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甩锅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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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沅沅真想捂上眼睛不看,但刺鼻的血腥味,还有那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倒下。
陌生人,实打实的,因为她,都死了。
厉沅沅不可能无动于衷,出于人性的善良,她不愿再有人无辜被执行死刑。
“震南,人你可没看好。”习冠总是差一点点就像杀了震南,毕竟是他由着厉沅沅冲在了自己面前,还拿着另一件冷兵器对付自己。
“都不关他们的事,放了,可以吗?”
厉沅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拿着冷兵器和习冠谈判。
习冠则是更不知道哪里做的决定,只要她不求饶,他就不可能停手。
一百多个人罪犯,杀了也是做好事。
“习冠!”厉沅沅更是放肆地叫了他名字,一个晚辈直呼长辈的大名,就是放在现代文明社会,也不可能被视为有礼貌。
“小小姐!”震南也慌了,上一个这么叫板的习姬,如今已是生死难料。
厉沅沅心底的委屈呼啸而出,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身体也是没恢复好,颤抖得不停哆嗦,“啊”地一声吼破天际,举着炙阳枪狠狠说,“我,不可能,让你伤害他。”
掷地有声的声音,习冠和震南都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好多年前的样子。
如果是多年前再有一次机会呢,震南这个时候一定会拉住习冠。
“师傅!”震南突然喊住了习冠,这个很多年未曾提起的称呼。
在习姬离开过后,震南就一直有意无意地保持距离,更多时候是为了抑制对她的思念。
“震南,你敢背叛我!”习冠在杀人以后,神志都会渐趋模糊,根本不会记得谁是谁了。
所以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厉沅沅,这个时候在习冠眼中,也不过是头任人宰割的羔羊。
“师傅,她是小师妹的女儿啊!”震南想做的只是劝他清醒一点,当初已经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为什么今日不可以换个法子呢。
“是又如何?我要让全城的少年,都为她的爱情陪葬!”
话音刚落,明晃晃的剑刃,又匆匆染了不少鲜血。
厉沅沅发现自己无法真的用灵力操纵炙阳枪,只能像个傻子似的端着举着。
习冠不会拿剑砍她,她也没法拿枪捅他。
还是震南来劝她,“小小姐,说吧。这么多人,因为一个人死去,他不见得会心安。”
起码,震南自己是这样的。
虽然,那个时候的习姬一直不原谅他;迄今,他也没觉得供出流珩有错。
况且,流珩这十几年混的风生水起,可要比他这个习冠的右手更出风头。
“我说了,他会放过其他人么?”
习冠淡淡说了两个字“不会”后,继续开始丧心病狂的屠杀。
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从漠然到恐惧,挨个慢慢倒下,和塔罗牌一样,速度甚至更快。
但让她真正改口的却是神雕侠侣系统。
同样不忍看杀戮的神雕侠侣系统,只得拿晋级任务和碎片奖励为诱饵
【笨蛋宿主,你身上的命案背负得更多,奖励得到的钥匙碎片可能失去的会更多。】
失去……
厉沅沅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孩子没了,爱人还在。
她一定会保护白非墨的,也一定不会再人习冠杀人。
厉沅沅自以为是地想了个最荒唐的谎言,“是白堤。这些日子,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是他告诉我来找你。”
既然这些无辜的人注定要死亡,那么厉沅沅不觉得要为他们的惨剧买单。
他习冠不是想知道么,那就说个最虚无的。
震南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厉沅沅保护白非墨的决心,心中的那种坚定,已经超乎了所有驭灵师的强大。
尽管震南知道厉沅沅在撒谎,可还是没拆穿。
只要,只要可以暂时瞒过习冠,后面就有一万种撇清的可能性。
习冠讷讷重复了一遍,“白堤?”
白鹤的独子,亦是他的有愧之友。
忽然的,习冠不打算追问下去了。
真要在无烟城杀了白堤,那么习姬该如何自处。
习冠犹豫了,万千种可能性都有想过,唯独没算上桃花岛的两人。
一个是白堤,另一个是白非墨。
相较于白非墨,白堤倒是好解决多了。
“怎么,不去杀了?”厉沅沅嗤笑一声,习冠变脸的太快,快到让她无法判断是信还是疑。
“丫头,你没,骗我?”习冠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怀疑,因为回来传消息的人只是描述了身材和样貌。
除此之外,其实习冠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只要厉沅沅的谎言不是那么显而易见的作假,习冠没有过分的理由去质疑。
厉沅沅轻飘飘地摇头否认,“没,你继续。”
她直接往后退了小十步,遂摆明了立场杀吧杀吧,开心就好,反正我说了。
“师傅,不然……”震南很慈悲地恳求习冠,放下武器,放过他们。
习冠也开始红了眼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要不是逼姬儿太紧,这个孩子肯定在他的呵护下长大。
不说成为全天下最快乐最幸福的女孩儿,起码在无烟城会无忧无虑。
有什么危险和风浪,也都是又他扛着。
可,厉沅沅终归是一个人长大。那个抚养的父母,也不是个真心真意的。
“好,下去吧。”习冠朝着几个蒙面人点头,他们立刻就处理完了现场。
习冠也扔了黑金长剑,轻轻拨开厉沅沅的炙阳枪,柔声说,“坐下,我们好好说说。”
厉沅沅木讷了,不由得问,“说……说什么啊?”
她不觉得和一个老年人有共同话题,还是个存在巨大年龄代沟的不同时空的人。
一旁观察的震南,悬着的半颗心也放地上了,可算没达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震南又顺着习惯的眼色,赶紧过去换了壶新的热茶,并配上了新的白玉茶盏。
“你和白堤。”
震南手一抖,在给厉沅沅沏茶的时候,差点泼她身上去了。
“震南,你慌什么?那又不是你的孩子。”习冠只当震南是看厉沅沅出了神,毕竟看喜欢的人的眼色,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加上厉沅沅这个小辈在当场,习冠自然也没说破震南的糗事。
还记得那会儿年轻,第一次习姬叫震南的时候,震南耳根子通红地跑回屋子里关门。
习冠只道是,自家女儿的绝色令他羞愧;殊不知,这是正常地见心动之人的羞怯。
“他可能是紧张,我会不会—又惹你生气。”厉沅沅也忙着打圆场,虽然他没出什么力气,但直觉告诉她应该相信这人。
“不会了,我好歹吃过的盐比你喝过的水都多,也不至于这样小气吧?”习冠戏谑着,厉沅沅却依然感到后背发凉。
一般这么说,肯定是手段残忍。
“我们在桃花岛第一次见面,是朋友引荐的。”厉沅沅开始把白非墨和白堤的身份互换一下,疯狂把目标对准白堤。
但凡习冠不怀疑白非墨,那么白堤如何她亦无所谓。
反正桃花岛远在天边呢,她觉着留给白非墨的时间是绰绰有余。
“具体什么时候,在哪里呢?到什么程度了?白鹤什么态度?”习冠一个关切,四连逼问差点没吓住厉沅沅。
好家伙,这和查户口一个德行。
厉沅沅不由得感慨,得亏自己亲爹没这样,不然自己第一个就想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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