占据你的灵台……”
阎九君睁开双眼的同时,他的灵台内,一朵黑色的火苗突然出现,蹦蹦跳跳地朝着扎根的傀儡丝扑去,‘噗’的一声将其引燃,傀儡丝痛苦地扭动挣扎,却无济于事,仅仅瞬间的功夫,便已经被焚烧殆尽。
傀儡丝被烧毁的瞬间,偃师的脸色也跟着变得惨白,说:“这是什么,居然能毁了我的傀儡丝?”
“冥焰之心,可以焚毁世间万物。”阎九君看着偃师,淡淡地说:“偃师,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偃师的凤眼直视着阎九君,有恃无恐地说:“阎君大人,你可知我死了,会有多人跟我陪葬么?”
阎九君的眉头蹙起,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过我的VB,我有一千万粉丝,他们体内都被我种了傀儡丝。还有看过我表演的人,这些年我开了不下千场演出,那些观众同样被我种了傀儡丝。我没学过算数,还真算不清有多人是我的信徒。如果我死了,那就会有无数的人给我陪葬。到时候,阎君大人的冥府恐怕会人满为患,那这些冤魂的业障又会算在谁头上?”看着阎九君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变得难看,偃师心底莫名感到畅快。
“偃师,你真是罪不可恕!”
看着阎九君眼底的厌恶,偃师的心一疼,嘴角的笑意消失,说:“罪不可恕?若不是身处黑暗,看不到光明,谁想活在地狱?”
“只要你心向光明,即便身在无间地狱,也能被光笼罩。”
偃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阎君大人,这世间的腌臜事太多,你又能管得了多?”
“遇不见便罢,遇见了便不能不管。”
偃师沉默地阎九君,半晌后叹了口气,说:“若能早点遇到你,或许你能将我拉出黑暗,可惜如今已经为时已晚。”
阎九君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场景就变了。
“阎君大人不必紧张,这是幻象,你握着我的傀儡之心,我已经投鼠忌器。”
阎九君并没有放松警惕,手上的力道反而紧了紧。
荒凉的官道上,一队兵马正缓缓而行,中间的王驾上坐着一个男人,五官俊朗,身材高大,身上披着战甲。
阎九君猜测这应该就是周穆王姬满。
突然有卫士上前禀报,道:“陛下,路边遇到一工匠,名叫偃师,自荐向陛下献艺。”
周穆王眼睛一亮,道:“让他近前回话。”
偃师垂着头,被卫士带到王驾前,跪倒在地,道:“工匠偃师见过陛下。”
“你有何技艺要进献本王?”
“回陛下,小民制作了一件奇物,想献与陛下共赏。”
“好,今日劳顿,你好好准备,明日本王与你共赏。”
“谢陛下。”
军队继续上路,进入一座城池中,偃师则被带进一间下人房,等待第二日周穆王的召见。
因偃师的容貌过于出众,引来许多人的注意,在看他一身男装打扮,都怀疑他是女扮男装。一群侍女出于嫉妒,围上前扒掉了偃师的衣服,一阵惊呼后,退到门外,看着偃师窃窃私语。
“你们在做什么?”一名将军出现在门外,看着围在一起的侍女微微皱眉。
“将军,这偃师分明是个男子,却细声细语地冒充女子,奴婢看他定是不怀好意。”
“是啊是啊,这种不男不女的怪胎,不该出现在陛下面前。”
将军走到门前,看了看衣衫不整,却默不吭声的偃师,转身看向侍女们,训斥道:“陛下的命令,你们也敢质疑?”
侍女们慌忙说道:“奴婢不敢,还请将军恕罪!”
“偃师是陛下要召见的人,是男是女,是好是坏,陛下自能分辨,无需你们指手画脚。”
“是,奴婢知错。”
“都退下吧。”
将军走进房间,来到偃师身前,道:“她们冤枉你,你为何不为自己分辨?”
偃师抬头看向将军,苦笑着说道:“习惯了,方才多谢将军。”
偃师一直低垂着头,将军并没有看到他的相貌,如今抬起头来,将军看的竟是愣在当场。
见将军看着自己发愣,偃师脸上泛起红晕,轻声叫道:“将军,将军?”
