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狩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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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木川流从巨人尸体上取下一块黑色铁牌。
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他, 一身都是血。但他对于身上的伤口看也不看,只冷冷地看了一眼藏在暗处的人。
收起铁牌,他什么也没说, 转身离开狩猎场。
尾随的人有很多, 却不敢贸然下手。
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 在狩猎场也是一号人物,出了名的狠角色。
哪怕他现在看起来伤势很重,却没有人敢把他当成孱弱的猎物。
终于,在木川流即将踏出狩猎场的时候,有人按捺不住, 从他身后杀来!
偷袭之人蓦地停在原地。
不知哪里飞来的一把刀,穿过了他的胸口。
杀了他的人拔出刀, 从他身上扯下一块黑色铁牌, 将尸体推开。
木川流回头看见对方, 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陈师伯。”
他唤了一声。
一刀结果了偷袭者的,却不正是陈行之。
他看也不看躲在暗处的老鼠,对木川流闷声道:“走吧。”
两人结伴, 踏出狩猎场。
“又让他跑了!”
有人扼腕。
有人冷笑,“说的好像你能杀了他一样,那可是个金牌。更别说后面来的那一个,他腰上可是紫金牌!”
“行了, 别吵了, 老二找到一个落单的银牌,叫我们过去。”
一群人不甘心地离开。
在他们走后不久,顾长凌出现在出口。
他胸口印着一只蓝眸白猫,那是小白的信号塔,指引他向前走, 才能找到他的珍宝。
却不想,往前一步,一道阵法攻击朝他打来。
与此同时,一声刺耳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狩猎场。
这个笑声,狩猎场上的人都很熟悉了。
“有新人?”
“哈哈,不知道这个新来的是什么人。”
“是个女的就好了,妈的,老子很久没尝过味儿了。”
“抓了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这次老子可要好好玩!”
顾长凌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阵法攻击。
十一级阵法?
这可有点难办了。
正这么想着,顾长凌忽然感觉到强烈的恶意,当机立断在身周布置下一个杀阵。
下一瞬,有人闯进杀阵之中。
“啊!!!!”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震慑住了蜂拥而至的后来者。
顾长凌回头看了看十一级阵法,再看看来找死的人,心里有些烦躁。
阵法拦路还不够,又来了一群挡路的。
神识探入胸口的蓝眸白猫印记,看到灰蒙蒙的地图上已经在某个地方停留了很久的绿色小点,顾长凌眼中闪过一点温柔。
他得快点才行。
至于这些拦路的人……
呵,业障缠身,死不足惜。
狩猎场外,木川流和陈行之的腰牌上同样响起了一阵充满恶意的笑声。
木川流眉头皱起,“又来了人?”
他眼中满是厌恶,还残留一点不忍。
无他,每一次狩猎场来新人,都是一场狂欢。
狩猎场会召集猎杀令,新人就像是进入狼群的羊,不论躲到哪里,都会有一群人追杀他。
因为他是猎人的玩具,如果他在痛苦中死去,猎人还能得到奖励,除非他杀够一百人,从羊变成狼,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
木川流曾经就是如此。
他从羊变成了狼,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木川流闭了闭眼睛,掩去眼中森寒杀意。
陈行之神色淡淡,“别管。”
他在腰牌下按了下,刺耳的笑声停止。
这意味着,他陈行之不参与这一次狩猎行动。
腰牌亮了亮,上面的数字从七十变成了令,紫金色变成了金色。
这是狩猎场给的惩罚。
陈行之皱了皱眉。
积分清零的惩罚他没有放在心上,为了防止这样的事,他每一次进入狩猎场之前都会将积分花去七七八八,剩下不超过一百积分。
没了也就没了。
只是,令牌降等,八级的东西他就没有资格兑换了。
原本,他还打算这次出去给阿璟兑换一颗地级养元丹的……
陈行之打住了念头,朝出口处的兑换台走去。
木川流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他同样拒绝了参与,积分清空的同时,金色腰牌变成了银色,同样降了一级。
陈行之接下腰上的储物袋,将里面装的东西倒在台上。
全是令牌,有近三百个,金的,银的,黑的都有。
而每一个令牌,都代表一条人命。
柜台上的人拨弄着令牌,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阴阴笑道:“哟,原来是陈三哥,收成不错嘛。”
陈行之取下自己的令牌丢了过去,“少废话。”
兑换之人看到抬头的令牌变成了金色,立刻明白了什么,冷笑了声,清点了下积分,对着令牌打了几个法诀,丢还给他。
原本被清零的积分,变成了一千六百二十五。
陈行之收起令牌,将位置让给木川流。
木川流同样从储物袋里倒出一堆令牌,比陈行之的要少去一半之数,以黑色铁牌居多,银色铁牌也有,只有一块是黄色的。
最后得到的积分也少,只有三百六十二。
但他降等成银色的腰牌,却重新升回了金色。
这就是狩猎场的规则,杀人得牌,兑换积分。想要什么样的等级,便要取代一个人。
陈行之若想重回紫金级,只有杀死一个拥有紫金令的人。
两人没有在这里逗留,但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腰牌上发出嘎嘎的桀笑声。
像是愤怒,又像是开怀。
二人自然都知道这笑声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狩猎场加入了一名猎人。
“这么快?!”
