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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过手机,看见夏溪抱着一个婴儿,坐在就诊大厅角落中。

双指微微放大相片,才看清她在哭。

“那天她小孩高烧,打完针已经晚上十点了,我以为她早走了,可十二点我媳妇去急症会诊时,看见夏溪一个人呆坐在这儿,就拍了照发给了我。”

“那天外面下着暴雨,我本打算开车送夏溪回去来着,可发现她在哭,我们也不好打扰,就没照顾她。”

听到这儿,我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和想象的完全不同……

这就是倪博说的……幸福?

可去|他|妈的……

我揪起桌布,声音发抖:“夏溪过得……不好吗?”

刚问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什么话?肯定不好!

我其实想问,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师兄叹气:“后来我媳妇去打听,才知道夏溪丈夫就是一人渣。”

“虽然和夏溪一样在事业单位,但听说是买的大学文凭,靠着父母关系找的工作。”

“夏溪怀孕的时候,她丈夫婚外情,夏溪去找那女的,反而挨了一顿骂,说她管不住男人,这事在夏溪家那一片儿闹得挺大的,一打听就知道。对了,听说夏溪分娩对方没来,也是因为陪小三去度假了。”

我红了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那她为什么不离婚?”

“夏溪怀孕时男方提了离婚,听说她想要签字,但她父母不同意,觉得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也劝服了夏溪。”

“我去他%……%*!”

还是第一次开说脏话,面对师兄诧异的神情,我死死咬住下嘴唇,心中气的发毛,“什么狗屁理由!”

“我媳妇劝过夏溪,夏溪对她说,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她尽力当一个好妻子却失败了,既然已经过得不如意,只能努力扮演好母亲和女儿的角色,能让父母孩子觉得如意也好。”

师兄面露苦涩:“安知乐,你要是看见夏溪那副样子,就知道什么叫做麻木了。”

“三年前,夏溪决定离婚,应该是忽然提出来的。可那时男方被小三甩了,听说还

被骗走了一大笔钱,欠了十几万的网贷,死活不肯离婚,就这么耗了一年。”

“有天我学生值班,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士拉着夏溪来做伤情鉴定,我学生知道夏溪和我媳妇关系不错,就给我们打了电话。”

师兄说到这儿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气。

“安知乐,你知道吗。夏溪胳膊上布满青紫的伤口和血肿划痕,扫一眼就能推断,是殴打所致。”

“我们那时候才得知,夏溪一直承受着严重的家庭暴力。我说为什么有时她夏天还穿长袖,竟信了她体质弱怕冷的话。”

“你嫂子脾气那么温和,当场骂街要报警。但被夏溪发小拦住了,只是按流程做了鉴定。说起来夏溪发小挺有权势的,夏溪离婚的事之前闹得很大却一直没解决,最后她发小托关系走的诉讼,跳过了半年考虑期,争取到了抚养权。”

我猜出来,这人是倪博。

“后来就听说夏溪辞职了,带着孩子跟她发小离开我们那儿了。夏溪前夫还一直泼脏水造谣,说夏溪婚内出轨发小私奔。唉,夏溪这婚结的真是沾了一身腥。”

听师兄讲完,我忍泪问他,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

“我怎么告诉你啊。”师兄苦笑,“听说你出国了,我以为你不管夏溪,想忘记他。”

送师兄回酒店后,我借口买礼物出来,沿着街道漫无目的朝前走。

夜灯四起,路上行人匆匆。

我很难过……

一直以为,这七年,只有我过得不好……

我以为夏溪是幸福的、开心的、无忧无虑的。

可为什么……

若真有神明,可否能告诉我。

若说世间万物遵循能量守恒,明明我已痛不欲生,为什么夏溪的生活照样是坎坷和煎熬。

我们之间,该有一个人幸福的。

夏溪的一切早就回到正轨,她该获得幸福的。

正因为一直如此认为,我这么多年才会忍着,没有打扰她的生活分毫。

走到公园长椅处,眼前的场景渐渐重影,我仰头看着路灯,光芒折射出许多形状。

怎么就哭了?

可我克制不住

泪意,甚至蹲在地上,矫情的像高中女生般,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夏溪,夏溪……

我默念着她的名字。

那段我听了都觉得难捱的日子,你又是如何度过的?

是否怨恨过我?埋怨过我?

是否期盼过我出现?

