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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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中也刚走几步就看到了倚着墙的中原中也, 笑容出现，他小跑了过去。

“哥哥是在等我吗？”

“嗯，等你。”中原中也轻抬下巴, “走吧。”

他得到了来自首领的命令, 无论齐木在里边做什么，乃至杀了首领都不能对这件事进行干预，事后也不能追究齐木的责任。

在齐木进去后他也从葛山那里得到夏油杰事情的报告和首领的批注, 知道了首领的打算。

生气吗？没有，如果真的让他去赴死他确实不会犹豫，即便夏油杰已经有了六只特级咒灵他也还有胜算。

中原中也更佩服森先生的决心和毅力, 刚刚他是真的察觉到了齐木的杀心, 最后却是这么和平的收尾了。

中原中也自嘲的笑了, 在拿捏人心这块他果然远远不如首领, 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中也知道老师的事了吗？”齐木中也看着身边的人, 因为心境太过于复杂他只能从他的表情判断他的想法。

“知道了。”中原中也说, “我并不是没有胜算。”

“不行的吧, 如果老师死了他收集的那些咒灵可就跑了, 那超级麻烦的！”

“那你有什么想法？”

“试试吧。”齐木中也背着手，嘴角缓缓上扬。

————

夏油杰最近确实春风得意，无论是寻找那些能被改造成为术师的人还是咒术界对他的避让都让他心情舒畅。

他当然知道那帮人是想等悟受不的时候出面制止他, 更明白他们是想渔翁得利，但在那之前他需要的就是扩张自己的势力，找到每一个羂索标记的人。

夏油杰春风得意, 但是也很累，这次休息的时候他做梦了。

他站在东京街头，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到处都是猴子真的烦死了！

忽然眼前弹出了选项, 就跟游戏选项一样，有个框框，有两个几乎相反的发展选项。

原本准备无视的夏油杰在看清楚上边的题目的时候停了下来，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

【比起普通人咒术师实在太少了，你想？】

【1、把普通人都变成咒术师。】

【2、把普通人都杀死。】

看着这个问题的夏油杰想到了那年的夏天，九十九由基坐在他身边跟的交谈。

之前他选的是2，现在他知道1是可行的，所以夏油杰伸出手选择了1.

世界转换，身边的风景发生了变化，人不多，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爆炸声，不止一处。

不知道是什么驱动了夏油杰，他抬起脚跑了起来。

那是灾难，原本整洁繁华的街道变成了废墟。

【因为没有普通人咒灵不再增加，直到最后所有的咒灵都被袚除，夏油杰所操控的咒灵也被他杀死。自此，强大的术师的术式无处使用，最后落到了弱小的术师身上，术师的战斗就此爆发，世界走向终结。BAD END】

场景再次转换，还是那个到处都是猴子让他厌恶的东京街头，那个问题再次出现在了夏油杰面前。

夏油杰沉默了许久，就在齐木中也以为他不会再做选择的时候夏油杰选了2.

场景转换，这次更为离谱，他知道前边发生了战斗，知道有火光有爆炸，但他看到的却是黑白色的，甚至连视角都无法转动。

【夏油杰带领自己的队伍杀死了所有普通人，世界上只剩下术师和一些不可再生的咒灵，咒灵被保护了起来。也因此，能够操控咒灵并且收服了上万只咒灵的夏油杰成为了目标。五条悟加入了抓捕夏油杰队伍，进行了三天三夜的战斗。战斗中夏油杰被偷袭身死，两败俱伤之下咒灵被解放。数以万计的咒灵杀死了咒术师，世界变成了只有咒灵的世界。BAD END】

场景再次转换，还是那个满是猴子的东京街头，这次却没了选项。站在夏油杰面前的是他的弟子，齐木中也。

夏油杰：“虽然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但没想到竟然是你在捣鬼，很好玩？”

齐木中也想了想用了这样的回答：“不好玩，但不得不玩。”

夏油杰嗤笑了一声。

齐木中也：“看完这些老师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他的回答依旧坚决。即便不知道齐木是怎么弄出了这样的幻境，但那样编排出来的结局是不会动摇他的内心的。

“不是编排出来的。”

夏油杰抬眼，这家伙难道也有读心术？

“不是读心术，只是因为现在我们站着的地方有些特别。”

夏油杰明白了，原来是特定地方才有的读心术。

齐木中也：“算是这样吧。”

夏油杰不说话，齐木中也也沉默了一会。

“老师不问问这里是哪里吗？”

