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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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琛忽地地转过身,因着屋子里还正点着灯,此刻的景象全然暴露在阮婉钰的视线中。
阮婉钰一时震惊,不由得红了脸,也不关上床帏,全然忘记自己要干什么,咬着唇看他。
裴琛瞥过一眼呆愣着的阮婉钰,手上动作不停,丝毫不影响他穿衣裳。
上半身光着,宽肩细腰,健美的肌肉呈流线型,臂膀上的腱子肉也随着穿衣裳的动作而紧绷,在昏黄的烛灯下散发出健康的光泽,显得愈发的健壮,如同树上磐着的粗壮树枝,让人不禁好奇其中蕴含着多大的力气。
裴琛眼眸微闪,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快速套上亵衣作罢,也顾不上衣襟根本就没有系牢,踏着步子就朝床上大步走来。
阮婉钰这才回过神,顿时羞红了脸,没等裴琛上床便又拉上床帏。
捂住被褥就要睡下,不料传来哗啦床帏拉开的声音,随后腰间一紧,盈盈一握的细腰上赫然出现了一只男人粗壮的手臂。
那人忽地伸出手搂住了她,顺势使劲往后一带,她措不及防,整个人窝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紧紧挨在一起。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纯白色亵衣,男人身上火热的体温直直地传第给阮婉钰,男人的坚硬和女人的柔软泾渭分明。
阮婉钰察觉到身下的不对劲,吓的心惊肉跳,曲起手臂就要坐起来,欲同他隔些距离,但腰身早已被男人的大掌禁锢住,一时动弹不得。
阮婉钰低头看着细腰上粗壮的手臂,咬咬唇,心里一阵羞愤,雨滴般的拳头落在他的手臂上,同时还不解气地扭了两下,可竟一时招来男人的闷哼声。
裴琛轻笑一声,大掌掐住她的下颚,喘着气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这是怎么了?同我闹脾气?”
阮婉钰被迫仰着头,下颚也因为被男人掐住而红唇微张,在烛灯下闪着细碎的光芒,让人忍不住去咬上一口,好好亲吻一番。
裴琛紧盯着红唇,大掌也不知何时慢慢游走到她的颈脖处,缓缓揣摩了一番,拇指轻轻按住红唇。
然后便是天旋地转,等阮婉钰缓过神来时,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你干什
么?!”阮婉钰吓得快哭了出来。
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裴琛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情绪也不稳定,平静的眸子中隐藏着一份怒气。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和今日卫滁告诉她的那件事情有关。
裴琛动作一顿,把头埋在阮婉钰的颈脖处,静静呆了一会儿,才抬头撑在她的上方,沙哑着嗓子道:“你不愿意?”
说的话虽是疑问的语气,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身上的动作却是含着一股霸道劲。
手里不停,细细把玩着她铺散在床上的秀发,乌黑的青丝一圈又一圈地绕在手指上,像是可以一直绕下去。
给他隐藏在心底下的那种暴怒增添了一分平静。
阮婉钰的手不自觉地压着身子下的亵衣,偏过头不知如何回答,细长的颈脖也随着这番动作瞬间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在昏暗的烛灯下闪着点点白光,无声地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她要怎么说?直白地说她不愿意然后把裴琛推给别人?还是说自己愿意,但今晚她身体铁定吃不消。
不等她细想改如何回答,眼睛上忽地落下一吻,男人的吻不同于他这个人一般坚硬,反而如同柳絮,温软如云絮,轻轻地拂过她的眼睛,温柔而体贴,怎么这么舒服呢?让她不禁沉醉在其中。
裴琛察觉到她的放松,睁开眼只瞧见身下的女人睁着眯蒙的双眼,脸颊上漂浮着两朵红晕,眼底下的欲色瞬间加深。
游离在女子皮肤上的吻越来越往下,男人隐藏在身体里的顽劣瞬间体现出来,一点点突破她的底线。
阮婉钰发懵,只觉得舒服极了,手不知何时不自觉风轻轻环上男人的肩膀,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裴琛的呼吸顿时加重,亲吻的力道也逐渐加重,在细嫩白皙的皮肤上吻出一个又一个红晕。女人或许才刚洗漱过,身体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这些无疑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几乎发狂,心底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怒气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可以让他肆无忌惮地发泄。
手底下的皮肤滑若凝脂,像是上好的丝绸,让他不禁细细揣摩,思考着待会该如何在这块纯白
的画布上添加上色彩。
他再也顾及不到她的感受,双臂一紧,搂住她的双肩,把人紧扣进胸膛,恨不得能够使得两个人的身体镶嵌在一起。
眼睛里一片重影,听不见身下女子的呼叫声,埋进女子的颈脖处,凶狠地啃噬她的细颈,胸膛,双肩和瘦弱的脊背。
唇舌过处,引起身下女子的阵阵颤栗。
阮婉钰双手环住他的双肩,有时被男人的力道激起一声细弱的呻吟声,细长的指尖不住深深的掐进他的皮肤中,不一会儿就留下一道又一道红痕。
在这个异常的黑夜中,阮婉钰在一阵阵颠簸中昏睡过去,就连裴琛何时结束也不知道。
那个不平常的夜就像是一场梦境一般,到了白天就如同泡沫一般,一碰就碎。
若不是身上的一大片的红痕与身体上本能地出现酸痛感,她都真的不能确定那晚发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那一天裴琛的异常和卫滁不明不白对自己的警告,这些不疑不在反应着一个事实,裴琛暗地里绝对在计谋着什么。
计谋着什么?是金钱还是权利?
阮婉钰的心里闪现着无数个可能性。
翌日一早起来,果不其然身侧的男人又不见身影,像是暗夜里的行者,只能够在夜晚才能够瞧见他。
她抚摸着身侧的被单,上面遍布写褶皱,或许是昨日两人激烈欢爱时的痕迹,她不愿意再想,扶着腰缓缓下地。
秋月瞧着眼前的浑身都透露着富贵的谭玉萍,心下砰砰地直打鼓,不明白侯夫人这般气势汹汹来听竹院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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