还是觉得……幸好我没出现。

你说一切回不去了,你说迟了,你说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夏溪。

可我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一直说可以重来。

很抱歉……

若我早知道你经历了这些,不会如此说。

夏溪,夏溪……

为什么吃那么多苦,却不告诉我一个字,甚至见到我还会笑。

我紧紧抓着长椅扶手,自责不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像回到五年前,抱着没通讯的电话,绝望到泣不成声的时候。

我狠狠捶着胸口,恨自己当初胆小。

该打电话的……

若是听出夏溪过得半分不如意,肯定不会任由她继续受苦,我也不会浪费这么多年。

天空开始下雨。

从淅沥淅沥到噼里啪啦……

即使有雨声遮掩,我还是比老天爷哭的惨。

最后如落汤鸡般走回酒店。

回国第一天,我发烧了。

其实在飞机上已经很难受,躲在盥洗室吐了一次。

有空姐很好心的问我需不需要帮助,言语隐晦好似以为我是孕妇。

我摆摆手拒绝了,披着毛毯缩在位置上睡下。

原本按照规定,回来后要开分享交流会,但我头疼的实在扛不住,直接请了三天病假,给自己开了布诺芬后,拎着药回去休息。

神志不清时鼓足勇气,给夏溪打了电话。

我们已经三个多月毫无联系了。

“安知乐?”

夏溪声音一如既往的软糯,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确定,应该是奇怪我为什么会联系她。

“你三个月没联系我了。”

我手掌按着额头,温度比掌心要烫许多,半晌不见回答,才意识到刚刚的话听着太过委屈。

隐约想起上次见面,对方说还是我的朋友,于是顺口说道:“你就是这么当我

朋友的?”

“啊……”

夏溪明显愣住,停顿了半天才再次开口。

“上次你那样,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我都能想象夏溪说这话时,脸上善解人意的神色,她继续解释。

“安安,田甜和我打算开一家甜品店,我最近一直忙这个……”

“我发烧了。”

我打断她,按着太阳穴缓解头痛:“小溪,我一个人在家,饭都没吃。……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又是长久的停顿,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终于,对面有了动静,乒乒乓乓的好像在收拾东西。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粥。”

“好……那你家地址……”

“我发给你。”

挂了电话,我夏溪发了微信定位和门禁密码。

密码是夏溪生日,我输入的时候还顿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换过密码。

我觉得有些命中注定的宿命感,就是不知夏溪看了会作何感想。

在卧室躺着,时睡时醒。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开门的声音。

“安知乐?”

夏溪打开卧室的灯,走到床头摸了摸我的额头,顿时着急起来。

“吃药了吗?”

我望着她,点了点头。

刚刚烧到38.5°,我才吃了一片布诺芬,现在浑身发汗无力。

夏溪蹲下,从背包摸摸搜搜,最后拿出一个降温贴,看着上面的卡通图案,我笑道:“是小孩用的?”

夏溪撕包装的动作一愣,半晌点头:“嗯,我来得着急,就在家里拿了一些。”

“谢谢……”我盯着她的动作,手无意识从被窝伸出来,费劲抓住她的手,“小孩叫什么名字?”

刚问完,我才意识到一件事。

一直以为,我是介意她与旁人有孩子的。

可问出口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或许自己并没有之前以为的那般介意。

更贴切的说,接纳一件突兀插入生活的事需要时间,而现在的我,好像已经度过了那段时间。

夏溪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的提起,她望着我:“小名在在

,大名夏天。”

说着,她抽纸擦拭我的手:“怎么都是汗……”

手又被放回被子,夏溪按了按我脑门的降温贴,把凌乱的头发缕在耳后,又给我搽了搽汗。

这些动作娴熟自然,就像照顾小孩一般。

我当然也可以自欺欺人,认为这些是我与夏溪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契合。

可我心里清楚,并不是。

再熟悉亲密的爱人,无所顾忌的互动中,总是会有害羞和悸动的。

夏溪目前对我,看上去并没这种想法。

她动作坦荡,眼神澄明,姿态不远不近,恰到好处露出是来自好友的照顾。

可我的心思……乱了。

感觉她的指尖无意划过我的脸颊,顿时觉得身体比之前还要滚烫些。

“……夏溪”

我想说些什么,可只是喊了名字,就被对方打断。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煮粥。”

说罢,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离开卧室。

在药效的作用下,听着堂厅的脚步声和收拾声,我安心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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