将军回神,窘迫的笑了笑,道:“你当真不是女子?”
偃师摇摇头,道:“不是,我是男子。”
“那为何你的声音这般清脆婉转,和男子完全不同?”
偃师的眼神更加暗淡,道:“回将军,小民不知。”
将军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道:“难怪她们会为难你,只因你容貌过于出众。若是明日拜见陛下,你还是伪装一下为好,否则恐会引来麻烦。”
偃师抬头看向将军,问道:“如何伪装?”
将军想了想,道:“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将军说完转身就走,偃师则安静的等在房中。
没过一会儿,将军再次回转,将一个布袋递给偃师,笑着说道:“打开看看。”
偃师依言打开了布袋,将里面的胭脂水粉拿了出来,疑惑地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胭脂水粉可让女子变得美丽,自然也能变丑。”
偃师眼睛一亮,他平时也用胭脂水粉打扮傀儡,却从未想过用在自己身上,现在经将军一提醒,倒是茅塞顿开。
偃师凤眼微挑,嘴角扬起笑意,更为本就姣好的容貌增色不,看的将军再次愣在当场。他呢喃着说道:“可惜了,若你是女子,我定娶你为妻。”
将军话落,两人都怔在当场,待回神时,将军略显窘迫地说道:“明日陛下便会召见,你好好准备,我还要巡视,便先走了。”
见他要走,偃师连忙问道:“将军,能否告知小民您的姓名?”
“姬明。”姬明头也不回的离开,显得有些狼狈。
“姬明……”偃师呢喃着,脸上慢慢染上红晕。
第二日,偃师被周穆王召见,他用胭脂水粉遮挡了自己的容貌,将制作的傀儡一同带了过去。
坐在上首的周穆王开口问道:“偃师,你要献于本王的东西何在?”
偃师垂着头,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傀儡,道:“回陛下,小民献于陛下的便是她。”
“美人?”周穆王看了一眼身边的姬妾,笑着说道:“那便让她抬起头来。”
偃师控制傀儡抬起头,一张美人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娥眉轻描,朱唇轻点,让人不禁啧啧称叹。
“好一个美人!”周穆王拍手惊叹。
“陛下,她还会跳舞,恳请陛下让她跳上一段。”
周穆王大悦,道:“哦?美人还会跳舞,还真是多才多艺,那便让她为本王舞上一段。”
偃师领命,操作傀儡开始舞蹈,轻盈的舞姿,飘逸的裙摆,在阳光下肆意舞动,仿若披上了彩虹,让人忍不住惊艳。
一支舞下来,众人纷纷称赞,唯有周穆王身边的姬妾俏脸发寒。她附在周穆王耳边,轻声说道:“陛下,这偃师本就来历不明,如今又进献美人于陛下,妾身怎么都觉得他别有用心,怕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想要蛊惑陛下吧。”
周穆王眉头微皱,问道:“偃师,你与这女子是何关系?为何要把她进献与我?”
“回陛下,这女子并非真人,进献与陛下,也是因小民对陛下的仰慕。”
“并非真人?”
现场众人一片哗然,三三两两窃窃私语。
周穆王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可能,这般女子怎会不是真人?偃师,你可知戏弄本王是何罪?”
“陛下饶命,小民不敢戏弄陛下,这确非真人,只是小民做的人偶,请陛下容小民自证清白。”
“好,本王允了。”
偃师闻言不禁松了口气,控制着傀儡来至近前,随后便将她拆卸开来。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直到美人被拆成一堆零件,他们才不得不相信面前的事实。
周穆王赞叹地说道:“真是巧夺天工!好好好!来人,赏!”