木川流错愕。
这才过去片刻功夫,那个新人就已经杀了一百人,成为猎人了?!
陈行之面色缓和了些,看来这次来的,不是任何宰割的羔羊,但愿他能活的长久一点。
两人急着回去,没有留下一睹新人的风采,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顾长凌就踏出了狩猎场。
他已经从死在杀阵里的一些人身上打听到了一些零星消息。
他所在之地是天阳宗的狩猎场,自从天阳畴一统衡阳大陆,天阳宗也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魔宗,满门都是魔修。
而这狩猎场,就是魔修取乐之地。
而等百人葬身在杀阵之中,他们的身份牌自动变成了一个全新的腰牌。
一块银色的,两面绘制了一把斧头的令牌。
顾长凌对它滴血认主,便可自由出入狩猎场。
顾长凌略略一算破解十一级阵法的时间,至少要花十天半个月。而这里是人家的游乐场,他若破了阵法,天阳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权衡了下,顾长凌就将令牌滴血认主了。
让他意外的是,认主之后,并没有感受到在身体或是神魂上留下的烙印,仿佛这令牌,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在他认主银令之后,就再没有人闯进杀阵里。
顾长凌把翻找了一下阵法里躺着的尸体,只找到了十几个黑色或银色的铁牌,之前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储物袋已经不翼而飞,身上也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
顾长凌收了阵盘,直接踏出了狩猎场。
“喂,新来的,到这儿来!”
有人高声喊道。
顾长凌看过去,那是一个很简单的台子,摆了一个长桌,有三个脸上显露出业障纹路的魔修坐在桌旁,还有几个人在排队。
最前面那人取下储物袋,哗啦哗啦倒在台子上。
正是那些铁牌。
叫顾长凌的正是魔修的一员。
他想了想,转身朝那边走去。
魔修并不让他排队,招呼顾长凌到自己面前来。
“原来是个剑修,你很可以啊,这么快就杀够了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天阳宗?”
顾长凌没接他的话,把取来的铁牌放在台上,“怎么换?”
魔修上下看了他一眼,没看出他的修为,估摸着自己不是对手,就没再说招揽的话,反而为他解说一番。
“瞧你的样子,不是宗门送进来的人。不管你是怎么进的狩猎场,就得守这里的规矩,至于是什么规矩,你待久了自然就知道了。至于这身份牌,杀一个人得一张牌,黑的算一分,银的算十分,金的算一百,紫金的算一千。你这些就值七十八分,把你的令牌给我。”
顾长凌没有犹豫,就把滴血认主的令牌交给他。
魔修打了几个法诀,银牌上显示出七十八的数字。
魔修把银令还给他,指着一个地方说:“你从这儿往前走,十里之外有座城。你可以去那里瞧瞧,该知道的会有人告诉你的。”
顾长凌便往那里走了。
他需要收集一些信息,看看该怎么离开这里。
也不知小九遇到了什么,又往回走了。
顾长凌担心他进了比狩猎场更糟糕的地方,只想快点回到他身边。
另一厢,九黎确实折返了。
他有预感小白的飞船也不能通过那片空间乱流,想要离开,只好另寻他法。
或许,他能找本地人问问路。
抱着这样的想法,九黎循着人的气息,找到了最近的一个人族聚地。
好巧不巧,就看见了正要进入部落的黑猴子和他的哥哥。
“不巧,又见面了。”
他落在少年面前,对二人笑了一笑。
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想干什么?!”