“不是什么好地方。”

齐木中也：“不，这是好地方，这个地方叫一个人的未来的节点，跟讯的预知未来有点相似又不太一样。”

“老师的选择和看到的未来都不是编排出来的，而是在把节点的主人的能力放大后所选择的未来会发生的事。”

夏油杰提高了音量：“你觉得我会相信？”

“老师是信的。”齐木中也的话语平淡，而想起了这个特定地方齐木所拥有的特定能力的夏油杰却是一阵慌乱。

夏油杰知道齐木中也为何而来，也明白他给自己看到这样的场景的理由，他想到了齐木楠雄当时说的话，也明白了齐木楠雄并没有撒谎。

眼前这个已经从他这里出师的弟子是真的能制止他——比如杀了他。

荒霸吐很强，跟他学了格斗术拥有荒霸吐的齐木中也的强大他心知肚明，但是他也有一个相当大的弱点，那就是实战经验不多，慢慢耗下去能钻空子。

但是，能够展现未来的齐木中也他真的打得过吗？这个未知的如同领域一般的能力是不是还有其他用法？

夏油杰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后悔对齐木中也那么真心的教导。只要差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他也不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老师，我不想跟你动手，因为真的很麻烦。但是，这个世界既然承认了我给了我力量我也需要付出一些不是吗？”

“就此罢手吧，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了。你已经做的那些事情，无论是收服的咒灵还是让那些人加入你的组织我都能让他们不再追究。”

夏油杰似笑非笑：“你是在恐吓我？”

“不，我只是劝告。”齐木中也的笑容忽然张狂了起来，“毕竟真的打起来我不觉得我会输。”

“哦？看来你是认不清自己的实力了。”

“要试试吗？”

夏油杰顿了一下：“不了。”没意义了。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夏油杰没吭声，他在想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个可能。

齐木中也叹息一声：“老师还真实复杂呢。”

夏油杰再次讽刺的笑出声。

夏油杰所想的是第二个选项，那个他死后，咒灵侵占了整个世界的景象。

他讨厌普通人，希望世界上全都是术师，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让咒灵爬到人类的头上。

他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那么老师，祝你明天有个好梦。”

每天一个梦，每天不同的选择不同的未来，他就不信夏油杰还有精力去搞事！

夏油杰睁开，时针指向两点，他清醒异常。

齐木中也给他看到的未来似乎在说他要选只能选的一种，只要没了咒灵没了普通人，剩下的事情就是人类政权的事。

但是，那才是最不可能的选项。

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个阶段，齐木的出现也表明了港口黑手党和其他组织的立场，甚至他自己都是在反对这件事，想要继续很困难。

悟和齐木为的是世界，那些组织为的是他们自己手中的权力。

但是让他放弃那是不可能的，在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夏油杰就做好了与全世界为敌的准备。

忽然他竖起耳朵，察觉不对劲的夏油杰起身，仔细倾听后躲在了门后。

穿着白色素雅的小丑服的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应该就是这一间了吧。咦？怎么没人？上厕所了？”脑袋一转，果戈里笑着对门口的夏油杰说，“才不是，早就找到你了！那么接下来，猜猜我谁？”

漏瑚出现在他身边，夏油杰盯着眼前的人：“我知道你，曾经袭击齐木的空间系异能力者。”

“答对了答对了，我就是果戈里。”果戈里手舞足蹈了起来，“那么再猜猜，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对，没错，是陀思让我来的，杀死你。”

夏油杰知道了，眼前的人就是个疯子。

————

齐木中也躺在床上，虽然早就猜到却还是沮丧。老师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不如说打服还比较有可能。

齐木中也觉得这真是个糟糕的事实，并且在思考怎么样的梦境才能让你家伙心软。

虽然机会渺茫，但依旧有奇迹不是吗？

就算真的很难阻止他也能烦死他！

就在这时候齐木中也的手机响了起来，凌晨两点猛然听到这样的声音还真是吓了他一跳，然而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却不得不接。

“讯？”这么晚来电话绝对出事了。

“紧急情况，你的老师出事了，有人袭击了他。”

“袭击老师？”齐木中也觉得有人大概真的疯了，“不要命了？”

迅悠一：“那些先不提，我看到了多种不一样的未来，但不管是哪种都是损失惨重，有很多普通人死亡。”他是从太刀川庆身上看到的未来，看到的是整一片的废墟。

齐木中也面色严肃：“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他挂了迅悠一的电话立刻跑出去找齐木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