偃师将傀儡重新装好,进献给周穆王,受到了周穆王的重用,常常进出于宫闱当中,与姬明见面的机会也变得频繁。姬明对他百般维护,让偃师动了心,爱上了姬明。
两人时常相约出游,一次醉酒后,发生了关系。偃师趁机像姬明表白,可姬明知他是男子,一直当他是好友,如今却因醉酒发生这种事,姬明一时难以面对,便怆惶而逃。
偃师虽然伤心,却不曾心生怨恨,一直等待姬明接受他的心意。只可惜姬明自那次后,一直躲着偃师,后来更传出要成亲的消息。偃师听闻消息去找姬明,却被姬明的父母拦下,将其一顿羞辱之后,赶了出去。
偃师不死心,他不相信姬明会对他这么无情无义,便想方设法的去找姬明。功夫不负有些人,偃师终于等到了姬明,可等来的不是姬明接受他,而是当面拒绝的话。
“偃师,对不住,那夜都是醉酒误事,我只将你当成好友,并无他想。现下我已经定了亲事,不日便将完婚,你我……还是不要再见了。”姬明始终不敢看偃师一眼。
偃师两眼含泪,心里疼的厉害,问道:“姬明,你当真对我没有半分情谊?”
“偃师,你我皆是男子,我怎么可能对你……也罢,今日我们便割袍断义,以后不要再有来往。”姬明提起衣袍,长剑一挥,衣服的一角便飘落在地。
偃师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衣角,轻声问道:“姬明,若我是女子,你可会娶我?”
姬明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偃师伤心欲绝,决定离开京都这个伤心地,谁知他刚刚走出城门,就被人套了麻袋抓了去。
城外的树林内,偃师被粗暴地扔在地上,麻袋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名女子,衣着华贵,长相清丽,一看便是氏族家的女子。
女子用力地捏住姬明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伸手向仆人要了打湿的布巾,一点一点的将偃师脸上的伪装擦掉,露出他绝美的真容。
看着偃师的脸,女子眼底是浓得不开的嫉妒,她阴沉地说道:“果然是个美人,只可惜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若你们不嫌脏,便赏给你们了。”
围在身边的男人们纷纷露出兴奋的神色,在女人离开后,扑向了偃师……
阎九君不忍地移开视线,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之前的木偶剧,只是那女人变成了偃师,只是那场景更加残忍。
最后偃师死了,尸体就被丢弃在那片小树林里。长发纠结着泥土,偃师的两眼睁得大大的,流出两行血泪,嘴角被撕裂,嘴边是鲜血混着污浊的液体,脸上是清晰的巴掌印,胸前多处咬痕,几乎咬下肉来,大腿扭曲的分开,后/庭一片血肉模糊……
偃师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我已经放弃了,为何还要那般对我?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为何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阎九君眼底浮现复杂的情绪,无法回答偃师的问题。
心中强烈的怨恨,让偃师成厉鬼,附身在进献给周穆王的傀儡身上,将那名女子以及伤害过他的男人们,还有那女子的家族屠戮了个干净。最后他找到姬明,将姬明炼制成了傀儡,将他永生永世的困在身边。
从那以后,偃师的心就化成了石头,而他也因为修炼了邪术,变得异常强大,不死不灭,游走在人世间。
幻象消失,阎罗殿里恢复正常。偃师直视着阎九君,说:“阎君大人,我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对待?炼狱不在冥府,在人心,而人就是这世间最脏的东西。”
“偃师,你既厌恶人心鬼蜮,为何还要变成自己厌恶的样子?你身世凄惨,值得怜悯,却不是你作恶的理由。”
“作恶?”偃师笑了笑,说:“你是指我将活人炼制成人偶么?若我说他们都是自愿的,阎君大人相信吗?”