看到去而复返的九黎,少年巴那吓得汗毛竖起,像是炸了毛的猫,把黑皮的弟弟藏到了身后。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正要进去问个路,能麻烦你帮我引荐一下你们这里最厉害的人吗?”
九黎指了指部落。
巴那盯着他上下看了两眼,不答反问:“你去过诅咒之地了?”
诅咒之地?
“你是说这块大陆的边界?”
巴那露出失望之色,“你也没办法打破诅咒,离开这里么……”
这个看起来长得很好看的人,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人。比部落里最强的图腾战士,比巫都厉害,却也对付不了那个可怕的诅咒。
九黎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直接道:“带路。”
巴那认命道:“没用的。这里是被诅咒的地方,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被神厌恶的人。妄图离开的人,不是死在魔兽的獠牙之下,就是死在神罚之下。”
九黎心里纳罕。
什么诅咒,什么神罚,一听就是扯淡。
衡阳大世界被毁也就是这百年前的事,修真文明不可能在这一代人身上断送了。
也不知是谁给少年灌输了这样的想法,用心何在。
九黎心里有了计较,没有说出口,只让少年给自己带路,别的废话少说。
巴那见识过他的厉害,这人对付不了诅咒,对付他和弟弟却是绰绰有余的,也不敢拒绝,只让弟弟自己先回去,让阿娘给他身上抹一些草药。
黑猴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九黎说:“我给你的丹药,拿一颗给他吃下去就会好了。”
巴那摸了摸藏在腰兜里的丹瓶,“部落里有人吃了药丸子,浑身裂开,流血死掉了。”
正是因为有这样前车之鉴,虽然瓶子里的丹药给他的感觉很舒服,他也不敢给弟弟吃。
九黎笑笑道:“放心吧,这个可以吃,我保证。”
他给巴迪的谢礼是一瓶回春丹,也不敢给太好的东西,毕竟这两个孩子都没有踏入修行,连二级的丹药都受用不了。
不过,极品回春丹治疗巴迪身上的皮肉上,绰绰有余了。
“跟我来。”
巴那走在前面带路,心想着,等见到了巫,让他看过之后再给弟弟吃。
这个部落无疑是修士建立的,用一个七级防护阵将整个部落笼罩其中,只是意外的有些冷清。
九黎跟着少年一路走进来,都没遇见什么人。
但根据他闻到的气息,这里至少生活着上万人。
听他问起,巴那犹豫了一下,才道:“巫在炼药,战士们去猎杀魔兽了,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不到日落不会回来。”
他本来也在猎杀魔兽,只是中途感应到弟弟出了危险,才告了假去找他。
没想到会遇上九黎。
“巫?”
听起来是个炼丹师。
巴那说:“你待会儿就会见到了。”
巫住的地方并不远,巴那很快领着九黎到了一个石头垒起来的圆堡前。
“巴那,你带了人进部落?”
不等巴那出声,一个衰老的女声响起。
屋中的人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九黎感觉一道神识落在自己的身上,态度变得更加谨慎。
这个“巫”,修为在自己之上,已是大乘!
巴那有些紧张,详细说了遇见九黎的事,态度非常恭敬。
九黎行了一礼,“银河大世界九黎,见过前辈。晚辈与道侣失散,想离开这里寻人,恳请前辈指路。”
“你进来吧。”
巫说道。
巴那没有被允许进入,也不敢跟着进去,在石堡外踌躇着没有告退。
巫问道:“巴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巴那把丹瓶拿出来,双手举起,问道:“巫,弟弟被雷电伤了,皮肉都黑了,这个丹药他可以吃吗?”
巫的神识扫过,有些惊讶,而后给了答复:“可以,一颗便够了。”
“谢谢巫!”
