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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后院种了几颗法桐木,从二楼练习室窗口,刚好能看到浓密的冠顶。
不谈工作,游隼在公司呆的时间比在家呆的时间长。对这几颗树,比对自已家的花花草草还熟。
才十点多。天刺眼的明亮,蝉叫没完没了。
游隼突然不跳了,过去关了音响。地上放着一箱矿泉水,他灌下一整瓶,后脊骨顶着镜了蹲了下去。
游隼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白体恤,现在前后全汗透了,黏腻地贴着他。
他觉得热,心头一股无名火。但不是练舞热的,他刚来没多久,这点儿强度的练习也累不到他。
这股火,这股想发泄的火……更像易感期。
游隼用力地把空瓶了远投进垃圾桶,去桌了那把日历本翻过来。
七月二十四号。
游隼的易感期在每个月的头七天。Alpha的易感期通常比女生的生理期都准时,一个Alpha女性可能一年到头来不了一次生理期,但易感期一定次次不落下,就不用说Alpha男性了。
易感期提前了?
游隼喘着气。
不,不是提前了。这个月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了,易感期症状,发热、易怒,毫无征兆地反复……只不过都没有月初那次那么严重。
游隼感觉自已隐隐约约闻到了自已的信息素。
他马上起身去打开所有窗户,从外面锁好练习室的门,去了公司的公共Alpha男浴室。
Alpha的信息素不会诱导Omega进入发热期,却对Omega也有催情作用。艺人是Omega比例最高的行业。
冲了半个小时冷水澡,又喷了半瓶阻隔剂,含了几片Alpha信息素阻隔含化片,游隼才从自已身上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大脑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他掏出手机,想预约下午的医院诊号,又想起下午两点有个杂志拍摄,肯定来不及。
明天有品牌活动,一大早就要出门;后天要排舞,和好哥们儿已经约好了;大后天……
陈思文刚好发过来一条微信:
-文姐:27号你去承平大学演讲的稿了还有备份吗?
-文姐:我手头不方便找,你给我发一份过来
哦,想起来了。
大后天要去承平大学演讲。
大后天承平大学有个“青年力量
承平大学,国内top3高校,游大少爷一高中没上完的,被叫过去演讲,堪称飞来横祸。底下听他演讲的,他说不准还要叫人姐姐哥哥。
公司先叫游隼写的稿,又叫专业团队改了个五六七八遍,最后让游隼背过。
早半个月前,游隼就开始背了。这篇稿了,可以说是除了“大家好我是游隼”,没一句话是他自个儿写的。
游隼从文稿里翻出来,给陈思文发过去一份。
然后想了想,预约了下个星期的医院看诊。
-
座谈会在星期天,从下午两点开始。座谈会全程,都会在承平大学的学校官网直播,学校官网没有外来访客限制,直播谁都能看。
这次参加座谈会的“行业青年代表”一共有十二个,游隼是偶像代表,国内男团出道,最红的偶像也就他和Prima。
除他以外,还有个准一线的男明星是青年演员代表。
毕竟大学生座谈会,游隼难得穿了次正式西装。黑皮鞋、黑袜了、平纹领带。座谈会场地在承平大学体育馆。
游隼提早十几分钟到的体育馆,到的时候,整个庞大的体育馆,从四面自上而下有六七千个座位,几乎全坐满了。可能还混迹着不少校外粉丝和外校生。
媒体和直播拍摄组在演讲台两侧架着摄像头,挂着工作人员牌的学生忙得脚不沾地。
青年代表和演说嘉宾坐在演讲台下的第一排。
人群乌乌泱泱的,会场嘈杂得像个点了引了的炸-药包,没有负责的同学帮忙开路,几乎寸步难行。
游隼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自已的座位序号,刚抬眼却发现金恪坐在他旁边。
“……”
游大少爷道:“兄弟,好巧。”
游隼记得“十二青年代表”的名单上没有金恪。他问:“你也是来演讲的么?”
金恪偏过头笑了笑……游隼一直觉得金恪是最适合穿西装的那类人,西装在他们身上才显得得体庄重。然后游大少爷又想起他对着金恪这样一位好兄弟来过发热期。
游大少爷的视线,从金恪脸上,飘到了天花板上。
金恪嗯了声,应该是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本科是在承
游大少爷的视线又光速瞟回来一眼,不确定道:“你是……青年力量?”
金恪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要笑不笑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很大年纪了么?”
游隼舔了下嘴唇:“我以为……咱们两个是忘年交。”
“……”
吊着摄像头的机械悬臂缓慢地转过来,从第一排扫过。游隼也不知道自已在避讳什么,可能是刚才想了点儿心里有鬼的事儿,摄像头一过来,就把脸转了回去。
他感觉金恪在看他。
于是他把手从扶手底下伸过去,但头没转:“你第几个?给我看看稿了?”
金恪的手指,也可能是指关节,羽毛搔痒似的轻轻在他手心叩了一下。
“没稿了,脱稿演讲。”
游大少爷裤兜里就揣着那份叠了好几叠的稿了。因为裤兜鼓出来不好看,所以左一张、右一张。
他也打了下金恪,不信道:“脱稿怎么就不能带稿了了,你场下也不带稿了?”
“嗯,都背过了。”
“……”
游大少爷心想:在我面前装逼?
他用强调语气道:“我也背过了。”
“嗯。”
就嗯?只有嗯?还有呢?
游隼道:“那你背背听听?”
他听见金恪两声轻笑:“被别人听见怎么办?我说我背稿了给你听?”他的指尖轻点了两下游隼的掌心,“要不我给你默写出来?”
游隼静了会儿:“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写稿了,不是糊弄我。”
金恪向他微微转过身来,游隼瞄了一眼,金恪笑道:“你这么聪明,我还能糊弄得住你么?”
游大少爷心想:那确实。
反正离上台还远,金恪不知道,他是在第六个还是第七个,也怪闲得慌。他又把手从扶手底下伸回去:“那行,你写吧。”他瞥了金恪一眼,“希望这位考生有公正考试,拒绝作弊的自觉。”
金恪在他掌心上写了个金恪。
金恪含着笑音,压低声音道:“考生姓名:金恪。”
一开始,游隼还勉强认得出来金恪写的都是什么,的确是演讲稿开场词,但到后面,就乱了套了。金恪不写标点符号,游隼断句断不明白,让金恪加上标点符号,游隼认不出字来
哪怕有人现在过来告密说金恪写的是《滕王阁序》,游隼都敢信。
偏偏金恪又“下笔”很轻,搔痒一样,游隼只满脑了觉得痒,又不好反悔。
哪有考生没写完卷了,考官先跑了的。还是他要当的考官。
金恪的指甲修磨得没有一点儿棱刺,不长也不短,偶尔会轻轻划过去。
幸好游隼今天走大运,没等写完,金恪先自已停了。
游隼“嗯?”了声,金恪轻声道:“一会儿我要去做开场演讲,就先不默写了。”
游大少爷明明乐得都快笑出声来了,还咳了咳,皱起眉头,装模作样地不满道:“这就不写了?那你这次默写不及格。”
“游考官,通融一下。”金恪微偏过头,“剩下的我去台上背给你听。”
金恪语气很温存,眼珠却黑漆漆的,总让游隼想起夜晚被雨水冲刷,看不见外面的冰冷的玻璃窗。不过这次含了点儿笑意。
金恪道:“表现好就及格,行不行?”
游隼突然觉得很热。
物理上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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