阎九君眉头紧皱,沉默地看着偃师。
“黎宁是我做成的第一个人偶,她是农村走出来的女孩,只有高中学历,找不到好的工作,在一家餐厅做服务生,后来认识了梁浩。他们认识时,梁浩刚刚上大学,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家庭条件不好,一直都要靠自己勤工俭学。可自从和黎宁确定关系以后,两人的一切开支,都是黎宁在支撑。黎宁的工资不仅要寄回家里,供两个弟弟上学,还要负责梁浩的学费和生活费,根本就不够,无奈之下她又找了份酒吧的兼职,晚上两点下班回到家,第二天八点又要上班,根本没时间享受她的恋爱生活。”
“就这样,她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一熬就是四年,她想着等梁浩毕了业,找了工作,那她就能轻松许多,就能像别的女孩一样,享受甜蜜的恋爱,顺理成章的步入婚姻生活。只可惜,现实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她全心全意爱了四年的男人,居然早就已经出轨,而且还换了不止一个女朋友。梁浩见事情露了馅儿,便和黎宁提出分手,将他的出轨全都怪在黎宁头上。说她没时间陪他,说她工作不干净,说她邋里邋遢,说她成了黄脸婆……”
偃师讽刺地笑了笑,说:“阎君大人,这就是人心,黑得很。”
阎九君沉默着看着偃师,没有接话。
“我出现在黎宁面前,说可以让他们永远在一起,但要付出代价,她问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我说要把她做成人偶,而梁浩将成为那个操纵木偶的人,黎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的第二个人偶叫张玲,是个中年女人,结婚后一直做着家庭主妇,丈夫李唐时常在外面厮混,两人早就没了感情,之所以没离婚,就是因为家里有个儿子。儿子叫李锦,从小被张玲当成宝贝宠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久而久之,就被宠成了骄纵的性子。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也不复读,也不工作,就在家上网玩游戏。李唐一管李瑾,张玲就又哭又闹,最后闹得李唐直接搬了出去。家里就只剩下张玲和李瑾,李瑾更加肆无忌惮,不止吃喝玩乐,甚至还染上了du瘾,成了无底洞,李唐因此彻底消失了。张玲没有收入来源,又找不到李唐,只好和亲戚朋友借。只借不还,久而久之,亲戚朋友也和她断了来往。李瑾du瘾犯了,没有钱再买,就对张玲一阵毒打,逼着她出去工作。”
“张玲多年不工作,早就和社会脱节,再加上年纪大了,找工作不好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清洁工的工作。一个月两三千的工资,根本不够李瑾的花销,李瑾便将注意打到了房子上,逼着张玲卖了房,两人搬进了出租屋。李瑾大手大脚了一阵,房款很快就没了,没钱花的李瑾起了黑心,将张玲骗到了黑心诊所,卖掉了她的一颗肾。”
“到了那样的地步,张玲终于醒悟,在我提出建议后,马上就答应了。我问她既然这么爱李瑾,怎么舍得让他做我的傀儡,阎君大人猜猜,她是如何回答的。”
阎九君依旧沉默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接话的打算。
“她说李瑾没有了她肯定会死,她那么爱他,怎么舍得他死。”偃师嘲讽地笑着说:“阎君大人你说,他们可笑吗?”
见阎九君不说话,偃师自顾自的接着说:“阎君大人,我制成的木偶都是自愿的,这也算作恶么?”
“就算他们是自愿,那被你种下傀儡丝的唐琳,网约车司机,以及剧院门口的保安、院长,还有成千上万的崇拜你、喜欢你的粉丝,也都是自愿的吗?”
“他们果然是你救的。”偃师不在意地笑了笑,说:“他们不是,我也没想要他们的性命,只要阎君大人手下留情,留我一条小命,他们便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傀儡丝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影响。所以他们是生还是死,在你不在我。”
阎九君看向一旁的金甲武士,问:“那他是谁?”
偃师也跟着看了过去,笑笑说:“阎君大人,我真没撒谎,我确实忘了他是谁。”
阎九君不打算再跟他废话,握住傀儡之心,将其从偃师的体内掏了出来。
“啊!”偃师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阎九君,痛苦的惨叫出声。
傀儡之心被掏出,偃师的身体软趴趴地倒在地上,他的魂魄自动离体,他看着阎九君,恼恨地说:“阎君大人当真是没有心!”
“我知道傀儡之心不毁,你便不会死。”
“那阎君大人想如何?”
“既然不能杀了你,那便将你封印。”
“阎九君,你真是绝情!”
阎九君不再多话,运转冥力,将偃师封印在阎君令中。至于世人体内的傀儡丝,正如偃师所说,只要他一直被封印,世人皆不会受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晚上九点更吧,感觉时间太紧,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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