巴那欢喜地走了。
九黎进入石堡,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石堡里搭了一个又一个架子,放置着许多花盆。
这花盆自然不是普通花盆,而是空间法器,一个花盆便有十亩见方的空间,种满了灵米、灵草和灵树,只是等级都不高,最高不过五级灵草。
倒是这花盆炼制的手法颇为高明,算得上是一件八级法器。
九黎绕过层层叠叠的架子,才看到石堡的主人。
石堡很简陋,一半空间被用来种植灵草,剩下的一半比较凌乱,装在木盒子里的药粉放得到处都是,有一个烧着火的大鼎,一个老妪坐在蒲团上,正往大鼎里丢灵草。
九黎默了默,“您用炼器鼎炼丹?”
顿了下,他道:“架子上的花盆是您炼制的?”
老妪点头,“见笑了。”
这分明是个炼器师!
听声音的时候觉得老,见了人,更显年迈。
一张脸上布满了皱纹,身上也充满死气,预示着这位大乘修士寿数无多了。
她受了极重的伤,否则,九黎踏进部落她就该知晓了,不会走到门外才为她所觉。
九黎上前,再度行了一礼,“前辈。”
“随意坐吧。”
老妪看了他一眼。
九黎已经换了一身法衣,没有了之前摔得头破血流的狼狈,容貌俊美,气质清贵,一看便有一个好出身。
老妪方才看了那一瓶极品回春丹,也知他于丹道极有天分,再见他百岁之龄便成就炼虚巅峰,已是半步合体,眼中的惋惜之意更甚。
她叹了一声,问道:“你说你是从银河大世界来的,我却不曾听说过这个地方,想来与我衡阳大陆没什么干系,怎会来到这里?”
九黎知道她在问什么。
衡阳已是死地,自愿来到这里,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他没有说衡阳大世界向自己求救之事,只道:“晚辈师父有两位挚友,一是出身衡阳斩天门的陈行之,二是万符宗的楼璟然,对晚辈颇多照拂,情义深重。不知前辈可曾识得他二人?”
老妪看着炉鼎下的火焰,久久未言。
看这模样,竟是认识的。
“前辈?”
九黎再度询问。
老妪轻叹一声,“没了,斩天门,万符宗,都没了。”
九黎心下一沉,“前辈,您是说……”
老妪往火里丢了一个火石,让火焰烧的更旺些,大鼎里的药汤在沸腾。
火映照着她满是皱纹的脸,她道:“天阳畴发了狂,到处杀人。他那孙子和斩天门有怨结,却是求了他,将整个斩天门都屠了。我逃出来时,听人说万符宗也不在了。”
“……什么怨恨,竟要屠人满门?”
九黎表情有些难看。
老妪道:“天阳畴的孙子好色成性,毁了一个散修女子,那女子与我斩天门弟子有些渊源。驰援之间,那弟子也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三师兄平日最宠爱这个徒弟,便上门要说法。说法自然是没要到的,那人却是怀恨在心,这一点不痛快,便要了斩天门满门万数性命……呵,真不愧是天阳畴的孙子,天生人魔!”
老妪眼中生出无限恨意,很快却有归祭于绝望。
她恨啊。
怎能不恨!
可她快死了,何谈报仇?
“……”
九黎沉默,一时只觉心中沉重。
陈行之他们若没有回来还好,若是他们回来了……
看到这般景象,又当如何自处?
九黎深吸一口气,才问道:“前辈,不知您是?”
老妪笑了笑,“我曾也是斩天门的长老,你说的陈行之,便是我三师兄最小的徒弟。只盼他再也不要回来,也为我斩天门留一线火种吧。”
“希望如此吧。”
九黎当然也盼着他们不要卷进这场是非。
定了定心神,九黎问道:“前辈,我欲离开,当往那里走?”
与此同时,顾长凌踏入魔修口中说的城。
一进去,他便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困住了他。
是个阵法。
这阵法并不伤人,却把他身上除了法衣和银牌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搜刮一空,包括他身上的几个储物戒!
顾长凌:“……”
操。
作者有话要说: 顾顾的反应就像在公交车上被抢了钱包的老男人,老婆给的生活费啊啊啊啊啊!
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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